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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王妃失寵了! 文 / 林風輕

    「我要是你們,也許會說我是夢遊上來的,或者是說這裡的位置開闊,沒事就溜躂著上來看星星。不過看著你們兩姐妹挺清醒的。今晚上也沒什麼星星,所以這些借口都不成立,一看你們就是心懷不軌。來人啊,把她們幫了拉倒內堂去,在這審問好像太冷了。」丁夢然一聲令下,有人拿來繩子,將兩姐妹幫的結結實實的,也沒人憐惜兩姐妹身上的傷,兩姐妹就這樣哼哼唧唧的被壓進了內堂。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丁夢然一邊看著堂下的兩姐妹,一邊用手指勾起一縷頭髮。不知道是因為水土不服還是怎麼著她總覺得最近頭髮有點幹。

    「對了,我要是能夠在映月國研製出洗髮水來,那樣香粉宅又會大發一筆橫財,甚至可以弄成流水線製造洗髮水。到時候就可以把七大姑在西山的那夥人弄過來,這樣既解決了勞動力的問題,又可以讓那些不想當山賊的弟兄有個好去處。」丁夢然腹誹著。抬眼看了眼兩姐妹,這也算是今晚的另外一個收穫。原本想著是兩姐妹給自己帶來的靈感,也許待會處罰她們會清點。

    「沒人指使我們,我們姐妹就是到房頂來捉貓的。其實我們兩姐妹不過是好心辦了壞事。聽聞王妃的院子裡鬧鬼,我們姐妹就想為王妃分憂,查查看到底是真有鬼還是人為。接過一到夢然軒我們就聽見貓叫,那叫聲就跟人哭一樣,甚是恐怖,所以我們姐妹一心急就到房上去捉貓。」

    「看來我還冤枉你們了。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到我這裡來折騰是為了我好?」丁夢然挑著眉毛看著堂下跪著的兩姐妹。

    「那本王妃是不是還要好好的謝謝你們?」

    「正是。桃紅不求有功,只求無過。還請側王妃看在我們姐妹一片苦心的份上饒恕我們姐妹驚擾王妃之罪。」

    「來人啊。給我掌嘴。」丁夢然怒目相向,她見過說瞎話的,沒見過說瞎話如此理直氣壯的。不覺得怒由心生,這一次她也要做一次惡毒之人來以毒攻毒。

    有丫鬟過來對著桃紅的臉猛抽了下去。啪啪啪的桃紅的嘴角滲出了鮮血。丫鬟按照丁夢然的意思停了手。

    「還是來捉貓的麼?」

    「是。」桃紅咬咬牙寧死不屈。

    還想學先烈。「繼續給我掌嘴。」丁夢然狠狠的下了令,那丫鬟左右開弓的一點沒留情。

    不一會桃紅的臉就腫成了一個豬頭。

    「這樣你們姐妹的樣子才相配,這樣貓見到你們就被嚇走了不是,還有我院子裡的鬼也都繞道而行了。」

    「側王妃,你的院子裡真的有鬼」柳綠終於說話了,卻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下半身的袍子也被尿污浸染了。

    就這點道行,還想扮鬼。丁夢然冷哼了一聲。

    「我院子裡有沒有鬼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們操心。還是說說你們兩姐妹為什麼要到我的院子裡來扮鬼?」

    「側王妃。的確是像姐姐說的那樣,我們姐妹是來捉貓的。」

    「來人啊」丁夢然也想要掌柳綠的嘴,可是轉念一想要是那樣的話她臉上的妝就花了。證據就沒了。

    「不許哭,在哭我就叫人拿刀劃花你的臉。」丁夢然改變了注意,才發現柳綠並沒有看起來那樣單純,她這分明是用自己的眼淚在毀滅證據。丁夢然話一出口柳綠果然不敢哭了。

    「側王妃,我們要見王爺。」被打成豬頭的桃花還不死心,心裡想著用點美人計什麼的讓鄭瑄放過自己一馬。

    「是誰要見本王?」鄭瑄來了,背著手一臉的嚴肅,身後還跟著朱蔓,滿臉厲色。女豐住劃。

    「王爺,王妃救奴婢。」桃紅一看鄭瑄和朱蔓來了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呼喊著像鄭瑄這邊爬了過來。看著被打成豬頭一樣的桃紅鄭瑄誇張的張大嘴巴。

    「側王妃早就聽聞你院子裡鬧鬼,難道是這只東西?」鄭瑄撇了撇嘴很嫌棄的樣子一下子躲開了桃紅。

    桃紅見美女計沒有成功,只能爬向朱蔓去尋找最後一顆救命稻草。

    「王妃,救救桃紅和柳綠。我們真的是來捉貓的。」

    「王爺這大半夜的還是不要驚擾到母親大人睡覺了,不如先把這兩個賤婢壓到暗室去,等明個一早在審理也不遲。王爺批了一晚上的公不是也累了,還有側王妃這幾天不是也不甚舒服?」

    要是押到了暗室,還不是和陸無雙一個下場什麼都問不出。丁夢然自然不會上當。

    「回王爺王妃,如畫今天睡得早所以一點都不睏,如果把這兩個賤婢壓去暗房,會途徑母親大人的院子。如果王爺還不算太困的話,不如王爺就此定奪。如畫到是想要看看,究竟如畫得罪了何方神聖整日的家宅不寧。」

    「這就是妹妹不懂事了,王爺今天批了大半夜的公,還是不要……」朱蔓忍不住了開了口,只是話還未說完就被鄭瑄制止。

    「無妨,剛好批公累了,到是可以在這兒歇一歇。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鄭瑄往主位上一坐,根本就沒打算走。看那樣子審訊煩人還是挺好玩的事情。

    「王爺,奴婢是來給側王妃……」

    「捉貓的是麼?剛才本王已經聽見了。捉貓有捉成你們這樣,還化了這麼濃厚的妝,這繩子是要做什麼的,捉貓?還是扮鬼的?」鄭瑄明明親眼所見柳綠自己扮鬼卻把自己嚇壞的樣子,不過是他沒辦法直接揭穿罷了。

    「王爺……」柳綠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王爺,希望這最後一搏能夠奏效。

    「近日本王倒是看了一本書,上面記載著先人懲處愛撒謊的人手段。聽說是將撒謊之人人雙腳雙手砍去,挖了眼睛,割了舌頭耳朵鼻子然後安置在一個大甕裡,如畫你說我們要不要試一試?」

    「那不就是人彘麼,聽說挺好玩的,剛好要過年了,不如我們弄兩個玩玩?」丁夢然隨聲附和。

    「只是可惜了這麼水靈的兩個妹子。嘖嘖嘖。」丁夢然一邊說著可惜一邊看著下面跪著的桃紅柳綠,柳綠最先抗不住了,身下的袍子變得更濕,桃紅佯裝著鎮定,渾身卻不停的抖動了起來。

    「王爺,這樣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這樣會有辱我們王府的聲譽的。」朱蔓的額頭也冒出了冷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兩姐妹肯定扛不住回把自己招出來,所以此刻保護她們就是保護自己。

    「姐姐說的也是,這就要過新年了,就連皇上都要準備大赦天下呢。」

    「對對對,妹妹說的極好。王爺對她們還是從輕發落吧。」這還是第一次朱蔓如此認同丁夢然的看法。

    「如畫,這是你的院子你看著辦吧。」鄭瑄開了口。

    「那好,如畫就做主了,既然我們不玩人彘遊戲,那我們就完往傷口上撒鹽吧。我再給你們姐妹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在扛著不說我就命人在你們的身上臉上用刀子一刀刀的劃爛,然後在在你們的身上撒上鹽。如果你們有幸能夠撐到夏天,到時候在把你們的傷口上塗抹上蜂蜜到時候那些個螞蟻昆蟲的都會聞著蜜香而來,到時候那滋味可真是……嘖嘖嘖怎麼形容呢,實在是太美妙了。」丁夢然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去用手桎梏住柳綠的臉。

    「到時候這張臉就算是不用化妝也可以直接扮鬼了。」丁夢然故意裝出很狠毒的樣子,用刀一般的眼神看著柳綠。她已經容忍了一次又一次,曾經想著她不過是一個過客,有些事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不到朱蔓卻愈演愈烈,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自己的性命都不保,現在必須是要猛烈反擊的時刻了。

    「側王妃……我說,是……是王妃讓我們姐妹這麼做的。」柳綠扛不住了伸手指向朱蔓。

    「你胡說,這個賤婢。」朱蔓快步上前伸手給了柳綠啪啪兩個耳光。

    「王爺,我妹妹沒有胡說,的確是王妃讓我們扮鬼嚇唬側王妃,還說事成之後把我們姐妹引薦給王爺。如果側王妃死了,她就推薦我們姐妹做最受寵的姨娘。」桃紅看柳綠被打,索性把一切招了出來,與其死在朱蔓手上,還不如承認了一切也許丁夢然還能夠饒她們姐妹一命。

    「蔓兒,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近朱者赤,這段時日鄭瑄的演技進步了很多,他用那種難以置信錯愕又萬分心疼的眼色看著朱蔓。

    「蔓兒,告訴我不是你?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鄭瑄一步步緊逼,朱蔓一步步後退,搖著頭眼眶裡浸滿淚水。

    她不能輸,不能被指控,那樣她多年辛苦建立起來的地位和威信就會頃刻間煙消雲散,她失寵不要緊,但是她不能連累那個人。

    「王爺。蔓兒沒有。是這兩個賤婢聯合起來陷害我蔓兒不是這樣的人,你要相信蔓兒。」朱蔓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鄭瑄,帶著討好,帶著祈求。她知道鄭瑄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她此刻就要哭給他看。

    「王爺,我們姐妹沒有胡說,王妃給我們的酬金還在。我們區區一屆賤婢,哪裡會有那麼貴重的玉鐲。王爺要是不信可以差人去我和妹妹的房間拿,那對玉鐲就在我們的首飾盒裡。」桃紅匐在地上哭嚎著,她們姐妹原本是想著進王妃來享受榮華富貴的,想不到榮華富貴沒得到,卻引來了這無妄之災。

    「胡說,分明是你們故意陷害我。」朱蔓氣紅了眼,衝上去衝著桃紅柳綠姐妹二人啪啪的打了幾個耳光。

    「你們這兩個賤婢,到側王妃院子裡扮鬼不算,還要到我的院子裡的去偷玉鐲,你們真是膽大包天。」

    「姐姐院子裡的守衛森嚴,平時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何況是兩個大活人?」柳如畫覺得自己有必要說句話了,要不然朱蔓就以為自己好欺負,一直會把自己當成軟柿子捏。

    「柳如畫你閉嘴,你憑什麼說那鐲子是我給的。沒準是你?對就是你命人把玉鐲從我院子裡偷出來給她們,今晚故意演出這樣一場戲來陷害我。

    柳如畫,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聯合這兩個賤婢來陷害我。」朱蔓像是無頭的蒼蠅一般亂打亂撞,打完了桃紅柳綠又衝向丁夢然,卻不知她越這樣急於撇清自己,就越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只是她還沒衝到丁夢然的身邊,就被鄭瑄一把拉住手腕。

    「朱蔓,你夠了。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要說?」鄭瑄疾言厲色,怒斥朱蔓,他忍耐的已經夠久了。

    「王爺,就連你也不信我麼?」朱蔓淚眼盈盈的看向鄭瑄,那樣子像是心中藏著無盡的委屈。

    「蔓兒是什麼人,王爺該最清楚不過。」

    鄭瑄冷哼了一聲,如果丁夢然沒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現,如果不是丁夢然拉著他的手偷偷的溜上朱蔓的房頂,他也許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一刻他不想再聽之任之。

    「蔓兒,你變成這樣本王真的很心痛。」或者說這才是朱蔓真實的本性,以前的種種美好不過是她佯裝出來的。那初遇時的砰然心動,那美好的畫面一見鍾情不過都是一場精心安排的預謀。

    那麼朱蔓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想到這些鄭瑄不覺得背後一陣發冷。要不是有丁夢然在,他的人生真的就只剩下仇恨,陰謀和欺騙。

    「我不服,是柳如畫這個賤人陷害我。鄭瑄,你不

    可以這樣對我。別忘了你娶我的時候曾經的誓言,你說你會真心對我一輩子,信我一輩子。」

    「你呢,你對我的承諾做到了麼?」鄭瑄瞪著通紅的雙眼看著朱蔓,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曾經的付出不是假的。

    「我……」看到鄭瑄的滿眼的心疼,朱蔓的眼中竟有了一絲愧疚之色。

    「妾身還是不服,不能僅憑這兩個丫頭的話就治了妾身的醉。」朱蔓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王爺,奴婢可以作證,是王妃讓桃紅和柳綠扮鬼嚇唬側王妃。王妃吩咐桃紅和柳綠做事的時候,女婢一直在身旁。」朱蔓身側的近身丫鬟巧梅跪拜了下去。

    「巧梅?」朱蔓瞪著難以置信的眼睛看著巧梅。這個即撫琴、玉鳳其後在自己身側服侍自己的丫鬟,竟然背叛了自己。巧梅在撫琴軒已經數年,她是覺得巧梅老實可靠辦事伶俐在收為己用,想不到自己卻栽在了自己近身丫鬟的身上。

    「朱蔓,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巧梅就是鄭瑄安插在朱蔓身側的人,他所知道的有關撫琴軒的一切消息都是從巧梅那裡得到的。巧梅在撫琴軒身邊數年,卻一直沒有機會接近朱蔓,所以帶給鄭瑄的都是一切無關緊要的消息。想不到撫琴死了,玉鳳離開之後,巧梅竟然成了朱蔓的近身丫鬟,也在最關鍵的一刻幫了鄭瑄一把。

    「哈哈哈哈,我無話可說。既然你們說是我指使的那就是我指使的。不過你又能拿我怎樣?不過是扮鬼嚇人而已,又沒有鬧出人命,王爺想把妾身怎麼辦?送到大理寺麼?別忘了大理寺寺丞是我父親的門生。別忘了,皇后娘娘是我什麼人?鄭瑄,你就為了這個柳如畫臉皇上皇后的臉面連我父親的臉面也不顧了麼?」朱蔓說的沒錯,就算是有證據證明是她讓桃紅柳綠兩姐妹扮鬼嚇唬丁夢然,鄭瑄也不會把她怎麼樣,這樣的事傳出去反而會壞了寧王府的名聲。到時候皇后怪罪下來,反而對寧王府不利。所以朱蔓被揭穿了,倒是一副你能奈我和的表情。

    「我就是看柳如畫不順眼,我就是想要嚇唬她,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本王當然不能拿你怎麼樣,誰讓你是寧王府的王妃呢,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的待在你的撫琴軒,一刻都不許出來。你的地位不會變,你的一切吃食用度都跟從前是一樣的規格。不過本王知道了你的真正面目之後,怕是再也不想去你的撫琴軒了。這樣的處理你還滿意麼,就算是你的姑姑是尊貴的皇后娘娘,就算你的父親是兵馬大元帥,恐怕也無權過問我們夫妻間的閨房之事吧?」鄭瑄發怒了,冷眼看著朱蔓。這是在警告她,要她不要得寸進尺。

    「鄭瑄,我為什麼這麼做,難道你不明白麼?自從柳如畫來了寧王府,你的心就沒有一刻停留在我的身上。鄭瑄,你自己想想看,自從她進府以後,你是不是一直在冷落我?所以我恨她,恨她奪取你對我的愛。我這麼做也是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朱蔓一邊控訴著,一邊歇斯底里的大哭著。

    「來人啊,把王妃帶回撫琴軒,夜深了,大家都散了吧。」鄭瑄一聲令下,已經有兩個婆子上來拉住朱蔓的胳膊。

    「鄭瑄,鄭瑄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可是你的髮妻啊!」

    「不想驚動老夫人的話,你最好閉嘴。到時候惹怒了老夫人,本王就真的不知道此事會不會這樣結束了。」

    鄭瑄的一句話讓朱蔓終於閉上了嘴巴,她不再哭喊而是用仇恨的眼神瞪了一眼丁夢然,之後隨著兩個婆子回了撫琴軒。

    桃紅和柳綠被關進了暗房,丁夢然還是不忍心,命人拿了衣服給兩姐妹換上,還請了大夫給姐妹二人治傷。

    人都散了,夢然軒終於安靜了下來,鬧騰了半天丁夢然和鄭瑄也都累了,丁夢然一屁股坐在床上,椅子上的鄭震則用手支住頭,不停地按壓著太陽穴。

    「怎麼了。頭疼?」

    「嗯。今天公看的太多了。」

    「我幫你揉揉。」丁夢然乖巧的站在鄭瑄伸手,芊芊玉指伸向鄭瑄的太陽穴。

    「是不是很累?」

    鄭瑄沒說話點點頭。丁夢然也沒在說話只是很用心的幫鄭瑄按摩,她知道此刻無聲更勝有聲。

    「還好有你。」過了一會鄭瑄伸出手拉住丁夢然的手。

    丁夢然鼻子一酸剛要開口,卻被鄭瑄用力一拉,之後她整個人跌進了他溫暖的懷抱中。

    「如畫,答應本王,永遠都不許離開本王。」鄭瑄用很堅定的目光看著丁夢然,丁夢然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祈求。

    「我……」鼻子一酸,眼淚差一點洶湧出眼眶。就算是她答應了,難道她能夠掙脫得了宿命?

    誰知她的話還沒出口,他霸道的吻便落了下來,他霸道的舌用力鑽進她的空腔之後,帶動著她的丁香輾轉反側。直至吸空了她肺部的最後一絲空氣。

    那一晚丁夢然再次夢到柳如畫,不過這次柳如畫跟往日不同,她沒說話,只是用略帶憂傷的眼神看著丁夢然。

    「我真的不知道我這麼做是不是錯了?」過了很久柳如畫終於說了話還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柳如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你說這是我的宿命,爭不過也逃不脫,是你說要我來拯救鄭瑄,陪伴鄭瑄,為什麼現在你卻後悔了?」丁夢然用力跳起來,一把拉住柳如畫的手。只是她的手在柳如畫的身體中穿過,她根本就碰不到柳如畫分毫。這樣的場景讓她想起了《屋塔房王世子》裡的場景,這樣的片段讓她心生恐慌,會不會有朝一日自己和鄭瑄終究要面臨這樣的結局?

    「沒錯,我讓你來是要

    要你幫助我,幫助鄭瑄。我活著的時候被朱蔓陷害而死,死在鄭瑄的劍下,你知道麼死在自己最愛之人的劍下會是怎樣痛苦的滋味?我恨,恨鄭瑄,恨朱蔓,恨那些對我不公的人。可是我的恨卻抹殺不了我對鄭瑄的愛。我知道鄭瑄不想有意殺我,是那些人蒙蔽了她的眼睛。

    所以我用我的怨念和我的愛化成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你引來,讓你為我平反,讓你讓鄭瑄看到朱蔓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讓你幫助鄭瑄一步步走上原本屬於他的位置。」

    「那有什麼不對?我不正是按照你的想法和思路一步步的來麼?」丁夢然看到了柳如畫眼中的隱約的絕望。她甚至能夠想到接下來柳如畫會說什麼。她搖搖頭,面色蒼白的倒退了幾步。

    「沒錯,正如你說,現在事態一步步的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鄭瑄愛你,信你。朱蔓是什麼人他也看的很清楚,一切都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只是你有沒有想過,當有一天我的願望全部都實現了,那麼我的怨念就會消散,我的愛也會因為我的轉生而煙消雲散,到時候的你……」

    「不要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丁夢然拚命的摀住耳朵大喊了起來。她搖著頭,眼淚洶湧出了眼眶。她知道柳如畫要說的是什麼,當那一切都不存在了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留下去的理由。可是她的愛呢?會隨著她的離開消散麼,她的心呢,會因為這一切的理由不存在了以後就收的回來了麼?

    「柳如畫,我恨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把引到這裡來。」丁夢然痛哭不止,傷心欲絕。如果沒有擁有過,就不會遭受到失去的痛哭。

    「對不起,我也不想。我之所以對你說這些,是希望你能夠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措手不及。」

    「我早就在做心理準備。」從來映月國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準備要回到二十一世紀去。她找他,纏著他,費勁心思嫁給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回到現代去。就算是她後來愛上了他,也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她和鄭瑄之間的結局。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光有心理準備就夠了。

    就算是她時時刻刻做好心理準備,她離開的時候還是會痛苦,還是會傷心欲絕。也許她會帶著對他的思念在另外一個沒有他的時空傷心一輩子。

    「柳如畫,我恨你,我恨你。」正哭著傷心欲絕著突然感覺有人在搖動著自己的身體。

    「如畫,如畫……」是鄭瑄,丁夢然心一緊,醒了過來,之後看到鄭瑄看著自己不解的眼神。

    「我是不是說夢話了?」丁夢然很緊張,生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

    「柳如畫,你還當真是特別,哪有人說夢話是罵自己的?」

    「哎呀,做夢了,你不記得又真假孫悟空的麼,我夢到有人頂替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在罵她啊。」為了不讓鄭瑄看出破綻,丁夢然笑著扯謊,只是她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不過鄭瑄並沒有說什麼也笑了笑問丁夢然說早餐上有什麼好吃的。

    果然跟他預想的一樣,丁夢然伸出芊芊玉手戳了下她的額頭,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吃貨。

    而他則笑著糾正他不是吃貨,是美食調查員。

    「好啦,就算你是美食調查員好了。」丁夢然吐了吐舌頭,掩飾著悲傷去給鄭瑄準備早飯,鄭瑄看著丁夢然離開的背影之前還明媚的臉變得有些悲傷。他並不傻,他知道丁夢然有事瞞著自己,這個秘密大概跟她離開有關。

    「如畫,你當真有一天會離開本王麼?你會捨得麼?如果你真的走了,那我的世界還會剩下什麼?」

    「嬤嬤,本宮的寵兒他好麼?」飛霞殿內梅妃望著窗外飄起的零星雪花眼神閃爍。

    「天又變冷了,不知道我的寵兒穿得暖不暖,吃得飽不飽。」

    「娘娘,你還在月子裡不要想這麼多。太子答應你的事肯定不會食言,更何況那也是……娘娘,放心吧,小皇子他不會有事的。」梅妃身邊的嬤嬤是梅妃的奶娘,從小把梅妃奶大,一直追隨在梅妃身邊。梅妃所有的事她都清楚,梅妃的心思她也知道。

    「本宮好想抱抱他,本宮甚至沒有看清楚他的模樣。」梅妃說著眼淚湧出了眼眶。

    她這一生似乎都在承受著離別之苦,殺夫只恨。而著所有的人一切都源於那麼叫做鄭震的男人。

    帳外又傳來嬰孩的啼哭聲,還有奶娘哄著孩子的聲音。

    「那孩子是不是病了?抱進來讓本宮瞧瞧。」

    「娘娘……」那嬤嬤面色沉重的看了梅妃一眼。

    「還是別看了,太子說等過完了新年,孩子滿月之後就是最好的時機。如果有了感情你會捨不得的。」那嬤嬤話音剛落,外面的孩子又啼哭不止,梅妃的眉心不覺得擰在了一起。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怎麼小皇子總是哭,娘娘最近身子弱,這樣還怎麼休息?」嬤嬤走出帳外訓斥著照顧那孩子的奶娘。

    「回嬤嬤的話,小皇子怕是想念母妃了,要不抱進去讓娘娘瞧瞧。」

    「混賬,都說了娘娘今日身子不爽。要是把病氣過給小皇子,就算是滅你九族你也擔當不起。」

    「嬤嬤息怒,嬤嬤贖罪。」那奶娘說著跪拜下去。

    「好好照顧小皇子,讓娘娘好好休息。」嬤嬤揮了揮手,轉身進了賬內去照顧梅妃。

    ……

    很快新年到了,王府裡更加熱鬧了起來。因為朱蔓被禁足在撫琴軒,過年的一切事宜都有丁夢然張羅了起來。裝扮王府,採買吃穿用度

    ,以及打賞下人等等事項讓丁夢然忙得不亦樂乎。一忙活起來似乎也是忘記了悲傷。

    對於初次籌辦一整個王府新年準備的丁夢然的表現義王妃很是滿意,一直誇丁夢然是個料理家事的好手。還說著等過了年之後就要稟明皇上,就算是不能讓丁夢然頂替了朱蔓的頭銜,也要給她一個平妻之位。

    對著這個獎賞丁夢然倒是兩眼放光。雖然只是平妻,但也足以讓她擺脫二奶的地位。所以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讓她無比的歡欣雀躍。

    鄭瑄剛一進夢然軒,丁夢然就拉著鄭瑄的手告訴她義王妃所說的事。

    「想不到你還會在乎這個地位。」鄭瑄笑了,伸手勾了下她的小鼻頭。不只是因為天冷還是興奮的緣故她的臉頰有些紅,就連鼻頭也跟著紅了。他覺得她的樣子甚是可愛,勾了一下覺得還不夠,又上手去捏了捏。

    「啊呀,你捏痛我了。你懂什麼,在我們家鄉二奶和小三是人人喊打的,誰不想做正牌的大老婆。」

    大老婆他聽懂了,只是二奶和小三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人人喊打,難道和老鼠和臭蟲是一個意思麼?

    「如畫,你的家鄉到底是個怎樣神奇的地方,本王倒是好奇的很呢。你的家鄉不是叫珍珠溪麼,這也是我映月國的土地啊,為什麼那裡會有跟映月國不一樣的風土人情?等本王空閒了,定要給你去珍珠溪好好瞧瞧。」鄭瑄又想起了那晚丁夢然的夢話,她除了說她恨死柳如畫之外,她還說了她不想回去。雖然她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語氣中卻帶著難以抑制的悲傷。當時聽見丁夢然說這樣的話鄭瑄不覺得的心中一緊,他聽出了丁夢然的不捨,同時聽出了她的無可奈何。加上之前的種種他猜想丁夢然心中隱藏的那個秘密大概跟她的來歷有關。也許她真的不叫柳如畫,應該叫什麼夢然。

    「哪有,是我亂說的啦。你也知道我的腦袋在珍珠溪的時候摔了一下,從那以後,我就會做些奇奇怪怪的夢,就連我講給你的故事也是我夢中來的。所以我說的話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啦。聚香還傻站著幹嘛,王爺都回來了,還不上飯菜。」

    丁夢然連忙打斷鄭瑄的話,她的不自然卻讓鄭瑄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鄭瑄的臉上從那一刻起時常就會不自覺的出現一絲落寞。

    不過新年很快就到了,畢竟這是在京城,節日的氣氛非常濃烈,就算是不出門,外面的人聲鼎沸和歡聲笑語也會時常傳到王府的院子裡來。這熱鬧的氣氛和場景很快感染了丁夢然,她本就是神經大條的人很快就忘記了悲傷,轉身投入到年夜飯的製作當中。

    映月國也非常重視這頓年夜飯,王府裡有慣例,年三十的這一頓飯要整個王府上下的人一起吃,不論是主子還是下人,大家都歡歡樂樂的聚在一起吃飯喝酒,年夜飯過後作為王府的女主人丁夢然還要給大家發賞錢。這個王妃有點忙:妙

    為了讓自己操辦的年夜飯與眾不同,讓大家都高興,丁夢然一早就在廚房裡忙活了起來。

    除了往年慣有的吃食,丁夢然還準備了撒糕蘿蔔丸子,還有碗仔翅。

    這幾道菜做法都很簡單,食材隨處可見,既好吃,又應景,丁夢然想著一定會受到大家的歡迎。

    所謂的撒糕就是年糕,事先準備好一口大鍋把和好的黏米面灑在鍋中,然後在鋪滿滿滿的一層大棗,白砂糖,然後在繼續撲黏米面以此類推,直到把大鍋鋪滿,然後再點大火蒸,半個時辰之後熱氣騰騰又軟糯香甜寓意步步高陞的撒糕就出了鍋。

    蘿蔔丸子做法更簡單,只是把蘿蔔絲代替肉絲,裡面和上麵粉豆腐放進油鍋中炸。即香甜又不油膩最主要的是這道菜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團團圓圓。

    接下來是碗仔翅,是一種粉絲代替了魚翅的環保食品。丁夢然將它取名為撈財撈福撈壽。

    一切準備妥當,飯菜上了桌,自然是丁夢然新奇的飯菜和那滿滿當當祝福的寓意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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