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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陪女人逛街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文 / 林風輕

    如果她沒有來映月國,她就不會遇到鄭瑄。也許她會憑借之前的角色漸漸變得大紅大紫,也許她會和韓星談一場戀愛。最後在演繹圈摸爬滾打之後變成像和范爺一樣鐵骨錚錚的女漢子。

    然後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姐不必嫁豪門,因為姐姐我就是豪門。

    心中一刺,丁夢然從夢中醒來,一抹臉才發現自己早已內牛滿面。大概哭了很久,臉上的淚水冷冰冰的,冰得她手冷心冷。

    天還沒亮,身邊的人還在沉睡,可是她思潮起伏著卻怎麼都睡不著了。緊緊的抱了下身邊的人,之後說了句:

    「小瑄瑄,fighting!」給鄭瑄打氣,也是給自己打氣。

    丁夢然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走出柳如畫的閨房,初冬的天氣很是清冷,滿院子的人都沒起。丁夢然也沒吵醒聚香,一個人去了伙房。伙房也沒人,只有幾隻麻雀唧唧唧的躲在伙房的窗欞上避寒。

    悲傷過後,丁夢然不得不正視自己和鄭瑄之間的問題。既然分離只注定的事,預期彷徨茫然,不如過好當下的每一天,自己不能為鄭瑄的復仇大計做些什麼,那就讓他在有她的日子裡吃的好一點,過得更加開心一點。

    自己沒別的本事,就只能做好熱乎乎的飯讓他在這個冬日的早晨暖一暖。今晨丁夢然想給鄭瑄做打滷麵。

    和好了麵團,攤開成餅,之後用刀切成麵條。做好肉鹵。等著鄭瑄起床的時候在下面。

    閒著的時候就想著在為鄭瑄做些什麼新奇的美食,之前想到金鵬道,就難免會想到韓國料理。大冬天的弄些泡菜鍋大醬湯的一定很暖和。

    想了想,拿了紙幣,把做啤酒和做泡菜需要的東西一一寫在紙上。

    寫好之後覺得有些凍手,搓了搓手在嘴巴上呵了呵。

    「要是有副手套就好了。」這樣想著突然想到了義王妃的生日禮物。義王妃身子單薄冬天到了一定會怕冷,如果送一副自己編織的手套一定會讓她老人家高興。順道多編織幾幅送給鄭瑄,他騎馬征戰在校場練兵的時候也不會凍手。

    丁夢然說幹就幹。跑到院子裡找了一根看起來比較直溜的樹枝,用刀砍下來,在找來小刀,一刀刀的雕刻著,想要弄出四根織針來。

    於是當鄭瑄醒了之後,洗漱完畢來廚房找吃食的時候就發現她家娘子正拿著刀跟一根樹枝過意不去。

    「娘子,你這是在幹嘛?」丁夢然不太會用刀。所以進程並不算太理想。

    「我想要四根長一點圓潤一點的竹籤。」丁夢然噘著嘴有些生氣。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要竹籤幹嘛。難不成還要做燒烤吃?」團東低技。

    「你怎麼就知道吃。」她伸手給他的頭上來了一記。當然沒捨得用力。

    「我是在準備給母親大人的生日禮物好麼?」

    「我來幫你,如何?」

    「那當然最好不過。」丁夢然比劃著跟鄭瑄說自己要什麼,鄭瑄這邊忙活開了,她那邊也開始往鍋裡給鄭瑄下面。

    當熱乎乎的打滷麵出鍋的時候,鄭瑄這邊的四根織針也弄好了。

    「娘子,這樣如何?」他拿著織針獻寶似得跟丁夢然顯擺。

    「不錯,獎勵你吃。」

    「謝謝娘子。」鄭瑄接過碗大快朵頤了起來。

    所以當聚香醒了看不到自家主子找到廚房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對小夫妻恩愛無比的畫面。

    看著丁夢然和鄭瑄,聚香無比的羨慕,她要是和元招也這樣就好了。

    「你傻站在那幹嘛,趕緊過來吃,吃過了幫我上街置辦東西。」本王妃很忙的好麼。義王妃的生日再有幾天就到了,七大姑又回了山裡,她總要想辦法把那個被自己長了榆木腦袋的哥哥傷了心的女子給找回來。

    還有還有聖誕節就要到了,她還要和他的小瑄瑄一起喝啤酒吃炸雞呢。

    「哦!」像是被猜中了心思,聚香有點慌,連忙結果丁夢然遞過來的單子。

    「小姐,這麼多東西?」聚香看著單子,瞪大眼睛。不僅要吃的食材,還有羊毛和紡羊毛的工具。她一個人買到天黑也買不全啊。

    「待會本王叫元招過來幫你如何?」

    「如此甚好,聚香謝過王爺。」聚香盈盈跪拜下去,一聽說能夠和元招單獨相處,一張小臉紅到了耳朵跟。

    這邊丁夢然不覺得發起感慨:「冬天都到了,春天還會遠麼。」一邊說一邊衝著聚香眨眨眼睛,那意思顯然是在嘲弄聚香思春了,害得聚香臉更紅了,麵條都沒顧得上吃,轉身就走了。

    遠處,早起的靈希也看到這一幕,見到丁夢然和鄭瑄恩愛的模樣心裡恨意更濃。

    「柳如畫,你害我錯付真心,憑什麼你可以如此逍遙?我靈希在此發誓,你欠我的有一日我定當向你討還。」

    無端端的丁夢然打了個噴嚏。

    「如畫,是不是昨晚上凍著了?」鄭瑄連忙脫下斗篷給丁夢然披上。一句話說得很是曖昧,丁夢然的臉都跟著不覺得紅了,遠處靈希看到這一幕更加視丁夢然如眼中釘。

    吃過打滷麵鄭瑄去了早朝,丁夢然安頓好了鋪子裡的生意之後換好男裝獨自一人上了街。

    昨晚上雖然教訓了朱氏姐妹,卻總覺得還是不夠,這兩個女人當真是

    黑心腸。鄭瑄不想收拾她們,不見得自己就可以放過她們,她們為了爭寵陷害自己竟然拉上義王妃,這麼無恥的事都敢做,她定不能放過她們。

    記得自己沒穿越的時候跑過一個古裝劇的龍套,她是做女一號的替身,所以有機會看到劇本。那個劇本裡好像寫著女主為了報復對她下毒的姐姐,找來了繡球花給姐姐洗澡,那種繡球花會使人滿身滿臉長滿紅疹。丁夢然尋思著自己上街去找找繡球花,讓那朱氏姐妹在義王妃的生日宴會上好好的出出醜也算是給她們一個教訓。

    逛了大半條街,沒有尋到繡球花,倒是看到聚香和元招兩個人逛街的場面。聚香走在前頭在鋪子間來回的穿梭,買好了要買的東西就隨手交給身後的元招。

    元招的雙手上已經大包小包的掛滿了東西,這一次實在是拿不下了。

    遠遠的,丁夢然看見元招好像嘴裡在說著什麼,皺著眉臉上臭屁的跟他家的主子一樣的表情。但是聚香分明不買賬,跟店家要了跟繩子,把又買來的東西拴在了繩子的兩頭,之後命令著元招低下頭,把那東西掛在元招的脖子上面。

    這下元招的臉更黑了,卻還是一臉拿聚香沒辦法的樣子跟在身後。聚香時不時的回頭望一眼身後的元招跟他扮個鬼臉,之後又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元招無奈的搖搖頭,最後反而被前面的丫頭氣笑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香的手裡又多了串糖葫蘆,自己吃了頂端最大的那一顆,之後又遞到元招面前。

    元招紅了臉不肯吃,不知道聚香說了句什麼,元招低頭咬了一口,大概是嘴巴上沾了糖,聚香嘻嘻的笑著,拿手帕擦了擦元招的嘴巴。

    丁夢然看得正起勁,卻被一個手拿拂塵的老道攔住。

    「施主,貧道可否單獨跟施主聊兩句?」

    丁夢然衝著倒是翻了個白眼:姐姐我可是唯物主義好麼。雖然沒有入過黨,但姐姐至少當過共青團員好麼。

    「不好意思,施主我沒時間。」丁夢然擺了擺手手想要拒絕。

    「施主且慢,既然遇到了施主跟貧道就算是有緣。以貧道來看,施主恐怕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

    呦,看樣子有點道行。但是這句台詞彷彿聽著耳熟,一般坑蒙拐騙偷的人大概都會有這套說辭。她以前跑龍套的時候沒少聽過。

    「施主莫怕,貧道不是想跟施主討要銀錢。只是覺得跟施主有緣,將這塊寶玉贈送給施主,此寶玉定會幫施主完成心願。」

    「大叔,騙誰那,你這樣的騙術我在二十一世紀可是見得多了。待會怕是你要說這塊玉是你撿來的,價值連城,自己留著沒用,和我對半分,五百兩銀子算是便宜了我。我才沒那麼傻呢好麼,誰知道這個東西是不是塑料做成的。」丁夢然端詳著手中的玉正滿嘴跑火車呢,一抬頭,那老道早就不見了。

    「不要白不要,反正不要我半毛錢的銀子。」丁夢然嘟囔著,把傳說中的寶玉揣在懷裡。剛走兩步,竟然看見一家酒館裡放著兩盆開得正艷的繡球花。

    「難道真的是這塊寶玉顯靈?」丁夢然嘟囔著進了酒館。小酒館不大,卻很是整潔,雖然還沒到飯點,卻也有了幾桌子人。店小二忙忙活活的招呼丁夢然坐下。丁夢然說她不是來吃飯的,她要見酒館的老闆。

    「好勒,你先坐,我這就把我們老闆叫過來。」

    「敢問閣下,叫我過來可有什麼事?」

    老闆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穿著件青灰色的長袍,雖然不鮮艷料子卻是極好的。舉止言談不像是生意人,倒像是個咬嚼字的。

    丁夢然跟老闆抱拳施禮,很快進入正題。

    「老闆,這花賣給我可好?」丁夢然從口袋裡掏出五兩銀子,心想著這些錢足夠買一百多盆繡球花了,還怕這個老闆不答應。

    「小店只賣酒菜,不賣花。」想不到老闆也是個不差錢的。竟然冷臉回了丁夢然。

    「老闆,拜託。我要這花有急用。」

    「那也不行,這是我給我娘種的,我娘最喜歡這繡球花。」老闆一臉堅定,這樣看下來應該還是個非常懂得孝道的人。只要有弱點就不怕搞不定。丁夢然想起了上大學那會的心理學。

    「君子不奪人所好,只不過家母生了重病。家母最喜歡繡球花,只因這是家母和家父定情的鮮花。在下也不過是想拿盆回去討母親歡心,也許她看了花一高興,病好了也說不定。」丁夢然是誰啊,別的不會,演戲她可是個專家,這樣一說,眼圈也不覺得跟著紅了,她用袖子假意去擦眼淚,藉機看了眼那店老闆,果然店老闆的臉上一臉的動容。

    「既然老闆也是個孝順的人,在下不好強人所難,在下這就去別的地方去尋找這繡球花。告辭。」丁夢然抱拳跟那個店老闆施禮。接著轉手就走,一邊走嘴裡還一邊數著一二三。

    果然,丁夢然三字剛出了一半。後面的老闆就開了口:「兄台,請留步。看在你也是為了母親的份上,我便把這兩盆花送給你。」

    「那可使不得,還是留給老闆的母親吧。我再去別處想想辦法。」總要推諉一下客氣一下的。

    「不要緊,我後院還中了幾盆,過兩日便開放了,兄台還是拿回去給母親吧。我平日裡最敬重的就是孝順之人。」老闆說著把花捧給了丁夢然。

    再不收就是傻子,丁夢然連聲誠謝,出門前不忘把那五兩銀子放在靠近門口的酒桌上。

    心想著雖然她是騙了人,但終歸也是為了義王妃,也不算

    撒謊。一邊想一邊伸了伸舌頭以便減少罪惡感。

    剛回香粉齋換好衣服,丁夢然就連忙把得來的繡球花摘了下來,搗碎了放在太陽底下曬著,心想著這樣有利於保存,等曬乾之後收起來備用。

    搗鼓好了一切,聚香也和元招回來了,大包小包的把買來的東西放在柳如畫的廂房。

    「小姐,你快來點算下,要是少了什麼東西在讓元招買來便是。」聚香倒是「燒瓶」的爽了,元招卻是一臉的苦逼相。

    丁夢然拿過單子挨個去對,竟然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丁夢然開了口,元招總算是鬆了口氣,心裡想著這次回去一定要求自己的主子,再也不要派他跟聚香辦這種差事。

    雖然他喜歡聚香,但是這麼逛街他可真是真真的受不了。

    看著元招一臉苦逼相,丁夢然捂嘴笑了,看來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映月國,陪女人逛街對男人來說恐怕是一件最最恐怖的事了。

    丁夢然拿過之前聚香一直在秀的荷包遞給了元招。告訴元招這可是聚香點燈熬油的連夜的給他秀好的。

    聚香沒想到自己的小秘密竟然被丁夢然發現了,紅著臉跺著腳嘴裡喊著主子。

    那邊元招高興了,拿過荷包說了聲謝謝聚香姑娘,便轉頭就走,剛走兩步就又回頭。

    「側王妃,王爺之前有話讓小的代為轉達。王爺說,義王妃生辰半個月之後不久他的生辰,王爺說了,他也想要側王妃送給他一個禮物,而且要側王妃親手製作,是別人沒有的,獨一無二的才行。」

    要求還真多,丁夢然聽的一愣一愣的,等元招走了她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貨的生日竟然跟她的生日日期差不多,應該也是在聖誕節前後。

    初雪聖誕節外加兩個人的生日。那不是要浪漫到翻天覆地了麼?丁夢然雙手合十,又是一臉的花癡像。

    「小姐,這些東西該怎麼辦?」聚香這會倒是看著滿地的東西發了愁,連忙拽了拽丁夢然的衣袖以做提醒。

    「哦,你不說我倒是給忘了。」丁夢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有很多東西等著自己要做。

    「聚香,你找兩個人,把這些白菜蘿蔔,什麼的都清洗了,白菜從中間一劈兩半,白蘿蔔切塊,大蒜剝皮搗成蒜泥,辣椒干用白布擦淨不要沾水,用刀剁成細面。然後把粘米放在大鍋裡多放些水煮成粘粥。」丁夢然嘴裡像倒豆子一般把活分派了下去,聽得聚香一愣一愣的,不過聚香是個聰明人,很快記住了丁夢然要分派給自己的活,有幾個地方不明白的也在問過丁夢然之後抓住要點,之後找了兩個丫鬟過來就這樣忙活開了。

    吩咐好了聚香,丁夢然開始著手研製她的啤酒。

    以前她沒事的時候是親自問過度娘的,丁夢然覺得度娘真是個好東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度娘裡自製什麼的都有,當然也包括啤酒。當然她還要感謝自己,感謝自己把閒得蛋疼的時間都獻給了怎麼琢磨做好吃的和好用的東西。

    丁夢然把聚香買來的麥芽洗淨瀝干,之後搗碎,按照一斤麥芽五斤水的比例調製。水自然是她找來的山泉水,用山泉釀酒才最好喝。

    之後憑印象中她按照度娘裡的步驟不停地熬製著麥芽不停的攪拌。之後又經過過濾等步驟,放入啤酒花不停的攪拌。

    攪拌的過程是非常累人的,丁夢然累得滿頭是汗,有幾滴還不小心滴進熬酒的大鍋裡。

    當然在映月國啤酒花不叫啤酒花。而是叫蛇麻花,丁夢然以為聚香會買不到,不過聚香竟然在跑了幾家中藥店之後終於找到了這個東西。

    至於酵母嗎映月國竟然也是有的。聚香跑了一個酒廠就搞到了人家釀酒師傅用的酒麴。

    雖然丁夢然不知道釀造啤酒的酵母和這個釀造白酒的酒麴是否有異曲同工的功效,不過她想著反正鄭瑄也沒喝過啤酒,他怎麼就知道她釀製的這個不如青島或者哈啤。

    大功告成,丁夢然把熬製好啤酒存壇密封,弄了整整兩大壇,丁夢然命人抬著放在她院子後面陰涼處發酵。

    拍著手祈禱著一月之後能夠和她的小瑄瑄喝上純正的啤酒。

    這邊丁夢然剛忙活完。那邊聚香來報丁夢然吩咐的一切她們已然做好。

    丁夢然隨了聚香過去,逐一檢查了她們做過的東西,還算不錯,丁夢然一邊點頭誇獎一邊給了幫忙幹活的丫頭不少賞錢。

    「吃過晚膳你們再過來,這邊幫我塗抹好調料便大功告成了。」幾個小丫鬟領了賞錢都滿口答應下來吃過晚膳馬上就過來,之後都高高興興的去了。

    「今天做的不錯,這是賞你的。」丁夢然說著把今天找繡球花時看到的一對翡翠鐲子給了聚香。鐲子通體通透,一看就是好東西。

    「這麼貴重的東西奴婢可要不得,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聚香一看那東西就知道價格不菲,看著是非常喜歡那鐲子的,卻又不敢要。

    「我說要得就要得。你在我身邊幫了我那麼多,不就是一對鐲子麼,等你嫁給元招的時候,我還少不了要給你更多的嫁妝呢。」

    「小姐,你又拿我開玩笑。」聚香羞紅了臉,連忙低下頭。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嫁給元招了,那我就要王爺在幫你物色物色看看有沒有更好的人家。」

    「小姐,不要……」看到丁夢然狡黠的眼色發現自己上當的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啊,還是拿著吧。現在就帶

    上,女為悅己者容。沒準明天王爺還會讓你和元招一塊上街呢。」丁夢然拉過聚香的手不由分說的把那對翡翠鐲子給聚香套上。聚香一高興登時紅了眼眶,之後對著丁夢然跪拜下去,連聲說謝謝小姐。

    晚膳時間柳如風沒有出現,問了丁管家,才知道柳如風病了。

    「小姐,待會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舅爺?」

    「不用看,他得的病大夫醫不好,我們也治不了。」丁夢然心裡有氣,氣柳如風把好好地一個七大姑給氣走了。

    「舅爺得了什麼病這麼嚴重?」丁夢然的話當真讓聚香嚇了一跳。

    「沒啥大事,他得的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不是丁夢然心狠,丁夢然這幾天閒得時候也在考慮柳如風和七大姑的事。

    不過畢竟柳如風是當事人,要是他自己想不通,她乾著急也沒用,只有柳如風自己想通了知道七大姑的好,她搭起鵲橋來才事半功倍更加輕鬆。

    「吃飽了麼?」

    「嗯。」聚香點點頭。

    「那麼走起,醃辣白菜的幹活。」

    「小姐,明天再弄不行麼,這樣干你不累麼?」

    怎麼會不累,可是一想到自己說不定哪天就跟樸有天一樣嗖的一下子不見了,她總覺得有太多的事要做。

    至少她要多留下點好東西給鄭瑄才行。到時候她真的走了,鄭瑄可以抱著鹹菜罈子思念她也是好的。

    只是想起泡菜罈子的造型,怎麼都覺得像是倩女幽魂裡寧采臣抱著的骨灰罈子,想著怎麼都覺得瘆的慌,她才不要變成小倩,雖說聶小倩飄來飄起的造型很仙兒。

    還是換個別的造型的器皿好了。丁夢然登時讓聚香去找個不一樣形狀的罈子,只是找來找去除了那個造型還是那個造型。

    「算了,就這個吧。」總不能讓她現在穿回二十一世紀弄個四四方方的器皿回來吧。要是從映月國到二十一世紀建造一個高鐵就好了。到時候自己不僅可以來回在映月國和二十一世紀穿梭,憑借鄭瑄的勢力當個黃牛啥的賺外快也是個不錯的第二職業。丁夢然也覺得這樣的想法腦洞大開,自己都不覺得笑了。

    之前去吃晚膳的兩個丫鬟很快就回來了,都洗乾淨了手等著丁夢然吩咐。

    丁夢然把醃辣白菜的步驟告訴幾個幫忙的人,告訴怎麼往白菜上抹鹽,怎麼抹辣椒面,怎麼塗抹她的秘製調料,怎麼一層層的碼在泡菜罈子裡,最後再放上之前熬好的糯米水,最後封壇發酵。

    白蘿蔔的處理方法也差不多,很快幾個人都弄好了。除了白蘿蔔和白菜,丁夢然還醃漬了一些雪菜,她沒忘記她曾經答應過鄭瑄要給他做酸菜魚。

    「今兒個麻煩你們幾個了。這裡有幾支我平時不怎麼帶的朱釵你們選選,選個喜歡的拿去戴吧。」丁夢然也挺大方的,找了幾隻上好的朱釵又賞了兩個幫忙的小丫頭。

    兩個小丫頭眉開眼笑的說了謝謝,之後丁夢然又囑咐她們兩個說柳如風病了,要她們好生的照顧著。

    兩個小丫頭領了命都退下了。丁夢然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伸伸胳膊伸伸腿,說快要累死她了。

    「小姐,我這就伺候你洗漱,然後歇著吧。」聚香心疼丁夢然了,上前攙扶住她家小姐。她們家小姐自從嫁入王府的第一天她就跟在身邊的。

    人家嫁入王府做王妃都是享福去的,可是她們家小姐可是一天都沒閒著,不是做飯就是做護膚品的,她還真沒見過哪家的女子嫁入大戶人家還這麼忙的。

    「先洗漱吧,睡還是不能睡的。」丁夢然是覺得有點睏,可是還有很多東西沒做,義王妃的手套還沒織,鄭瑄那貨的生日也要到了,還要個獨一無二的禮物,該準備什麼呢?

    洗了把臉,覺得精神了許多,鄭瑄一直沒來,丁夢然帶著聚香一起用聚香今天從集市上買來的機子和羊毛紡毛線。

    開始兩個人都有點笨手笨腳的找不出頭緒,很快兩個人就找到規律,之後再聚香的幫忙下毛線很快就紡織出來了。

    兩個人又跳又笑的熱鬧了好一陣子,之後丁夢然讓聚香繼續紡毛線,而她則拿起之前鄭瑄幫她弄好的木質織針織手套。

    聚香看著忙的不亦樂乎的丁夢然,一臉的崇拜之相。

    「小姐,你可真了不起,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你的。」

    「這算什麼。在我們家鄉女人是能頂大半天的,男人會做的事我們女人都能做。男人不能做的事也只有我們女人能做。」丁夢然覺得自己的口才不錯,再練練都可以去當老郭的弟子了。

    「還有女人會做的事男人不會做的?」在映月國,男人就是天,聚香無法想像丁夢然嘴裡所說的場景。

    「那當然,女人能生孩子,男人能生麼?」為了有說服力,丁夢然放下織針,掐著腰還特意挺起肚子。那模樣當真是可愛極了,聚香捂著嘴都笑得都上氣不接下氣了。

    「等你以後嫁給元招,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把我當原話說給他聽。」丁夢然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大姐大的樣子。

    聚香畢竟是未出嫁的小女子,一聽登時就紅了臉。

    「還不好意思了,好啦,不說啦,我們幹活吧。」

    「小姐怎麼不跟王爺生一個小王爺?王爺倒是滿院子的女人,可是除了苗姨娘之外,還沒有其他人有身子呢。就憑小姐和王爺的模樣,生出的來的小王爺還不知道要俊俏成什麼

    模樣呢。」

    原本聚香說的是一句應景的吉祥話,誰知丁夢然卻覺得自己的心裡一刺,莫名的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

    曾經她是不喜歡小孩子的,想著自己即便是結了婚也不生子,和自己的愛人丁克到底一直過著舒舒服服浪漫的二人世界,幹嘛要生出個孩子來整天奶粉尿布的折騰自己。

    可是她發現當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最想要為男人做得事就是為他生一個孩子。

    丁夢然甚至想過要生一男一女。男的和鄭瑄一樣帥氣,女的和自己一樣美麗。她會為他們的兒子取個小瑄瑄的小名,如果鄭瑄不聽話的話她就會掐著自己兒子的胖臉蛋教訓小瑄瑄。

    最好鄭瑄可以一手拉著女兒一手拉著兒子和她一起穿回二十一世紀。到時候她可以命令鄭瑄帶著一雙兒女跟曹格一樣去參加爸爸去哪,憑借他們父子三人的超高顏值,那爸爸去哪還不收視率爆棚。

    明明是很美好的想像,丁夢然卻鼻子發酸。眼眶發紅。

    「小姐,你怎麼哭了?」聚香嚇了一跳,連忙拿起手帕給丁夢然擦臉。

    「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我想睡了。」

    「哦,好,我這就伺候小姐睡下。」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我自己能行。」眼淚流出來了,心裡卻沒有覺得有一丁點的輕鬆,胸口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

    聚香沒弄明白明明之前好好地,怎麼說到生孩子的問題上她家的小姐就好端端的哭了。

    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聚香有些懊惱,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關好房門。

    丁夢然見聚香走了,和衣滾到床上,眼淚才有止不住的洶湧出了眼眶。

    這邊鄭瑄去過義王妃院子裡請安之後就要去香粉齋的,誰知這時玉鳳過來了,跟鄭瑄說朱蔓病了。還病得不輕,昏昏沉沉的睡著嘴裡不停的喊著王爺。

    「病了,之前不還好好的麼。定是你們照看不周。」鄭瑄自然知道朱蔓是怎麼病的,大概是被丁夢然那一晚裝鬼嚇得。

    古話說的好:白日不做虧心事,夜晚不怕鬼叫門。朱蔓病得這麼嚴重,定是做了太多虧心事的緣故。但是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誰讓外界一直都傳說寧王爺和寧王妃是鶼鰈情深恩愛到不行最具有代表性的一對夫妻呢。

    鄭瑄這一生氣,玉鳳怕了,雙腿一軟立刻跪了下去,連聲說著奴婢錯了,請王爺責罰。

    鄭瑄沒理會玉鳳,背著手往撫琴軒去了,不管自己在怎麼不待見朱蔓,總是要過去看看的。大概是「愛屋及烏」的過,鄭瑄怎麼看著那個玉鳳也讓人討厭了。

    「王爺……王爺……」鄭瑄剛一走進撫琴軒,就聽見朱蔓淒慘的叫聲,一邊叫還一邊哭,任憑身邊的丫鬟勸也勸不住。

    大概是受了丁夢然的影響,鄭瑄也變得很會演戲,本來還幸災樂禍的臉登時升起一絲擔憂之色,接著快步進了朱蔓的屋子。

    「主子,王爺來了。」朱蔓身邊的丫鬟連忙稟報,見鄭瑄來了,一個個的都鬆了口氣。

    「王爺,王爺在哪?」床上的人像是睡著聽見有人說王爺來了,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鄭瑄之後立刻哭出聲:「蔓兒以為王爺不要蔓兒了。」

    「怎麼會,這幾天朝堂上的事忙,又忙著準備母親大人的賀禮,所以忽略你了,還請蔓兒不要責怪為夫才好。」鄭瑄又快走了兩步,走到床榻之前,一臉的擔憂之色。朱蔓一伸手拉住鄭瑄的手,那手有點涼,沒有血色。朱蔓的臉也蒼白無比,曾經唇紅齒白的櫻桃小口也是一丁點血色都沒有。百度嫂索|這個王妃有點忙

    「王爺,是蔓兒不好,讓王爺百忙之中為蔓兒操心了。」朱蔓抬眼看著鄭瑄,那沒有血色的小臉楚楚可憐。

    這樣一說鄭瑄倒是有些心虛,這麼多天分明他的心思就沒在她的身上。不僅如此他還是她生病的元兇之一。

    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雖然知道朱蔓在自己的身邊目的不純,這一刻鄭瑄還是有些動容。

    「是為夫不好,為夫這麼多天冷落了你,對你疏於照顧才讓你生病。我這就叫大夫過來為你醫治。」

    「王爺,不要。不要離開蔓兒,蔓兒已經吃藥了,蔓兒只想王爺能夠陪在身邊。」朱蔓雖然生病了,力氣卻很大,用力一拉鄭瑄,鄭瑄就坐在了床榻之上。朱蔓順勢撲過去,撲到鄭瑄的懷裡。

    「王爺不要走,王爺留下來陪蔓兒。這幾日蔓兒總是做噩夢,王爺在身邊蔓兒就什麼都不怕了。」

    把自己說得跟鍾馗一樣。鄭瑄撇了撇嘴卻不好再說離開,只能坐下來陪著朱蔓。心裡卻惦記著香粉齋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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