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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千里尋夫 文 / 林風輕

    「憑什麼這就是我的宿命,你那麼厲害,一溜煙的來。一溜煙的走,既然你有本事把我拽到這裡來,你就有本事救你的相公。」不知為什麼丁夢然突然一下子就火了,是因為柳如畫嚇著她了,還是太過擔心某人就連丁夢然自己也說不清。

    夢裡的那只竟然陰森森的笑了:「帶你來的不是我,而是宿命。」

    「宿命你大爺。」丁夢然順手抄起一隻繡花鞋丟到柳如畫身上,鞋還沒靠近呢,那「只」嗖的又變成一股煙飛走了。

    丁夢然還不解氣,開口要罵,突然眼前出現了一片兩軍對壘拚命廝殺殘酷場景。死人倒了一地,鮮血流成了小河。衝在最前面英勇廝殺的便是那個帥氣的柳如畫的相公,當然也是她丁夢然的相公。

    「怎麼從來不覺得你這麼帥。連我最鍾情的二碩也沒你帥。」丁夢然吸了吸口水,覺得好像鄭瑄的臉太遠了有些模糊,還以為自己是用電腦看電影,伸手想要點擊全屏。

    她還是沒看清鄭瑄的臉,卻看見遠處一隻離弦的箭以閃電般的速度向鄭瑄飛過來。

    「鄭瑄,你快點躲開,你身後有箭。」不對,鄭瑄的背後明明是自己的陣營,那麼問題又來了,這是誰放的冷箭?

    丁夢然的呼喊聲鄭瑄自然聽不清,鄭瑄沒防備,嗖的一箭射中鄭瑄,箭剛好射中鄭瑄的右臂,鄭瑄一吃痛刀沒有拿穩。對方的刀搜的一下劈進鄭瑄的胸膛。實在是太遠了。丁夢然看不清鄭瑄的表情,只見鄭瑄晃了晃,接著從馬背上摔倒地下。敵人們將鄭瑄圍到中間,十數支長矛齊刷刷的插進鄭瑄的胸膛。接著長矛被拔出,每一個鋒利的矛頭上都沾染著鄭瑄的鮮血。鄭瑄動了動,嘴裡好像含著柳如畫的名字,好像說他很想吃她的炸雞腿漢堡包。

    「你上輩子是豬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吃。」奇怪的是被傷著的人明明是鄭瑄,丁夢然卻覺得自己週身說不出的疼痛。特別是心臟那一塊疼的丁夢然像是要死過去了一般。團找乒巴。

    「鄭瑄你這個笨蛋,你不是戰無不勝的麼,為什麼還會中箭。你這麼聰明怎麼軍營裡出了叛徒你都看不出?你不是男主角麼,男主角不是不會死的麼。為什麼你這個男主角就這麼悲催?」丁夢然衝著鄭瑄衝過去,只是鄭瑄明明就在眼前,丁夢然卻怎麼都觸碰不到鄭瑄。

    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天地都變了顏色。接著巨大的龍捲風從鄭瑄身邊吹過,鄭瑄被捲進巨大的漩渦裡越飛越高,之後就再也看不見了。

    丁夢然不停的哭,不停的追,不停地喊。裙子跌破了,手也滲出鮮血,髮髻也跑亂了,只是她還是追不上鄭瑄。

    風突然停了下來,烏雲也跟著散了,太陽出來了,天空中竟然出現了鄭瑄的笑臉,不過這個鄭瑄跟之前的鄭瑄有點不同,他沒有束髮冠,也沒有穿戰袍。而是留著現代帥氣的短髮,穿著現代的衣服衝著丁夢然招手。

    「鄭瑄,鄭瑄……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幾個意思?你這樣鬧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只是沒人回答她,即便是穿著現代裝的鄭瑄也頃刻間消散不見了。

    丁夢然終於醒了,醒來後才知道剛才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只是心口的疼痛卻一點都沒有減輕,身側的枕頭濕了一大片。更加可氣的是她的枕頭邊還躺著一隻自己的繡花鞋。

    端來洗臉水的聚香被丁夢然的哭腫的水蜜桃嚇了一跳。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昨晚做夢夢到我娘了。」

    「哦。」聚香將信將疑,點了點頭。

    洗漱打扮之後心情仍舊沒有變的美好,不過短短的時間讓丁夢然做了個決定,她要上戰場,去找鄭瑄。既然這是她的宿命就避無可避。

    不過她並不認為她去就鄭瑄是因為對他已經產生了感情,她救他完全是因為他是她回到現代唯一的橋樑。她才不要變成古人最後被寫進歷史書裡,她爸媽一打開歷史書就看到她的畫像。

    「聚香,我們早餐包些餃子給義王妃送過去吧。」俗話說上車的餃子下車的面,這是她媽媽一隻秉承的習慣,每次離家都給她包餃子,這一次輪到她自己包給自己。

    很快薺菜餡的餃子出了鍋,這薺菜還是上次和鄭瑄一起秋遊的時候挖來的,沒吃完,丁夢然就把這些薺菜種在她開墾的小菜園裡,想不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

    想起那天的歡樂時光,丁夢然鼻子一酸眼淚吧嗒滾落在餃子上。

    「這孩子怎麼一大早的就包了這麼多餃子,剛從西山回來你也不好好歇歇?」看著端著餃子的丁夢然義王妃感動的不得了,她還是上次說薺菜餡的餃子好吃,想不到丁夢然竟然記住了。

    「有聚香幫忙,倒也沒怎麼累到。」丁夢然一抬頭她哭腫的眼睛就被義王妃看到。

    「如畫。你這眼睛是怎麼了?」

    「母親大人。」丁夢然端著餃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是怎麼了,如畫快點起來,你這樣我可承受不起。」

    「母親大人,如畫有一事相求。」

    「如畫,快點起來,你要是不起來,你說什麼我都不要聽。」

    丁夢然知道義王妃不喜歡人家跟她對著幹,立馬聽話的站起來,接著摸了摸臉上的眼淚:「稟告母親大人,昨晚如畫夢到母親了,她哭著對我說認了親爹就忘了她這個把我養大的娘了。如畫怎麼跟她解釋她就是不聽,硬說要見見如畫。如畫和哥哥從家裡出來也幾月有於了,我父母墳頭上的野草大概也長得好高了。如畫真的很想回去看看。如畫不是忘本的人,

    如畫只是嫁做他人婦身不由己。」丁夢然聲淚俱下,字字句句戳中義王妃的心臟。義王妃最重視孝道,丁夢然的舉動果然感動了她。

    「傻孩子,我當是多大的事,你想去就去吧,記得多帶些人和好東西回去,分給曾經照顧你的那些鄉親們。」

    「如畫知道,如畫多謝母親。」

    丁夢然自然不能對義王妃如實相告她是因為一個噩夢就要去戰場找鄭瑄,義王妃也許不會信神鬼之說,要是不讓她去可就真的坑夫了。

    就算是義王妃信了,定會擔心鄭瑄的安危著急上火的要是病了,她就又坑娘了。

    再說了在古代女人是不可以上戰場的,被人知道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這可是最壞最壞的結局,那樣她坑得可就是自己。所以她才想了這麼個注意說自己回珍珠溪給父母上墳。

    只是京城距離鄭瑄的戰場怎麼有個千百里地,就算是快馬加鞭一來一回也要耽誤個幾天的時間,她是下定決心要一直陪著鄭瑄身邊確保他無虞的,所以幾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用,她還要想法子才行。

    眼珠子轉了轉,對義王妃說自己還有個不請之情。丁夢然說珍珠溪地方偏還有點窮,很多孩子都沒錢去學堂唸書。

    知識是可以改變命運的,孩子不上學怎麼行,她說想以寧王府妃的名義在珍珠溪建立一所希望學堂,既可以讓那些念不起書的孩子都去希望學堂看書認字。又可以給寧王府樹立一個好名聲。

    丁夢然沒想到義王妃當真是個大義之人聽了丁夢然的話不但立刻答應,還立馬吩咐翠玉去管家那裡支付五百兩紋銀算是她的一點心意。

    丁夢然將銀子接過還代珍珠溪的村民感謝了下義王妃,說自己要在珍珠溪留一段時間,讓義王妃放心,說等鄭瑄從戰場上凱旋而歸的時候她也一定跟著回來。

    得了義王妃的許可,丁夢然一刻都不敢耽誤匆匆的回夢然軒收拾行李,站在鏡子面前總覺得鄭瑄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太大了,而且衣料都太高檔了有些扎眼。

    「限你半個時辰內給我搞一套合適的男裝,回來晚了拿你是問。」丁夢然有模有樣的指使聚香,聚香小跑著一溜煙的不見了。

    聚香找來的衣服還挺合適,不一會功夫一個英姿颯爽的美男子便出現在銅鏡面前。就是某一處稍嫌豐潤了些,丁夢然不得不脫掉外衫又用裡面的白布使勁的裹了裹。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可否也帶著聚香?」一聽丁夢然這次出去不帶著自己,嘴巴噘的有點高。

    「我留下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說幫我照顧好苗姐姐,再幫我多留意下撫琴軒那邊的動靜。」聽到自己被委以重任,聚香的心情總算好過了一點。

    很快打點妥當,丁夢然和幾個王府的家丁出了門,出門沒多遠丁夢然就指使著一個領頭的家丁讓他先回珍珠溪辦理建立學堂之事,說她有事要辦,辦好了就過去。

    領頭的家丁接過銀子,覺得這是個美差,立刻點頭答應,根本沒讓丁夢然多費口舌。

    丁夢然跳下馬車,換了匹良駒,拿著事現準備好的地圖,就這樣快馬加鞭的踏上了千里尋夫的征程。

    第一天還算順利,就是騎馬這玩意貌似不像是人幹的,特別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雖然丁夢然有武功打底,但是顛簸了一天還真是夠她受的。丁夢然吃過晚飯躺在一家客棧的廂房裡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像是穩穩的睡了一會,夢裡柳如畫沒來,鄭瑄也沒有亂入。

    只是沒過一會功夫柳如畫那廝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弄得丁夢然極為不爽緊蹙眉頭。

    「快起來,快起來。」這一次柳如畫有點急,像是一邊喊她還一邊推她。

    「幹嘛啊你,人家累了一天才剛睡下。你在讓我多睡一會。」不是這麼一會都等不了,有本事你丫的一溜煙飛過去救你自己的相公。

    「你再睡就沒命了。」那貨嘶吼起來,就像是在丁夢然耳邊一樣,丁夢然嚇了一跳騰地從床上坐起,那直挺挺又雙目無神的樣子有點像詐屍。

    一睜開眼睛丁夢然就看見自己對面的窗戶紙破了,一隻竹竿順著窟窿伸進來。

    「蒙汗藥?」這可不行。好在丁夢然是見過世面的,以前這樣的替身情節也沒少演過,一咕嚕跳下床,動如脫兔,手一伸在濃湮沒有吹進屋子之前被丁夢然堵了回去。

    只聽外面使壞那人咳咳咳的咳嗽了幾聲,之後噗通一聲倒地再也沒了動靜。憑借丁夢然跑龍套的多年經驗,她知道此事不會就就此罷休,她一抬頭吹滅了廂房裡的唯一一支蠟燭。

    整個屋子暗了下來,之後和丁夢然預想的一樣,屋外多了許多腳步聲。丁夢然貓著腰,躲在一張檀木桌後面藏身,順手抄來自己隨身攜帶的寶劍。雖然對使劍並不熟練。但是她決定博上一博。

    一瞬間,廂房的門被人踢開,進來五六個蒙著面的黑衣人,黑暗中四處找人。腳步聲越來越近。

    說句實話丁夢然是有些害怕的,雖然這樣的陣勢她沒少見過,可是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那可都是假的。刀不是真刀,槍也不是真槍。

    當黑衣人手中的長刀藉著屋外的月光明晃晃照到丁夢然臉上的時候,丁夢然是真的差一點嚇尿了。

    只是此刻尿褲子除了增加一些不美好的氣味之外剩下的好像一點都沒有用處,想要施展美人計吧,這身行頭彷彿又不太合適宜。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她的那麼一丁點從小練就的美腿神功可以自救。

    丁夢然大喊一聲

    從檀木桌後衝出來,抬起飛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撂倒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們沒想到會遇到一個如此強勁的對手,愣神之際,丁夢然又用美腿神功撂倒另外一個。

    看這架勢繼續下去的話,她便很快無憂。丁夢然心裡想著早知道自己這麼厲害應該去報名參加跆拳道比賽,要不然憑借自己的姿色和腿上功夫,要是參加跑男的話王祖藍背上背著的長腿妹妹可就是她丁夢然了。

    只是丁夢然這一得瑟不要緊,很快被黑衣人們看清她的套路,即便是丁夢然功夫了得,卻雙拳難敵四腳,漸漸地丁夢然拜了下風,被一種黑衣人們圍堵到了牆角。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裝逼被雷劈的真實版演藝?丁夢然心想著如果自己能夠有幸活下來的話一定要用這一次血的教訓教導她的子子孫孫。

    當明晃晃的刀架在丁夢然脖子上的時候,丁夢然想著自己是大聲喊著求饒,還是正義凌然的慷慨就義?

    慷慨就義是很炫酷,可是她死了,她的家人就會傷心,鄭瑄就會因為吃不上她做得漢堡而生氣。還有她還沒來得及把製作精油的秘方告訴柳如風,那將來香粉齋的生意該怎麼辦?還有七大姑臉上的胎記,義王妃的心病,苗鳳蘭肚子裡的孩子……太多的牽掛讓她不想去死。最最主要的是那個吃貨還要等著她去救他。

    丁夢然脖子一縮,小巧的身體竟然躲過了黑衣人的刀,接著用手猛地一擊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膝蓋骨,黑衣人一個吃痛丁夢然竟然鑽出包圍圈。

    不過很快黑衣人反應過來再次以圍攻之勢漸漸逼近丁夢然。

    「不要過來,老娘身上可是綁了炸彈的。」要是在現代就好了,至少玩具炸彈神馬的也還能抵擋一陣子。

    所謂不知者無畏,那群黑衣人根本不害怕丁夢然的警告,一步步的向丁夢然逼近。

    難不成這一刻讓她高舉著大刀喊上一嗓子為了新中國的勝利前進?

    如果柳如畫在這部劇裡要是個主角就好了,因為每到這種關鍵時刻就會出現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二或者男三什麼的救他於水火之中。可是她不過是幾句台詞的配角,一上來就死在鄭瑄的大刀底下。哪還有什麼機會的男二和男三,好男人為什麼都是別的人?

    這一刻丁夢然委屈的想哭,難怪那麼多人不惜一切代價爭搶著要做豬腳,為了上頭條神馬的費勁了心思和功夫。可是跑龍套的就不是人麼?

    丁夢然的眼淚還沒落下來,屋子裡卻無端多了個白袍蒙面的長腿歐巴。

    「以多欺少,找打。」歐巴一抬腿一個黑衣人飛了出去。

    聲音也很好聽,還有些耳熟,只是丁夢然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穿得太黑像烏鴉不吉利,找打。」又是一腳,一個黑衣人嗖的一下飛出窗戶像是喜羊羊裡面的灰太狼,不過他根本沒機會喊出那句我一定會回來的就摔暈了過去。

    「攪了本公子睡覺的清淨。更找打。」噗噗噗的長腿歐巴來了三個連環踢,簡直是帥氣到沒有朋友。黑衣人全部都飛了出去。

    丁夢然也在這一刻又有了新的偶像。

    韓星雖好,那武功卻是假的,掉了威亞有了武術指導,人人都可以是黃飛鴻。眼前的帥哥可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實打實的真功夫。命懸一線的時候還可以犯花癡,整個映月國舉國上下怕哪怕是整個二十一世紀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丁夢然流口水之際,這邊長腿歐巴已經搞定了所有的黑衣人。

    長腿歐巴一伸手抓住丁夢然的手往外走。

    丁夢然雖然花癡,卻也知禮守節,她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想要男人鬆手,卻想不到男人力道之大,拉著她轉瞬就到了屋外。看出了丁夢然的不配合,男人更加加重力度說了句你傻啊,這個時候還注重什麼禮節。

    說的也是,什麼比逃命還要重要,萬一前面的黑衣人倒下了,後面還有千千萬萬個黑衣人站起來該怎麼辦?

    兩人迅速跑到馬廄,飛身上馬快馬加鞭很快逃離危險範圍。

    這時天也朦朦有些亮了。丁夢然的思緒也跟著有些清晰了。

    不對,這個白衣人剛才為什麼會說出什麼守禮不守禮的話,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個女人?

    這是丁夢然才警覺起來,並且白衣人是騎馬在前面帶路的,可是方向卻正是丁夢然要去的戰場。

    「stop!」丁夢然及其帥氣的拉了下馬的韁繩,雖然是英語這貨好像是聽懂了。喘了幾口粗氣乖乖的停了下來。

    「喂,前面那位好漢!」丁夢然喊了一句,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總也是救了自己一命,於情於禮都該謝謝人家一聲。

    「怎麼了?」前面的長腿歐巴停住轉過身來。

    「跑了這麼久,也該餓了,前面找家客棧弄點酒菜,我請。」拍了拍胸口,一副女漢子的英姿颯爽。

    「我這可是救命之恩,你一頓早飯就打發了?」男人說著拽掉臉上的白色汗巾,露出迷人的微笑,只是這微笑丁夢然卻不感冒,不僅不感冒還翻了個白眼。

    「難怪看著越來越討厭,原來是朱蔓的弟弟朱少。」心裡嘀咕著,卻演技極好的瞪大眼睛「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柳掌櫃的好像有點嫌棄鄙人的意思。」茶館內簡單的酒菜已經上了桌,朱少一邊大口吃著牛肉一邊詢問丁夢然。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夢中的人,話語間雖然帶著輕佻,眼神中卻有些恍惚。如

    果自己在遲疑片刻,怕是再也看到這麼明媚的臉了。

    「怎麼會呢。朱侍郎這麼傾國傾城的一張臉,如畫豈會討厭。」

    明明是譽美之詞,怎麼聽著這麼彆扭?想來想去才發現是形容詞不對,傾國傾城那不是應該形容女人的麼?

    剛要開口,對面那位卻先出了聲:「朱侍郎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家客棧?」她又翻了個白眼,她才不信這貨的出現是因為她祈求完了佛祖又祈求聖母瑪利亞之後的結果。

    朱少笑了,怎麼覺得眼前的妙人即便是翻個白眼都覺得好看。

    「我說我是路過的,你肯定不相信了?」

    「那是自然,我又不傻。」輕聲嘀咕著,塞了一塊牛肉入口:「下次的牛肉給我來八分熟。」

    「我和你一樣也是去戰場的。」

    「why?你棄筆從戎了?」一個戶部侍郎上得哪門子戰場?

    「我是給二皇子和寧王爺送裝備的。這次南相國恐怕要來真的了,是我們太輕敵,所備的糧草不太夠用。」

    聽起來這借口好像很合理。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是送糧草的,那麼糧草在哪裡,馬車又在哪裡?

    那些黑衣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還是朱少?

    如果是衝著自己來的,那麼是誰派來的這些黑衣人,又是誰把自己要去戰場的行蹤透漏出去的?殺了自己對對方又有什麼好處?

    「我的一個回答,好像引起了你更多的問題對麼?」看著丁夢然疑惑的臉色朱少臉上升起一絲微笑,好看是好看怎麼都覺得帶著一絲邪惡?難道是因為身份的關係麼,就因為他是朱蔓的弟弟,即便是和韓星一模一樣的臉即便是他剛剛救了自己一命卻也無法改變她討厭他的命運?

    就好像是冠希哥,以前看《特警新人類》的時候覺得他長得也不比必小謝差,只是自從出了那事之後,在丁夢然的字典裡冠希哥三個字早就跟噁心齷齪劃上一個等號了。

    朱少的一個笑竟然讓丁夢然想到了冠希哥,這貨的腦洞開得也是有點大了。

    「不回答就證明我猜對了。第一,糧草神馬的只要拿了這個就可以隨處買到,我不必帶著大隊人馬招搖過市。浪費財力物力。」朱少說著拿出一沓通寶票號的銀票,通寶票號是映月國最大的一家票號,只要是蓋了通寶票號的大印,這銀票到哪裡都跟現金白銀一個樣好使,拿到現代來說就跟銀聯差不多。

    「大哥,你是不是瘋了。財不露白的道理你不懂麼?」丁夢然說著連忙用手蓋住朱少手中的銀票之後命令他趕緊把銀票塞回貼身的位置。

    「你這樣我會誤以為你關心我。」

    丁夢然正喝茶,差一點被朱少的一句話給嗆著。

    大哥可別忘了我可是你親姐夫的側王妃,你這樣真的好麼?

    「你是不是還想問那些黑衣人是怎麼回事?」丁夢然錘了錘胸口點點頭。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半夜睡醒了之後聽見打鬥聲,就衝過來了,拉著你的時候才察覺到我救的人是你。」

    「真的麼?」丁夢然瞪著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朱少。

    「當然是真的。這牛肉也太鹹了,要喝口水才行。」朱少咳嗽了兩聲不管是真的被齁到了,還是故意躲避,反正丁夢然就當他說的是真的了。

    「吃完飯我們就趕緊上路吧。」丁夢然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心裡惦記著鄭瑄的事卻一直沒有放下,心裡七上八下的,吃肉都覺得沒有滋味了。

    朱少也是奉了皇命而來自然不敢怠慢,兩人吃過早餐又帶了些乾糧和水繼續匆匆上路。

    除了午飯兩人停下來休息了一段時間,就再也沒有耽誤,一路無話,也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直到天黑兩個人才找了一家客棧準備歇歇腳。

    「過了這個鎮子就是南相國了,距離二皇子和寧王爺作戰的地方大概也就二十里路程了。我們先休息一晚,明早採買好了糧草我們便趕到戰場上去跟他們匯合。」

    即便是丁夢然再不喜歡朱少,但是說正事的時候朱少還是挺老成持重的。而且一路上除了那一句玩笑話之後朱少就再也沒有多說一句不正經的話。

    丁夢然沒有異議,點了點頭。

    「晚上睡覺警覺點,我就在你隔壁,有什麼事大聲喊我就行。」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這一路上我一直留心注意並沒有人跟著我們,我們也不用太過於杞人憂天了。」

    丁夢然點點頭表示認可朱少的看法,用手摀住嘴打了個哈欠。昨晚就沒睡好,她是真的困了。

    這一晚,沒有人來,連夢都是清淨的。一覺睡到大天亮,丁夢然是在一陣清脆的鳥鳴聲中醒來的。伸了個懶腰,覺得這世界上最痛快的事也莫過於一覺睡到自然醒。

    走出廂房,剛好碰到起床出來的朱少。

    「早。」朱少衝著丁夢然微笑,怎麼都覺得那明眸中帶著一絲憔悴。

    「朱侍郎昨晚沒有睡好?」

    「我說我昨天聽了你一晚上的牆根你信不信?」朱少又開始不正經了,不過這一次丁夢然卻有些感動。

    她沒跟以往一樣和他拌嘴,而是說了聲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竟然讓朱少愣了下神,看著丁夢然的樣子心不

    不覺得動了動,心裡的一絲動搖不見了,之前的決定更加堅定,姐姐說的沒錯,只有變成最強者才能擁有自己喜歡的女人。

    「吃早飯吧,我餓了。」丁夢然的一句話讓朱少很快發現是自己失態了。

    連忙說了聲好。緊跟著丁夢然下了樓。很快二人結束了早餐,兩人到市場去採買糧食,果然是錢多好辦事,很快十幾車的糧食到了手,除此以外按照丁夢然的要求朱少還買了兩車的雞鴨魚肉兩車好存儲的蔬菜,還有不少的油。除了這個丁夢然還買了些水果,還有不少冰糖。

    雖然丁夢然不喜歡朱少,但是朱少付錢買單的時候還真真的挺大度的。丁夢然想買什麼他就就要人搬上車,從來也不問一句為什麼,直接掏銀子給錢。

    「要是鄭瑄這麼大度就好了。嫁給他這麼久還沒跟我一起逛過街呢。」明明正暗爽著呢,這一會想起鄭瑄臉色就有點那麼一丁點的黯淡。

    「都買齊全了嗎,可以的話我們要出發了?」朱少看出丁夢然臉上複雜的表情變化,打斷了她的沉思。

    「都買齊了。」丁夢然點點頭。

    「出發吧。」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那個討厭的人丁夢然的心跳漏了半拍。

    一路上都挺穩當的,就也朱少還有二十幾個車伕壓著著二十幾輛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竟然一丁點的波折都沒有。要不是黑衣人的圍攻就連朱少也見證了的話丁夢然真得覺得那一晚的一切不過是個夢。

    兩個時辰後,車隊終於平安到達鄭瑄安營紮寨的地方,不過丁夢然沒有見到鄭瑄因為鄭瑄出去查探附近的地形和對方的軍情了。

    「我能不能去看看她?」沒由來的丁夢然又是一陣心慌,生怕夢裡的悲催場景變成了現實。

    「當然……不可以。你要是不想被砍頭的話你就好好給我在這裡呆著。」還沒辦完正事,朱少卻第一個推著丁夢然進了鄭瑄的帳篷。

    「切記不可以出去,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鄭瑄沒有人會隨便進來。

    我已經跟其他人說了,你是從前在寧王府裡專門跟著寧王爺的,因為膽大心細才派你過來照顧寧王爺。切記切記,你的真正身份一定不可以暴漏。」朱少千叮嚀萬囑咐之後才退出鄭瑄的帳篷去辦他的正經事了。

    丁夢然自然不會那麼聽話,她才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帳篷裡,至少她要想點辦法熄滅鄭瑄見到她時的怒火。

    不過她對自己的這身打扮還是挺有信心的,再說了古人那麼傻,根本看不出女扮男裝。要不然祝英台睡在梁山伯身邊那麼久那梁兄也不會以為自己是斷袖之癖。

    不過為保萬一,丁夢然還是用手蹭了蹭地上的灰擦在臉上。然後按照指引去了廚房。

    跟廚房的人借了鍋借了油,借了需要的食材丁夢然便不顧旅途的勞累忙活起來。

    不一會,鄭瑄的最愛漢堡就做好了。不過這一次丁夢然換了個花樣,沒**肉堡,而是做了雙層的牛肉堡。

    鄭瑄沒吃過牛肉煲自己覺得新奇,而且牛肉可以增加體力,最適合征戰中的人食用。

    「搞定!」丁夢然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上粘黏的麵粉。

    「這位小哥,你做的是什麼吃食這麼新鮮?」一個四十歲開外的男人開了口,這男人像是這個廚房領頭的。放在現在大概是炊事班班長的頭銜,因為長得有點胖,大家都叫他胖楊。一直追隨鄭瑄征戰,做了無數頓飯,不過這種新奇的玩意還真是沒有見過,更別說是吃過了。

    「這個嗎叫巨無霸漢堡。」

    「什麼,汗腳?還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胖楊撓撓頭不得其解。光是腳就夠臭了,還出汗,這玩意能好吃麼?360搜索.這個王妃有點忙更新快

    「你嘗嘗就知道了。真的好吃的不得了。」除了做給鄭瑄,丁夢然還多做了幾個留給廚房的人吃,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她還少不了要麻煩廚房的人。

    胖楊將信將疑,其他的人確是早就聞到香味按捺不住了。

    大家伸手去搶,不一會十幾個漢堡就被搶了個精光。

    接著吧唧聲和讚歎聲就此起彼伏。胖楊更是佩服的看著丁夢然說你做的這個汗腳真的是太好吃了,難怪王爺大老遠的也要你過來伺候。

    一邊吃還一邊催促著丁夢然趕緊回去,說這個時候寧王爺大概也快回來了。這種東西要趁熱吃才最好。

    丁夢然喜滋滋的端著幾個漢堡還有準備的其他吃食去了鄭瑄的帳篷。剛走進就聽見裡面鄭瑄的聲音,守衛的士兵見是今天大老遠專門來找鄭瑄的丁夢然也沒進行阻攔。

    不知道哪裡來的興奮丁夢然一伸手就掀開帳篷的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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