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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三章 朝中出了大事 文 / 林風輕

    丁夢然心中輕歎,心想著自己多虧托生在二十一世紀,在那裡男人逛窯子是犯法的。入了大獄不說,登了報上了電視那是要顏面掃地的。

    只是這一刻她卻不得不面對現實。雖然不同意義王妃的觀點,卻還是低眉順目的點頭稱是。

    從義王妃的院子裡出來,聚香攙著丁夢然還跟著勸了勸。提醒丁夢然與其硬碰硬不如想些法子挽回王爺的心。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丁夢然決定試一試,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只有鄭瑄瑄回頭了,她回二十一世紀的事才會有著落。團聖亞號。

    跟滿春園的姑娘們比媚功自然沒法比,想著自己手中的法寶除了新奇的吃食之外就是那個還沒有講完的天外來客的故事。

    丁夢然告訴聚香讓她想辦法無論如何轉告給王爺,告訴她今晚在夢然軒準備炸醬麵,之後會給他講完都夫子和千姑娘的故事。

    在去橫店闖蕩之前,丁夢然曾經跟著哥哥丁浩然北漂了一段時間,對於北京美食最鍾愛的莫過於炸醬麵。之前在一家餐館裡打零工的時候她曾經跟著餐館的大廚學過自製甜面醬,那家店正是因為大廚的自製甜面醬功夫了得,生意一直很旺,在北京有多家分店。

    雖然大廚保留了製作甜面醬最核心的秘密,在映月國材料也不齊全,但是丁夢然製作出的甜面醬對於從未吃過的人那也是饕餮大餐。

    鄭瑄正在滿春園聽曲,說是聽曲卻閉著雙眼沉思,對對面那位金髮碧眼國色天香的美人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

    這時元招俯在鄭瑄耳畔把聚香通傳過來的消息告訴鄭瑄。

    鄭瑄一聽炸醬麵外加都夫子故事的大結局,興奮的差一點跳起來。

    只是滿院子的人都看著,鄭瑄只能故作鎮定,揮手讓元招退下,心裡思量著離開的借口。

    「寧王爺好興致。」鄭瑄正犯難,來人卻給了他飯遁的借口。

    「公子白也好興致。」鄭瑄眼睛一亮,多日以來的等待總算沒有白費力氣。鄭瑄連忙對公子白抱拳施禮。客氣的不得了。

    公子白是南相國派到映月國的質子,雖說明明是個人質,譜卻大的很。明知樂姬是鄭瑄寵愛之人,卻還是不聽老鴇勸阻闖了進來。

    南相國地理位置優越以盛產大米著稱,有米則富足,所以在諸國之中除了映月國之外南相國的實力最為強勁。

    「聽說寧王爺得了個美人,鄙人也想過來見識見識。」公子白最為好色,順著樂聲看到了月姬,看到月姬的金髮碧眼以及穿著暴露下更顯性感的身材雙目圓瞪差一點噴了鼻血。

    「公子白要是喜歡,就留下聽曲。在下正好有事要忙,就先行告退。今天的花銷都算在在下頭上。公子白定不要客氣。」鄭瑄跟公子白寒暄著,心卻早就飛回了夢然軒,那炸醬麵雖說從未吃過,但是據他對丁夢然廚藝的瞭解那炸醬麵一定是好東西。

    「王爺果然豪氣。你這朋友我交下了。」鄭瑄前腳剛邁出院門。後面就傳來公子白的調笑聲,接著是月姬嬌嗔的斥責聲。

    鄭瑄冷笑著搖搖頭,心想著果然是什麼魚要用什麼魚餌,低頭吩咐元招。元招稱是先行離開,鄭瑄則快馬加鞭回了寧王府。

    夢然軒內丁夢然已經炸好了面醬,切好了黃瓜香菜蘿蔔等配菜,就等著鄭瑄回來麵條下鍋。

    閒來無事,丁夢然對著銅鏡補了補胭脂,掩藏了面上的憔悴。

    丁夢然對著銅鏡嫵媚的微笑,學著大內密探零零發裡劉嘉玲的台詞。

    「王爺,吃了面再走。」那一笑果然傾國傾城。只是不知道王爺會不會為了那金髮碧眼的姑娘把鞋丟在她的臉上。

    「大概不會吧,畢竟這麼做有失他寧王爺的體統。」

    「咳咳」丁夢然愣神之際,鄭瑄已經進了夢然軒。

    「聽元招說你叫本王回來。」鄭瑄背著手,明明心急著想知道什麼是所謂的炸醬麵,卻還是一臉臭屁。

    「我這就去給王爺煮麵。」雖然只有三日未見,看到鄭瑄的臉丁夢然的心尖還是不覺得顫了顫,慌亂的逃離,之前的台詞和嫵媚動作根本就忘了用。

    「嗯。」看著丁夢然消瘦了一圈的臉鄭瑄跟著心裡一緊,臉上傲嬌的神色卻一點都沒變。

    「那麼高大上的男人為什麼偏偏喜歡逛窯子呢?難道真的家花不如野花香?」煮麵的時候大概熱氣熏到了眼,丁夢然竟然莫名的流了眼淚,晶瑩的淚竟滴到面鍋裡。

    吃麵的時候鄭瑄仍舊是一臉臭屁,像是想著什麼心事面帶憂鬱,不過面是吃了不少,吃過一碗又讓丁夢然添了一碗。

    鄭瑄一直默默無語,丁夢然也不說話,一頓飯的時間氣氛有點沉悶,就連天外來客的大結局鄭瑄也像是忘了沒再提起。

    這時聚香來報說元招來了,鄭瑄連忙起身,一會功夫鄭瑄再回來面色已經有了喜色。

    「王爺,炸醬麵還可口麼?」鄭瑄剛一進屋,鼻翼間便充斥著菊花茶的清香。

    「還湊合。」他坐在紫檀木做的椅子上擺出一副大爺的架勢。一口菊花茶下了肚,唇齒間瀰漫著菊花和蜂蜜的清香。剛才還臭屁的臉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洗漱過後鄭瑄不客氣的躺在床榻之上,隔著輕薄的帳幔還翹起二郎腿「不是說還有那個天外來客的大結局麼?」像是隨口一問,卻迫切想要知道。

    「正是,如果王爺喜歡聽,

    妾身就講給王爺。」丁夢然的風寒還沒好,加上之前的勞頓,眼前一片模糊,頭有些發暈,扶著床沿坐下才勉強穩住。鄭瑄光想著大結局的事,加上丁夢然身上的幽香隱隱衝入鼻翼讓他有些莫名的躁動,根本沒注意到丁夢然的不適。

    很快丁夢然講到結局,儘管此熱播劇已經結局了很久,想到苦苦等待都教授回來的千頌伊丁夢然還是難免唏噓。

    「那個蟲洞所謂何物?」鄭瑄自五歲起就開始熟讀四書五經,長到現在二十好幾也可謂是學富五車,只是他卻從來沒有聽聞過蟲洞是什麼。

    「蟲洞是宇宙中可能存在的連接兩個不同時空的狹窄隧道。曾經有兩位非常偉大的夫子認為透過蟲洞可以做瞬時間的空間轉移或者做時間旅行。」丁夢然憑借之前在度娘裡搜索的信息解釋給鄭瑄,說完瞪大眼睛看著鄭瑄,那意思像是再問他懂不懂她說的意思。

    這個理論對於一個古人來說自然是太過於新奇,鄭瑄沒聽明白,卻被丁夢然可愛又迷離的眼神所吸引。他瞪大眼睛看著她,丁夢然晃了晃勉強穩住身形,體香卻若有似無的鑽進鄭瑄的鼻翼。

    心不自覺的被吸引,鄭瑄猛地逼近丁夢然在她的唇上親了親。

    「如畫……」他輕喊她的名字,嘴唇貼近她柔軟的耳垂。這一刻再也沒人阻止夫婦二人行周公之禮,只是丁夢然眼前一黑,昏倒在鄭瑄的懷裡。

    「如畫,你怎麼了,柳如畫你醒醒……」

    「天外來客不能碰到人類的口水,一碰到就會暈過去,而且高燒不退。」

    「都夫子必須要在九星連珠的那一天回到他所在的星球上去,要不然他就會死在這裡……」

    「為了千姑娘都夫子被捲進蟲洞,生不如死,他每分每秒努力做的事就是回到人間去看一眼千姑娘……」之前丁夢然的字字句句像是針,一根根的鑽進鄭瑄的心,心中升起一起莫名的恐慌,這種恐慌在他出生入死征戰沙場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想起柳如畫到了王府的種種,鄭瑄覺得懷裡的女子當真是跟別人有太多的不同。

    「難道她也是來自於不同的星球?」一想到要失去她,鄭瑄滿手心竟然滲出冷汗。

    「王爺,我家小姐怎麼了?」聚香聽到聲音闖進來。

    「快,快去找大夫。」鄭瑄那樣子像是急到不行,臉色隨著嘶吼都有些發白。看著鄭瑄抱著丁夢然瑟瑟發抖的樣子,聚香轉身就走,只不過沒慌張,嘴角還升起一絲笑容。

    大夫很快就來了,為丁夢然號了脈告訴鄭瑄丁夢然無虞,不過是受了風寒未癒又操勞過度。

    開了藥方,告訴鄭瑄丁夢然照次方服藥,在休息兩天便可無事。

    鄭瑄還是有些後怕,思量著丁夢然怎麼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在他親她的時候暈?他死死的盯著她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會飛到那個什麼所謂的蟲洞,還是蛇洞的地方。「她……當真無事?」

    「王爺放心,老夫行醫數十載,瞧這點小病還是沒問題的。」聽到大夫這麼說,鄭瑄勉強算放了心。

    只是進賬摸了摸丁夢然額頭,半放下下來的心又提起來。鄭瑄抓著丁夢然的手一直不肯放開。

    藥熬好了,聚香伺候著丁夢然服下,燒才漸漸的退了。鄭瑄這才放下心,和衣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丁夢然沒有見到鄭瑄,思緒跟著晃了晃,像是想起昨晚鄭瑄的親吻,臉一下子就跟著熱了,只是後來的事卻有些斷片。

    聚香來了,看見丁夢然醒了興奮的不得了,告訴丁夢然昨晚王爺守了她一整晚,早上還是元招來報說朝裡出了大事,鄭瑄才匆匆上了早朝。

    朝中果然出了大事!

    昨日鄭瑄離開滿春園之後,公子白便對樂姬上下其手,月姬本就輕佻,來者不拒,半推半就的就和公子白上了床。

    兩人好事未行,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緊抱的兩人慌亂鬆開,公子白破口大罵,想不到來人卻是太子鄭天賜。

    太子大概得了鄭震的真傳,別的不行,好酒貪色卻是第一,聽聞滿春園裡有一個金髮碧眼的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光是聽著就讓他心裡發癢。

    這不剛得到消息就第一時間帶著隨從闖進滿春園。

    一看自己心儀的美人在別的男人懷抱那還了得,本就鬱悶,加上公子白的破口大罵更是讓鄭天賜怒火攻心。

    太子上前就要把公子白拉開,不成想公子白一看來人是鄭天賜囂張的氣焰立刻黯淡了下來。

    「想不到堂堂太子竟也做這擾人好夢的事。」雖說沒有之前囂張,卻也憋著一肚子怒氣,他雖為質子卻因南相國的關係身份尊貴,鄭天賜這樣不給他面子,他自然沒好氣。

    「本宮當是誰,原來是公子白。那床上的女人是本宮喜歡之人,還請公子白行個方便。這院子裡其他的女人公子白隨便挑一個就是。」太子胸有成足,心想著公子白一定會知理識趣,將那女子讓給他。他鄭天賜看上的女人除了鄭震之外,他是斷然不能讓的。

    那女子雖美,不過是青樓女子,公子白就算是再囂張,也不過是區區質子,他並不想因為一個青樓女子與映月國的皇太子結下芥蒂。

    誰承想床榻上的女子一下子就哭了,說自己雖是時青樓女子,也不想被人這樣送來送去。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看著公子白的幽怨眼神像是對公子白一往情深,那梨花帶雨的楚楚模樣更是讓公子白的心鑽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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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這女子是在下心愛之人,還請太子行個方便。」公子白此話一出,當時鄭天賜的臉便黑了。

    他從小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對他說個不字,想不到區區一個質子竟然為了一個妓女跟他過不去,當時鄭天賜就火了,拿起身旁的一把椅子衝著公子白丟了過去。

    公子白在美人面前丟了臉自然不樂意,想都不想衝著鄭天賜衝了過去,兩人頓時扭打起來。

    竟然有人公然打太子,那還了得,太子的隨從立刻衝了上去,不管不顧的對著公子白一頓胖揍,鄭天賜光顧這過癮,光顧著在美女面前爭面子了,拍著手叫好,讓手下隨從使勁揍,不成想手道有些重了,公子白竟然讓鄭天賜給活活打死了。

    為了區區一個妓女太子竟然打死了南相國的質子,這事可是鬧大發了。原本朝中忠臣都對鄭天賜頗有意見,早就想拉他下台卻因鄭震對他的寵愛苦無對策,這下好了,這個二世祖自己作死。

    很快彈劾太子的奏折便鋪了皇帝老兒的一桌子。再加上二皇子鄭天瑜在背後的推波助瀾鄭震就算是想要壓下來已然已經來不及了。

    早朝上彈劾太子的群臣跪了一地,看到如此形式,太子才知道自己犯了大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邊磕頭一邊跟鄭震求饒。

    鄭震也氣得不輕。黑著一張臉坐在龍椅上卻如坐針氈。鄭震雖花心,卻對當年的皇后情有獨鍾,在皇后彌留之際鄭震拉著她的手說會好好照顧他們的皇兒,力保他長大後坐上皇位,皇后滿眼含淚,最後微笑著點頭與世長辭。

    鄭天賜正是受了母親的庇佑才以至於不學無術走到今日,不過現在看來這條路今天恐怕也是要走到頭了。

    鄭震剛要開口,鄭天瑜卻撲通一聲跪下去為太子求饒。說太子也是無心之失,要不是那公子白挑釁在先太子也不會動怒。再說公子白是因太子的手下不知輕重才會致死,太子的手下都已被盡數誅殺,也算是對南相國有了交代。

    鄭天瑜請鄭震再給太子一次機會,就算是看在死去的皇后份上。

    鄭天瑜一番話給鄭震解了圍,這不僅讓鄭震對鄭天瑜另眼相看,也讓鄭天賜對鄭天瑜感恩戴德,最主要的是在眾臣眼中鄭天瑜成了一個仁愛有德的皇子,這樣一比較下來那個不學無術的鄭天賜就顯得更渣。這一跪,真可謂是一箭三雕之計。

    這一次早朝下來,太子雖保住性命和太子之位只是在太子府被禁足思過,不過當天推薦鄭天瑜為太子的折子便鋪了皇帝老兒一桌子。原本鄭震不想對諸多奏折中的提議多加理會,當看到鄭瑄也提議讓鄭天瑜當太子的奏折之時他不覺得憂慮更多了些許。

    除了打仗鄭瑄很少給遞上奏折,這樣看下來鄭天賜的確是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如果他在固執己見的話也許天下太平不保。

    鄭震一臉躊躇的進了朝露殿,即便是柳明珠的軟言細語仍舊沒讓他糾結的心放寬些。

    「皇上,可是為了太子之事?」原本後宮嬪妃不得參政是映月國鐵打不變的規矩,大概是皇帝老兒太過於憂心想要與人分享,便說出心中憂慮之事。

    「愛妃,這件事你是如何想的?」

    柳明珠一臉惶恐連忙說了臣妾不敢。鄭震又說愛妃但說無妨,這只不過是夫妻間閒話家常,跟參政無關。

    柳明珠眼珠轉了轉,如果太子倒了,那麼皇后的腰桿就不會那麼硬了,自然雪上加霜對自己最好不過。

    「臣妾也覺得太子這麼做有些過了,為了一個區區妓女竟然打死了人……」柳明珠不敢深說抬頭看了眼鄭震,鄭震緊縮眉心,雖有不快但也是能夠接受的表情。

    「臣妾知道陛下是因為對先皇后伉儷情深,才對太子如此寵愛。不過陛下有沒有想過,如果讓一個沒有太子之能的人去坐太子之位也並非是一件好事?

    如今滿朝群臣都不站在太子這一邊,即便是陛下執意要如此,可有沒有想過太子臨朝那天得不到群臣擁戴將會是怎樣一個光景?」

    雖然是婦人之見,卻也不無道理,鄭震心思動了動,嘴上卻沒說。

    下朝後鄭天瑜再次追上鄭瑄。

    「王爺的計策甚好。」鄭天瑜面露喜色討好鄭瑄。他能否坐上太子之位還要靠身邊這位鼎力相助。今日朝堂上那一跪,便是鄭瑄想出來的計策,顯而易見這一舉動對於鄭天瑜坐上太子之位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滿春園的計策雖然是鄭天瑜想出來的,但是鄭瑄這一角色卻不可或缺,映月國上下都知鄭瑄乃正人君子,對寧王妃寵愛有加,別說是逛窯子了,就算是傾國傾城的女人也未必能夠願意看上一眼。

    一個讓寧王爺幾日流連於煙花之地的女子定有獨特之處,公子白和鄭天賜正是因為鄭瑄對於月姬的寵幸才上了圈套。

    只不過他們根本沒想到,一個鄭瑄正眼都不曾瞧過的月姬竟然要了公子白的命,還差一點把鄭天賜從太子之位上扯下來。

    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更多,這件事之後還會掀起更大的波瀾。

    鄭瑄輕扯了下嘴唇:「二皇子想要坐上太子之位恐怕還需些波折。」

    「哦?此話怎講?」一顆熱切的心被登時潑了一盆冷水。原本是想聽些恭維的話,卻猶如當頭棒喝。

    「別忘了太子身後還站著皇后,皇后身後還站著一個兵馬大元帥的哥哥。」鄭瑄雖手握兵權,但比起朱映雪哥哥也就是鄭瑄的岳父朱兆天的人馬還是少了些。

    鄭天瑜眉毛緊縮,心生不好,鄭瑄分析

    的事大多很有道理。

    「那該如何是好?」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兩人躲開眾人耳目到了宮牆一角。

    「還是寧王爺高明。」隻字片語,鄭天瑜眉心舒展,爽朗的笑容鋪了滿臉。

    「只是此計多少有些凶險,二皇子當真不怕?」嘴上勸誡這,心中卻盼著鄭天瑜早早答應下來。

    「寧王爺放心,天瑜不是膽小之輩。如果這點凶險都無法擔當,天瑜定是辜負了寧王爺的信任。王爺放寬心,等天瑜掌握了江山,定不會忘記王爺對天瑜的鼎力相助。」

    鄭瑄寒暄的拱手之後匆匆告別。除了宮牆之內定不可久留,家裡更有惦念之人。

    不成想鄭瑄剛進寧王府就被朱蔓攔住去路。

    朱蔓眼中含淚盈盈施禮:「王爺……」

    「怎麼了蔓兒?」看到朱蔓的楚楚可憐,鄭瑄心生愧疚。這些日子為了朝政和丁夢然的確是冷落了朱蔓。

    「蔓兒有事相求。」朱蔓說著竟要跪拜下去。

    「蔓兒如何要行此大禮?」鄭瑄一伸手把朱蔓拉住。

    「蔓兒請求王爺救救太子。」朱蔓此話一出,鄭瑄的臉登時就黑了。

    「想不到王妃消息到是挺靈通的。」

    「王爺可是蔓兒惹得王爺不高興了?」

    「你先起來吧,這事回頭再說。」想不到朱蔓會為太子求情,剛才那點愧疚頓時消散不見了。急著要去見病中的丁夢然,鄭瑄轉身要走。

    「王爺,朱蔓的姑姑可是太子的養母。太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朱家定會受到牽連。」朱蔓說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你也說了皇后是太子的養母。養子下台不是還有親生兒子。」

    朱蔓面露喜色:「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說了,此事以後再議。」

    看著鄭瑄漸漸遠離的背影走向夢然軒朱蔓心中恨意更加凝重。

    手用力的繳著衣裙,像是當成了仇人丁夢然。

    見鄭瑄沒再回頭,跺了跺腳,心裡尋思著一定想個更好的計謀置丁夢然與死地。

    這邊生了滿肚子的氣,那邊剛到了夢然軒便被滿屋子的香氣所吸引,香氣淡淡的衝入鼻翼讓人說不出的舒爽,內堂裡的人貌似已經好了,在裡面像是忙碌著什麼。

    「你們家主子這是好了?」

    聚香看鄭瑄回來了剛要失禮,卻被鄭瑄制止。

    「你們家主子又在忙活什麼新奇東西?」

    「聽主子說是什麼香氛蠟燭,主子把鮮花融了放進蠟燭裡,主子說這樣點起的蠟燭便會散發出香氣。」

    鄭瑄沒說話,臉登時就黑了心裡責怪丁夢然不知道好好照顧身體。

    「主子說了,最近王爺忙於政事,點這種蠟燭可以舒緩心情。」聚香在丁夢然身邊多了,心思也靈活了許多。這蠟燭明明是丁夢然為了廣開財路順便討好義王妃的利器,到了聚香嘴裡這麼一說當真是讓鄭瑄無比的受用。

    原來這麼忙碌是為了他麼?糾結的心竟然一點一點的融化了。走起路來原本穩健的步伐此刻也有點飄了。

    「咳咳……」走進內堂,試圖用咳嗽聲吸引丁夢然的注意。

    丁夢然還不知道鄭瑄去滿春園的內情,心中的憤恨自然還沒消散,丁夢然光顧低頭忙活頭都沒抬根本沒理鄭瑄那一套。

    「晚上有什麼好吃的吃食?」

    「吃吃吃,就知道吃,給你十個饅頭再餵你十瓢水把你撐死。」心裡想著,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抬頭微微一笑,傾城的模樣加上大病初癒的憔悴當時就把鄭瑄給看愣了。

    「王爺,晚上吃漢堡可好?」

    雖不知漢堡為何物,鄭瑄卻不覺得吞嚥了口水。

    看到鄭瑄的模樣丁夢然就知道這吃貨肚子裡的饞蟲又氾濫了,正所謂吃人家的嘴短,這時候不用更待何時:「王爺,你覺得這些蠟燭裡面哪種味道最好?」

    丁夢然將自己研製的香氛蠟燭一字排開指了指讓鄭瑄挨個去聞。

    堂堂王爺怎麼會做如此無聊之事?鄭瑄歲沒說,一張臭屁的臉卻早已暴漏心事。

    「那漢堡可是用鮮奶做成的饅頭夾上炸好的鮮嫩雞肉,塗抹上番茄醬沙拉醬精緻而成,那味道……」

    丁夢然話還沒說完,身後的那位立刻快走兩步到了台前逐一拿著丁夢然剛造好的蠟燭聞了個遍。

    鄭瑄雖然是個男人,對香氣卻頗有心得,給丁夢然提了不少中肯的意見,薄荷味道的最為清爽,茉莉花香的最為清淡,桂花的香味似乎濃郁了些,玫瑰的味道似乎有太淡了。鄭瑄的建議合情合理,丁夢然一一記下來,準備明日繼續改良。

    吃飽喝足後,鄭瑄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見洗漱過後披散著頭髮的丁夢然微微有些愣神。幽幽的微香之中,身體的某一處也開始發生變化,只是想起之前的親吻和看到丁夢然仍舊有些蒼白的面孔,鄭瑄只好把心中的那些邪惡想法死命的壓了壓。

    「如畫,今晚要為本王講個怎樣的故事?」不經意的一抬手卻觸碰到她順滑的秀髮,心裡癢了癢,好不容易消停的某位小朋

    友又開始變得頑皮。

    看到鄭瑄那如火的眼神正愁著要如何打發這漫漫長夜的時候,想不到鄭瑄會有如此好提議,丁夢然一高興躺在鄭瑄身邊。

    「王爺,我給你講個更加新奇的故事可好?」其實丁夢然最愛看的韓劇並不是都夫子和千姑娘的故事,她雖然迷了一陣子的都敏俊熙,但是最愛的卻是那個從古代穿越到屋塔房裡的可愛又笨笨的王爺。

    他臭屁的樣子和偶爾的可愛真的和鄭瑄有些像,就為了他們吃到好吃的就會瞇起眼的動作,丁夢然決定要給鄭瑄講一講那個穿越而來的王世子和樸荷姑娘即溫馨又有點傷感的故事。當然故事不是照本宣科,丁夢然做了很大的改動,要不然丁夢然為了跟鄭瑄講解什麼是屋塔房,什麼是電梯什麼是汽車,什麼是高樓大廈還不得累死。

    很快鄭瑄便被更加新奇的故事所吸引,雖然最初鄭瑄並不知道穿越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他就在故事中找到答案。整個心緒也被故事所吸引,那個頑皮的小朋友也漸漸平靜下來。

    「最後,那個王爺走了麼?」講到王世子的三個隨從逐一回到來的地方,鄭瑄變得有些激動。一邊說著還一邊緊緊抓住丁夢然的手,手心裡竟然還滲出冷汗。

    「王爺想知道結局,要答應如畫一個條件?」下面的情節有些沉重,以至於每次丁夢然回看的時候都會痛哭流涕,如果鄭瑄不答應,她到是可以躲過一次在鄭瑄面前大哭的悲催。

    只是鄭瑄想都不想竟然就答應了:「你說吧,只要本王做的到。」

    「院子裡的鮮花都被如畫摘得差不多了,王爺有空可否帶如畫去郊外什麼的多採些花草來,那種野生的鮮花做了精油香氛什麼的會更有效果。」丁夢然早就由此打算,只是貴為寧王府的側妃一個人溜出去採花太不合時宜了,要是有鄭瑄陪著以秋遊的方式出去,那就另當別論了。加上鄭瑄和元招自己還可以多兩個好幫手。

    丁夢然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鄭瑄,如果自己賺得銀子夠多,那麼離開他的時候自己大概也不會那麼傷心吧。

    可是這傻姑娘卻忘了,即便是她賺了再多的銀子,等她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也是帶不回去的。

    鄭瑄死死的盯著丁夢然,這一刻丁夢然竟然有了些心虛:「如果王爺不願意,那就……」

    誰知那廝竟然想都不想的說他明天就陪她去。

    儘管這個韓劇丁夢然看了無數遍,只是當她講到最後的時候卻還是哭了。不過這一次卻多了層深有體會的痛楚。是為了身側躺著的男人麼?丁夢然竟然有些恍惚。

    「如畫,你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新奇故事?」鄭瑄看著丁夢然,心中竟然跟著她的眼淚動了動,伸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淚卻被丁夢然一把抓住手。

    「王爺,你說故事是悲劇還是喜劇?」感覺到他手中的熱度,心竟然沒有那麼慌了。

    明明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是樸荷姑娘懷抱裡的人卻不是真正的王世子,當樸荷和王世子的轉世深情擁抱之時,身在不同時空的王世子卻吃著蛋包飯笑中帶淚思念著一輩子都不會見到的人。

    是喜劇還是悲劇似乎沒人能夠分的清晰。鄭瑄搖搖頭,剛要說話,只是身邊的人卻在一旁哭累了,睡著了。

    「如畫,你真是不一樣的女子。」鄭瑄伸手小心翼翼的擦去丁夢然臉上的淚滴,那天暈倒的事情沒有發生,鄭瑄總算是鬆了口氣。

    夜靜了下來,鄭瑄卻躺在丁夢然身側睡不著,這次跟某個小朋友沒有關係,鄭瑄是因為想著之前和丁夢然在一起的種種夜不能寐。

    從第一次相見丁夢然就好像是認識自己,抱著自己的大腿打聲呼喊著她是柳如畫,是他的妻子。加上丁夢然之前講過的兩個故事以及丁夢然總是能夠做出的新奇東西,鄭瑄總覺得丁夢然有別於常人。

    越想越覺得不對,鄭瑄轉過身去看著丁夢然熟睡的臉,伸手上去摸了摸和常人無異。

    睡夢中的丁夢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翻了個身發出均勻的呼吸聲。360搜索.這個王妃有點忙更新快

    「如畫,你究竟是什麼人?」無可否認眼前的這位奇女子已經入駐了鄭瑄的心,他伸手擁她入懷,這一刻竟有了不想放開的念頭。

    懷裡的人動了動,眉心緊隨像是做了什麼不開心的夢。

    夜更加朦朧了,只是鄭瑄抱著懷裡的人卻更加睡不著了,寂靜的夜裡只有鄭瑄一個人猛烈的心跳聲。

    「鄭瑄,你什麼時候能夠相信如畫是好人,夢然早晚是要回家的,我想我的家人,可是……我好像有那麼一點捨不得你……」

    像是呢喃的夢話,卻又如此清晰。像是鋒利的鋼針,針針戳進鄭瑄的耳朵裡。

    夢然是誰,回家是什麼意思?唯有最後那一句像是帶著不捨讓鄭瑄心顫。

    「如畫,難道本王猜對了,你是天外來客,或者是穿越過來的神人?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去?只是你回去的條件是什麼呢,是九星連珠,還是本王會愛上你,信任你?」鄭瑄抱著懷裡的人更緊了,只是想起之前丁夢然的話又鬆開了丁夢然:「是不是我不愛上你,不信任你,你就永遠都不會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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