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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王府出了命案 文 / 林風輕

    「小姐!」

    「側王妃!」聚香和苗鳳蘭都嚇傻了眼,光顧著大喊卻也無計可施,其他人都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就等著丁夢然落地大快人心。

    丁夢然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眼,她之前那些在空中飄來飄去的好身手都是借了威亞的作用,這樣直直的摔下來除了那次威亞事故之外還是頭一遭。

    「完了,完了,還真是no作no死!自己今天完全是找死。」丁夢然想要試著平衡落地,怎奈下墜的速度太快,根本無計可施。

    「是不是這樣一摔就會回到二十一實際?那樣也就值了。」腦子裡還沒想完呢,嗖的一道白影從院外飄了進來,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難不成是我的祈求感動了神仙?」丁夢然的異想天開還沒尋思完呢,就重重的摔進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中。

    「謝謝玉皇大帝,聖母瑪利亞。」一抬頭丁夢然竟然看到了韓星。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韓星。我終於又穿回來了。」看著這樣熟悉的臉,丁夢然百感交集。腦海中閃過無數她在夢中犯花癡時的畫面,韓星抱著她也是這樣飄下來,四周有無數的花瓣飄散,他的白袍和她的衣裙在微風中飄揚,他和她長久的對視。她看著他,他也看著他,直到導演喊「卡」他們也不放開彼此,就這樣天長地久,地老天荒。

    這一刻丁夢然有些迷醉,望著韓星的臉不覺得癡了。

    「看來少長得太過於好看了,讓柳掌櫃的都看得癡了。你來寧王府幹嘛,售賣你的珠白粉麼?」邪惡的笑升上唇角,臉上故意裝作鎮定。心跳卻快了幾拍。

    只是那些臆想的場景頃刻間灰飛煙滅:「朱少?你怎麼會在這裡?」

    戲弄的笑再次升上眼角眉梢:「我姐姐是寧王府的王妃,我來看她有何不妥?」

    「什麼,他竟然是朱蔓的弟弟?難怪笑的那麼齷齪!」瞪大眼睛,剛要開口,卻被一個猛烈的力道拉著脫離了朱少的懷抱。

    「姐夫!你怎麼回來了。」朱少剛反應過來,丁夢然已經跌進鄭瑄的懷裡。一股熟悉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那種清爽的味道卻讓丁夢然有些惱:「你這人」

    「這是我的家,我不能回來麼?倒是你。不去皇上那覆命,到這裡做什麼?」看著鄭瑄臭屁的樣子。丁夢然後面的話猛地吞嚥到肚子裡。

    「我要是不來,你們王府裡沒準出了命案。」朱少瞥了眼鄭瑄攬在丁夢然腰間的手一臉的不爽。

    「不謝我也就罷了,幹嘛擺一張臭臉給我看,下了朝你不過是我姐夫而已。」朱少想著鼻子冷哼了一聲。

    「什麼命案?」鄭瑄冷眼一掃便見那地上的樹枝還有風箏,以及一大群站在身後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的女眷心裡已然明瞭之前發生了什麼。

    「王爺我」剛要開口解釋,卻被鄭瑄冷冷的眼神阻止。

    「還不給本王回你的院子裡去,沒有那本事就不要逞能。」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朱少看著丁夢然的眼神就會如此的惱火,鄭瑄覺得自己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如畫知錯了。還請王爺贖罪。」雖有委屈,卻深知自己事出魯莽。微微施禮紅著眼眶轉身就走。

    「柳掌櫃的,你還沒謝我的救命之恩呢。」朱少在身後大喊。這麼好接近美人的機會就這樣被鄭瑄破壞了,朱少自然心有不甘。

    「你認錯人了,那是本王的側妃,不是你說的什麼柳掌櫃。你對她的恩本王幫她還了。」朱少心中的那點小火苗就這樣被鄭瑄跟硬生生的吹滅了。

    「什麼,側妃?」自己只不過是被皇上派出去賑災了兩個月,怎麼她就成了自己姐夫的側妃了?看著丁夢然倉惶離去的背影朱少的心沒由來的一陣陣刺痛起來。

    「王爺,你怎麼這麼早就下朝了?」

    「連你也覺得本王不該回來麼?」原本在朝堂之上和太子有些意見不合,鬧得有些煩心,回來了竟然看到這一幕更是讓鄭瑄心思煩亂。不給朱蔓解釋的機會,鄭瑄重重的揮了揮袖子轉身走了。

    「王爺」朱蔓急的直跺腳卻無計可施。覺得在自己的弟弟面前丟了面子,不覺得紅了眼眶

    「這兩個月在外可好?皇上交給你的差事可辦的妥帖?」眾人都散了,只剩下姐弟二人,朱蔓看起來對之前的事並不傷心,倒是對弟弟的關心更多些。

    「姐姐是擔憂皇上交給我的事,還是另有其人?」朱少卻不領情,說話間帶著不客氣。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跟我鬧脾氣。男女授受不親,難怪你姐夫會生氣。」一想起剛才之事朱蔓不覺得把氣撒在朱少身上,要不是他多事,她早就除掉了丁夢然那個眼中釘,肉中刺。

    「柳掌櫃的什麼時候嫁給我姐夫了?」

    「什麼柳掌櫃,你認識柳如畫?」朱蔓難以抑制住自己的興奮,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早就有傳聞說柳如畫來歷不明,倒是可以趁此機會再次大做章。

    看著朱蔓兩眼冒光朱少深知自己食言,他雖非君子,但也不至於跟一個小女子過意不去。

    「是少認錯人了。我不認識她。」

    看著朱少眼神躲閃,朱蔓又心生一計

    走出寧王府,朱少心裡還有些恍惚,腦子裡總是閃現出和丁夢然相識

    識的一幕幕,她抱著鄭瑄的大腿苦苦哀求、她看著自己大聲喊著韓星,興奮的不得了。那明媚的雙眸,那激動的樣子不覺得的就那樣輕易的埋進了他的心窩。以至於在香粉齋再次相遇,她即便是帶著面紗,他還是能夠輕易一眼就認出她的眼睛,明媚如水,清澈如波。

    還有之前在撫琴軒的那一幕,他以為這是天賜的良緣,讓自己喜歡之人就這樣落入自己的懷抱。他很想告訴柳如畫,他走的這兩個月裡他的腦海裡時常會出現她抱著他問他是不是也穿過來的畫面。雖然他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但是他就是記住了。

    他自認為也只有這麼有趣的女子才能夠配得上他朱少,只是還未開口,她竟然已經成了姐夫的側妃。

    「柳如畫,你讓我情何以堪!」不知不覺朱少竟然走到了香氛齋。

    「柳掌櫃呢,叫你們柳掌櫃的出來。」在撫琴軒喝了不少酒,雖然沒醉,卻正好可以借題發揮。他多希望之前的事是個誤會,她認錯了人,那個不是他的柳如畫,他的柳掌櫃還在香粉齋。

    「是朱侍郎,快快請進。」店小二認出是朱子,知道此人不好得罪,連忙把朱少迎進貴賓廳。

    「朱侍郎需要什麼儘管說,本店給您最優惠的價格。」

    「讓你們柳掌櫃的出來。」朱少不理會夥計,嚷嚷著要見柳掌櫃。

    「朱侍郎找在下何事?」珠簾輕起,卻不是想要見到的人。

    朱少有些不耐煩,衝著柳如風揮了揮手:「本侍郎不是找你,我找柳掌櫃。」

    「在下正是柳掌櫃。」雖然是生意人,卻帶著溫爾,柳如風拱手施禮。

    「你明知道我找的不是你。把柳如畫給本侍郎叫出來。」一掌落下身側的茶杯被震飛了出去,砰得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店小二嚇得身子一僵,抬眼去看柳如風,柳如風卻不卑不亢的再次跟朱少施禮:「朱侍郎可是說的舍妹柳青青?上次還要多謝朱侍郎施以援手,解小店與困境之中。

    青青還一直掛念著朱侍郎的恩情,只不過不巧青青在上個月便嫁與他人,不在京城。這個小店只剩下在下一個人照看。不過青青留下話來,以後朱侍郎的家眷過來買胭脂水粉,一律半價。

    還愣著幹嘛,還不把青青留下給朱侍郎的謝禮拿過來?」柳如風使了個眼色,小二立刻走出去,不一會功夫拿了幾瓶時下最暢銷的玫瑰精油。縱序樂劃。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王爺笑納。」

    「我又沒有女眷,要此物何用。你們店裡之前不是有一張柳掌櫃的畫像麼,不如贈與本侍郎吧。」雖然那張畫上的她有些黑,有些胖,還帶著面紗,但是那雙清澈的眼睛足以可以慰藉對她的思念。

    「實不相瞞,那幅畫之所以之前在堂前掛著是因為吸引客戶之用,現在香粉齋的生意還算不錯,那畫就被在下撤了下來。不想前幾天廂房走水,那畫竟被燒了。真是可惜了,那可是朱島線先生的大作。」柳如風滿臉痛惜,看不出真假。

    「罷了罷了。」人都不是他得了,要不要畫又有何妨。朱少說著站起來竟走了。

    原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周折,看著朱少的背影柳如風不覺得鬆了口氣。

    誰知剛走到門口,朱少又轉身回來了。

    「朱侍郎還有何吩咐?」

    「此物可是柳掌櫃親手調製?」

    「正是。」原本想說不是,但卻和朱少是同道中人。那種想愛卻不能愛的痛他豈會不知。

    「那我便拿走了。」朱少抓起一隻瓶子塞與衣袖,走出去的腳步有些踉蹌。

    見朱少出來,一個寧王府家丁打扮的人閃身躲了起來,見朱少出了香粉齋,他也隨身走出去擠進人群,一溜煙的不見了。

    這邊鄭瑄怒氣沖沖地從撫琴軒出來,竟然不知道該去哪好,三轉兩轉腿欠的竟然去了夢然軒。站在門口卻又停住腳步。氣鼓鼓的覺得不該見這個女人。

    這麼久了他故意不去她的院子,她不但不氣也不惱,竟然還敢躺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裡,最可氣的是她望著那個男人竟然是一臉的花癡表情。

    「柳如畫,你可是本王的女人。你這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緊緊攥緊雙拳,手背上有青筋暴起。轉身要走,卻又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

    「聚香,快,在幫我多採些茉莉花,母親大人那的花茶沒有了。還有玫瑰花,思嘉郡主最喜歡玫瑰精油。」

    「難道她每天都在忙這個?」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溫暖。

    「王爺!」還是聚香眼睛尖,再次發現鄭瑄。

    「剛從樹上摔下來就東跑西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寧王府虐待家眷。」明明是關心,卻一臉厭煩。甩了袖子要走,卻被丁夢然從身後追了上來。

    丁夢然不傻,她知道今天從樹上掉下來絕非偶然。那齊刷刷折斷的樹枝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腳。

    「你們不想我接近王爺,我偏不如你們所願。」

    「王爺!」她竟然一把拉住鄭瑄的袍子,媚眼如絲,大放電眼。

    「怎麼,你眼睛不舒服?本王這便叫人去請大夫來給你看。」用力甩了甩袖子,可身邊的那位卻像是口香糖一般死黏住他不放。

    看著她耍賴的樣子竟然有些心軟:「本王還要到母親院子裡請安。」那意思是他到這裡只不過是

    順路而已。

    「看你還敢不敢跟別的男人那樣,我可不會輕易原諒你。」

    又使勁的甩了甩,嫌棄她像是嫌棄大鼻涕。

    「王爺,不如午膳如畫給你做炸茄盒炸藕餅?」丁夢然繼續眨巴著她水靈靈的電眼。

    「那是什麼東西?」明明是不餓的,卻突然來了食慾。

    「我給王爺做好,王爺嘗了不就知道了麼?」雙眼繼續放電。

    「你眼睛這樣眨都不覺得累麼?」

    「只要王爺喜歡,如畫就不累。」

    「喜歡你個大頭鬼。」鄭瑄無視丁夢然的花癡像背著手邁著傲嬌的步伐進了院。

    又是滿室的花香,聞著就說不出的舒爽。

    「王爺先喝杯野菊花茶去去火,好吃的馬上就給王爺奉上。」

    一杯花茶下了肚,苦澀之中又帶著些回甘。一上午煩躁的情緒就這樣輕輕的暈染開來。精神放鬆了,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中鄭瑄夢見自己在吃一隻燒雞腿,誰知還沒進口呢,那雞腿上竟然長出些雞毛,那雞毛刺在鼻孔上好生癢癢。

    「阿嚏!」鄭瑄打了個噴嚏從睡夢中驚醒,一睜開眼就看見丁夢然拿著一隻孔雀翎在掃弄自己的鼻子。

    「你」剛要發火,丁夢然笑著端起一盤食物。

    「王爺,茄盒和藕餅都炸好了,藕餅香脆,茄盒爽滑,王爺要不要嘗嘗?」

    鄭瑄翻了個白眼,卻經不住盤中食物的清香。

    午膳過後,丁夢然照例去給義王妃刮痧,剛好思嘉郡主也在。見丁夢然進來,義王妃連忙拉起丁夢然的手問長問短。

    「如畫不孝,讓母親大人擔憂了。」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這麼魯莽,萬一肚子裡有了瑄兒的孩子,這要是摔下來可如何是好?」義王妃皺著眉,雖說是埋怨,卻不乏慈愛。

    「母親大人放心,如畫肚子裡還沒有王爺的孩子。」洞房還沒入呢,要是懷了孩子還真是見鬼了。丁夢然心裡想著臉卻不覺得紅了。

    「沒懷孩子也不行啊怎麼著,肚子裡還沒有消息?」

    「是如畫無能。」頭更低了,臉更紅了。

    「思嘉你也是,不能白天到如畫的房裡去,你這樣明明是耽誤我抱孫子。」

    「母親大人遵命,是思嘉不對,思嘉今晚不會過去,思嘉不耽誤母親大人抱孫子。如畫,今晚看你的了,加油哦!」思嘉郡主衝著丁夢然做鬼臉。

    「還fighting呢?」丁夢然回了思嘉郡主一個白眼,有時她在想,依著這貨的性子很有可能她也是從二十一世紀穿過來的。

    刮痧完畢丁夢然得了一個義王妃賞賜的翡翠如意吊墜。義王妃一邊說這物件可以保佑她心想事成,還一邊親手幫她掛上。那滿臉的微笑彷彿今晚丁夢然就能懷上鄭瑄的孩子。

    「如畫謝謝母親大人。」看著義王妃的笑臉丁夢然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她最大心願可不是給鄭瑄生孩子,而是要回到古代去。

    不過鄭瑄好像不是這麼想的,晚膳期間,當他看到丁夢然胸前佩戴的如意吊墜眼睛還跟著亮了亮,義王妃開口說讓鄭瑄晚上去丁夢然的院子他竟然隨口就答應了。

    吃過晚飯,兩人溜躂著走在回夢然軒的路上,聚香和鄭瑄手下隨從元招都很識趣的遠遠跟在身後。

    已經是初秋了,晚上的氣候有些涼爽。微風吹過,帶著花香,遠處池塘裡傳來陣陣蛙叫,讓人說不出的陣陣舒爽。

    那晚的夜色很好,天上的星星也出奇的亮。

    「好久沒見過這麼亮的星星了。」丁夢然抬頭仰望著璀璨的星空,突然一顆流星在天幕中緩過,拖著長長的尾巴。

    「是流星,快點許願。」丁夢然握緊雙手做祈禱狀。

    「這個也可以許願?」在映月國這種星星可是不祥之兆。

    「當然,很準。」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猶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想起剛才許的願望,突然心裡一顫覺得有些捨不得。

    「你許的什麼願望?」

    「說出來就不靈了。」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她要回家鄉。

    也許是夜色的緣故,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熱切,頭微微的地下,慢慢向她靠近。

    「王爺,快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群螢火蟲才草地上飛舞。

    「好漂亮啊。」她玩性大發,伸出雙臂衝著螢火蟲猛撲過去,一邊追逐著螢火蟲,歡聲笑語一邊從口中吐出,他看著她不覺得有些癡了。

    「王爺,待會回去我給你講評書可好!」他還在欣賞她的曼妙身子呢,她突然見調戲,跑過來拉住他的手。

    她原本說給他演電影來著,只不過一個人演那豈不是獨角戲麼?丁夢然之前也看過不少穿越小說,一般穿過去的女主為了不跟男主親近,都給男主講一千零一夜什麼的故事,她不想隨了主流,她想自己有個創新。

    「評書?」他挑起眉毛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女子越來越有趣了。她從不爭寵,也不吃醋。迎娶她到現在都沒圓房她也不怪他,不僅不怪,還把他往別人的房裡推。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欲擒故縱。只是為何明明知道她

    也許是在耍小把戲,明明知道她也許是皇上派來的細作,可為何看到她貌似純真的樣子他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被吸引?

    「話說,在東海有又一座山,山上有一塊仙石,吸日月之精華,得天地之靈氣」丁夢然的姥爺不僅會按摩刮痧,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聽評書,什麼單田芳,田連元,劉蘭芳,各種大家的評書丁夢然都陪著姥爺聽過。

    耳濡目染的竟也會學著他們的腔調和架勢講評書,倒是有很多段子可選,但是丁夢然覺得要講就將四大名著。

    「娘子說的可是《西遊記》?」

    「什麼,你竟然知道《西遊記》?」這是映月國歷史上根本沒有獻記載,這原本該是個架空的時代,為何鄭瑄竟然知道西遊記?

    「本王爺不才,倒也很愛讀書。」鄭瑄看著丁夢然,一臉邪魅。

    這個讀過,那就再換一個。唐朝的不行就來宋朝的。水滸傳裡有一八零八個人物,一天講一個,就弄糊弄過去三個月。到時候也許自己早就穿回現代去了。

    丁夢然眼珠一轉,繼續開講:「話說大宋仁宗天子在位,嘉祐三年三月三日五更三點,天子駕坐紫宸殿,受百官朝賀。」

    「側王妃竟然也熟讀過《水滸傳》。」鄭瑄挑起眉毛饒有興趣的看著丁夢然。映月國才女不少,但是看了書還能背下來,還能有聲有色的講出來的的確是不多。

    「奶奶的,這個也看過。難不成要我給他講羅密歐和朱麗葉?」

    「王爺,《聊齋誌異》你可看過?」映月國的服裝打扮應該在清朝以前,而且獻記載當時在清朝這本書被視為**,當時的人不得傳看。

    「《聊齋誌異》?」鄭瑄一臉迷茫搖搖頭。

    「看來這個可以有。」

    「今天妾身便給王爺說個畫皮的故事:「且說在太原有個姓王的書生,一日遇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郎」

    「怎麼樣,好聽麼?」

    「嗯,不錯,就是有點短了,側王妃能否再給本王講一個?」突然覺得丁夢然講的故事還挺有意思,你那些曼妙歌舞什麼的強多了。

    「還講。就這一個就足夠讓她死了大半的腦細胞了。」

    「妾身今日有些乏了,還是明日再說吧。」

    「終於熬不住了麼,那就遂她所願吧。」心裡明明是有些小期待的,卻偏偏在此刻傲嬌起來:「那就服侍本王就寢吧。」

    他伸開雙臂,等著丁夢然來更衣。只是身後那人早就連走帶跑的滾到床上,不知是不是真的累了,連衣服也不脫,滾到床邊竟然睡了。還沒等鄭瑄生完氣的功夫,她已經打起了細小的呼嚕。

    「這該死的?」鄭瑄轉過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想要伸手把床上的人拉起,卻只見床上的人翻了個身:「聚香,王爺近日有些上火,明日要多採些野菊花才行。」

    即便是睡著了,心裡還在惦記他,伸出去的手又停留在了半空中。

    一連幾日,鄭瑄都留宿在夢然軒,雖然兩人仍無行周公之禮,卻急壞了其他院子裡的人。

    朱蔓進了趟皇宮面見皇后娘娘之後,回來之後面色更加愁苦,如在不想出辦法除去丁夢然,那朱慕靈不日便要進寧王妃。

    趁鄭瑄不在忙命撫琴招來護院李德彪。

    「小的給王妃請安了。」李德彪面帶戾氣,額頭上還有道長長的疤痕,只因有幾下拳腳功夫,曾經抓住過偷過朱蔓錢袋的一個賊人在寧王府混得還算是不錯。

    「我交代給你的事你都辦好了麼?」朱蔓面帶怒氣,責問李德彪。

    「回回王妃的話,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應該不日就會有消息了。」

    「不日是幾日,要是本王妃不舒心,你們都別想舒心。」一抬手桌子上的茶杯又成了犧牲品。

    「回回王妃,明明日晌午便可回來。」

    隔日晌午李德彪派出去的人果然回來了,不僅他回來了,還帶回一個人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柳如畫退婚的楊二狗。看到朱蔓的美貌長相楊二狗不覺得看呆了。

    「參見寧王妃。」李德彪從身後狠狠給了楊二狗一腳,楊二狗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聽說你認識柳如畫?」

    「認識,認識。」楊二狗點頭如搗蒜,再也不敢對朱蔓無禮直視。

    「有何憑證?」

    「柳如畫以前跟小的小的訂過婚。來王府之前小的也曾見過香粉齋裡的柳如風,他正是柳如畫的哥哥。就在剛剛我也見過柳如畫,雖然她身姿變得搖曳,皮膚變得亮白,但是那雙眼睛一看便知是柳如畫。」

    「你說的話可都是實話?」

    「如小的欺騙王妃定遭天打雷劈。」

    「這樣便好。你先隨李德彪下去,待你幫本王妃辦好一件事,本王妃必定重重有賞。」

    「多謝王妃。」楊二狗跟朱蔓施了禮便歡天喜地的隨李德彪下去領賞去了。

    得到確切證據之後,朱蔓便匆匆進宮面見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面前告了柳宰相一家的欺君之罪。

    「這事牽連甚廣,你可有確鑿證據?」

    「放心吧,娘娘,人證物證聚在。」李德彪不僅找來楊二狗當人證,還派人

    去香粉齋偷了之前馬秀才給柳如畫畫的畫像,正如楊二狗所說,雖然畫像上的人又胖又黑,那眼睛卻和現在的柳如畫一模一樣。

    「既然證據確鑿,我這就去面見皇上。」皇后一向和柳宰相不合,加上柳明珠近日以來分去她的恩寵,她早就把柳氏一族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這邊皇上還未下旨,柳如風便托人捎來消息說柳如畫之前的一副畫像被人偷了。只是一幅畫原本不該大驚小怪,不過那麼多銀票和珠白粉未動,單單丟了那幅畫不覺得讓柳如風總覺心生不安。

    丁夢然昨日之夢也甚是不好,早上起來右眼皮就開始跳。恰逢柳如風捎來消息,便找了個借口出了寧王府。

    主僕二人未敢進香粉齋,只是找了人通報柳如風一同去相府商議對策。

    兄妹二人到了相府,柳青雲剛好下朝回來。

    「爹爹進來身體可好?」

    「托如畫的福,我命丫鬟用你留下的精油按摩,近日身子舒爽了不少。」

    「那便好。」嘴上說著好,臉上卻透漏著不安。

    望向柳如風,柳如風也是一臉愁苦模樣。

    「你兄妹二人是不是找為父有什麼事?」

    「是如風辦事不利,恐要連累父親和明珠妹妹,還請父親大人責罰。」柳如風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就是怕走漏風水,才早早燒了朱夫子的畫像,沒想到一時疏忽竟然忘了馬秀才給柳如畫畫的畫像。

    「這是什麼話,有事起來再說。」

    兄妹二人將丟畫的事告訴柳青雲,柳青雲的臉色也閃現出不安之色。

    「恐怕偷畫之人要以此大作章。」

    「如風賤命一條,要是連累了父親和明珠妹妹該如何是好?」

    「如風莫怕,此事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柳如風壓低嗓音在兄妹面前叮囑了一番。

    「這樣,豈不是玷污了父親大人的名節?這樣萬萬不可。」柳如風和丁夢然聽完立刻跪拜下去,一臉動容。

    「起來吧,名節不名節的又能怎樣,只要能保你們兄妹幾人平安無虞便罷了。」

    兄妹有些不安,卻不得不早早出了相府,為恐引起懷疑,出門之後便各分東西。回去的時候丁夢然還命聚香買了義王妃最愛吃的桂花糕。

    桂花糕剛斷進義王妃的院子,皇宮裡便派來了人說讓丁夢然進宮一趟。

    「這麼晚了,貴妃娘娘還要召見你進宮麼?」義王妃沒有得到回答,傳事公公和身後侍衛臉上的臉色不同尋常。

    「母親大人無須擔心,如畫去去就回。」丁夢然心升不安,知道此事並非如此簡單。皇宮裡殺人就跟踩死只螞蟻一樣,丁夢然的心尖不覺得跟著顫了顫,為免義王妃擔心卻強迫自己一臉平靜。

    丁夢然入宮之後並沒有見到柳明珠,而是被秘密壓進了宮中一處僻靜的宮殿,進入殿堂之後,丁夢然便見到了高坐在堂前的皇帝和皇后娘娘。

    「柳如畫,你可知罪?」朱映雪鳳目圓瞪,芊芊玉手指向丁夢然。

    「如畫拜見皇上皇后娘娘,不知如畫何罪之有?」

    丁夢然心尖顫了顫,卻故作鎮定。大方得體的跪拜下去。既然沒有公開審理,那便是皇上還顧忌著父親和姐姐的面子。

    「事到如今還敢嘴硬,柳如畫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一直是朱映雪在為難柳如畫,皇上因為柳明珠的關係一直沒有開口。看著皇上的臉色丁夢然更加有了底氣。

    「如畫和寧王爺一樣一直忠於皇上敬重皇上。從不敢欺瞞皇上,如畫當真不知何罪之有,還請皇后娘娘明示?」

    「連王爺也都抬出來了,只是恐怕現在抬出誰來也不管用了。」朱映雪瞪著丁夢然翻了個白眼:「來人啊,把證人帶上來。」

    朱映雪一聲令下,兩個小太監便帶著一個猥瑣的男子走上堂前。

    楊二狗沒想到此時會鬧這麼大,得知前面的人是皇上和皇后之時差一點嚇尿了褲子。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朱映雪真把自己當成了在世的包公。

    「回回皇上皇后娘娘,小小的楊二狗。家鄉是離京城三十里外的珍珠溪。」

    「二狗哥哥?」朱映雪還沒發問,丁夢然到先說了話,見到楊二狗不僅不害怕,還一臉驚喜之色。

    「柳柳如畫?」楊二狗抬起頭看到眼前的丁夢然,那傾國傾城的姿色讓他不覺得有些愣神,更多的是滿腹悔恨,如果他沒有退婚,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便是自己的老婆。

    「柳如畫,你當真認識這個楊二狗?」皇上此刻終於開了金口。皇朱映雪把柳如畫身世的事告訴皇上之後,皇上便去問了柳明珠,柳明珠當時一下子就嚇哭了,跪在地上請求皇上恕罪,讓皇上饒過柳氏一族。

    柳明珠正得寵,這一哭一鬧的皇上也就心軟了,承諾柳明珠只要柳如畫死不承認認識這個楊二狗,他便會粉飾太平。沒想到,這邊柳如畫到先開口不打自招了。想起此事涉及到後果,連皇上的心尖都不覺得顫了顫。

    「回皇上的話,如畫的家鄉便是珍珠溪。在來京城之前的十八年裡都住在珍珠溪。」百度嫂索|這個王妃有點忙

    「皇上這下你知道臣妾所言非虛了吧?」朱映雪不忘添油加醋。

    「柳如畫

    鐵證如山,你還敢說自己沒有犯了欺君之罪麼?」

    「回皇后娘娘的話,如畫還是不知何罪之有。難不成我認識二狗哥就是犯了欺君之罪麼?」丁夢然一邊說著一邊給朱映雪施禮,表面恭敬,語氣卻強硬。

    「大膽刁婦。」朱映雪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上面的茶碗跟著抖了抖。

    皇上揮了揮手,兩個太監把楊二狗帶了下去。

    「身為珍珠溪的平民女子竟然謊稱是柳宰相的女兒,還嫁給我映月國最驍勇善戰的寧王爺,這難道不是欺君之罪麼?」

    「如畫敢問難道平民女子就不能嫁給王侯麼?高祖之妻孝嫻皇后聽聞就是出自農家,聽聞孝嫻皇后不禁吃苦耐勞,還秀外慧中,協助高祖把映月國治理的井井有條。皇后娘娘如是說,難道孝嫻皇后也犯了欺君之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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