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瑄勃然大怒:「來人啊,把那個挑事的丫鬟拉下去杖責一百。看以後誰還敢對王妃不敬。」
雖然是衝著聚香去的,卻明明是指桑罵槐,殺雞儆猴:「懲治不了你,本王還懲治不了你的丫鬟。」鄭瑄心想著,把目光冷冷的瞟向丁夢然。
「王爺,饒命啊,奴婢知道錯了。」杖責一百哪裡還有性命,聚香不得不苦苦求饒。
鄭瑄是鐵了心要教訓丁夢然,對聚香的哭嚎充耳不聞。
「王爺,不要不要為了蔓兒牽連別人。」朱蔓哽咽著,死死拉住鄭瑄的衣袖為聚香求情,似乎一定要把白蓮花聖母的形象扮演到底。
「真是夠了,再看下去恐怕真是要吐了。」
丁夢然一不做二不休,白了眼朱蔓接著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犯二精神再次開始:「此事和聚香無關。有什麼事衝我來。」
那大義凌然的模樣,如果在配上點高亢激盪的樂曲,定是抗日時期的女烈士無疑。
「你的意思是這事你認了?」等了半天就等這一句。
今日上早朝之際,鄭瑄安插在宮中的眼線來報,說皇上因其捷報連連,唯恐功高蓋主,對鄭瑄產生了戒備之心,特安插了細作在鄭瑄旭身邊。
思來想去,這個人除了丁夢然還會有誰。細作他鄭瑄是不怕的,這麼多年皇上皇子在他身邊也安插了不少,不知為甚,當想到細作是丁夢然的時候他的心頭竟然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情愫,他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正冥思苦想怎麼教訓她呢,剛好朱蔓給了他這個時機。
「是,我認了。」這分明就是冤獄,只不過丁夢然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
「好,認了就好。蔓兒你說說看,身為側王妃卻在王府行竊該當何罪?」
「這」朱蔓為難的看了眼丁夢然,心裡卻樂開了花。眼珠子轉了轉,卻裝成一臉為難之色。
「蔓兒但說無妨。」這個王妃有點忙:.
「理應撤去側王妃的頭銜,家法伺候。」
「來人啊,就按照王妃的話去做。」鄭瑄的話果然是管用的,不一會功夫就有人把家法呈上,那是一跟用烏木做成的手杖。
看了眼那手杖,丁夢然還沒想到自己待會遭殃的屁股,反倒是感慨有錢人任性的極致,正想著回頭穿越回去的時候就抱著這跟家法回去的時候,那手杖已經實誠誠的落在丁夢然的屁股上。
「啊呀。」儘管咬緊牙關,那毫無節制的痛還是讓丁夢然叫出聲。一抬頭看到朱蔓幸災樂禍的眼神眼瞅著要湧出眼眶的眼淚又被丁夢然使勁憋了回去。
「王爺,饒了小姐吧,要打就打我。」跪著地上的聚香猛撲上去護住丁夢然。
「把她拉走。」鄭瑄紅著眼瞪著丁夢然。他終於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了,雖然變瘦了,變白了,雖然跟從前大不同。但是他想起了那雙眼,清澈透明,猶如盈盈秋水。
「原來陰謀早在那時就已經開始了。」鄭瑄用力搖搖頭,拚命把對丁夢然的那點好感甩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