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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不忍,再讓她疼 文 / 蒼槿(書坊)

    一陣淡淡的清香伴隨著男人的身影進門來,有些薄涼,卻輕易地勾起人遠的回憶。

    離堇腦門有一瞬間的眩暈,她揉了揉,看向大步走向她的男人,他環臂抱著一大束粉瓣如蝶的紫荊花,清香隨著步伐逼近,愈加地濃郁,男人薄唇微抿,眸暖光流爍,像了大四那年的溫潤。

    離堇鼻一塞,怔怔地望著他。

    歐別洛?堇年別時,離歌落,他,回來了嗎?

    看到她這副無辜的樣,歐別洛更加心疼,將紫荊花往矮几上一放,俯身下去,摟起她的上身,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了兩番,輕抵開她的齒貝,將舌頭送了進去,纏住,引導著騰挪翻轉。

    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背,一隻手插入她的發間,柔和地撫移,吻也分外地小心,彷彿怕弄疼了她,彷彿要將他帶給她的所有痛苦都彌補回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去,離堇感到那顆冰封住的心正一點點解凍,不問緣由,不再顧及一開始的疑惑,變得主動起來。

    吻,溫柔繾綣,輕若雲羽,一股暖流從舌尖蔓延全身,年了,第一次這麼溫馨,第一次這麼幸福,她感到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慄,雙眼蓄起了一層淚霧,多日的委屈叫囂著,要痛痛快快地發洩出來,然而,她仍不敢確信,突然了,不可思議了。

    男人輕闔著眸,睫毛微顫,為了不破壞這樣的情境,為了不再打破她的夢幻,抑制住越來越急促的喘氣,只是撫慰的手越來越緩,他將身軀抬高一些,不讓勃發的慾念觸碰到她,她每日每刻不在煎熬中過,她因他而墮落,卻在醉生夢死中守住了貞潔,他怎麼忍心再傷害她?!

    「堇兒。」歐別洛發出含糊的模糊音,然而離堇卻聽清楚了,後面那個字,是「對不起。」

    他向她說對不起,他竟然也知道體諒她的痛她的疼了,離堇忽然來了氣,舌頭與牙齒加了一把力,甚至有些像噬咬,手向上一圈,將他若即若離的腰部按下來,甫一全方位接觸,她渾身的溫燙轉瞬變成了烈烈燃燒的大火,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吻如狂風驟雨。

    然而,男人的動作一如既往地輕,他的呼吸很淺,他的吻在她的攻勢下顯得更加柔和,他克制有,任她將他的衣物一件件褪下,手只是緩緩地在她身上游動,溫熱,深情,彷彿在告訴她,無論她要如何懲罰他,都可以。

    很快,男人的西裝西褲襯衣凌亂地堆疊到地上,無數場景在離堇腦海中一一飛逝,由甜到苦,由苦到澀,由澀到無邊無際的絕望,怒火與慾火一道熊熊燃燒,她狠狠地擰身下那一副精瘦的身軀,指甲嵌入一些部位,鮮血淋淋,他沒有發出絲毫的呻/吟,半闔的眸暖光閃爍,帶著無上的包容,猶如世上最暖人的燈火。

    對視的瞬間,所有的愛與恨一道崩潰,離堇的手在滑向會陰之際,淚水終於壓抑不住,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流下,吻停,手停,身體一動不動,只是透過朦朧的視線看著他,歐別洛,你是不是覺得,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淚水滴滴落在男人的臉上,歐別洛雙眸一痛,舌在她的口中輾轉了兩番,退出來,一個翻身將她壓住,雙手捧住她的臉,指尖輕輕摩挲,「我早該猜到,你是乾淨的,你的第一次,給了我。」

    離堇一訝,是啊!這種事怎麼可能瞞得住他,隨便抓一個服侍過她的牛郎問就是,可是,為什麼她就是難受,就是無法得到安慰?

    她扭開臉,淚水依舊漣漣,沾血的手抓緊沙發上的軟墊,緊閉嘴,一言不發。

    歐別洛,我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毀在了你的手中。

    你做出大四那年的樣就有用嗎?憑什麼,我恨了怨了那麼久,就因為你的所謂溫暖原諒你?

    複雜而激烈的情感在心中不斷衝撞,她咬住唇,身有輕微的戰慄。

    男人的心更憐疼,抽出紙巾,一點點為她拭去濕痕,「我會用餘生,愛你,疼你,補償你。」

    一字一頓,像是立下決然不悔的誓言,那些席湧的情緒終於衝破喉嚨,她的手狠狠地揪住自己的頭髮,悲慟大哭,「可我恨你,歐別洛,你為什麼還不去死?……」

    從來沒有這麼淋漓盡致地哭過,年來,多少苦痛,她都憋著忍著,甚至,有時差點嘔出一口活血來。

    如今她肆無忌憚了,是否說明,她原諒了這個對不起她的男人?

    歐別洛眸色一黯,將她的手從發中弄出來,擁她入懷,沉沉一歎,「哭吧!我的女人,以後,我只會讓你笑,我死了,就沒有人能夠讓你開心了。」

    離堇梨花帶雨,視線越來越朦朧,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由模糊不清,開始變得虛無,逐漸被黑色的星點充斥,最後一片黑暗,包括抱住她的男人,包括室內的一切佈置,驚惶之下,她的哭聲戛然而止,伸手在半空摸了摸,不見五指。

    果然,她再次失明了。

    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

    她渾身僵住,眼睛大大地睜著,絕望從心底向全身蔓延。

    「堇兒,你怎麼了?」耳畔傳來關切的詢問,帶著疑惑和焦慮。

    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個半瞎。

    這個念頭甫一冒出來,離堇一把將男人推開,而她也因為脫離了支撐,摔倒地上,她匆忙爬起來,面對茫茫黑暗,失措得不知所以,存留的意識在告誡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必須裝得像個樣,她已經不適應他對她這麼好了,時過境遷,彷彿他的關懷這早已不適合她。

    她也不想淪

    淪陷在他的溫柔下,他讓她無以適從,讓她痛恨自己——年以後,一顆心還是被他牽著走,甚至讓她覺得羞辱。

    溫熱的氣息將她包裹,男人攬住她,頭埋在她的頸間,溫柔中帶著命令的意味,「老實一些,我不會容許你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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