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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集 慕容冰研離奇發瘋 文 / 淺黛縈雲

    就在他們哀聲歎氣的時候,夏侯軒的管家突然跑了進來,鬼叫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了?」夏侯軒聽到管家遠的話非常的緊張,以為是家裡人被害,一顆心懸在了半空,都快急出了汗。

    遠看了一眼其他幾個老爺,附在夏侯軒耳邊說了半天,夏侯軒的臉色由黃轉白,由白變青,聽完後給了遠一巴掌,怒道:「沒用的東西,給我滾!」

    「夏侯兄,何事發這麼大的火?」其他幾個人不解,以為跟殺人案件有關。

    夏侯軒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家的家醜,管家急沖沖的來竟然是因為慕容冰妍在家突然發瘋,嚷嚷著鈴歌是妖精,是芸苓鎮命案的殺人兇手,此時正在家裡又哭又鬧的,搞得家裡雞犬不寧,於是回答道:「小事,是遠那個下人說話不知輕重,讓大家受驚了。」

    當然,他也不能讓他的親家慕容老爺知道,要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過傷神,家裡的事自然等他回家再說。於是,他留在茶樓跟其他幾個老爺又探討了一翻,然後才離去。

    等夏侯軒回到家以後,才發現情況不妙,夏侯海竟然因為慕容冰妍的大吵大鬧,而命下人把慕容冰妍綁在了院裡的柳樹上。

    「小海,你這是幹什麼?」

    「爹,你回來得正好,冰妍不知道發什麼瘋,大清早的跑到鈴歌房間裡來,說什麼鈴歌是殺人的妖怪,還對著鈴歌又打又罵的,孩兒見她如此不識大體,就命人把她綁了起來。」

    夏侯海袒護的擋在了鈴歌的面前,看著被綁的慕容冰妍,對這個本來就沒好感的女人心生厭惡。

    夏侯軒向慕容冰妍看去,只見慕容冰妍手腳被五花大綁著,頭髮凌亂,眼中含淚,好像想要說什麼,雖然說兒子不喜歡這房妻室,但慕容冰妍畢竟是慕容老爺的親生女兒,如果慕容老爺問起來,自己也不好交待,於是有意要將慕容冰妍放開。

    「好了,事情過去了就算了,就算她再怎麼不識大體,人也教訓過了,把她放開吧。」

    「可是,爹…」夏侯海不放心,但當他看到夏侯軒的眼神時。

    就不再說話了,而是摟著身旁的鈴歌回了自己的房間。

    如夏侯海所料,慕容冰妍被放開以後,像發瘋一樣撲向了鈴歌的房門,拍打哭喊著:「鈴歌,你這個妖怪,你給我出來!」

    「太過份了!」夏侯海聽不下去,就要衝出去發火。

    鈴歌攔在了夏侯海的面前,溫柔的說:「相公,別跟姐姐生氣,都是鈴歌不好,她和我都是你的妻子,可我偏偏獨得了你的疼愛,這對姐姐不公平。」

    「不公平?公平得很,就那樣的妒婦,她不配進我們夏侯家。」

    夏侯海已經被氣到了口不擇言,他不傻,慕容冰妍因妒生恨是有可能的,他平時已經讓著慕容冰妍,也盡量迴避她,但她還是找到發瘋這個借口讓鈴歌難堪,這是夏侯海最不能接受的,他不能讓別人欺負鈴歌,半點都不行。

    鈴歌聽後,好言相勸:「相公,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姐姐計較了好嗎?如果你和姐姐這樣,要我如何在夏侯家自處?」

    「鈴歌。」夏侯海心疼的把鈴歌摟進了懷中,他只感歎他夏侯海何德何能,今生能娶到如此善良體貼的妻子,其他於他而言,不過落花繁華。

    反而是外面的夏侯軒聽不下去,命人又將慕容冰妍綁了起來,不過不是綁在院子裡,而是綁在了慕容冰妍的寢屋。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夏侯軒忙得焦頭爛額,其中最擔心的還是殺人兇手是誰這個事,畢竟這關係著自身的安危,所以忍不住多想。

    入夜後,躺在床上,夏侯軒反反覆覆在想,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除了那個殺人兇手的事,就數慕容冰妍的事最不可思議,昨天晚上人還好好的,一個晚上的時間,人怎麼說瘋就瘋了?

    夏侯軒也問過下人,下人都說慕容冰妍沒吃過什麼東西,這麼一說,就沒有下毒的可能。

    夏侯海今天擋在鈴歌面前的情形他是看到了的,夏侯海本就不喜歡慕容冰妍,現在發生這樣的事,當然會有所厭惡。

    只是,夏侯軒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料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慕容冰妍的發瘋與兒子應該無關。

    慕容冰妍真瘋還是假瘋這件事,夏侯軒想明天找個大夫回來瞧瞧,如果假瘋,必然不好查,如果是真瘋,或者是下毒,到時不是一看便知嗎?

    夏侯軒心裡掛記著慕容冰妍是真瘋還是假瘋這件事,一晚沒睡好,大清早就讓家丁去請了大夫,大夫來了之後先給慕容冰妍把了脈,時而皺眉,時而歎氣,讓站在旁邊看的夏侯軒很好奇,忙問:「大夫,情況怎麼樣?」

    「沒發現中毒和脈向紊亂的跡象。」大夫站了起來,走到夏侯軒面前,回頭看了一眼瘋瘋顫顫的慕容冰妍,神秘的說:「但是少夫人看起來不像是假瘋。」

    「嗯。」夏侯軒點了點頭,拿了五十兩銀子給大夫,叮囑:「有勞大夫了,這是夏侯家的一點兒心意,還希望大夫不要張揚。」

    「多謝夏侯老爺。」大夫接過了錢,哪裡會不懂夏侯軒的意思,鎮上的人都知道夏侯慕容兩家才聯姻,這要是讓慕容家的人知道慕容冰妍瘋了,必定沒那麼好收場,故而大夫才收下了夏侯軒給的封口費,誰都不得罪才是上策。

    等大夫走了以後,夏侯軒退去了慕容冰妍房中的所有傭人,歎息道:「妍妍,爹知道委屈你了,自成婚以來小海實在有些考

    慮不周,但是你這樣對你自己又是何苦呢?就算你想把罪名都加到鈴歌的身上,那也得有底氣啊。」

    「爹,鈴歌她是妖怪!真的是妖怪!」慕容冰妍口齒清晰,但是表情怪異,像在笑又像在哭,因為瘋病,也沒有梳洗,所以人跟真瘋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區別。

    夏侯軒見自己勸說不了慕容冰妍,也只好作罷,從慕容冰妍的房間離開,他一出來,就看到兒子夏侯海站在門口,正看著他。

    「爹,她怎麼樣了?」

    「你還知道關心嗎?」夏侯軒看了兒子一眼,要不是兒子偏愛一方,也不會惹出這種事。

    夏侯海考慮到的也是這一點,他並非不近人情,只是他從未喜歡過慕容冰妍,憤憤說道:「爹,不是孩兒胡鬧,實在是慕容冰妍她太過份了,現在這個風頭上,她嚷嚷著鈴歌是妖怪,意圖很明顯,她是想讓鈴歌受到大家的排擠,然後達到她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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