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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立誓 文 / 澀澀兒

    相對莫長憂小小的糾結,紫煙道君反而很快鎮定了下來。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小徒弟,手中緊緊攥著她不該攥的那麼緊的丹藥,盡量沉聲問道:「長憂你不知這是甚麼丹藥麼?還有你那個弟弟,他也不知這是甚麼丹藥麼?你確定……」

    這是莫長生拿來孝敬她的麼?

    這麼一顆珍貴的長生丹,那個心思詭異、算計頗多的莫長生,真的就這麼「孝敬」給她了?

    莫長憂此刻也反應過來了,當即道:「弟子當真不知這是何種丹藥。舍弟將丹藥遞給弟子時,只說讓弟子嘗嘗,這丹藥是否足夠苦澀。弟子只當舍弟在與弟子玩鬧,便嘗了這丹藥,入口果然苦澀無比,甚至吞下這丹藥之後,再嘗其他的食物,亦是滿口苦澀。舍弟聞言只道,良藥苦口,弟子還需苦上一段時日。從頭至尾,舍弟都未說過這是何種丹藥。」

    莫長憂猶記得昨日莫長生的言行,猶記得他吃下丹藥後,莫長生的確是好奇的問他丹藥的味道的情形。

    莫長憂心口處「砰砰」跳的極快,心臟彷彿下一刻就能跳出胸腔一般。

    他不是因著自己吃下了可以延壽五百年的長生丹而興奮,而是擔憂莫長生手裡還有一顆長生丹,而莫長生自己,從頭至尾還沒吃下長生丹。

    莫長憂下意識地模糊並修改了莫長生昨日言行的話,果然讓紫煙道君在欣喜之後,又大感惋惜。

    「這麼說,我手上的,正是最後一顆長生丹。」這世間誰人不知,當年玲瓏仙子以其煉丹天賦,將古方長生丹的丹方補全,並煉製出了世間僅有的三顆長生丹,如今莫長憂和莫長生兄弟各自服下一顆,她手上的,可不正是最後一顆麼?

    「若是還有一顆,若是……」若是莫長生沒有吃那顆長生丹……紫煙道君按捺住自己的私心,不斷在心底告訴自己,雖然這莫長生多活五百年和濟遙靈君多活五百年對宗門的意義完全不同,可這丹藥卻是莫長生親手找到的,莫長生自己吃下一顆長生丹,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莫長憂卻不願意再聽紫煙道君的惋惜之言了,雙膝跪地,舉起右手腕道:「弟子的確不知這丹藥是否是長生丹。還請師尊為弟子親自查探身體。若這丹藥是真的……」莫長憂仰起頭,認真的盯著紫煙道君的雙目,「弟子一路行來,看到弟子的人不計其數,卻是不知,這其中是否有人能和師尊一般,看出弟子吃下了甚麼靈丹妙藥。若這丹藥當真是長生丹,還請師尊查探完弟子的身體,便立刻服下!」

    紫煙道君瞳孔猛地一縮。

    是了,那莫長生一個廢靈根與濟遙靈君相比,的確是濟遙靈君對宗門更重要;可是,她若也與濟遙靈君相比,那麼,她其實也不會比莫長生好到哪裡去。

    濟遙靈君,才是宗門更加不願放棄之人。

    如此想罷,紫煙道君抬手將莫長憂扶起,卻並不查探其身體,而是直接將手中緊緊攥的的那顆丹藥吞了下去。

    入口果然一陣苦澀。

    紫煙道君盤膝坐下,運轉靈力一周,再次睜開眼時,卻看到了莫長憂格外欣喜的目光。

    「恭喜師尊,青春常駐!」

    紫煙道君原本壽元無多,才會顯得老態,如今服下了長生丹,一下子多了五百年的壽元,原本的白髮重新變回青絲,蒼老的面容自然也恢復到了三十歲左右的華年。

    紫煙道君伸手在空中一點,空中浮現出一水鏡,將她如今的面容映照的清清楚楚。

    紫煙道君複雜地看向水鏡中的自己,暢快的大笑一番之後,回頭看向莫長憂時,卻更加的溫和親切了。

    一飲一啄,皆因前定。

    若非她當日一時感懷自身,心有善意,收下了莫長憂這個不被人看好的弟子,今日也不會有機會得到其弟莫長生的「孝敬」,從而得到這最後一顆長生丹。

    「我原道是我對你有恩,如今看來,卻是你救了我。」見莫長憂搖頭欲拒絕,紫煙道君卻笑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依舊是我的關門弟子,是我最看重的弟子。」

    師徒二人陸續又說了一盞茶的話,就有人來報,掌門來了。

    紫煙道君臉色十分之難看。

    紫煙道君忽然明白了幾分那莫長生千方百計算計的緣故了。如果不是方才莫長憂及時提醒她服下長生丹,如果整個宗門上下都知曉她手裡拿著的是這世上最後一顆長生丹……紫煙道君大概也只能看著自己壽元將盡,看著另一人拿著那顆長生丹續命延壽了。

    「說我閉關了,不見。若掌門問起長憂,便道長憂亦是如此,無法拜見掌門。」

    紫煙道君說罷,看了莫長憂一眼,亦道:「你也閉關罷。先前我總想著你我師徒皆是壽元無多,自然是能多教你一些,就多教一些。如今既然有此機緣,你且記得,有修為有壽元,才有資格有陣法天賦。你可以喜歡陣法,但是,修煉卻決不可棄。」

    莫長憂垂首恭謹道:「謹受教。」

    只他還有一事擔憂:「長生那裡……」

    紫煙道君卻是比莫長憂還放心:「這有何可擔憂的?丹藥都吃沒了,掌門還能逼他吐出來不成?為師猜測,掌門最多向你那弟弟討要了長生丹的丹方,還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要了那丹方。以你那弟弟的心眼,是必然讓宗門付出點什麼,才會乖乖獻上丹方的。」

    見莫長憂還有些擔心,紫煙道君道:「我聽你說,你那弟弟昨晚留了你一夜,今早是親自送你來的?既是他親自送你

    來的,就是有意向旁人表明東西是出自他那裡,與你無關。以他的心機,長憂你著實無需擔憂。」紫煙道君這樣說著,卻還是提筆寫信,「我這便傳信與你師公,讓他照看你弟弟。」

    她已然說了閉關,自然不好在掌門還在紫煙峰上的時候,就大喇喇的走出去了,只能寫信以告知雙修道侶。

    莫長憂不敢說莫長生很有可能沒有吃過長生丹,那顆丹藥還在莫長生手上,然而如今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只好期盼莫長生此刻已然將那長生丹給吃掉了,省的便宜了他人。

    ——縱然那位濟遙靈君曾試著幫他解困,但無論如何,還是他的弟弟更重要一些,不是麼?

    掌門璞元子沒見到紫煙道君和莫長憂,果然去找了莫長生。

    以他的身份,原本是可以直接召莫長生來見他,可是,想到莫長生手裡可能還有的東西,璞元子就只能拉下面子去見莫長生了。

    然而璞元子沒料到的是,那位壽元只剩下一兩個月的濟遙靈君,正悠閒坐在莫長生的小山谷中,與莫長生閒話。

    莫長生也是偶然看到濟遙靈君的。

    他將莫長憂送回紫煙峰,原打算直接回小山谷,卻是心念一動,彷彿聽到了求救聲。

    莫長生摸了摸自己的左臂,稍一猶豫,看那求救聲傳來的方向並不隱蔽,便乘著飛行法器飛了過去。

    這才看到了在獸谷邊上,一位形容似凡人的老者,正捏著一條青色小蛇的七寸處。

    莫長生怔了怔,看那青色小蛇掙扎的越發厲害,時不時的往他這裡看,才發覺那求救聲是這小青蛇傳過來的。

    那老者亦看到了莫長生,笑道:「可是可憐這小蛇?欲要反噬為主的小東西,卻不值得可憐。」

    莫長生先前就不敢將這老者當做普通凡人,此刻聽他說了這番話,心中隱隱也明白了老者的身份,拱手道:「既如此,老人家便該當時就擊殺了它。」而不是到此刻,還留著這小蛇的性命。

    老者先是沉默,半晌,才歎道:「的確當殺。不過這小蛇追隨我多年,與我並肩戰鬥,多次救我於生死之間,我將之視為友,而非普通靈寵、僕役,它卻於我進階之際,欲要反噬為主,令我殺不得,留不得。」

    莫長生看了那老者一眼,沒說話。

    那老者卻看出了莫長生有話想說而不敢說,道:「小友有話盡可說,老朽壽元無多,不會枉造殺孽。」

    莫長生看著那被掐著七寸的小青蛇,就忍不住想到了荷包裡的小金蛇,緩緩開口道:「晚輩只是不覺得,前輩將這小蛇視為友。」

    老者卻來了興趣:「為何這般說?我與這小蛇並肩戰鬥,有難同當,於生死之際,它不負我,我亦不負它,這如何算不得生死之交?」也正因此,老者恨極了小蛇的背叛,卻仍舊下不了殺手。

    「真正的友人,卻無需靈寵契約這等御獸之法來表明主僕關係,約束對方,令對方始終不得自由。」

    這老者雖然口口聲聲將這小青蛇視為友人,卻在小青蛇背叛它時,說了「反噬為主」四個字,顯見在其心底,還是將小青蛇視作低它一等的靈寵的。友人之說,只不過是為了將他對小青蛇的利用裝裱的更華麗一些而已。

    老者聞言怔愣良久,他低頭看向手裡的小青蛇,卻見小青蛇亦恨恨的看向他。

    他恨小青蛇的欲反噬為主,小青蛇曾經數次捨命救他,他口口聲聲視其為友,卻始終不肯放小青蛇自由。小青蛇又為何不能恨他?

    若是靈寵靈智未開,懵懵懂懂便罷了。小青蛇跟隨他千年,靈智已開,早就明白了何為自由,何為禮義廉恥,又豈能依舊甘心為靈寵僕役?

    老者一歎。他早就該想到會有這一日。

    「也罷。」老者鬆開了手,當場取出了陣盤,解除了他與小青蛇的靈寵契約,面上的皺紋又加深了幾分,「我於你懵懂之際哄騙你為靈寵。雖盡力助你修行,卻也利用你為戰寵,使你幾度徘徊於生死之間。其中因果,早已算不清了。」

    「今日/你既這般堅定的求去,那你便走罷。再也不要回來。」

    小青蛇果然毫不猶豫的背對著老者爬向莫長生。

    它原先也是有些感激老者的,甚至願意為了老者數度捨命相救,可是,老者始終不放它自由,逼的它不得不伺機弒主。這其中的感激和恨意,的確如老者所說,算不清了。

    然而它欠莫長生的感激卻是算得清的。

    小青蛇口吐無數蛇蛻,然後沖莫長生拜了拜,驀地於身下探出一隻爪子,往空中一劃,竟是破空離開!

    莫長生眨了眨眼睛,再次眨了眨眼,然後看向老者。

    老者卻是閉目搖頭道:「怨不得,怨不得。原來它化蛇為蛟,身下生足,怕是也得了些蛟龍一族的傳承。難怪不願意再為靈寵僕役了。」

    莫長生亦有些訕訕。他原以為那只是條蛇,放了也就放了。卻不料是條成了蛟的蛇,這老者卻不知是否會遷怒了。

    老者似是格外寬厚,讓莫長生將那些小青蛇的蛇蛻都收了起來,便問莫長生住在何處,想要「與小友閒話一番」。

    莫長生沒法子拒絕,再加上他自己也有些想法,便帶著老者去了他的小山谷之中。

    璞元子來到小山谷想要詢問長生丹一事時,也是因著老者在,璞元子才沒有動手查探莫長生的壽元,看莫長生是否真的吃了那顆長生丹。

    />「長生丹便罷了。」璞元子臉色不太好,「只有三顆長生丹,你有私心,自己吃了一顆,剩下兩顆亦自行送了人,那也無妨。只是丹方在何處?你莫不是要告訴我,那丹方你也送了旁人?」

    「弟子身上的確沒有長生丹的丹方。」莫長生垂首站立道,「那長生丹和長生丹的丹方,皆是汪茹師姐所得,弟子只是一路跟蹤汪茹師姐,見汪茹師姐打開了長生丹的丹方看了一盞茶之後,那丹方卻化為利器朝著汪茹師姐打了過去,汪茹師姐因此喪命,弟子才僥倖撿了這長生丹回來。」

    這番話卻是和凌昀所說,他險些被汪茹下手殺害,莫長生救了他的事情相吻合了。

    可是璞元子猶自不肯信:「不可能!玲瓏仙子為人敦厚純善,如何會用丹方殺人?黃毛小兒,你要扯謊,卻也該扯些說得通的謊話來!」

    莫長生卻是雙目直視璞元子道:「為何不可能?若弟子是玲瓏仙子,被人這樣算計……心痛之下算計其師門後輩,又有何不可?不過正如掌門所說,玲瓏仙子終究是敦厚純善,雖在長生丹的丹方上做了手腳,卻仍舊留下來這世間僅存的三顆長生丹。且,在汪茹師姐看丹方時,弟子亦忍不住探出神識看那丹方,然而那丹方化為利器之後,卻只擊殺了汪茹師姐一人,並未殺害弟子。」

    璞元子這才回過神來:「這麼說,你記得丹方的內容?」

    莫長生自然是記得的。他是照著抄寫下來的,每一樣都不曾錯。

    只是丹方背後就是五靈門那位前輩洞府地圖,莫長生不可能將這樣的東西交給宗門,於是就只好編出這一通謊話來。好在三顆長生丹表面上都被吃掉了,丹方他也願意提供,宗門就是心有不甘,卻也不能奈他如何了。

    莫長生將他抄寫的丹方拿了出來,欲要送到掌門手中時,卻又收回了手,遲疑道:「弟子原本打算,將這丹方賣到拍賣會上的。」這話氣得璞元子險些當場發作,又聽莫長生繼續道,「賣完之後,再重寫一遍丹方,奉給掌門。」

    璞元子氣得大罵:「胡鬧!胡鬧!這等丹方,有市無價,豈可淪為買賣的俗物?」

    莫長生更加遲疑了,拿著丹方的手完全縮了回來:「真的不能賣麼?我去藏書閣特特查過玲瓏仙子的傳記,知曉玲瓏仙子當年就是打算將長生丹的丹方公之於眾,只因後來其弟子出事,才會……這丹方是玲瓏仙子重新補全的,弟子有心想完成玲瓏仙子的遺願。當然,」莫長生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弟子如今囊中空空,若能一箭雙鵰,弟子心中,著實歡喜。」

    璞元子氣得元嬰期的威壓止不住的朝著莫長生而去,怒道:「你忘了你是宗門弟子了麼?宗門弟子,豈可不為宗門所想?豈可想出這等低劣的主意?」

    練氣期修為的莫長生當然是承受不住這等威壓的。

    然而那老者卻一掌將璞元子的威壓拍散:「以大欺小,強奪宗門弟子私有之物,尤其是逍遙宗掌門當做之事?璞元子,權力雖好,卻不可濫用。你再如此,休要怪我臨死前手書一封,令逍遙宗換一位敦厚純善之掌門了!」

    莫長生身邊僥倖有這位老者在,得了璞元子免除其十年宗門任務的獎勵後,又與璞元子以誓言相約,長生丹的丹方,莫長生除非面臨生死威逼,不得賣與其他人。且五百年後,莫長生可自行處置丹方。

    換句話說,莫長生只將長生丹的丹方賣了五百年的使用權。

    老者只覺好笑,璞元子卻認為以莫長生的資質,最多活夠長生丹的歲數,等到莫長生死了,丹方不一樣不會被洩露麼?

    雙方各有心思,長生丹一事卻很快被宗門壓了下來,除了少數當日看到了莫長憂、並看出了其中門道之人,並無多少人知曉逍遙宗已然得到了長生丹丹方的事情。

    而莫長生的身份也在逍遙宗的故意隱瞞下,使得大多數人都不知曉此事與他有關。

    莫長生也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事情了。

    他因玲瓏秘境自爆而重傷,連續三個月不能修煉,因此給自己找的賺靈石的法子,也該開始實行了。

    只不過,在那之前,他先請了柳芙蓉來小山谷做客,並請柳芙蓉轉托一物給千幻道君。

    柳芙蓉並不知長生丹一事,因此毫不猶豫的就將東西奉給了千幻道君。

    千幻道君得此丹,驚喜中帶著複雜,仍舊將丹藥奉給了師尊濟遙靈君。

    濟遙靈君手持長生丹,卻並不立刻服下,而是肅容看向千幻道君:「風千幻,跪下。」

    千幻道君一怔,一面跪下,一面催促濟遙靈君服下丹藥。

    濟遙靈君卻道:「汝且立下誓言,餘生不得在與莫長生兄弟為難,為師便服下丹藥。」

    千幻道君豈肯?強言道:「那莫長憂一介爐鼎,莫長生更是五靈根的廢材。區區螻蟻,竟也值得師尊如此逼迫徒兒麼?」

    千幻道君原本的確不打算再為難莫長憂了。可是耐不住風烈陽獨獨認準了莫長憂,日思夜想,睡夢中都在喚莫長憂的名字,千幻道君為風烈陽找來了與莫長憂容貌相似的爐鼎,試圖讓風烈陽繼續通過採補而增長修為,風烈陽卻只呆呆坐在莫長憂從前的洞府裡,看也不看旁人一眼。

    風烈陽如此執著於莫長憂,千幻道君甚至想到後退一步,待將那莫長憂請來,也不說甚麼採補了,真正教風烈陽以雙修功法,讓二人一起通過雙修增加修為。想來這個主意,徐紫煙也不會拒絕。

    濟遙靈君如何看不出徒弟的想法?

    當即冷聲道:「千幻你可忘了,為師做

    做擅長的是何事?」

    千幻道君怔住。

    誰人不知,濟遙靈君善卜。只是卜卦一事最耗修為、壽元和氣運,濟遙靈君自失去了一半壽元,幾次三番無故遭遇生死劫難之後,就不曾再卜卦。

    然而這一次……

    「你若要為師將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長生丹,不吃也罷!」濟遙靈君親自看著千幻道君立下重誓,方才吃下了長生丹,爾後道,「把烈陽送到我這裡來。我這正有一顆黃粱一夢,讓他好好睡上一覺。你去宗門和各處放出消息,令人尋找萬噬蟲。待找到之後,我親自為烈陽將他腦袋裡的奇石取出或毀掉。」

    千幻道君根本無法拒絕強勢的師尊,只能退了出去。

    她一人立在山頂,低聲喃喃道:「莫長憂、莫長生,若是我兒這次出事,我定要……」

    她還未說完,就聽當空一聲響雷,一道一人粗的紫色雷電當頭朝她劈下!

    小山谷中。

    莫長生看了一眼幻峰之上,青天白日裡莫名出現的那道雷電,微微一笑,就低頭將盒子裡的小金蛇翻轉了過來,打算找找這小金蛇滑溜溜的身體下,是不是也有幾隻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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