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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妖身仙體 文 / 雪舞悠然

    哮天犬睜目呲牙,衝著月老身側還在瑟瑟發抖的羽妖煙蘿,猛地撲了過去。

    煙蘿只覺得整座天庭已被黑暗遮蔽一般,一股及濃重的血腥之氣,嗆得她睜不開眼睛。她本能的縮成一團,而哮天犬的動作也極快,頃刻間已到了煙蘿的身前。

    那張利嘴之內的犬牙閃著殺戮的光澤,煙蘿有心避開,可身體卻一點兒勁兒也使不上,眼見著一場殺戮即將來臨,就在哮天犬要撲到煙蘿身上的一霎那,煙蘿卻聽到小狗受傷的哀嚎之聲。

    煙蘿在這哀嚎聲中張開了眼睛,那哮天犬,見得煙蘿醒來,更是兇猛亮出犬牙,想要咬上一口,剛剛做了一個猛撲的動作,再次表情痛苦的哀嚎連連,原本翹得老高的狗尾,此時卻夾在兩腿之間,眼神躲閃,卻是害怕極了。

    只聽二郎真君疾呼道「月老,你在做什麼?休要傷本君的哮天犬!」

    煙蘿這才看清,月老墨瞳面色冷然的,低頭逼視哮天犬,右手間有大紅色紅繩綁縛了哮天犬的大半個身子,哮天犬似很害怕這紅繩一般。不住的痛苦哀鳴。

    聽到二郎神君的喊聲,墨瞳冷然的臉孔之上卻是多了一抹笑意「二郎神君,墨瞳掌管世間姻緣,成日忙著為凡人牽紅線,卻是忘了哮天,他似也不小了,還是個童男子吧!」

    二郎神君平日裡是個不苟言笑之人,此時臊的臉孔發紅,怒道「胡鬧。哮天犬,修道之前雖是一隻犬妖。可如今他一心向道,自是不需要你那勞什子的牽紅線!」

    「墨瞳。你好大的膽子,在這裡牽扯時間,是要阻止本仙抓捕擅闖天庭的妖怪嗎?天帝,墨瞳他憐惜這只擅闖天庭的妖怪,可是犯了天條,請天帝示下!」

    天帝面色沉靜不發一言,墨瞳衝著天帝道「陛下明鑒,此妖乃名煙蘿,是那是金縷玉衣幻化修行百年之羽妖。雖是妖,卻與仙家息息相關,並不是尋常妖怪!「

    「況且她道行尚淺,怎會對天庭有所破壞?第三、二郎神君所言墨瞳犯了天條,不知墨瞳犯了哪條清規戒律,還請陛下明示!」說話間將個紅繩拉的更緊,迫的哮天犬再次嗷嗷大叫。

    天帝依然一言未發,王母側臉看了看天帝,卻未曾看出任何容色的變化。

    此時太白金星出列解圍道「墨瞳你先放了哮天犬吧。你看看他多辛苦啊!」

    墨瞳細長的鳳眼微微的挑了一下,一抖手,哮天犬身上的紅繩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哮天犬衝著漸漸恢復意識的煙蘿,呲了呲牙。墨瞳晃了晃右手,哮天犬卻是哀哀叫著,頓時化作一團黑影。鑽入二郎神君的懷中,再也不肯出來(從此這哮天犬。每每見到月老都是繞路而行。見到紅繩更是抓狂,這便是後話了)

    太白金星繼續做著和事老「這便是了。墨瞳你這紅繩,端的是連接世間姻緣之用,還是好好收起來吧!」

    墨瞳俯身衝著天帝道「此事是墨瞳莽撞,還請陛下責罰!」

    已在一旁恢復意識的煙蘿,聽了這半天的話,卻也明白月老是為了自己才傷了哮天犬,煙蘿趕緊跪下道「陛下,娘娘,此事與月老上仙無關,是煙蘿在後台,排練太過才摔了下來!」

    太白金星適時地道「你看看,我就說嘛,誤會誤會,這羽妖既是摔下來的,也是無意啊!」

    「太白金星此言差矣,本尊負責守護天庭安全,任何一點紕漏也不能放過!」

    「二郎神君公正卻是眾位仙友都知道,不過這羽妖卻否真如神君所說,對天庭安全有所威脅,還請陛下示下」太白金星一抖浮塵,恭敬的朝向天帝說道。

    「陛下,東華距離墨瞳較近,從東華角度看,這羽妖確是失足摔下來的,我等仙友,俱有仙氣護體,未曾感受到半分殺戮之氣,倒是那哮天犬,腥氣慎重,不知是否殺孽過重」東華上仙白衣飄然,臉上卻是多了一抹暖意。

    煙蘿微微抬頭,但見仙童的隊伍中一抹紫色的影子一閃而逝。未及多想,二郎神君卻是衝著天帝正色道「這小妖來歷不明,請陛下允許,我自將她遁入輪迴隧道!」

    天帝沉吟了半響,倒是王母在他耳邊巧笑倩兮的道「陛下,可要如何處置這隻小妖?」

    「那麼王母的意思呢?」

    「私闖天庭,那是要灰飛煙滅的!」王母這灰飛煙滅這四個字說的極輕極柔,天帝轉頭朝向王母,突然執起她的右手道「你不愧為朕的王母,好手段!」

    「陛下此意,臣妾不明!」

    「不明白嗎。那就好好看戲吧!」話畢,毫不留情的放開了王母的手。

    二郎神再次請求要將煙蘿押到行刑台前,以天雷擊殺。

    天帝微微抬手「眾位愛卿,各執一詞,此局何解呢?」

    眾仙一片默然,天帝以手點指一直沉默著自斟自飲的孫悟空道「悟空,你來說說,此事何解?

    孫悟空大搖大擺的走到「風暴」中心的位置,一手指著跪在一側的煙蘿到「此妖若是妨害天庭和人間和樂,俺老孫便是上天入地也要金箍棒伺候!」

    這猴子邊說,邊眼珠丟溜溜直轉,倒是讓老孫有些奇怪的是,以老孫多年抓妖的本能,卻是未曾在她身上聞到一絲妖氣「說話間,孫悟空幾個縱身,已在煙蘿身上嗅了一遍,卻是有那麼一點,說不清楚的仙氣」

    「豈有這樣的道理,妖身仙體?」二郎神不滿的撇了撇嘴。

    墨瞳在一側含笑不語,倒是東華上仙,確認的衝著玉帝道「鬥戰勝佛所言甚是,

    東華也這般覺得。」

    「哦?這樣說來,這只妖倒是與我仙家有些緣分了?墨瞳」天帝突然看向月老墨瞳。

    墨瞳趕緊鞠身應道,天帝點了點頭「這只羽妖可是在你月老殿修行?」

    「陛下明察,羽妖煙蘿卻是在月老殿內灑掃修行,墨瞳見她有幾分仙根,本想著如何差遣,卻是王母娘娘已有安排,這羽妖修行期間,舞藝最是超群。」

    月老面上帶了足夠的虔誠,看向沉默半響的王母娘娘。

    「哦?果有此事嗎?」天帝再次握了握王母的右手,王母不料被墨瞳將了一局,趕緊柔聲道「是,確有此事,墨瞳為了讓天帝能更好的欣賞這羽妖的舞藝,端的是費了不少心思,代價沉重啊!」

    王母意有所指,墨瞳卻混作不知,依然臉上笑笑道「功勞歸屬娘娘對於陛下的一片真心!」

    天帝眼內現出某種溫暖之意,讓王母有一瞬間的迷失,也不過一個轉瞬而已,天帝已抽回手掌,衝著王母道」王母有心了,若是如此,這羽妖卻不該被處以雷擊。二郎神君,你覺得可好!」

    「既是陛下示下,二郎神自當遵從,可如此結果,我不服,是這妖物攪亂瑤池會秩序,我喚出哮天犬是為護佑天庭安全,是有何錯?誰知這哮天無故受傷,始作俑者卻安然無恙」

    太白趕緊制止二郎神再說下去「陛下,二郎神卻是失言了,請陛下勿怪!」

    「罷了,要怎樣你才心服?」

    一直沉默不語的老君倒是上前說道「陛下,老君倒有一個方法,可平二郎神之意」

    「老君,你且說來!」

    老君不緊不慢道「這羽妖既是金縷玉衣的元神,那必是舞姿精絕天下,這瑤池會每年一次,便也是以斗舞為主題,老君以為大可不必動則雷擊重罰。以舞藝取勝,這才是羽妖的本分,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天帝眸中精光一現「正和朕意!」

    天帝轉頭朝向一直沉默的煙蘿道」煙蘿子,你可是聽到了」

    煙蘿點了點道「煙蘿願為天帝與王母獻舞,這也是煙蘿一直以來的心願!」

    天帝稍微愣了一下,卻是沒想到煙蘿會如此回復,隨之點了點頭,一揮手,眾仙家各自回到席上落座。

    煙蘿退回換舞衣的地方,強制鎮定的灌了一杯茶進肚,氣息才稍稍平息下來。

    一抹紅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現在煙蘿的面前,煙蘿衝著來人道「上仙!」

    墨瞳擺了擺手「什麼都別說了,一切都等你跳完霓裳羽衣舞之後,再說!」

    墨瞳頓了頓接著說道「你便把賞「舞」的對象,當做你的心上之人「說道此處墨瞳低低的的咳嗽一聲,說著便要轉身離開,煙蘿急急地喚住了墨瞳「上仙,你不問煙蘿是如何摔倒你的面前的?」

    墨瞳轉過身來,一點點靠近煙蘿,最後卻是臉對臉的壓了下來,在距離煙蘿臉孔很近的地方,煙蘿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

    「我,不想知道!」話畢,迅捷的將身體撤走,煙蘿頓時覺得心理空蕩蕩的,說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原本是簡單的斗舞而已,怎麼就成了攪亂天庭秩序的妖物?攪了大家的興致不說,還連累了月老上仙與二郎神君起了爭執。

    煙蘿便是如此心事重重的走向瑤池會的中央部分,半路上卻被子玉截住「煙蘿子,這便是你的舞衣嗎?」

    煙蘿看了看週身上下一身素青色的自己,點了點頭「那件玉羽仙衣呢?你不是找到虹彩之光了?」

    瑤池中央婉轉的樂聲已在雲煙之間盤旋,煙蘿衝著子玉笑了笑「樂聲起了,子玉仙童,煙蘿告辭了!」(未完待續……)

    ps:感謝各位對《玉羽仙妖》的支持,雪舞在此拜謝了,厚顏求首訂,再次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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