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唐門新娘,女財閥的危險婚姻

正文 沒完沒了,一頓飯價值500萬【6000】 文 / 雲檀

    汽車行駛c市街頭,蕭瀟沒有過問目的地,她半靠在傅寒聲的懷裡,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似是睡著了。

    這樣一個蕭瀟,會鬧情緒,會埋怨,傅寒聲是第一次見,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才彌足珍貴。

    提起蕭瀟,就不能避談她的母親唐瑛僳。

    21年前,唐瑛身為母親,給了蕭瀟降臨塵世的權利,可也正是因為她的存在,或多或少的影響了蕭瀟的性格和思想。

    傅寒聲對蕭瀟並非「一見鍾情」,也無關「二見心動」。初見她那年,她才只有6歲,轉瞬即忘;再見她那年,匆匆數眼,不足以讓他念念不忘。

    倘若04年她不攪亂唐家那池渾水的話,傅寒聲想,他或許一輩子也不會注意到了她。但她出手了,她佈局一年,放長線釣大魚,將唐氏一眾高層成員,包括她的母親耍得團團轉,唐氏也因為她陷入前所未有的資金困局。

    唐氏內部動盪,傅寒聲篤定此事跟她有關。這種篤定很莫名,事實證明,幕後收線者確實是她。

    確定是她時,傅寒聲抽完幾支煙後,打電話示意周毅來辦公室一趟。

    傅寒聲說:「訂機票,去南京。克」

    周毅愣了,再過兩小時,博達和國外合作方將有一筆大單需簽訂,傅寒聲這時候離開c市,對於博達信譽來說難免會有影響,周毅有必要力諫阻止:「傅先生,簽單成功,意味著博達將入賬至少1個億。」

    那幾年,傅寒聲寡言到了極點,若非必要場合,甚少說話,聽了周毅的話,他一聲也不吭,回到辦公桌前,取出支票簿,拿起鋼筆在支票上刷刷刷的寫了一個數字「1」,又寫了一串的「0」,走到周毅面前時,把支票貼放在他胸前:「我自出1個億給博達運營團隊。」

    周毅當時就嚇傻了,那張巨額支票更是從周毅胸前緩緩飄落在地。

    「請問,現在是否可以訂機票去南京?」傅寒聲面無表情的笑了笑,但那聲音卻像毒蛇一樣陰嗖嗖的鑽進了周毅的耳朵裡。

    從那時候起,周毅就已明白,金錢對於傅寒聲來說,早已不能讓他心潮歡喜,支票上那些齊刷刷的「0」,在傅寒聲看來,不過是一個個空洞的數字罷了。

    其實,傅寒聲是一個可憐人。

    他自小忍辱負重的活著,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奪回博達,擠走傅宗偉;他為此隱忍生活很多年,無數個日日夜夜裡,是「報復」催生了他活下去的勇氣;後來,他成功了,但他並不快樂,他時常會覺得他的心口絞著疼。

    他在物質生活裡是名聲顯赫的帝王,精神世界裡卻是迷茫遊走的囚獸。

    傅寒聲當時急於去南京見蕭瀟的心情,周毅無法理解。

    2004年,蕭瀟不曾知曉,某個夕陽黃昏,在她兼職的某家茶餐廳裡,迎來了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一個是周毅,另外一個就是傅寒聲。

    傅寒聲那天和周毅各自吃了一盤香菇肉餃,配著湯料,吃得津津有味。誰能想到,這個日前在c市,動輒一頓飯至少幾千元的億萬富翁,縱使山珍海味送到他面前,他動了第一筷,絕對不會再動第二筷。

    來南京之前,他胃口出奇的差,食量小,酗酒,嗜煙,某次喝酒的時候忽然吐血,嚇得周毅面色發白,華臻更是在送他去醫院的路上,眼淚一顆接一顆的落。

    那次,傅寒聲胃出血,住院大半個月,也不敢告訴溫月華,只尋了個借口,說是出國了。

    事後,華臻抹著淚問周毅:「傅董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

    一個人的性格是由先天或是後天養成的,周毅只知道,傅寒聲是個靈魂寂寞的人。

    2007年11月c市深夜,一輛汽車緩緩穿梭在繁華的南方大城,沿街燈光忽明忽暗的照在傅寒聲的身上,蕭瀟依偎在他的懷裡,他輕輕的為她扇著風,深幽的眼眸裡漂浮著溫軟的月光色。

    2004年,他在南京吃完了一盤餃子,從身到心都是熱的,那頓飯值500萬人民幣。

    因為傅寒聲失約合作方,回到c市後,周毅代表博達,為表歉意,合作金額博達自願降低500萬。

    值嗎?

    華臻說:「太可惜了。」

    周毅卻覺得值。從南京回來後,傅寒聲喝酒自制,飯量也明顯比以前好了許多,最重要的是,他對賺錢重新又有了興趣。所以周毅覺得值。

    傅寒聲最初決定幫唐氏,並非是因為喜歡蕭瀟,他那時候只是對她有興趣而已,借由挑釁引她注意他,為生活添上一抹彩。

    後來,她猝然收手,不再過問唐家事,甘心和蕭暮雨定居南京,過最平靜的生活,讓他措手不及的同時,更讓他步步淪陷。

    他在長達一年的窺探裡,生平第一次開始嫉妒一個人,他忌憚蕭暮雨,忌憚蕭暮雨在她心裡如此重,也忌憚蕭暮雨可以和她那麼近,

    求而不得,求而不能,心中念頭逐日劇增:他要擁有她。

    tang不管是「蕭瀟」,還是「唐媯」,她生來就該和他相伴走完人生路;這種念頭,在得知蕭暮雨生病後,尤為強烈,像是中了魔。

    她怎能生無可戀,黃泉獨行?

    擁有一樣靈魂的人,理應相扶到老。

    手臂酸了,他扇風動作越來越慢,見她閉著眼睛沒反應,方才放下雜誌,活動了一下手臂,另一條手臂也圈住了她的身體

    體。

    周毅覺得,男人之所以墮落,往往是因為沉迷於權欲或是女色。

    女色?

    他低頭看著她,一雙眸子宛如暗夜下的深海:也許,他真的在女色上摔了一跤。

    「風呢?」迷迷糊糊中,蕭瀟說了這麼一句話。

    挺會享受。

    傅寒聲覺得好笑,拿起一旁的雜誌,繼續給她扇風,風力襲來,蕭瀟睫毛顫動了一下,見蕭瀟睜開眼睛,傅寒聲輕聲問:「舍友過生日,值得你喝成這樣?」

    蕭瀟意識有些混亂,聽到他的說話聲,總覺得怪怪的,但具體哪裡怪,意識不由人,酒精殘殺下,就連最正常的思考能力也被剝奪了。

    酒意太濃,她吝嗇發出聲音,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她喝酒也是形勢所逼。

    傅寒聲臉上有著微微的笑意。

    他這一笑,有別於往日陰沉冷漠,面容清俊淡,彷彿隔岸花火,將眉眼映得極為好看。

    也真是醉了,蕭瀟竟伸手撫摸著他的左側眉骨。她這一摸,傅寒聲愣了,心中一動,似是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

    他眸子深深地看著她: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小妻子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時而清銳,時而漠然,但如今,因為酒醉緣故,她看著他時,眸子猶如迷濛水霧,令人禁不住想起秋水微光。

    蕭瀟反應有些慢了,等她意識到她在做什麼時,恍惚覺得這麼做不對,她尷尬的想收手回來,但傅寒聲卻握住了她的手,嘴角笑意濃濃,不緊不慢道:「右眉骨還沒摸。」

    蕭瀟的尷尬只是一瞬,很快就開始不舒服起來,興是酒精作祟,蕭瀟渾身發燙,語氣輕微道:「還是把車窗打開吧!我難受。」

    她從未這麼跟他可憐兮兮的說過話,是真的難受了。傅寒聲哪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停了兩秒,後車窗降了些許。

    喝酒吹風,只會讓人醉得更快。

    那是高彥第一次目睹蕭瀟醉酒失態,他不是沒有見過女人醉酒,是從未見過女人醉酒後會那麼難纏。況且這個人還是他家性情孤漠的傅太太,此景極其罕見。

    她說她不回山水居,明天還要考試。說什麼也不下車,非要傅寒聲把她送到學校去。

    問題的關鍵是,這裡本就是c大宿舍樓下啊!

    傅寒聲原本還是一副好脾氣,但後來左勸右哄,見妻子就是不信,漸漸也開始頭疼了。

    曾瑜早已帶了兩個傭人守在宿舍樓下,為了避免引人注意,在附近站著,見高彥把車開過來,車裡的人卻遲遲不下車,難免起了好奇心。

    已是夜深,11月的晚風足夠冷,宿舍樓下並沒有太多人。

    傅寒聲讓高彥把後車門打開,若非知道她明日考試時間比較緊,他哪會由著她的性子,大老遠把她送到學校來?

    見車門開了,曾瑜要走近時,一張臉卻忽然間紅了。

    那是怎樣一幕場景?

    傅寒聲是把蕭瀟抱下車的,宛如父親抱著年幼的女兒,而他們傅太太披散著一頭長髮,摟著他們傅先生的脖子,像是無尾熊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傅寒聲雙手托著她,一言不發的看向曾瑜,示意她們過來。

    「照顧太太入睡後,你們再離開。」傅寒聲扶蕭瀟站好,又叮囑了一句:「等宿舍另外三位成員回來,你們再走。」

    曾瑜受了驚,尚未平息,下一波受驚再次襲來,她和另外兩名傭人扶著蕭瀟正欲進宿舍樓時,蕭瀟瞇眼盯著傅寒聲,惱聲道:「傅寒聲,我要是明天遲到錯過考試,我跟你沒完。」

    沉寂。

    連帶高彥在內,曾瑜等人面面相覷,連氣也不敢出。

    敢這麼跟傅寒聲說話的人,蕭瀟是第一人。

    當事人並沒有意識到這話有什麼不妥,路燈下,面容姣好,眼眸因為憤怒,含著瑩瑩水光,光澤瀲灩。

    傅寒聲想也未想,在曾瑜等人受驚的眼神裡,把蕭瀟重新摟在懷裡,朝著她的脖頸,就那麼咬了下去。

    明天醒來,找他「沒完」吧!

    ……

    隔天醒來,宿舍裡炸開了鍋。

    張婧說:「瀟瀟,你太不夠意思了,不是說好我們一起回來嗎?你怎麼就跟你表姐離開了呢?」

    蕭瀟:「……」

    對於這事,蕭瀟略有印象,她好像對張婧父親說,她有事需要提前離開。張婧父親似是頗不放心,打算送蕭瀟離開「凱悅」時,蕭瀟只得找借口,說是表姐來接她。

    哎,她哪有什麼表姐啊!

    謝雯說:「瀟瀟,你家人對你實在是太好了,就九月份送你來學校報道那阿姨,是你親姨吧!她還帶著你兩個表姐一起留在宿舍裡照顧你,那場面太感動人了,不僅幫你把衣服給洗了,還幫我們宿舍三人的衣服也都給洗了,既是送水,又是喂醒酒藥,見我們都睡著之後,千叮囑萬囑咐,這才離開,想起她們母女仨,夜間我眼睛不知道濕了多少次。」

    蕭瀟:「……」

    對於這事,蕭瀟也略有印象,回到宿舍後,好像依稀看到曾瑜和另兩位女家傭,她當時似乎還掙扎著要下床坐車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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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只是,她以為她在山水居,但……怎麼會在學校呢?

    這麼說,曾瑜帶人來學校照顧她了?

    昨晚的事,蕭瀟記不完整,但醉酒後看到什麼人,和什麼人相處過,她還是知道的,至於細節,就顯得有些模糊了。

    宿醉頭疼,蕭瀟任由舍友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張婧坐在床上,曲膝抱著頭嚷嚷著「頭疼」,謝雯也是無精打采的蒙著被子想要繼續睡,被黃宛之一把掀開被子,催道:「還不趕緊起床,洗漱完抓緊時間吃飯,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要考試了。」

    言罷,黃宛之轉頭想要喚蕭瀟起床,卻見蕭瀟已經穿著睡衣下床了,黃宛之原本已經移開了眸子,但不知道餘光中看到了什麼,忽然深沉的盯住蕭瀟脖頸一側,訝聲道:「瀟瀟,你這裡是怎麼了?」

    蕭瀟愣了,她脖子怎麼了?

    洗手間有面大鏡子,蕭瀟去洗手間看脖子的時候,似乎黃宛之語調太失常,八卦女張婧也不頭疼了,謝雯也不瞌睡了,紛紛起床去了洗手間。

    鏡子裡,蕭瀟白皙的脖頸上,有著清晰的……咬痕?不像,更像是……

    「呀。」張婧驚呼一聲,跟研究財經曲線圖一樣,一雙眼睛只差沒有貼在蕭瀟的脖子上,疑雲頓生:「怎麼那麼像吸出來的吻痕啊?」

    聞言,蕭瀟臉忽然間紅了,感覺血液全部往臉上衝去,威力驚人,慣常平穩的心跳聲也開始不規律的跳動起來。

    吻痕?

    昨晚車裡,除了高彥,就只有傅……

    這的確像是吸出來的吻痕,但蕭瀟和她的表姐一起離開,張婧她們回到宿舍後,也確實是看到了蕭瀟的家人。家人陪著,哪有男人能佔得了蕭瀟的便宜?

    謝雯發揮想像力:「或許是蚊子咬得吧?」

    黃宛之納悶道:「11月的冷天氣,哪來什麼蚊子?」

    「怎麼會沒有?」張婧說著,把睡衣袖子捋起來,露出手臂,指著上面一個大紅包,宣告道:「蚊子咬的。」

    張婧純屬「無心插柳」,但好在是解了蕭瀟困局,而謝雯和黃宛之也顯然是相信了「蚊子」之說。

    蕭瀟越過她們,往宿舍裡面走,謝雯跟在她身後,對張婧道:「奇怪了,你說蚊子怎麼不咬我和宛之,怎麼淨咬你和瀟瀟啊?」

    「可能是我和瀟瀟的血液是香的,對於蚊子來說很美味吧?」張婧自戀回宿舍,見蕭瀟坐在書桌前,額頭抵著桌面,似是失神想著什麼事,張婧叫了蕭瀟一聲,見蕭瀟沒反應,張婧拍了一下腿,「壞了,那蚊子有毒,咱家瀟瀟這會毒氣攻心,你們別攔著,這毒我來吸。」

    張婧言罷,就摟著蕭瀟,作勢要吻她的脖子,被謝雯攔腰抱住了,笑斥:「色女。」

    宿舍裡正鬧成一團時,有人敲了敲門,那敲門聲不似學生「砰砰砰」的好一陣亂敲,反倒是非常有規律。

    「一大早,誰啊?」

    張婧和謝雯聞聲也不鬧了,謝雯走過去開門,開門下一秒,謝雯愣了,張婧愣了,拿著杯子,站在宿舍後門口滿嘴牙膏,正火速刷牙的黃宛之也愣了,唯一不愣的人是蕭瀟,她坐在書桌前,轉臉看著門口,眉心微皺。

    她「阿姨和表姐們」來了。

    這天是11月18日清晨,張海生一大早開車送曾瑜她們來到了c大宿舍,是誰的意思,可想而知。

    曾瑜送來了四人份早餐,還有一壺蜂蜜檸檬汁,用來加速酒精代謝。

    張婧她們感動的不行,接過早餐時連聲感謝,待打開一隻隻飯盒,看到早餐擺放異常精緻,張婧沒刷牙就偷吃了一塊壽司,咀嚼幾口,眉眼晶亮:「阿姨,你這是在哪家早餐店買的,太上檔次了。」

    曾瑜笑了笑,總不能說是在山水居「買」的吧!於是催幾人多吃,如果喜歡,她下次還可以多帶一些過來。

    趁她們那邊說著話,有傭人先倒了一杯蜂蜜檸檬汁放在蕭瀟面前,聲音壓得很低:「先生說,先把蜂蜜檸檬汁喝了,再吃早餐。」

    蕭瀟輕聲喟歎,她還沒刷牙呢!一大早就跟過山車一樣,心情忽上忽下,得幸她承受力強,再看家傭不時偷偷瞄著她,嘴角笑容莫名,蕭瀟摸不透是什麼意思,也不深思了,起身離開宿舍,去了洗手間。

    她又哪知,女傭想起昨晚他們冷臉冷面的傅太太

    像孩子一樣跟傅先生放狠話,就忍不住浮出了幾分笑意來。

    那樣的場景並不常見,更難得的是,傅先生竟不生氣,甚至頗為縱容。

    昨晚回去,同行佣人把這事告訴給了其他人,每個人聽了,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洗手間的窗戶沒關,清晨冷風灌進來,蕭瀟覺得冷,把窗戶關了之後,靠著洗手間漱洗台給傅寒聲打電話。

    電話通了,她這邊還沒開口說話,便聽到那人聲音略顯沙啞道:「曾瑜到了?」

    「到了。」蕭瀟想,或許他長了一雙千里眼。

    「喝了嗎?」

    「啊?」蕭瀟一愣。

    「蜂蜜檸檬汁喝了嗎?」

    「還沒有。」蕭瀟說:「還沒洗漱。」

    他在手機那端低低的「嗯」了一聲,隔了幾秒,這才開口道:「洗漱完

    完,先把蜂蜜檸檬汁喝了,再吃早餐。」

    蕭瀟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她脖子是怎麼一回事。或許,她不應該問,就這樣忽略遺忘最好,若是問了,那才……

    此時,傅寒聲正坐在書房裡處理郵件,聽到那端的人似是歎了一口氣,手指略一停頓,笑容淡淡:「別歎氣,吻痕不會對健康有損害,最遲一個星期就會消失;不過我讓曾瑜帶了藥膏給你,每天熱敷五分鐘,再記得塗藥,很快就能利血化瘀。」

    蕭瀟:「……」

    門口傳來敲門聲,蕭瀟打開洗手間的門,就見曾瑜拿了一支藥膏給蕭瀟:「太太,那個……先生讓你……」

    曾瑜沒把話說完,比蕭瀟還尷尬的摸了摸脖子位置,示意蕭瀟記得擦脖子就對了。

    蕭瀟無力的接過藥膏,無力的對那端的人說:「沒什麼事,掛了吧!」

    山水居,通話忽然中斷,傅寒聲拿著手機看了看,然後挑了眉,就這樣?不「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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