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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9 洞房花燭 文 / 竹枝

    「月兒,我……」程曉渡想說什麼解釋一下,可是剛開口就說不下去了。

    江月兒什麼都不說,他這樣解釋,搞得好像欲蓋彌彰。

    走神的江月兒乍然聽到程曉渡的聲音,立刻就找回了自己的神智,見程曉渡一臉憂鬱,就揚起了燦爛的笑臉:「不是要教我認字嗎?開始吧。」

    程曉渡愣神,沒想到江月兒好像一點都沒被打擊的樣子,還衝著他沒心沒肺的笑。

    當即程曉渡啞然失笑,他有多久沒看見江月兒笑得這樣燦爛了?

    好像自江家叔嬸故去之後,江月兒就再也沒笑過了。

    突然間,他覺得,江月兒失憶了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她能這樣沒煩惱的笑著。

    程曉渡笑著教江月兒識字,書房裡一片溫馨,楊府過來幫忙的僕從偶爾路過小書房,看見兩人親親密密都是暗自咂舌。

    都知道程家這位小哥很是聰明,就連府城的官學都想聘請他去當先生,可不知為什麼,程曉渡就是沒答應過,現在他們似乎有些懂了。

    聽說程小哥那未過門的妻子是梅山村宋秀才剛剛休出門的童養媳,那江月兒也是可憐,在宋家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還被人說成妖孽。

    小村裡的平民就是沒見識,這世上哪兒來的妖魔鬼怪,就算有也是心裡有鬼。

    估摸著,程小哥就是為了這均陽縣第一美人之稱的江月兒才不肯去府城的吧?

    真是年少多情啊!

    楊府的僕從忙了半天,程家院子裡已經完完全全換了個樣貌,到處掛滿了艷紅的綢緞,門上窗上都貼滿了喜字,看上去格外的喜慶,也不像平日裡那般死氣沉沉了。

    等楊府的僕從離開之後,程曉渡跟江月兒吃了晚飯就休息了。

    翌日,楊府馮管事拉了三輛馬車的物件送來了府上,說是楊府大少爺送的。

    這一舉動又讓梅山村的人對程曉渡高看了一眼,直到馮管事離開之後,議論的熱潮依然降不下去。

    程曉渡把楊玉送來的東西都擺在了江月兒現在住的裡屋,自從江月兒來到程家,程曉渡這個做主人的反倒住廂房去了。

    不過這對程曉渡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反正江月兒要成他妻子了,沒什麼好計較的。

    讓程曉渡比較意外的是,江月兒居然很喜歡楊玉送來的這些東西。

    昨天程曉渡離開之前跟楊玉說過,想送江月兒一個西洋鏡,結果楊玉送來了三馬車的西洋貨。

    尤其是那西洋鏡,琉璃杯,西洋表,江月兒簡直愛不釋手。

    可不是愛不釋手,江月兒雖然不知道這是哪朝哪代,但是看見這些現代比較熟悉的東西,能不激動嗎?

    程曉渡把東西都給了江月兒之後,就笑著去書房了,他懷疑楊玉可能把府上庫存的西洋貨都搬來了。

    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他跟楊玉的交情不是這些物件能衡量的,這些物件隨便拿一樣出去都價值連城,可楊玉就這樣送給他了。

    其實他也知道,楊玉是故意做給人看的。

    這是在表明立場,他程曉渡娶江月兒,是楊玉在背後支持的,誰再敢搗亂,楊玉一定會插手。

    至於那個『誰』是指誰,除了宋然還有誰?

    楊玉的立場讓程曉渡頗感意外,昨天他帶著江月兒去楊府,很大程度上就是想讓楊玉承認江月兒。

    程曉渡知道楊玉身份不一般,甚至在京城都可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可是卻窩在這小縣城裡。程曉渡不明白,但是他覺得這樣也好,京城是非多,他不想自己不多的朋友陷進去。

    楊玉送禮的事情過後,慢慢的梅山村也開始有村民上門送禮,雖然無非就是一些布匹,雞蛋,米面之類的東西,但也表明了村民們已經開始接受江月兒了。

    妖孽的事情,村民們對江月兒是有些畏懼的,江月兒說天打雷劈,道士就被雷劈死了,他們那些說要燒死江月兒的人,如果江月兒也來一句劈死他們,他們可沒幾條命給雷劈著玩。

    見楊玉這樣的大戶人家都上門送禮,利益驅使下,他們還不上趕著來刷好感?

    尤其是聽說江月兒失憶過後,村民們就更加不願意提起火燒江月兒的事情了。

    在第五天,楊玉派人來程家把江月兒接去了楊府,並認了江月兒做義妹,讓江月兒從楊府出嫁,嫁妝,嫁衣,全都由楊府負責準備。

    熱熱鬧鬧的過了半個月,終於到了程曉渡娶江月兒的這天。

    這天,程曉渡穿著大紅喜服,騎著馬去了楊府迎娶江月兒,熱熱鬧鬧的把江月兒娶回了家。

    把江月兒送回婚房後,程曉渡就去了院子裡跟人喝酒,梅山村就只有一些年紀大一些的老人參加了程曉渡的喜宴,其餘的人都是均陽縣非富即貴的少爺,有些是看著楊玉的面子過來的,有些是衝著程曉渡本人來的。

    一直到夜深才把人全部送走。

    江月兒覺得古代成親很麻煩,特別是那些大戶人家,如果不是她堅持不要鳳冠,估計這會兒她脖子都壓斷了。

    『吱嘎』裡屋的門被推開,本來在胡思亂想的江月兒驟然回神,整個人緊張的身子緊繃。

    紅蓋頭被掀開,一身大紅喜服的程曉渡格外的俊美,讓本來

    有些緊張的江月兒都看走了神。

    程曉渡看著一身喜服的江月兒,也有些失神,江月兒臉上只是略施粉黛,沒有畫的像猴屁股一樣嚇人,一雙美眸水汪汪的勾人心弦,喝了好些酒的程曉渡俊美的臉慢慢酡紅。

    緩緩坐在了江月兒的身邊,伸手把人抱在懷裡,貪婪的呼吸她身上淡淡的體香。

    「月兒,月兒,我們是夫妻了。」

    喝了酒的程曉渡,那獨特的優美聲線有些慵懶,聽得江月兒心裡都有些癢癢的。

    睫毛顫了顫,她輕輕『嗯』了一聲,音還沒落,程曉渡就向她倒了過來,穩穩的把她壓在身下。

    「月兒,今天是我們洞房花燭,你歡不歡喜?」

    江月兒覺得這樣的程曉渡很勾人,勾得她移不開眼。

    「曉,曉渡……」江月兒結巴了,她沒經歷過這陣仗。

    見江月兒緊張,程曉渡悶聲笑,俯身把頭埋在她頸窩:「別怕,別怕。」

    一隻手不安分的解開她的衣裳,雖然笨拙,卻不緊不慢,一點點的剝下她原本不多的衣裳。

    江月兒只覺得從小腹開始有一股暖流慢慢席捲全身,整個人好似置身在熱水裡,口乾舌燥。

    緊張的閉著眼,耳邊是他柔聲的安撫:「別緊張,放鬆些,別怕。」

    婚房裡暖暖的燭光灑在兩人身上,更憑添了幾分溫情。

    溫熱的唇瓣貼啦,江月兒只覺得自己的鼻尖都充斥著淡淡的酒香,吻剛開始輕柔,慢慢的就帶了侵略性的佔有,越吻越深,她感覺身上的人呼吸越來越急促。

    兩具身體慢慢的貼合,江月兒忍不住身子一顫,他吻著她的臉,脖子,鎖骨,帶著薄繭的手輕撫過她軟綢一樣的肌膚。

    驀地,他身子一沉,江月兒的痛呼被他的吻堵住,可淚水卻不停的流。

    他僵硬著身子不敢再動,好半響才鬆開了吻,紅透的俊臉喘息著,似在壓抑著什麼:「還疼麼?」

    江月兒紅著眼,淚水還沒乾涸,小聲抽泣:「疼……」

    程曉渡現在尷尬得不得了,他沒想到江月兒還是……

    他以為宋然那樣的人,不會放過這樣姿色的江月兒,誰曾想江月兒如今都十六歲了,還是個處子。

    不知怎麼的,他忽然就想起宋然在江月兒逃過一劫的第二天上門要人,那麼急切,那麼緊迫,還帶著一絲隱隱的不甘。

    原來是因為這個……

    這一刻恍然的程曉渡只能抽了抽嘴角,他大意了,差點傷了心上最疼愛的人。

    懊惱的俯身吻了吻江月兒:「別怕,別怕,一會兒就好了。」

    這會兒,程曉渡對自己沒有重視楊玉的話懊悔,成親前夕楊玉拉著他去煙花巷裡親眼觀賞閨房之事,對於沒有沾染過女人的程曉渡,楊玉還真是百分的費盡心思。

    本來程曉渡覺得根本沒必要,現在覺得,楊玉真是深謀遠略。

    楊玉哪裡是深謀遠略,完全是第一眼看出江月兒還是個處子而已。怕程曉渡新婚夜傷了心上寶貝從此後埋下陰影,那可就樂子大了。

    強忍著體內叫囂的火氣,程曉渡一邊安撫著身下的江月兒,一邊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半柱香過後,折騰了好一會兒的程曉渡在看見江月兒眉頭散開之後,才鬆了口氣。

    房事完後,程曉渡起身吻了吻江月兒,抱著她軟軟的身子道歉:「是我不好,弄疼你了,以後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江月兒臉一紅,頭埋進了程曉渡懷裡,怎麼也不肯抬。

    婚房裡響起程曉渡悶聲的輕笑,還有女子的嬌嗔,鬧騰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只剩下婚房裡的燭火燃燒了一夜……

    第二天,程曉渡起了個大早,燒了水倒在浴桶裡,把還沒睡醒的江月兒放在了熱水裡泡著,這還是楊玉教他的,說是緩解那啥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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