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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章 終究一場空 文 / 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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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童被我激活,它的上面有祁煥熙本人的氣息,再配上生辰八字,就像是一個祁煥熙的分身一樣。

    而躺在地上的祁煥熙因為陽氣被鎖住了,整個人對於那口怨氣而言,就宛如一截木頭一般,沒有了絲毫的吸引力。

    這一口最後的怨氣沒有人的智力,也沒有絲毫的分辨力,它只有恨,對祁煥熙的濤濤恨意,它的目標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祁煥熙,它要祁煥熙不得好死。

    所以,當感受到靈童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的祁煥熙的氣息時,它立刻就從祁煥熙的身體裡脫出,直奔著靈童纏了上去。

    當那一口陰寒的讓在場的我們幾人都感覺到心底有些冷的極惡怨氣,糾纏在了靈童上的一剎,一聲清脆宛如裂帛的吱嘎聲音響起。

    就見到靈童竟然龜裂出了一條條裂縫,就好像是洪水過後乾涸的大地地面一樣,開裂出蛛網一般的痕跡,似乎隨時都會完全破碎掉。

    我心裡打了一個激靈,頭皮一陣發麻,知道這是靈童承受不住這口怨氣才會如此,可是,這張符紙已是符紙中十分難得而珍貴的一種了,竟然在這口怨氣的面前脆弱如斯,可見這口怨氣該是多麼的恐怖,而在這之前,我可是一直將它戴在身上的啊,簡直就是帶著一個定時炸彈。

    我來不及多想,轉頭看向衛天成,催促他快點把靈童扔進香爐中焚燒掉,否則,靈童一旦徹底的破碎,那就不妙了。

    靈童被香火焚燒和被怨氣撐破碎裂,雖然都是被毀掉,可是效果完全不同,被法壇的香火焚燒,就如同祁煥熙這個人自然消亡,「人死了」,執念也就沒了,怨氣自然就散了。

    可是,如果靈童碎裂了,那就如同祁煥熙藏了起來,怨氣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會繼續存在,一旦解開祁煥熙身上的鎖陽繩,它就會立刻的再次糾纏上去,且可能更加猛烈的報復。

    衛天成也知道到了最關鍵的一刻,不敢有絲毫的猶豫,上前一步,雙手小心的端起靈童,放進了香爐中。

    香爐內香燭正旺,掉落的香灰也帶著星星火光,靈童一放進去立刻就被熏成炭黑,而後呼的一聲燃燒起來,一股橘黃色的火光升騰而起。

    符紙製成的靈童燃燒的火光照亮了圍在一旁的我們四人的面龐,四雙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著,見到靈童徹底成了一堆黑灰,我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當察覺到那一股怨氣在靈童焚燒後,在法壇上方盤旋片刻,也開始慢慢開始消散後,都露出喜色來。

    「成功了?」我的眼睛大亮,雙手握緊了拳頭,心中一陣興奮。

    我並不是因為救了祁煥熙一命而感到高興,而是為認真的做一件事情成功而感到歡喜,這是我第一次製作靈童替人擋災,竟然真的成功了,胸膛裡頓時充滿了滿足感。

    那股怨氣察覺到「祁煥熙」已經身亡,執念沒有了,它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消散是必然的,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它就只剩下了最後一絲。

    衛天成眼見著怨氣即將散去,深深的鬆了一口氣,面朝向我和宋老先生還有肖總,張嘴似乎要向我們道謝,可是,他的話還沒有出口,本來寂靜無聲的客廳內突然響起一聲呻吟聲,伴隨著呻吟,還有祁煥熙痛苦的抱怨聲:「冷死我了……」

    我們四人突然聽到祁煥熙的聲音,神情同時變了,變的很難看,尤其是宋老先生,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我的心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祁煥熙怎麼能出聲?他的一身陽氣被鎖住了,按理來說,是說不了話的啊。

    當我們轉過身去,就見到本來捆在祁煥熙身上的鎖陽繩已經斷了,亂糟糟的堆在一旁,而祁煥熙正坐在地上,雙手抱在胸前,不斷的打著哆嗦,臉色因為鎖陽了一段時間的緣故,青白的像是一具凍僵的屍體。

    衛天成擰著眉頭,剁了一下腳,喝了一聲:「鎖陽繩怎麼會斷?」

    祁煥熙哆哆嗦嗦的抬起頭來,看著臉色嚇人的衛天成,梗著脖子,眼神閃爍的道:「衛總,我實在是太冷了,都快要凍死了,我不得已才……」

    原來祁煥熙生性膽小,而且疑心大,對一直幫助他的衛天成也抱著一些警惕的心思,在從醫院離開的時候,為了謹慎起見,就偷偷的在身上藏了一把吃西餐的刀子防身。

    而就在剛才宋老先生給他鎖陽的時候,他不明鎖陽的重要,只知道我們要捆住他,所以就把刀子藏在了手裡自衛,而就在剛才,他忍受不住鎖陽之苦,用手指頭微微一動,就用手裡鋒利的餐刀刀刃將鎖陽繩給割斷了!

    衛天成用手指著祁煥熙,整條手臂顫抖不止,劇烈的憤怒,深深的無奈還有濃濃的苦澀在他的臉上糾結在了一起。

    祁煥熙被衛天成的神情嚇住了,聲音發虛的訥訥道:「衛總,您別生氣,我一定配合你們……」

    「不好!它停止消散了。」一側,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宋老先生陡然沉聲喝了一句。

    不用他說,我們也都感覺到了,本來正在消散的那一口怨氣,在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時候,突然停下了。

    它停止消散,是因為它再次感覺到了祁煥熙的存在!剛剛的短暫時間,祁煥熙因為剛從鎖陽狀態脫離,所以一身陽氣十分的微弱,怨氣沒有察覺到,可是現在,陽氣已經再次活躍起來,也引起了這最後一絲彌留下來的怨氣的注意。

    黃衣女人對祁煥熙的恨是不死不休的,我們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這最後一絲怨氣就瘋狂的撲向了祁煥熙,似要徹

    徹底的毀掉祁煥熙。

    「嗯?我的鼻子怎麼流血了,衛總,我……」祁煥熙用手抹了一把鼻子,見到滿手掌的血跡,有些驚恐的抬起那張溝溝壑壑的臉龐,看向衛天成,眼神慌亂。

    還未等別人的回應,祁煥熙突然雙眼暴凸,嘴裡發出一連串的咯咯聲,身體也向後面倒了下去,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板上,沒有了絲毫的聲息……

    「祁經理,他……他怎麼會變成植物人?」火車站的月台上,一身橘黃色連衣褶裙的趙妮兒宛如一朵盛開的秋菊一般,在盛夏酷暑中帶給人一股清涼感,吸引了來往的旅客紛紛側目,她俏美的小臉上滿是惋惜,抿著粉潤的小嘴看著我問道。

    是的,祁煥熙成了一個植物人,最後那一絲怨氣對他的陰魂造成了很大的損傷,想要恢復成一個正常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衛天成將祁煥熙送到了醫院後,如約的支付了我那五萬元的報酬,他還告訴我,祁煥熙在他公司裡的股份,足夠祁煥熙後半輩子的醫療費用了。

    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因果報應,祁煥熙騙了那女人的錢,可是到頭來,卻沒有命來享受,只能一輩子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都要靠醫護來照顧,可悲?可歎!到頭來終究一場空,讓人唏噓。

    當汽笛鳴響,我要踏上火車的時候,趙妮兒叫住了我。

    我回過身看著她:「還有事嗎?」

    趙妮兒明媚的臉龐帶著一絲紅暈,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上來,張開手臂抱住了我,無聲的將頭埋進了我的胸膛。

    我身體一僵,感覺到懷裡的女孩的身軀如此的柔嫩和溫潤,她因為激動緊張而微微輕顫著,也讓我的心也一陣悸動,心底有一絲熱流緩緩流淌而過。

    回到了哈爾濱,我見到了老舅,並且和他說了說北京的事情,聽完後,他沒有對祁煥熙的那件事情流露出太大的感觸,倒是說起了我得來的那五萬塊錢報酬。

    他告訴我,君子愛財,但是不能為了錢喪失自己的底線,不能做違逆自己本心的事情,更不能用學來的本事害人來斂財,否則他一旦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我。

    我很少見到老舅如此嚴肅的和我說一件事情,自然是滿口答應。

    從老舅那裡離開後,我買了不少的禮物回老家看望爸媽,卻驚喜的見到了我大姐,我有兩個姐姐,大姐已經大學畢業兩年多了,在哈爾濱的一傢俬企工作,而二姐在畢業後選擇了繼續讀研。

    大姐這一次回來,還帶回了她的男朋友,這也是我們家第一次見到她的男朋友,大姐的男朋友是和她同在那家企業工作的員工,更巧合的是,兩人還是校友。

    大姐的男朋友叫周遠,比我大姐大一歲,是西北人,個頭蠻高的,聽大姐說,他以前是學校籃球隊的後衛。

    說實話,我感覺他配不上我大姐,我大姐長的蠻漂亮的,眉清目秀,最主要的是,我認為我大姐特別的有氣質,落落大方,端莊得體,而周遠這人長的很普通,臉龐紅黑,和帥氣搭不上一點邊,人也比較木訥,話不多,看起來就是人比較實誠。

    我爸媽高興壞了,特意和面剁餡包餃子。

    我捏著餃子皮,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周哥,你可得對我大姐好,要是不好,我可揍你。」

    周遠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是,能有大雙這樣的女朋友是我的運氣,我一定好好對她,她在我們公司可不少人追求呢,就連我們公司老總的兒子……」

    「說那個人幹嘛?」大姐放下手裡包好的餃子,喝止了周遠繼續說下去。

    「對了,大姐,你們怎麼有時間回來,公司休假嗎?」我隨口問了一句。

    大姐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們公司大樓這段時間總出事,所以請了人來看風水,就休了三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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