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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東窗事發 文 / 菰城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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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氏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醒來的,只知道自己身處一片祥雲瑞藹之中。週身上下都感覺到了陣陣舒泰,飄飄忽忽中睜開眼卻被個醜陋不堪的十不全老頭嚇的半死。方氏有心求死卻不知道這老頭是誰,但是能夠在這冰雪地裡的人肯定是不簡單……

    「你……你是什麼人啊?」方氏看著一動不動的老頭問道。

    老頭隔了半晌才說了一句話:「你……你別管我是什麼人……你現在的肉身上的傷還沒全好呢……你現在是魂魄離竅才能看到我……我在這裡看到的儘是些想還陽的惡鬼,哪有人會像你那麼傻尋短見啊?」

    方氏驚恐的問道:「你是神仙嗎?我……我那兒子被人冤枉而死了啊,神仙啊……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我老婆子自知無力救他只能是為他選了紙人服伺我兒子,神仙啊求你一定為我兒子伸冤啊……」

    「伸……伸冤?這裡白天是片亂葬崗子……可是到了晚上就是幽都鬼城啊!這裡有著地藏王菩薩在此……還能夠有冤情嗎?你……你兒子姓甚名誰,待我算算是怎麼回事……」十不全老人詫異的問道。

    方氏把秦郎中寫偽狀陷害自己兒子的事告訴了十不全,聽完了方氏的訴苦十不全掐指一算也查感到了不對勁。白石松確是被人冤枉致死的,可是在他脾氣之中還有著幾分暴戾之氣。地藏王菩薩把他和人世間的惡鬼關在一起受罪就是要他磨去戾氣,要不然此子日後還會闖出大禍!

    十不全笑道:「還好是你……沒出什麼岔子,要不然還真的不好辦了。你……你安心的回去等著吧,你兒子的陽壽未盡應該還有著轉機……」

    方氏愕然的看著十不全顫聲道:「老神仙你是說我兒子還能活過來嗎?」

    「這個……這個我可說不上來,只要是他能頓悟就有轉機……但是你兒子都已經是被陽間的昏官開刀問斬了啊。你快回去等著……要是我算的不錯,那就在這些天裡會有奇事發生!」十不全用手一指方氏的魂魄,方氏將信將疑的離開了雪玉洞……

    雪玉洞外長生知道了白秀才冤死的來龍去脈,可是自己有心去幫他卻無能為力。就在這時候天邊突顯金光萬道照在了長生的身上,長生抬起頭來就看到了閔長者踏著蓮花飄身而至。閔長者遙空向著十不全老人作揖施禮,白秀才的魂魄顯然很懼怕閔長者一個勁的往後退縮。

    閔長者降下雲頭笑道:「閔長者見過聿明氏尊者,今日正是白石松罪業刑滿之日。我奉師命前來給他化解心中的怨恨,也算是這些時日來對他的一個交待!」

    「哈哈哈……我就知道菩薩宅心仁厚不會袖手旁觀的,那書獃子……雖說是有著暴戾之氣。可他的冤屈還尚未昭雪,也難怪他會心存怨怒啊……」十不全老人望著白石松的魂魄說道。

    閔長者躬身道:「尊者不必多慮,事非曲直早有定論。若非是那白石松一時之氣今日也不會枉死了,朱氏謀害親夫嫁禍於白石松之事馬上就會水落石出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尊者您早就已經是算到了啊?」

    白石松欣喜若狂道:「什麼?那個毒婦害人的事已經是被人揭露了嗎?我不信!你們都是在拿話來糊弄我……」

    閔長者捋鬚笑道:「白石松,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你難道還沒頓悟嗎?你被梟首枉死皆是由你的一念之差,若不是有星主為你求情,你今日還將受盡日灼之苦!你且自己過來看吧!」閔長者手中蓮花托空一指,在蓮花之中頓時就映照出了一個妖艷的女子……

    白石松大喝道:「毒婦!朱氏那個毒婦還在逍遙法外啊!」可是沒等白石松的話音還未落下,卻看到了妖艷女子被一群官差給鎖住了脖頸,在妖艷女子身後緊跟著幾個一個男子也被官差帶走了……

    原來就在方氏離開了藥鋪後,秦郎中心裡始終是難以自安。秦郎中騎著馬就直奔重慶府把他寫偽狀的事原原本本的稟明了知府大人,武隆縣出了命案正是知府馬善元親批斬殺白石松的。如今卻有人來翻案,就引起知府大人的注意。

    可憐秦郎中已經是口不能言了,全憑著一支筆把當日給錢狠子療傷上藥的事寫了出來。以錢狠子的刀傷不足以立斃喪命,這其中肯定是有著蹊蹺。重慶府的知府大人馬善元倒不算個糊塗官,可是白石松之案是武隆縣官呈書言辭鑿鑿的說他殺了人啊……

    知府馬善元並沒有下書詢問武隆縣官大人,而是帶了一些官差親自到了武隆縣查辦案子。馬善元一到武隆縣就去了死者錢狠子的家,但是讓馬善元吃驚的是錢狠子家已經是人去樓空了。連房子都已經轉賣他人了,馬善元心裡頓時就知不對勁!哪有新喪人家急著賣房子的啊?

    當夜馬善元就命差人挖出了錢狠子的死屍,仵作切開了錢狠子的傷口就發現了破綻。仵作在錢狠子的傷口裡找到了血痂,這是因為秦郎中給錢狠子上藥治療所致。傷口上的血痂正表明了錢狠子的傷口曾經癒合過,而死者肚子上的血肉模糊不像是舊傷開裂而死。

    仵作查看了傷口就斷定這是有人在傷口上又戳了一刀所致,錢狠子喪命的原因也就是這第二刀上。馬善元的腦袋嗡的就大了,這是自己下書冤枉了白石松啊!

    知府大人要管著一省之地,全是看當地縣官呈上的書斷案。如今的的確確是被武隆縣的縣官給蒙蔽了,馬善元身著便服就在武隆縣裡打聽了下錢狠子的案子。這一打聽讓馬善元鼻子都氣歪了,武隆縣裡誰都知道錢狠子的老婆與縣官夫人有親。現在錢狠子的老婆朱氏正被兩個男人爭風吃醋在明爭暗強,兩個大男人都已經是撕破臉了……

    馬善元帶著兩

    兩個隨從就到了施家的茶葉鋪子裡,以馬善元的衣著氣派絕不像是沒錢的主啊。茶葉鋪子的施掌櫃知道是來了貴客自然是不敢怠慢,在交談之中馬善元自稱是重慶府的商賈想要和施掌櫃做筆大生意……

    就在兩個人談話間,有個壯漢直衝進茶葉鋪子對施掌櫃大聲叫囂。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車馬店的週二貴,馬善元在一旁聽著週二貴言辭裡有著不甘之意。施掌櫃也不是個善茬毫不相讓的就叫人趕走了週二貴,馬善元就暗暗的跟著週二貴到了車馬店裡。

    週二貴正在納悶就問道:「呃……這位先生不知道你來我這裡做什麼啊?你不是施掌櫃的人嗎?你到我車馬店來做什麼啊?」

    馬善元哈哈大笑道:「我是重慶府的買賣人,是想和施掌櫃做筆大生意。可是方才聽你言辭好像那施掌櫃不是什麼好人啊,所以我才跟來想問問你啊。損失銀子是小,就怕遇人不淑。做生意的最要講究的誠信二字啊,我所以就想打聽下施掌櫃的為人啊!」

    「呸!施掌櫃他可不是什麼誠信的主啊,你是不知道他暗地裡唆使我們這裡的小寡婦朱菊香去白家鬧事,還把白家的房子給扒了啊!」週二貴恨聲說道。

    馬善元大吃一驚道:「竟然還會有這種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白家到底是怎麼得罪了施掌櫃啊?為什麼他會唆使個小寡婦去鬧事啊?你們武隆縣就沒人管嗎?」

    週二貴怒道:「你是大地方來的,不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那個小寡婦和縣太老爺沾親帶故誰人敢管啊?最讓我氣不過的是那個施掌櫃把小寡婦家裡的錢財都盡收囊中了,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有我幫他兜著,他能有今日這麼快活嗎?」

    馬善元大笑道:「這和你有什麼事啊,人家小寡婦和他好上了也是常理之事啊。大清律例上也沒有不讓寡婦不能再嫁的道理啊,莫非是你也對那小寡婦有著愛慕之心……」

    「屁!那個賤女人是個人盡可夫的爛貨,我怎麼會和她有心啊!恨只恨我被她一時迷糊了做出了錯事成全了她們這對狗男女,我去找施掌櫃說理他還死活不認賬!老子心裡有氣才會不平,早知道就不該去聽那賤人的話了!」週二貴激動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道。

    馬善元見他這般模樣肯定是和那朱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當下出言譏道:「你這渾人好沒有道理啊,你怎麼能夠去成全了他們啊?人家寡婦是死了男人啊,這裡有你什麼事啊?不要說人家施掌櫃會趕你出門了,天下間哪有你這麼不講理的啊!」

    「哼!要不是我給錢狠子補上一刀,他們能在一起嗎……」週二貴脫口就說出了實情,再想改口都已經是來不及了。

    馬善元瞪大了眼睛喝道:「來人啊,給我把他拿下!這狗賊終於是說漏了嘴,馬上去縣衙大堂本官要親自審理此案!」

    週二貴做夢都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會是大官,都以為是白秀才死了之後此事將無人再管。可是萬萬沒有料到會橫生枝節引來了麻煩,週二貴心裡腸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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