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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佔個位 文 / 一箋清秋

    太后神色清淡,這番話說的極自然。話罷,抬手將十皇子送到了橫雲的手上,轉身悠然拿起茶盞,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姜子君一怔,半晌才想好了措辭,輕緩的一笑,說道:「十皇子還小,正是愛哭鬧的時候。只怕吵著」

    「他有這樣的母妃,哀家也不大放心,親自看著,也能讓哀家心裡舒服一些。」太后溫然笑了笑,眼波向著雲千雪、姜子君二人掃了掃,垂頭,歎道:「哀家老眼昏花,看人也看不大清楚了。」太后這話說的頗為傷感。

    霍延泓忙寬慰她道:「只怪柳氏太可惡,說來也是朕的不是。也算是引狼入室。」

    太后若有所思的垂首,緩了緩,才道:「皇帝,看在她是端敏皇后外甥女的份兒上,留她一命吧。由她在玉屏宮自生自滅,也就是了。」

    姜子君隱隱覺著太后這樣說,是想保著柳依依一條命,心裡自是納罕,卻也不深問,只道:「元妃方纔已讓香薷盡力救治,性命是無礙的,只是……」姜子君想起臨行前,柳依依那張皮開肉綻的臉龐,有些說不下去。

    太后卻似不大關心姜子君未說下去的只是,微微瞇目,和緩道:「性命無礙便罷了,旁的哀家也不多問,你們自有你們的主意。」

    兩人點頭諾諾應了,太后便又揚聲道:「四皇子在哀家宮裡住了好些日子,過一會兒,你們兩個親自送去舒妃宮中。也不必多說旁的,就說是你們商量過請皇帝與哀家允准的。若是舒妃照養不好,哀家還要給四皇子另擇養母。」

    這兩人自不知太后的心思,待從頤寧宮出來,姜子君回不過神的歎道:「太后對柳氏特別恩遇。」

    雲千雪垂頭未多語,與姜子君兩人領著四皇子去了謝明昭宮中。舒妃平白得了個兒子,自然極為歡喜,一掃往日那般囂張跋扈的模樣。對雲千雪、姜子君兩人,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

    自合璧宮出來後,雲千雪這才終於回了長樂宮。剛進了合歡殿,李香薷也從玉屏宮返回。對著雲千雪恭順的問了安,回道:「柳貴人的大半張臉是毀了,方才醒過來,便是要死要活的,險些勸不住。」

    雲千雪沉著一張臉,道:「讓人仔細盯著,絕不許她死了。」

    李香薷頷首,忙上前扶著雲千雪道:「娘娘這一路勞頓,回來也還未歇息過,且眠一眠吧。」

    雲千雪頓覺疲憊之意排山倒海的襲來,眼皮發沉,便是扶著李香薷的手進了內殿。

    這一覺睡得極長,帶的悠悠轉醒之時,只覺有一雙手搭在自己的腰間,鼻息間是極熟悉的龍涎香。雲千雪微微一動,霍延泓便又拉緊了雲千雪幾分,閉著眼睛懶聲道:「醒了?」

    雲千雪被他這般一拉,也不再動彈,只乖順的將頭靠進了霍延泓的懷中,閉目緩緩道:「你幾時來的?」

    霍延泓隨手撫著雲千雪的髮絲,道:「剛來不多時,瞧你睡得這樣好,我也乏了。」

    雲千雪軟糯的嗯了一聲,柔聲道:「乏了就睡一會兒,離著晚膳還有些時候。」

    霍延泓微微垂首,細微的鬍渣摩挲著雲千雪的額頭,頗為歡喜的吻了吻她,道:「顧臨甫與蘇卓逸一鼓作氣,打的柔然高掛免戰牌,如今只有議和這一個出路了。」

    雲千雪聞言,旋即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喜道:「是喜事兒,這一丈打了近兩年,若能化干戈為玉帛,也是兩國臣民的福祉。」

    霍延泓握著雲千雪的手,呵呵一笑,道:「今兒個喜事連連,總該做些什麼當做獎勵。」

    雲千雪沒回過味兒,一時糊里糊塗的問他,「獎勵?」

    霍延泓理所應當的點頭,一雙大手緊緊一拉,將雲千雪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雲千雪這才回過神,雙頰一紅,正要阻攔,被他忽然俯身賭住了嘴唇,未說出口的話語變成一聲軟軟的嚶嚀,化作纏纏綿綿的春意,溢滿整個合歡殿的內殿。

    半月後,柔然的求和書便送到了京中。霍延泓立時下令,命柔然大汗將自己的一兒一女送來長安為質子。如此,才接受柔然的議和。大齊兵多將廣,幅員遼闊。柔然縱然騎兵驍勇善戰,可自上一次大捷後,大齊重創柔然騎兵,柔然已然是強弩之末了。如今霍延泓提出將柔然大汗的兒女質於京中,他半點兒也拒絕不得。

    如此,蘇卓逸與顧臨甫等親信部隊便先行開拔回京。

    且說宮中安穩了大半月,進了十月的第一日,舒妃竟難得來了長樂宮。雲千雪琢磨著,她此番前來必是為了四皇子的事兒,倒也不讓人推了她,立時請了進門。

    謝明昭被映書引著進了合歡殿的次間,瞧見雲千雪端坐在坐榻上,竟是破天荒的向著雲千雪福了一福。她神情間極是恭順,哪兒能瞧見往昔那般囂張跋扈的影子。

    雲千雪心中倒是也並不吶喊,如今宮中上下皆知,元妃天大的本事,將容氏與王氏斗倒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柳貴人,更是不堪一擊。六宮上下,對雲千雪雖又頗多非議,可明面兒上是誰也不敢不恭敬。

    雲千雪微微一笑,掃了一眼映書。映書忙上前去扶了謝明昭起身。

    謝明昭卻是一動不動,道:「你肯不計前嫌,求皇上與太后將四皇子給我,這一禮,你也是受得的。我這個人,平生最不喜歡欠人情的,給你行一禮,便是不欠你了。」

    雲千雪不疾不徐的含笑,溫然道:「我自不求你能還我什麼天大的人情,只往後你若要再起什麼心思,先看一看四皇子。他如今沒了親生母親,也唯有你是個依靠。相對的,她也是舒妃的依靠呢。」

    謝明昭會意的含笑,一雙明麗的眼睛極清亮,笑道:「我明白元妃的意思,也請你放心,那中宮的位置,我是再不惦記了。能得著這個皇子傍身,讓我往後能繼續在我的合璧宮裡作威作福便是了。」謝明昭話罷,掩唇嫣然一笑。見雲千雪不言語,又似是提醒她一般,曼聲開口,「只是我爭不過元妃,總有旁人與你爭奪,想來也是一場惡戰。若早晚得二人中擇一個,我倒是不願意看著那一位上來。」謝明昭敘敘的說了這許多話,竟像是表忠心一般。

    雲千雪抬眸凝著她,清清淡淡道:「該是你的,不爭也跑不掉。不是你的,爭來也是無用。」

    謝明昭笑靨深深,道:「六宮上下盼著元妃能得著那份尊貴的人多,只是貴妃也不容小覷。只是瞧著你二人,一個淡然處之,一個成日吃齋念佛,參禪悟道。旁人,倒有些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意思了。」

    雲千雪聽得謝明昭將佛、道兩處連著說,心中便不禁納罕奇怪。忍不住問道:「年初那陣子,便聽說貴妃成日往欽安殿去念佛,怎的如今還日日去嗎?」

    「去,再這般日復一日,只怕便要坐化升仙了。」謝明昭嗤的一笑,別有深意的說道:「糊塗的人,只怕還以為是有什麼了不得的緣故。畢竟這欽安殿與通明殿內,偶爾會有僧、道來做法。」

    雲千雪細細凝著謝明昭的神情,轉瞬明白她這番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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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等看見正規的標題,就說明我把剩下的也補完了。

    謝明昭笑靨深深,道:「六宮上下盼著元妃能得著那份尊貴的人多,只是貴妃也不容小覷。只是瞧著你二人,一個淡然處之,一個成日吃齋念佛,參禪悟道。旁人,倒有些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意思了。」

    雲千雪聽得謝明昭將佛、道兩處連著說,心中便不禁納罕奇怪。忍不住問道:「年初那陣子,便聽說貴妃成日往欽安殿去念佛,怎的如今還日日去嗎?」

    謝明昭笑靨深深,道:「六宮上下盼著元妃能得著那份尊貴的人多,只是貴妃也不容小覷。只是瞧著你二人,一個淡然處之,一個成日吃齋念佛,參禪悟道。旁人,倒有些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意思了。」

    雲千雪聽得謝明昭將佛、道兩處連著說,心中便不禁納罕奇怪。忍不住問道:「年初那陣子,便聽說貴妃成日往欽安殿去念佛,怎的如今還日日去嗎?」

    謝明昭笑靨深深,道:「六宮上下盼著元妃能得著那份尊貴的人多,只是貴妃也不容小覷。只是瞧著你二人,一個淡然處之,一個成日吃齋念佛,參禪悟道。旁人,倒有些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意思了。」

    雲千雪聽得謝明昭將佛、道兩處連著說,心中便不禁納罕奇怪。忍不住問道:「年初那陣子,便聽說貴妃成日往欽安殿去念佛,怎的如今還日日去嗎?」

    謝明昭笑靨深深,道:「六宮上下盼著元妃能得著那份尊貴的人多,只是貴妃也不容小覷。只是瞧著你二人,一個淡然處之,一個成日吃齋念佛,參禪悟道。旁人,倒有些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意思了。」

    雲千雪聽得謝明昭將佛、道兩處連著說,心中便不禁納罕奇怪。忍不住問道:「年初那陣子,便聽說貴妃成日往欽安殿去念佛,怎的如今還日日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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