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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 持刃割腹為Thermaldeath妹紙的皇冠加更 文 / 一箋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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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千雪聽他這樣說,也不去問,只是垂首婉然一笑。霍延泓見她不言語,拉著她的手也不鬆開,偏頭問她道:「我這樣說,你怎麼也不問一問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生這樣大的氣?」

    雲千雪笑了笑,曼聲道:「我正聽著你往下說呢!」

    這時間尹航帶了人端著膳桌進門,瞧見霍延泓拽著雲千雪的手。都不敢抬頭,目不斜視的將七碟八碗擺在屋子中間盤龍雕山水花鳥的八仙大桌上。

    雲千雪攔住了霍延泓的話頭,朝著那一桌子剛做出來的美味佳餚努了努嘴,慢聲細語的說道:「也不急著說這個,你先吃一點。等吃好了,在慢慢的與我說!」

    霍延泓卻是逕自起身,拿了桌案上的奏折遞給了雲千雪,這才回身拉著她坐下,沉著臉肅然道:「你先看看這個。」

    雲千雪倒是也不推拒,跟著他坐下將那黃綢面兒的奏折翻開,只見上面寫著:

    本朝京中設有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下州、縣、府也可擊鼓通狀以此伸冤。如此,司法監察,該下同民情而上達天聽,為民平冤情,使海晏河清,創大同天下。

    朝廷設有法司以詳刑獄,又設有都察院、通政司鼓狀通狀以伸冤抑,如此層層疊疊,各司其職,所以下通民情而上達天知。

    今不意有於禁地鳴冤之人,甘心斃命以示冤情,不知是孰之過?

    五日前,有不知名男子於啟曌城承天門外持刃割腹,臣等不勝驚駭。宮廷禁地,自有皇家威嚴。竟遭遇此等慘事,實損陛下之聖明,大齊之清明!

    且,世人莫不貪生怕死,螻蟻尚且偷生。若非萬不得已,豈肯受冤自刃?此案本應以刑部必行上達聖聽。及時徹查,怎奈數日而過,遲遲不見有人過問此事。

    今呈奏折恭請聖聽,伏乞敕下三司同審,其中有何等冤情……

    這通篇洋洋灑灑,寫了許多字。

    雲千雪只瞧著第一頁,便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原來是五天以前,有人在啟曌城的宮門口割腹自盡。這樣大的事兒,原本當日就應該呈報上來。如今瞧著這奏本上的意思,此事不但無人過問,竟似乎還有人敢一力將這件事兒壓了下去,瞞著沒報給皇帝。

    霍延泓垂首,隨意夾了幾口菜放在嘴裡,瞧著雲千雪慢慢沉下來的臉孔,問她,「你說,我該不該氣?」

    雲千雪斜睨了霍延泓一眼,很快將眼波落在桌上擺著的菜餚上面。霍延泓便是又動筷子夾上去,應付差事一般,趕緊將那半碗粳米飯吃下去。

    雲千雪直看著他吃盡了碗裡的飯菜,這才緩緩地開口,「把好好的人逼的在宮門口持刃割腹,必定是有天大的冤屈了,是做給皇上,也是做給天下萬民看的。既是有冤屈,這一路過來,州縣府衙不管,便是連京中三司也未過問。這得是多大冤,竟然還敢有人蒙蔽聖聽,將此事壓下去?」雲千雪將那折子合上,心裡是無限的疑惑與好奇。

    霍延泓放下碗筷,微微搖頭,道:「如今還沒有個說法,我已經讓卓逸下去查了。」

    雲千雪瞧了一眼那奏折上的名頭,其上寫著:京兆尹鄭明蕭。她可記得,這鄭明蕭是敦妃的兄長。她入宮之時,轎子裡被人放了蛇的那件事兒就是鄭明蕭處置的。她也不曉得那蛇案的內情,後面冒出來一個李香薷來找她尋仇,才覺得鄭明蕭那案子辦得大為奇怪。

    如今她瞧著是京兆尹上的折子,心裡倒是越發納罕。又想起前事,不禁問道:「這京兆府也能受案斷案,京兆尹怎麼會不知道?」

    霍延泓用帕子拭過唇後,沉吟著搖頭,「說是根本就不知道宮門口出了這樣的事兒,守門的侍衛曉得事情的輕重,未敢聲張,便是立時移交給了刑部。可朕查了這幾日刑部上的折子,卻隻字未提這件事。」

    雲千雪聞聽霍延泓這話,越發上了心。這執掌刑部的刑部尚書是姜子君的父親姜裕,他是天授五年陞遷的刑部尚書。如今這折子上直指刑部疏漏,蒙蔽聖聽。若是霍延泓要怪罪下去,頭一個便是姜裕要擔著。其次柳逸錚統領六部,是尚書令,出了這樣的事兒他竟然也懵懂不知,自然也有錯處在其中。

    死了人,又牽涉了這兩個大員進去。拔出蘿蔔帶出泥,後面的官員也不曉得有多少會因著這事兒倒霉。只是如今這中間的事端未明,雲千雪心裡存疑,可也不能多說什麼。便又催促著霍延泓用了一碗燕窩羹,才起身離開。

    出了乾清宮,雲千雪這心中惴惴,哪兒還有看象的心思,忙讓人去請德妃去儲元宮說話。

    得了雲千雪的信兒,姜子君自然知道是生了不小的事兒。她們二人忽然離去,又怕在座的宮妃多心,便只推說自己累了,又讓幾人多看一會兒、玩一會兒再各自散去。德妃、元妃走了,她們這些人也越發能輕鬆自得,玩兒的痛快,便是誰也沒多留心。

    雲千雪坐在正殿窗邊的貴妃榻上,心裡膩煩,手上的團扇便胡亂的扇著。眼瞧著過了晌午,太陽見足,風絲兒也是跟著滾熱,帶著沉悶與煩躁吹進窗子。

    姜子君急匆匆的踏進來,讓乳母送三個孩子下去午歇。這一進門,便是急急問道:「怎麼了?是因為什麼事兒?」

    雲千雪眉目籠著說不出的狐疑,立時招呼著姜子君在自己的身邊兒坐下,道:「五日前有個男子在承天門前邊兒持刃割腹。京兆尹鄭明蕭今兒個上的折子,把這事兒奏稟上來的。說是此人怕有冤屈,又指明了說刑部玩忽職守,蒙蔽聖聽呢!我記得刑部尚書是姜大人,這奏本又是敦妃家裡的人上的,我只怕這裡面有什麼不

    不對勁兒,從乾清宮出來,我便立時讓人去請你了。」

    姜子君蹙眉琢磨著,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驚慌,道:「照說我之前便叮囑外面的人,務必要留意朝堂、宮外的動向。如今既然事涉刑部,不能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而且還過了五日之久!」

    雲千雪忙提醒她,「再派人去姜府與柳府打聽打聽,問問是怎麼一回事兒。蒙蔽聖聽可是大罪!」

    姜子君心裡大不落定,也不耽擱,立時吩咐人出去兩府打聽打聽,這持刃割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兩人等著宮外的信兒,彼此也是放心不下,便是守在一處,只等著宮外傳回來的信兒。

    姜子君一隻手按著右眼皮,有些發慌的說道:「我這右邊兒的眼睛直跳,別是要出什麼事兒吧?」

    雲千雪拉著她的手,鎮靜的安慰道:「不管出什麼事兒,咱們自己都不能先自亂陣腳。等著吧,總會有信兒回來的。」

    姜子君入宮這樣久,對忽然發生的事兒,總有說不出的奇怪直覺。聽了雲千雪這話,她驀地頷首,道:「只盼著那持刃割腹的人與刑部沒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雲千雪曼聲開口,拍了拍姜子君的手,寬聲道:「若說有冤情,一路州縣府衙,牽連甚廣。若是姜大人當真不知,也不能怪他,畢竟刑部尚書也不能事事都親力親為。若是碰上那等報喜不報憂、欺上瞞下的人,那也不是姜大人蒙蔽聖聽了!」

    姜子君微微點頭,兩人又是忍不住去想,這裡面又與敦妃母家有什麼關係。

    派出去送信兒的人直到黃昏才帶了宮外的信兒回來,柳府那邊說是還在徹查,沒那麼快有眉目。姜家對這件事兒更是不知道。

    雲千雪心中萬般狐疑,問姜子君道:「一個人在宮門口持刃割腹,雖說宮門外邊兒並沒有什麼人走動。侍衛又是念著茲事體大,未敢聲張,做了遮掩。可我想著,這樣的事兒就算不至於鬧得滿城皆知,照理說也不該沒一個人知道!何況姜大人還是刑部的人,怎麼會聽都沒聽過?」

    姜子君那瞳仁兒在眼圈兒裡緩緩的一轉,恍然道:「若真是如此,便是有人刻意要瞞著姜府了。」

    雲千雪微微點頭,一雙眼睛如古井一般幽沉,聲音低低的猜測道:「豈止是要瞞著姜府?連柳府都不知道!過了五日之久,只有鄭明蕭知道呈報上來,這裡面太過奇蹊蹺!」

    姜子君聽著雲千雪這話,登時就急了,那眼睛跳的更嚴重,「是奔著我來的,是奔著姜家來的!這樣大的事兒,若非刻意,怎麼會瞞的這樣水洩不通?」

    「你先別急,如今著急咱們也是沒法子。」雲千雪忙按著姜子君坐下來,道:「再派人出去問,時時盯著!咱們總得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才能應對自如!你且放心,就算是衝著你來,衝著姜家來的,咱們也不是受不住!」

    姜子君聽著這話,才是勉強能稍稍鎮靜一些。可心裡膩著層層的惶恐與無措,打發了數人出去細細的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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