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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離宮開府(1) 文 / 盧小喬

    盛夏之時,寧壽宮的廢後靜太妃過生誕,依著規矩,德妃下了旨意,命後宮小輩皆去拜壽。此時我與十四已冷戰數日,他早出晚歸,幾乎不在屋裡落腳。他既不來,我也不能跪著去求他,便一直拖著。天光大亮了,隱約聞見西南邊有爆竹聲,玟秋催促,道:「主子,咱們得趕緊,想必已有誥命夫人入宮賀壽了,您可不能太遲。」

    我穿上淺紅綢繡牡丹平金如意紋單氅衣,腳蹬綴了珍珠的花盆鞋,梳了旗頭,簪一支碧紅翡翠蝴蝶釵,一派皇家富貴。又仔細描了妝容,撲了胭脂,方牽著阿醒往寧壽宮走。

    在宮街撞上十三與兆佳氏,十三懷裡抱著弘暾,朝我笑笑,並未說話。倒是兆佳氏,張口便問:「怎麼不見十四爺?」

    不等我回話,阿醒童言無忌道:「阿瑪和額娘吵架了。」

    兆佳氏假意擔憂,問:「怎麼回事?」十三也看著我,他臉上被太陽照得白花花的,看不清喜怒。我笑:「其實沒什麼,只是我與十四有一些誤解,慢慢溝通就會解開。」又拉了拉弘暾的小手,道:「幾天不見,感覺小阿哥壯實了許多。」

    十三道:「近來天氣好,沒病沒痛,他又吃得下睡得香,自然長得快。」我客氣道:「阿瑪長得高,基因好,兒子自然差不到哪裡。」十三不解,問:「基因?基因是什麼?」我一時嘴快說漏了,連忙補救道:「就是遺傳,意思是說,你的高個子會遺傳給弘暾。」十三見我傻笑,也由不得笑了起來,道:「又是在哪本閒書上瞧的新詞?」

    我道:「不記得了。」

    和十三說話,總是很輕鬆。

    兆佳氏看我倆說說笑笑,心下不快,道:「快些走罷,免得晚了…」正說著,阿醒突然掙脫我的手,踩著小碎步往前跑,嘴裡喊:「阿瑪…」小姑娘撲到十四身上,抱住大腿不撒手。十四沒法子,只好抱起阿醒,才能移步走動。他臉上像打了一層霜,差點把我給凍住了。不過,他一來,就若無其事般牽住我的手。

    我的心一下子化開了。

    我問:「你大早上去哪兒了?」今日太妃賀壽,康熙免了眾阿哥上學。十四牽著我慢慢往前,道:「皇阿瑪找我說事。」快至寧壽門,遇見四爺同四福晉。四福晉懷了身子,手裡還牽著一個小阿哥同小格格,見十三十四都抱著孩子,對媳婦也寵愛有加,又看四爺獨自快步在前,一點不知照顧自己,心裡不免落寞,又覺在眾福晉裡頭失了顏面。

    八福晉九福晉來得早,她們的孩子都被嬤嬤太監們領著在外頭玩,阿醒見了,蹦躂著小腿要去,十四耐心勸道:「先跟阿瑪額娘給靜太妃奶奶祝了壽,你再出來玩。」

    進了殿,滿滿的擠了一屋子人,除了幾位皇子,後宮的諸多妃子也在,還有幾個靜太妃蒙古娘家的親人。熱熱鬧鬧的拜完壽,阿醒也和幾個兄弟姐妹玩了一會,膳也沒吃,十四便攜我告退。回到阿哥所,十四方道:「大後天,咱們出宮,住進十四阿哥府,你預備預備。」

    我正在拆頭上的簪子朱釵,聽他一說,愣住了,半會才道:「大後天?這麼快?怎麼不早些同我說?東西那麼多,一下子怎麼擺佈得了?」十四盤膝坐著,手裡端著一碗冰梅汁,道:「前兩天你同我說話了麼?」我拿起桌上一個球形的小玉雕香爐,不是焚香那種,而是用來灌香料,放在角落裡除異味的。我順手往十四身上扔去,道:「是我不同你說話麼?是你自個躲著我,不來見我,倒怪起我了」

    十四的功夫極好,一伸手便麻利接住我的「暗器」,嘴裡道:「那前晚上我一來,你就把燈吹熄了是什麼意思?」我道:「我什麼時候熄燈了」轉念一想,憶起某日晚上,確實有人在窗下踱步我解釋,道:「那晚阿醒要跟我睡,就早早熄了燈。」

    平素就算安寢,也會留兩盞夜燈,但阿醒不喜歡有光。

    淨了臉,隨意綰了個圓髻,我坐到十四身邊示好,拉住他的袖袍,嬌軟道:「我把燈熄了,你為何不問一問?或是敲敲門」

    十四「啾」的一聲,斜眼鄙視的瞪著我,擲地有聲道:「此等卑躬屈膝喪權辱國之事,我胤禎可不會幹」話沒說完,我昂起臉用唇堵住他的嘴,又鬆開,笑得跟花兒似的問:「在我這裡,可以喪權辱國,皇阿瑪不會怪你」

    不等我好好戲弄他,這二十二歲的,情商停留在小學生階段的愣頭青便直接撲了上來,脫衣服解褲帶,做得形如流水一氣呵成。玟秋見天熱,切了冰西瓜呈上,簾子一掀,驚得差點眼珠子都掉了,忙又連連後退。

    年輕就是好,身體好,體力棒,思想單純,還知道該出手時就出手,有一股稚子的熱情與朝氣蓬勃。他咬著我胸前的嫩肉,逗得我嘰嘰哇哇的亂呻亂吟,還得意道:「以後你要是再敢推我走,和我冷戰,我就」

    他用力一頂,我立時「啊」的一聲尖叫,也不知是苦是樂。

    他咬在我耳邊,低聲道:「弄得你幾日下不了榻。」這話是真的,以他的體魄,我完全相信。我氣喘吁吁,渾身潮紅,光.溜溜貼著他的身子,往他腰間一錘,道:「你不知道麼?踏板旁的小櫃裡,放了一把銀剪子,你要是弄得我不舒坦,我就」後面的話不說,十四也明白我的意思。他先是不信,腰上加大了力道,撞得我哼哼唧唧說不了話,過了一會,他好奇的長臂一伸,開了床頭櫃一看,嗨,還真有把剪子!

    看他滿臉震驚,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禁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那是玟秋用來剪燈芯的。

    要出宮開府了,想著沒什麼,無非是打包走人。事到臨頭,卻弄得我頭昏腦漲,一個頭兩個大。先是衣物,大多是宮裝,如同咱們

    眼裡的西裝,誰擱家裡還穿西裝啊?!我以不浪費為基準,想裝兩箱子送回府,往後穿不穿再說。十四敗家子道:「不要拿了,帶兩件喜歡的,請兩個繡娘給你做新的。」然後說到擺設,就是那些瓶瓶罐罐啊茶盞碗筷啊,樣樣兒都是很精緻很美的,都是御貢用品,正琢磨著如何包裝不會撞壞呢,他老人家道:「都不要了,府裡頭都備有新的,這些東西讓內務府收回去」

    我才不幹,都是銀子啊,憑什麼讓內務府佔便宜?

    最後一個大難題,就是伺候十四院子的太監、宮女和廚子了。奴僕是有數額定例的,要依據具體情況,上報康熙。拿我的院子打比方:有四個掌事宮女伺候洗漱穿戴,有兩個嬤嬤做粗使,門房有兩個丫頭和兩個太監看院子,院子裡的花也有兩個太監打理,還有負責收管碟碗、茶盞、筷子的嬤嬤丫頭,廚房的廚子大李子、小李子、燒火嬤嬤,再有平素往四處傳話的伶俐宮女太監等等略略一算,就有四五十人。

    我總不能都帶出去,即便都能帶出去,到時候,還不都是十四養著,多累啊!

    夕陽照晚,案几上擺著數枝紅薔薇,枝葉齊整,瀰散著淡淡花香。我把宮人的名字寫成冊子,琢磨著將哪些人劃掉。十四從外頭進來,探頭探腦道:「寫什麼呢?」我道:「他們伺候咱們數年,還真有些捨不得。」十四拿起冊子翻了兩頁,道:「捨不得什麼?」我皺巴著臉,道:「我在篩選,看哪些宮人不必帶去府上。」

    十四仰臉問:「為什麼不帶?」

    我道:「人是消耗品,都要吃要喝要穿,全靠你一人,怎麼得了?」十四噗嗤一笑,將冊子往案上一扔,道:「敢情你還怕爺養不活你呢?」又大手一揮,道:「只要是你喜歡的,都儘管帶著,伺候你那麼些年,忠心耿耿,往後也不會對你起壞心。」我道:「加上偏院還有南小院的人,怕有一兩百人呢。」

    十四豪氣萬丈,道:「放心,爺養得起!」

    出宮這日,也算浩浩蕩蕩。德妃一路送到東華門口,我領著阿醒磕了頭,方上馬車。阿醒從未出過宮,坐在馬車裡不住的掀起簾子往外看,又是新奇又是歡喜。百餘輛馬車的大陣仗,兩側街道都擠滿了百姓圍觀。不過小半時辰,十四扶我與阿醒下馬車。

    此時陽光正好,屋前兩株百年大樹鬱鬱蔥蔥,飄著不知名的黃花兒。寬闊的柳釘朱紅大門敞開著,遙遙可望見裡面勾欄堆砌,亭台樓閣若隱若現。

    百餘名僕人跪在門口,道:「主子萬福。」

    從此,我便是這裡的女主人了,真是做夢一般。十四牽著我,我牽著阿醒,三人齊步,跨過台階,如林間雀躍的鳥兒一般,歸入巢中。

    不知轉過了幾道長廊,幾座假山,十四終於指著一座小院子,道:「我給你選的,朝著東邊兒,早上晚上都能看見陽光。」玟秋先我兩刻鐘到,她領著原先在宮裡伺候我的那些人,跪在院門口,道:「歡迎主子回府。」

    我樂不思蜀,道:「都起來。」

    院子很大,是典型的四合院。院中有天井,種了各式各樣的果樹,正如那年除夕我跟十四說的願景,不僅有梨樹桃樹蘋果樹枇杷樹還有杏子樹楊梅樹葡萄籐更緊要的是,院子有一條正道通向主臥,而道路兩旁,種滿了薔薇花,是密密麻麻,傾瀉而下那種,令人由不得動心,由不得陶醉,由不得愛上做了這一切的男人。

    我顧不得眾目睽睽,撲到十四身上,雙手掛住他的脖子,又蹦又跳,又親吻又擁抱。十四臉紅到耳脖根子,平素他對我肆意妄為從不害怕被人瞧見,今兒反害羞了。

    可真有趣。

    不得不說,住十四阿哥府比住阿哥所好一萬倍。首先,事事由我做主,規矩我來定,不用瞧康熙德妃臉色。其次,地方寬敞,我現在住的東小院是阿哥所西小院的一倍還多。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兒離完顏府近,我想出門就出門,且隨時可以去完顏府。

    才收拾停當,完顏海瑞就領著他的小媳婦來了。我問:「怎麼不讓額娘阿瑪還有大哥來瞧瞧?我好久沒見他們了。」許是分離得太久,小海有些放不開,客氣道:「額娘說你才搬出宮,定然有許多事沒忙活開,讓我先來看看,過幾日她再來。」360搜索.清穿十四福晉更新快

    我笑道:「我正擔心沒法好好招待你們呢,過段時間來也好。」十四從宮裡回府,抱著阿醒進屋,道:「小海來了啊。」小海忙領著媳婦請安,道:「給十四爺請安。」

    十四一怔,笑道:「小海鬼頭長大了啊,都有媳婦了。」

    薔薇昏迷那三年,十四幾乎斷了與完顏家的聯繫,不是十四不願聯繫,而是完顏羅察,一看見十四他就哭,一個大老爺們,為了寶貝女兒在皇帝面前都不知哭了多少次。久而久之,十四也不忍與他相見。所以,大哥小海娶媳婦,他都只走了過場,什麼時候送的禮都忘了。

    多年沒人叫過「小海鬼頭」,那種來自血緣的親切感,瞬間就盈滿了胸腔。

    本來實在想寫到四千字的,眼睛真是痛死了。明天補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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