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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滋事 文 / 亂流年(書坊)

    人人手中拿著的都是一截木棍,只有肖笑手裡握著的是一把精緻的紅杉木劍。玄德長老門下的個女弟遠遠看見肖笑握著木劍傲驕的站在人群中,個女孩有心想給她難看,只一個眼色,人便達成了一致。

    「喂,肖笑,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用木劍?把木劍拿來!」一名十來歲的女孩驕橫的朝肖笑伸出手,眼裡滿滿的全是不屑。

    另一名稍大一點的女孩抿嘴笑了笑,羞赧的看一眼南宮辰羽,溫婉的說道:「佩琳,他是南宮少主身邊的奴才,打狗也得看主人呢,別這麼沒規矩。」

    「佩珊姐姐,這狗奴才才沒規矩呢,連南宮少主都用木棍,他憑什麼用紅杉木劍?拿來,木劍給我!」說話間,小女孩蠻橫的伸手去奪肖笑的木劍。

    肖笑輕輕一閃,整個人站在了南宮辰羽的面前。她不動聲色的看著面前個不懷好意的女孩,淡淡的說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把我家少主送給我的劍給你?你又不是我狗,又不是我的奴才,我不高興給你!」

    一句話說的個女孩當即變了色,最邊上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沉著臉走上前,望著肖笑冷聲說道:「臭小,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敢辱罵我家小姐,你找死是不是?」

    肖笑眨了眨眼,漠然的說道:「我以為我在跟狗、奴、才說話,誰是狗奴才誰就應一聲,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狗奴才?你方才說她們是你家小姐,難道你就是她們的狗奴才?」

    那女孩一聽,勃然大怒,手中的木棍一揚,二話不說朝著肖笑的頭頂揮了過去。

    肖笑不急不徐的側身一讓,一邊抵擋她的攻擊,一邊不留口德的說道:「一句話不對胃口就嗷嗷叫,果真是奴才的本性!」

    肖笑的話引來了一陣哄堂大笑,人群迅速後退空出一塊空地,看二人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南宮辰羽雙手環胸站在一旁冷眼觀看,他的表情很平靜,神色間也帶著幾分清冷。這樣的表情在陳家姐妹的眼裡那就是閒事不管的象徵,也就是說他不會為了一個奴才而得罪在天聖王朝赫赫有名的陳家。

    如此一來,兩姐妹就漲了氣勢,指著肖笑一個勁兒的嚷著:「陳花,打死他,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給我狠狠的打!」

    陳花是陳家姐妹倆的護衛,她的修為已進階覺靈,是一個作戰經驗豐富的戰師,若是以法術對抗,肖笑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但陳花有陳花的驕傲,她知道肖笑是個無法修靈的廢柴,便不屑用法術對付她,而是以武術和她一對一的較起了勁。

    幾個來回之後,她漸漸心生駭然。肖笑的劍法古怪,變化多,小小的身體像靈蛇一樣在她的眼皮底下鑽來鑽去,往往她還沒有摸清是該攻還是該守的時候,肖笑的木劍就已經抵住了她的命門。每每這個時候,肖笑又會毫不知覺的移開,仿若不經意間給她再次反擊的機會。然而,這樣的機會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逼上絕,因為,肖笑早已作好防衛,所有的一切只是幻覺,她在引她上當、繼而讓她再加狼狽,輸的慘不忍睹。

    肖笑的每一次先機都占的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她強,也不會讓人覺得陳花弱。她知道陳花的傲氣,所以並沒有想過讓她顏面盡失,在恰當的時候,她抽身退了出來,同時也逼退了陳花。從表面上看來,她和陳花打成了平手,甚至她表現的弱了一些,因為她是在陳花的攻擊下退出去的。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不是狗奴才,你是一名戰士。但我也要告訴你,我尊重你,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值得我尊重,尊重建立在互動的基礎上,你尊重你自己,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肖笑緩緩退到南宮辰羽身邊,坦然的望著陳花青紅交加的臉說道。

    陳花咬了咬唇,不聲不響的走到陳家姐妹倆的身邊,默默的低下了頭。

    「沒用的東西!」陳佩琳不滿的瞪了陳花一眼,手裡的木棍直指肖笑,傲慢無禮的說道:「她是不是狗奴才得由我說了算,我的奴才還輪不到你這個奴才來教訓!」

    肖笑看一眼臉色已經變得青白的陳花,緊盯著陳佩琳趾高氣揚的臉,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憤憤的說道:「真特麼噁心!如果沒有她護著你們,你們有幾條小命在這裡得瑟?她手上的傷、臉上的疤是因為你們留下來的吧?你們要真有本事,會讓她捨身護著你們?都是一條人命,你們憑什麼比她金貴?除掉你們家族頭頂的光環,你們連個屁都不是,做別人的狗奴才人家還嫌棄你們聒噪呢!」

    這樣一番話叫人跳也叫人笑,陳家姐妹倆已經氣得面無人色,陳花抬頭看了肖笑一眼,眼裡閃動著一抹奇異的光澤。身後的南宮辰羽嘴角微微上揚,偏頭看一眼面無懼色的小丫頭,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齊天澤眸光濯濯的看著肖笑,眉眼間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一旁的藍莫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上前拍拍肖笑的肩,咧著嘴哈哈笑道:「笑笑,你這張利嘴可真了不得,死人都快被你罵活了,活人也快被你氣死了。丫頭,收斂一點比較好,不然會吃虧的!」

    最後的一句話,藍莫是貼著肖笑的耳朵說的,聲音也刻意壓低了,只有肖笑能聽見。肖笑抬頭瞪他一眼,無畏的說道:「我就這麼一條小命,誰稀罕誰拿去!可是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不能白丟了性命,死也得找個墊背的不是?」

    這一番話說的更絕、更狠,尤其是那雙黑幽幽的大眼,瞅誰誰都能感到背後悄悄爬上的冷意。

    「荒唐,誰敢要你的命?你是我的人,誰敢要你的命誰就是跟我南宮辰羽過不去,也就是跟南宮世家過不去。笑笑,以後這話別亂說,這樣我會誤會有人想對你不利,後果會很嚴重的!」南宮辰羽慢條斯理搭了一句,雙眸冷嗖嗖掃過陳家姐妹不善的臉,傲然的仰頭望天。

    赤果果的包庇和袒護啊,誰還敢上前挑釁?儘管人群中有幾個世家弟有心巴結陳家姐妹,這個時候也不敢公然與南宮辰羽為敵,一個個化不滿為戾氣,一股腦堆壓在肖笑的頭上。

    「都鬧夠了沒有?」玄德長老從人群後面閃了出來,一雙精睿的眸在肖笑身上掃過,落在南宮辰羽的身上。

    「羽兒,你雖為少主,卻也是無神殿門下弟,你縱容大家在此胡鬧滋事,有違無神殿立下的殿規。今日且罰你去石窟禁閉,你可認罰?」

    肖笑一驚,正想說話,南宮辰羽卻搶先一步上前說道:「弟認罰,願聽長老教誨!」說完,他看也不看肖笑,轉身大步離去。

    肖笑愣愣的看著南宮辰羽走遠的背影,心裡懊惱得要死。她逞什麼強,洩什麼憤,倒連累了南宮辰羽受罰,都怪她這張嘴惹的禍。

    陳家姐妹看到南宮辰羽受罰,心裡稍稍緩解了一口悶氣,再看肖笑的表情時,已經充滿了幸災樂禍。

    肖笑的心思全不在身上了,想著南宮辰羽受了委屈,回來以後還指不定要怎麼教訓她,光想到這裡,她的小腦袋瓜就像霜打的茄,沒精打采的垂了下來。

    下午的武修課上,肖笑有點心不在焉,步法好幾次出錯,手裡的招式也使的凌亂無章,漏洞出,很難想像她剛剛才戰勝了一個戰師級別的覺靈者。

    「肖笑,出列!」玄德長老喊了一聲,把遊魂的肖笑單拎了出來。

    「如此簡單的步法,你一再出錯,半點也不曾用心。既如此,你也去石窟關禁閉吧,晚上都不准吃飯!」玄德長老面有慍怒的說道。

    肖笑腸都悔青了,她嚅囁著還想為自己解釋,可轉念一想,這是她罪有應得,本來關禁閉的就應該是她!

    「是,弟遵命!」肖笑像洩了氣的皮球,沉默不語的拖著木劍往後山的石窟走去。

    齊天澤擔心的望著肖笑低垂的小腦袋,一回頭迎上玄德長老睿智的精眸,趕緊收了心思,專心練心。

    走到石窟門口一看,外面居然還有人看守。肖笑伸長脖在門口看了看,旁邊一名男面無表情的說道:「肖笑,進去關禁閉,明日卯時以後才能出來!」

    嘎,他怎麼知道自己被罰關禁閉?肖笑吐了吐舌頭,來不及多想,被一股森寒的力量吸了進去,在一個巨大的漩渦裡昏天暗地的打著轉轉,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被重物砸到的南宮辰羽正要發飆,一見那張熟悉的小臉,立刻鬼叫起來:「死丫頭,你怎麼也來了?你不在訓練場呆著,跑這兒來幹嘛?」

    肖笑揉著被石壁撞疼的膝蓋,苦巴巴的說道:「我老是練不好劍法,長老罰我關禁閉。」

    「你會練不好劍法?鬼扯什麼?出去,快出去,這裡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南宮辰羽推了一把肖笑,盤腿坐在了地上的石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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