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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19:再見雲閒 文 / 慕容姑娘

    去了攝政王那院中,她豈不是受攝政王的監視,到時,她還如何辦事?

    心中恨著,卻是抬起一張猶豫的容顏:「這……雖說臣女賜婚與攝政王,可終究未成婚,只怕這……」

    「謝小姐這會兒來立什麼牌坊?這一路行來,你與王爺同吃同住,甚至於深更半夜都能上門送薑湯,這早晚都是一家人的,還怕別人知道不成?」寧夏一聲吡笑,那尖酸刻薄的語氣,可真是與那妒婦貼切的很。

    這話,只能關起門來說,換作誰,都不會在外人跟前,揭自家的短;更何況,王爺對王妃無情,對王妃更是沒有一分的好臉色;在謝容看來,王妃是絕對不會將這些說出來的,畢竟落王妃自個兒的面子。

    可是,謝容萬萬想不到的事,王妃非但說了,還是當著寒王和小公主的面說的;還是帶著那種輕視嘲諷的語氣說了出來。

    謝容一聽這話,那臉上儘是委屈的模樣,咬唇垂眼之間,見小公主面上除了好奇,沒有厭惡之時,那眼中,瞬間儲滿了淚。

    再次抬眼時,謝容那絕色的容顏之上,便是說不出的痛楚:「王妃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惡意中傷臣女?這一路來,因著王妃的中傷,臣女背負了多少的壞名聲?

    臣女身子骨不好,王爺心疼臣女身邊的丫鬟被人惡意傷之,這才與臣女同車而行;臣女也知曉這讓王妃不滿,故此對於王妃的中傷沒有反駁一句;可如今,王妃是要將臣女逼死才高興嗎?」

    逼死?

    倒是想將你給逼死啊!問題是,你有劇情大神的庇護,你不容易死啊!

    勾著嘴角一個冷笑,寧夏倒是把這惡毒妒婦的身份給表現的淋漓盡致。

    那段干雪慧見二人這模樣時,心裡頭直接就偏向了謝容。

    不管怎麼說,謝容給她的感覺很好,且謝容煮茶的功夫讓她喜歡;可這什麼攝政王妃,就刁鑽的多了,她不喜歡!

    「皇帝哥哥,雪慧如今在很用心的學心禮法,雪慧6歲之時就說過以後要嫁給皇帝哥哥的,等到雪慧學會了煮茶之後,也好煮茶給皇帝哥哥喝啊。」說話時,段干雪慧甚是天真的走到小皇帝的跟前,見到小皇帝面上沒有笑容時,有些怯生生的拉著他龍袍的袖子。

    「皇帝哥哥,雪慧在很努力的學習北煜禮法,前年皇帝哥哥來時,說過只要雪慧乖乖聽話,將來就會娶雪慧的。」

    寧夏聽完這話時,忙低下了頭,怕自己臉上的笑意觸犯了這兩個上位者。

    聽說現在的小公主才八歲,那麼,6歲的時候小皇帝就是8歲,真是應了那一句:咱們都不是兩三歲的孩子了,說過的話,自然是要作數的!

    輕輕抬眼,瞧著小皇帝那臉上閃過一抹惱色時,寧夏死死的掐著掌心,半分不敢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來。

    看來,這小公主,是個讓小皇帝頭疼的人物!

    正在想著,便聽到小皇帝說道:「雪慧真是越發的天真可愛了。」

    天真可愛,寧夏心道,這小腹黑也真會叉開話題。

    小皇帝說完,轉眼看向謝容:「既然公主與你學煮茶之道,你每日伺候攝政王之餘,便抽些時辰出來就好。」

    這意思就是,謝容必須與攝政王住在一起的了。

    雖然小皇帝不知道寧夏此舉的目的是什麼,可眼下逍遙王與他合作,也就不會自尋死路多生事端。

    謝容見此事無法再改,只得咬牙說道:「皇上,臣女……」

    「回京之後,便將你與攝政王的婚事辦了;這一路上你也多費些心思,好生的伺候著攝政王。」小皇帝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見寧夏抬眼看來時,與她說道:「朕還有事與寒王商議,榮王妃且與謝小姐退下!」

    「是!」

    寧夏走的神情平靜,謝容面上難過,心中卻是發著狠;那小公主見謝容走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皇帝,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從那屋子裡出來時,寧夏裹了裹身上的袍子,這天兒,怎麼一下就冷了起來?

    見著謝容一臉陰鬱看來時,寧夏嘴角一勾:「聽說王爺傷了之後,脾氣越發的急燥,謝小姐這一去可得小心著些,不然被什麼東西給傷著哪兒了,可是划不來的。」

    說罷,在謝容那發狠的目光中,帶著丫鬟離開了。

    直到出了那院子,寧夏這才停下步子,若有所思的抬眼看向天空。

    今日的天色倒是難得的好,雖說是冷,卻是沒有下雪,這天空,也跟洗過似的,白雲飄的甚是好看。

    秋怡見寧夏面色有異時,忙上前將方纔發生的事給細細的說了一遍。

    秋怡說完了,寧夏這才搖頭一笑,那苦笑之中,有幾分的諷刺,也有幾分的無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劇情大神,向來都是那麼的執著;哪怕她改變了劇情,它還是讓謝容留了下來。

    這也是她剛才順著話讓謝容留下的原因。

    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讓寒王來說項,也就證明,這劇情大神又出來作怪了。

    還真是跟莊映寒一樣,時不時的冒出來,真真是個要人命的存在!

    「主子,咱們如今要怎樣阻止她?」秋怡見寧夏那苦笑時,不由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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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夏搖頭:「咱們連她到底想做什麼都不知曉,如何阻止?待查清了再說也不遲。」

    說話間,抬步往外走著,走到那小道之上時,只見著一隊人馬大步而來。

    前頭的人,身著沉紫色袍子,外頭是一件黑色的裘衣披風;那面容剛毅之中透著三分的肅殺之氣,濃眉微挑,雙眸甚是有神。這模樣,倒是與北宮榮軒不相上下,就連那臉上的神情,也有幾分的相似。

    那種自信偏自負的神情,那眉眼之中的傲氣,一眼就讓人覺得不甚舒服。

    在這男人身後,是一個身著淺褐披風的男子,男子生的俊逸,帶著幾分的儒之氣,那眉宇之間,透著淺淺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柔和之感。

    跟在這男子身邊的,是一個妙齡少女,只見那女子生得一張鵝蛋臉,柳眉微掃,一雙杏眼甚是好看,小巧挺立的秀鼻之下,那櫻桃小口兒不點而艷。

    五官輪廓甚是美艷,再加上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整個人往那兒一立,便是一道惹人眼目的亮麗風景。

    此女雖是不及謝容的傾城絕色,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絕美之人。再給兩年的光景,只怕這樣貌,輸不過謝容。

    看著這女子,寧夏那眉宇不由的一收,看來,事情來的,比預計的快!

    幾人走來之時,便見著那少女身後,是一名身著淺墨色衣裳的男子,男子樣貌亦是不俗,或者說,這一行的男男女女,都是容貌氣質過人。

    在這幾人身後,是四人所抬的軟轎,這幾人抬著軟轎,步履穩健,就連那簾子上的流蘇,都只是輕微的晃動。

    幾人越發的近時,寧夏與秋怡打了個眼色,三人便是退到一旁,等著幾人先過。

    那幾人經過之時,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那女子更是一眼都未曾看向寧夏,目不斜視的往前方而去。

    當那女子走近之時,寧夏打量了她的穿著;只見她淡粉色華衣裹身,披著白色外袍,這外袍之上,披上一層輕紗。

    這層輕紗挽迤三尺有餘,經過之時,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

    直到那拖在雪上紗的徹底離了視線,寧夏這才搖頭無聲一笑。

    這是來做什麼?免費給雪域皇宮拖地板的麼?要真是這樣,她可得請這姑娘去屋子裡坐坐,這樣可省了下人好些的事兒!

    正在想著,那四人抬著軟轎從眼前經過,也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那好好的軟轎,竟是在這會兒斷了一根抬架,那軟轎之中的人眼見就要被摔的極慘,卻在此時,抬轎的轎夫,一手托著那架子,四人極有默契的將那轎子給放了下來。

    「主子,架子壞了,屬下這便去尋軟轎來!」

    那立於轎前的男子沉聲請示,半響之後,一隻手挑起了簾子,只見那手,手指修長,肌膚光潔如玉,就是這一隻手,就能看出,這人是何等的姿色。

    當那手慢慢的掀起簾子時,寧夏只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抑制不住的抽氣聲.!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許是上天忘記了這世間本無完人之說,這才將此人給遺漏。

    只見那精雕細琢的容顏之上,那雙微微泛著疲乏的瑞鳳眼微微一挑,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挑出一個三分壞笑,七分勾人的弧度。

    剛柔並濟的面容,此時顯得頗為蒼白,本該是紅艷的唇,此時亦是透著令人憐惜的病態之色。

    雖說之前看過畫像,可此時真個看著此人的容貌之時,寧夏那眸子,亦是不由的一閃。

    「可是到了地方了?若是到了,我自個兒下去便好。」

    那厚薄適中的唇一張一合之間,聲音就似一道電流傳入耳中。

    這聲音,微微的啞,卻如同是那磁石一般,引的人心中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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