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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人皮面具01 文 / 虎喵喵

    昏暗空曠的廢棄工廠裡,男子戴著白手套有條不紊地從後車廂中把一具新鮮的女屍搬出來,輕鬆地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屍體抱到幽深的一處走廊深處,如同膜拜女神一般用虔誠的吻將女屍從髮梢吻到了足尖。男人佇立在女屍面前良久,終於依依不捨地離去。他的身後整齊的擺放著十幾具屍骸,屍骸的腐爛程度不一,最靠邊的那具已經腐朽得露出了森森白骨。

    廠房是本市工業剛興起那會兒建的,如今已被廢棄許久。磚瓦結構的廠房經不起時間的摧殘,屋簷都已破敗不堪,偶爾有幾隻無家可歸的鳥孤零零地盤亙在工廠上方。頭一天剛下了場暴雨,屋簷上積累的雨水順著漏洞緩緩往下滲透,在地上形成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水窪。再有新的水珠滴下,『滴答——滴答——』奏響瘆人的樂章。

    「媽呀,這地方鬼氣森森的,誰那麼變態到這種地方拋屍!」方兌抱著胳膊抱怨了一句,如今已快立秋,晝夜溫差很大。

    楚僑拎著自己的寶貝驗屍箱從車裡走了出來,咧著嘴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似乎是對這個地方的氣氛感到很滿意。

    眾人抖了一下,楚**醫這是找著家了……

    林堯拍了一下方兌的腦袋教育道:「方兌兌,你也不是新來的小同志了,怎麼還會發出這種過於膚淺的感慨呢,嗯?變態不那麼變態他能叫『變態』嗎?拋屍不拋在偏僻沒人的地方那還叫拋屍嗎?身為變態如果在鬧市拋屍那也太不專業了,得打回幼兒園重練!」

    「哦……」方兌老老實實地認錯,「奴家還是太嫩了。」說罷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張紙巾充當手絹,淒悽慼戚地揮著。

    丁靈凌饒有興致地看這兩人演戲,沈晉叼了根煙無所謂地站在一旁。

    冷清風朝他們打了個響指打斷了這兩個人的耍寶,讓他們跟著自己進去勘察現場。他向現場的出警的警察初步瞭解了情況,今天下午他們接到匿名報警電話,目擊者聲稱他和女朋友出來郊遊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這裡有屍體,還不止一具,於是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報警了。

    沈晉狠狠吸了一口叼著的煙,把剩下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用力地劃了幾下。

    「跟女朋友郊遊能來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不都是去遊樂場、咖啡廳那種地方嗎?」方兌不可置信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座充斥著『裡面有鬼,活人勿近』的氣場的工廠。

    楚僑笑道:「那也沒這麼絕對,咱們m.a.c不就有例子,專門帶著女朋友去網上列舉的各種靈異場所找刺激。」

    眾人的目光馬上齊刷刷地盯著沈晉,盯得他渾身發毛。m.a.c的五個人也只有沈晉一直有女朋友,其他四個那都是每年兩個中西情人節都要圍一桌打麻將的存在。

    「咳,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沈晉尷尬地說。

    丁靈凌火上澆油,用一種平和的語調扯了下她的心理學:「這種恐怖的地方對一般人來說作為約會的地方確實過了點,但是對於變態和——」她頓了一下,「像沈隊這樣心理素質極高的人來說就是不可多得的能讓人『興奮』的地方,和女朋友來這裡幽會比平常更有『感覺』吧?」

    丁靈凌說罷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冷清風,那座冰山果不其然的臉色又黑了一圈。轉頭的時候又看見了楚僑的笑意,他果然也是早就看出來了吧。

    「都閉嘴,馬上滾進去看現場。楚僑驗屍,我和沈晉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兇手留下的線索。鈴鐺用心理學分析一下兇手什麼情況,方兌和林堯保護他們倆。該死的,照明燈怎麼還沒送過來?!」冷清風黑著一張臉下好指示,大步流星地往工廠深處走去。

    丁靈凌湊近沈晉,偏過頭故意問:「沈哥,冷隊這又是生什麼氣呢?」

    沈晉眼光飛快地閃了一下,擺起他招牌的沈氏微笑道:「小姑娘這就不懂了吧,冷清風他一直找不到女朋友,每次談起我的情史他都心裡不平衡。」

    丁靈凌聳了下肩膀,這位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啊——

    楚僑拍了一下丁靈凌的肩膀——革命成功總是需要時間的,小朋友不要操之過急。

    冷隊發飆,負責運送器材的小警員嚇出了一身冷汗,超常速把照明燈送到了屍體陳列的地方。

    在強光照射下,工廠裡不再陰冷,但是擺成一排的屍體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更加恐怖了。

    「媽呀,這是收集娃娃呢?」方兌打了個寒顫往林堯那邊靠了一點,林堯很講義氣地摟住哥們的肩膀傳遞力量。

    丁靈凌雖然初出茅廬但是居然很意外的不怕這種詭異的場景,靠近了屍體一具一具地仔細查看。

    「最早的那具已經快成白骨的屍體大概是兩、三年前死亡的,最新這具死亡時間不超過48小時。」楚僑蹲下身子查看屍體腐爛情況,初步判斷了死亡時間。

    「都是女的?」林堯皺著眉頭,屍體都梳著長髮,頭髮上還綁了各式各樣的髮帶。十多具屍體都穿著鮮艷華麗的連衣裙,但是——

    「你們有沒有覺得她們穿的裙子有點鮮艷過了頭?」方兌歪著頭問其他人。

    丁靈凌作為m.a.c唯一一個可以穿裙子的人也注意到了:「是啊,她們穿的裙子用色非常大膽,也是誇張也毫不為過。現實中如果有女人穿了這樣的裙子上街肯定會引起圍觀的。而且這種款式也不是近幾年流行的款式,看起來像是——」

    「好像是芭比娃娃身上穿的那種。」方兌接口道。

    「我靠,你該不會一個大男人還玩芭比娃娃吧?」林堯說。

    「我哪有那麼變態

    態!」方兌趕緊解釋,「是上個月冷隊派我去省隊參加國內外連環殺人案件交流會上面提到的一個案子,說的是美國加州有一個心理變態專門用迷藥迷倒年輕漂亮的女人,給她們穿各種漂亮的衣服,還給她們化妝。把她們當成**『芭比娃娃』禁錮在自己家玩呢。」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想起來了,上個月省裡來了批美國專家,丁局指定m.a.c要派一個人做代表去參加。只不過當時沒有案子,m.a.c難得有假放,冷清風要渣遊戲懶得去,沈晉忙著追新女朋友沒空去,楚僑一早打好報告要去參加法醫學會的研討會也沒有時間,林堯臨時被他爸媽叫去陪著旅遊了,於是剛好剩下m.a.c的好奇寶寶方兌,他就這麼著興致勃勃地去了。

    丁靈凌仔細查看了幾具屍身所穿著的連衣裙,否決道:「這倒也不是芭比娃娃的裙子,不過方哥的思路或許是對的。」

    「你們看這幾具屍體的指甲。」丁靈凌戴著手套舉起最新鮮的幾具屍體的手給他們看,「她們都塗了大紅色指甲油,兇手塗得很仔細,指甲邊緣都沒有不小心多塗出來的痕跡。總不可能這些女人都恰好喜歡大紅色的指甲油並且死的時候恰好都塗了這種顏色的指甲油吧。」

    「她們的臉皮都被剝掉了。」楚僑忽然抬起頭,陰森森地來了這麼一句。

    「怎麼會這樣?」方兌又開始不自覺地尋找林堯的方位了,後者很自覺地又把肩給搭上了。

    「剛開始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是因為屍身上太乾淨了,沒有一絲血跡,而且有些屍體腐爛太久已經看不出有沒有臉皮了。只不過最新鮮的這具屍體——」楚僑把她的長髮往上一撩,露出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眼球沒了眼皮的遮擋大喇喇呆在眼眶裡,眼球表面蒙了一層白霧一樣的東西,空洞無神地望著在場的人。

    「這也太變態了……」方兌用他貧乏的語言重複了他自從進入案發現場以來的感受。

    丁靈凌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很感興趣地湊了過去。

    「臉皮被剝去,很有可能是某種象徵意義。」丁靈凌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兇手想要保存住她們的美。一般來說這種連環殺人兇手都會有某種自己的癖好,比較普遍的就是會收集死者身上的某種東西作為『戰利品』,擺放在自己平時能看得到的地方欣賞,從而可以不斷地回味殺人的過程。」

    楚僑仔細看了女死者臉部的傷口嘖嘖稱讚道:「兇手的手法相當精妙,人臉部的皮膚和肉質都比其他地方要嫩,所以剝皮這種事情一定要非常有耐心和技巧。兇手下手很從容,傷口邊緣整齊,不像是新手。如果有機會,我想跟兇手切磋一下技藝。」

    眾人又是渾身一抖,他們完全可以想像楚僑手執解剖刀帶著探究的目光把屍體的臉皮給剝下來的場景。等回去了一定要叫丁靈凌給楚僑來個心理疏導,把人的頭蓋骨帶在身邊隨時把玩也就算了,可千萬別往活人方向發展。

    「他奶奶的,這兇手也太仔細了,連個輪胎印都沒給留下。」沈晉的聲音從遠方暗處傳來,看來他和冷清風兩個人四處勘察是沒發現什麼線索了。

    沈晉相當鬱悶,這兩天一直下雨,這個工廠附近都是黃土路,被雨水一淋就會變得泥濘不堪。這裡這麼偏僻加上兇手還要把屍體運過來,怎麼著也得開車,這樣一來就不可能不在工廠內部留下輪胎的痕跡。

    「一點痕跡都沒有?」丁靈凌問道。

    「那倒也不是。地面上留有刮擦痕跡,把輪胎印全部弄乾淨了。看樣子是兇手在自己車子的輪胎後面裝了用以掃除輪胎印的擋板,自動把印記給刮乾淨了。」冷清風回答道。

    「兇手心思縝密,下手沒有遲疑,又能乾淨利落地把人臉皮剝掉很有可能有醫學外科背景。我建議從有醫學背景的人去查,看看有醫師執照的人裡面有沒有獨居的男性,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否則也不可能買得起用來犯案的車和給死者穿的衣服。」

    「確定兇手就是男性?」冷清風問道。

    丁靈凌點了點頭:「這些受害者身材雖然苗條,但是身高都在172-175cm左右,對於女人來說這種身高的人很重,女性很難搬得動。屍體所呈現的打扮很統一,看起來像是一個人單獨的審美,所以也不太可能有同夥。對了,兇手很有可能伴有中度強迫症,從死者統一的大紅色指甲油可以看出。但是他的強迫症具體表現我現在還不是很清楚,等發現了嫌疑人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求花花,求收藏,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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