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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 含情醉眸求婚時 文 / 葉清靈月靜

    同為女人,我忍不住心底泛起一絲同情,被自己的丈夫生生的打流產了,那得是多麼的殘暴。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媽媽頓了一下,說:「聽說是杜鵬那段時間輸了不少錢,倆人就一直在吵架,初一那天,杜鵬晚上喝了點酒,倆人又打起來,杜鵬懷疑孩子不是他的,杜鵬打紅了眼,新媳婦當時就見了紅,送去了醫院,孩子已經沒了。」

    「那後來呢?」

    「娘家直接從醫院把自己閨女接回家了,新媳婦要離婚,杜鵬說孩子不是他的,他不能白戴綠帽子,往回要前前後後給娘家的20萬塊錢,還要賠償。娘家說孩子就是他的,好好的閨女不能白白給打流產了,不會退給他一分錢,還索要精神損失費。現在就這麼僵持著呢。」

    我心底一陣悵然,說不清什麼滋味。

    一陣沉默後,寧謐的房間又傳來媽媽低沉的聲音,「你和那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我避重就輕地向媽媽講了我和陳以深的相識,從酒吧買醉,到送回孩子秋陽下的並肩而行,到跟隨領導跳槽去他公司。

    微白的月色下,我靜靜地說著,潛意識裡我在把陳以深柔情的一面呈現在媽媽面前。

    第一次拜見阿姨時,恬澹的眼睛,艱澀的過往。阿姨對我,對晨晨的好。我都一一講給媽媽聽。

    聽我講完後,媽媽一陣沉默,又微歎口氣,「聽你的說的這些,他倒是個好人,對你也不錯,你們兩個人的差距,讓我擔心,你們之間存在的問題也要正視,你都這麼大了,也有主見了,不管怎麼樣,以後別再讓自己受傷了。」

    「媽,我知道了。」我輕聲說。

    第二天,元宵節。

    媽媽起床不久,陳以深和阿姨就拎著早餐進來了,不多時,蘭蘭也來了。

    早餐後,媽媽說:「,等你出院跟媽回家吧。等你身體養好了,想來這裡工作的話,再過來。」

    「阿姨,我可以把照顧的很好的。」陳以深勾唇道,聲音透著一絲焦灼。

    「是啊,阿姨,我們都可以照顧她,有我在,您放心好了。」蘭蘭笑道。

    「她在這裡複查也方便。」陳以深又說。

    「你們也都挺忙的,該工作的都去工作,成天的守著她也耽誤你們的事情。」媽媽笑道。

    「親家。」阿姨眉眼柔和,「讓留在這裡吧,工作再重要也不如的身體重要,以深照顧她是應該的,你也留在這裡守著她,她也會很開心的。」

    「等出院我就回去了,所以想帶她一起回去,家裡事情也多。」媽媽說。

    「阿姨,我肯定會照顧好她的,我決定了要跟她在一起,就絕對不會虧待她的,照顧她是我的責任,阿姨,請您相信我一次,我不會再讓她受傷害了。」陳以深態度誠懇。

    我咬唇,眼神在媽媽和陳以深之間來回徘徊。

    「阿姨,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當著我媽和您的面,給道歉,也請您放心的把她交給我,我認定了她,這輩子我不會辜負她。」見媽媽不語,陳以深又說。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等出院再說吧。」媽媽模稜兩可道。

    晚上,方立輝也來了,在我的病房裡,過了一個特別的元宵之夜。

    晚飯後,阿姨盛情邀請媽媽去她家睡覺。

    陳以深和阿姨把媽媽連拖帶拽,推上了阿姨的車子,昨夜跟著蘭蘭睡覺的晨晨也隨媽媽一起去了阿姨家。

    入夜。

    陳以深躺在我身邊,溫熱的大手撫上我的肚子,「還疼嗎?」

    想著白天他對媽媽說的話,此刻感受著他的溫柔,「好多了。」我低低地說。

    「。」沉寂的房間又傳來他低啞的嗓音。

    「嗯。」

    「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結婚吧。」

    我一愣,不知道該如何搭話。

    悵惘間,陳以深拿過我的右手,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個戒指,套在了我右手的無名指上,低笑,「先把你圈住再說。」

    我定睛一看,正是我們一起在他的辦公室整整研究了一個下午才確定的「牽手一生」的婚戒。

    過往的一幕幕清晰的在我眼前閃現,曾經的我和他也有過如此甜美情濃的時光。

    陳以深又吻上我的臉頰,「永遠都不許摘下來。」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這個了?」

    「不突然,早就應該給你戴上的,王明鶴把戒指交給我的時候,正是我們吵架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陳以深猛的噤聲,手在我的小腹緩緩揉著,頓了一下,又低低地說,「以後不許再懷疑我了,知不知道?」

    「那你也不許再懷疑我了。」我不甘示弱地反駁。

    陳以深微歎口氣,「如果沒有那些事情,我們早就結婚了,我們的……」

    陳以深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我明白,他要說的是我們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我一時百感交集。

    痛心的是,我一次次的質疑,親眼看到的小然的懷孕證明,他身上的和他房間的香水味,

    一切的一切都是別人的圈套,我卻決絕地打胎分手。

    幸運的是,兜兜轉轉之後,一切陰謀暴露於陽光下,一次次痛苦之後,我和他情深依舊。

    我躺在了這裡,卻也重拾了我們的愛情。

    我心潮思緒翻湧,柔和的月光散落進來,氤氳著我心底的情愫。

    良久,寧謐的空間又傳來陳以深沙啞的聲音,「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好好的。」

    「嗯。」我輕輕點頭。

    他醇厚的男人氣息似一劑最好的安神藥,安撫著我心底的傷疤,安撫著我朦朧的睡意,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

    蘭蘭把早餐遞到面前,我伸出手準備接過的時候,蘭蘭眼睛一亮,又把早餐放了回去,拿過我的右手,眉開眼笑,「這是什麼東西啊?」

    我垂眸,咬唇,不語。

    阿姨和媽媽的眼神都瞟向我的右手,不禁眉眼含笑。

    「老陳,這是個什麼東西啊,好像昨天還沒有呢。」見我不語,蘭蘭又提高音調,聲音歡暢。

    「我們結婚的戒指啊。」陳以深挑眉。

    「求婚了?」蘭蘭笑。

    「對啊。」陳以深一臉得意。

    「我說老陳你不夠意思,求婚這麼大的事,居然偷偷摸摸進行,誰知道是不是心甘情願要嫁給你的,萬一是你脅迫的呢?」

    媽媽和阿姨眉眼綻放,笑聲在房間迴盪。

    「蘭姨,什麼是求婚?」晨晨問道。

    「求婚就是你叔叔和媽媽要結婚了,叔叔要變成你的爸爸了。」

    晨晨懵懂的眼睛靈動一轉,稍傾,聲音清澈,「那好吧。」

    晨晨的話引得一屋子的哄堂大笑。

    陳以深上前抱起晨晨,親著晨晨的臉蛋,「還是晨晨好啊。」

    「晨晨答應了沒用,我要聽心甘情願的答應。」蘭蘭笑。

    這時方立輝拿著一摞件走了進來,「什麼事情這麼熱鬧?」

    「立輝,你說說,老陳偷偷摸摸的就把婚求了,我們得證實一下吧,這要真是求婚還好,萬一是逼婚可怎麼辦呢?」蘭蘭聲音如山澗清泉,咚咚歡暢。

    方立輝直搖頭,笑道,「那答應沒啊?」

    「反正戒指是戴上了,是自願還是被迫就不得而知了。」

    「都答應了,你湊什麼熱鬧?」方立輝寵溺地彈了一下蘭蘭的腦門。

    「萬一是逼婚,我得為做主啊。」蘭蘭挑眉。

    「我怎麼可能逼婚。」陳以深似是不屑地說。

    「以深,我看你啊,就當著大家的面再求一次吧,不然有蘭蘭這個活寶在,不把她哄開心了,你真娶不到。」方立輝狀似無奈地說。

    「你說什麼呢?」蘭蘭笑著,一拳揮在了方立輝的胸膛上。

    「我錯了。」方立輝低眉順眼趕緊承認錯誤。

    陳以深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我和感情好,誰都破壞不了。」

    蘭蘭一把摘下我的戒指,塞到了陳以深手裡,「有我在,想拆散你倆,分分鐘的事,真想娶,必須要當我面求婚,今天多好的機會,丈母娘也在,好好表現。」

    「叔叔,我看好你呦。」晨晨清脆的聲音響起。

    「哈哈……」又是一屋子的歡聲笑語。

    笑聲漸漸停止。

    陳以深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走到我面前。

    「跪下。」蘭蘭笑道。

    陳以深半跪在我身前,深邃的雙眸似海,含著濃濃的情,緊緊注視著我,輕勾唇角,嗓音低啞,「,嫁給我。」

    他的眼睛似有一種魔力,緊緊吸引著我,我咬唇,輕輕點頭。

    陳以深又拿起我的右手,把戒指重新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

    蘭蘭帶頭鼓掌,呼喊,「這還差不多。」愛情逃兵:.

    「叔叔,你太棒了。」晨晨歡快地說著。

    「你想要什麼樣的求婚,我滿足你。」方立輝一把攬上蘭蘭的肩。

    「我啊。」蘭蘭挑眉,「暫時保密。」

    方立輝無奈地搖頭。

    「吃飯吧。」蘭蘭走過來,把早餐重新遞到我的手上。

    陳以深又走到晨晨身邊,把晨晨攬進懷裡,「叔叔給你換一家幼兒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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