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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 時光守候眷情腸 文 / 葉清靈月靜

    看著他大步流星的背影,似一座影影綽綽的高山,深沉,偉岸,落在我的心裡,填補著我半年多以來心裡缺失的那一角。我一次次忽略那夜深人靜時的失落,我一次次淡淡的想起那沉澱在心底深處的情感,我一次次任由他伴著月色溶入我溫暖的記憶。

    病房門被合上,輕淺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

    我看向蘭蘭的臉,猶豫著開口,「你知不知道事情怎麼樣了?」

    「昨天晚上立輝和老陳都急死了,本來立輝是要今天回來的,半夜老陳收到了你被綁架的照片,給立輝打了電話,立輝馬上就開車回來了,還動用了他叔叔的關係。」蘭蘭猛的噤聲,頓了一下,又說,「對了,我也是剛知道的,他叔叔是軍區的。」

    我一愣,瞬間啞然,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又一股深重的情感湧上心頭,情深義重的方立輝,曾經用自己不輕言的身世換我心安,他對我的這份厚重,不管是不是源於陳以深,在我心裡都是巍峨的深厚。

    「你知道昨晚有多少人在找你嗎?立輝的關係,老陳的關係,這座城市都被翻了個底朝天。」蘭蘭聲音清亮,又歎了口氣,「唉,要是有個男人也對我這樣,死也值了。」

    「那你也被綁架一次。」我挑眉,打趣道,「立輝哥也會這樣找你的。」

    「那算了,我還是好好活著吧。」蘭蘭白了我一眼,搖頭。

    「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天亮的時候,才基本確定你在平縣遠郊的一個廢棄的服裝廠倉庫,這裡在商量怎麼解救你的時候,老陳接到了劉胖子的電話,堅持一個人去,要先確定你的安全,老陳身上有微型的信號接收器,警察解決了留在外面看守的人,接到了老陳的的暗號,就衝進去了,一個也沒跑得了,太大快人心了。」講到最後,蘭蘭幾乎眉飛色舞。

    聽了蘭蘭的話,我愣愣的出神的時候,蘭蘭又說,「我知道的也就這些,立輝都累死了,給我講的也簡單,你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我和老陳就讓他回去休息了。」

    我難受的扭動著身子,這樣躺著腰酸背痛,看著我痛苦的樣子,蘭蘭給我揉著腿,我閉著眼睛,緊皺眉頭,咬牙忍著鑽心的痛。

    蘭蘭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請幾天假,陪你幾天,等你出院我再去上班。」

    「不是說我要十天才能出院嗎?」我不由地說,「你能請下來十天的假?你還是好好上班吧,工作第一。」

    蘭蘭頓了一下,聲音歡暢,「那我先請到週末,下週一我去上一天班,再請幾天。」

    我輕笑出聲,「你當個經理屈才了,什麼時候升職?」

    「很快。」蘭蘭清脆含笑的聲音如陽光綻放,「我們總監很快要升副總了,我前途一片光明啊。」

    說笑間,方立輝推門進來,手裡拎著兩個保溫壺,「給你倆帶的排骨。」

    我莞爾一笑,意有所指地說,「立輝哥的愛心排骨,我要怎麼感謝呢?」

    「幫我搞定蘭蘭就是最大的感謝了,我還可以天天給你帶排骨。」方立輝笑道。

    「直到聞到排骨味就吐,是嗎?」蘭蘭挑眉。

    「什麼叫搞定蘭蘭?」我疑惑道。

    「讓她嫁給我,就叫搞定。」方立輝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無奈。

    「要我看,還是別搞定她了。」我眉眼含笑,「她就是個漢子,沒人敢娶她,真嫁給你的話,耽誤你子孫後代啊。」

    「幸虧你腿折了,不然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居然咒我嫁不出去。」蘭蘭咬牙切齒,難掩嘴角的笑意。

    「誰嫁不出去了?」熟悉的聲音滑過我的耳邊,伴著開門聲和腳步聲。

    我抬頭,陳以深和一男一女兩個警察一起走了進來。

    簡單寒暄後,蘭蘭和方立輝走了出去,陳以深看了我兩眼,聲音低沉,對警察道,「她不想說的事情,不要逼她。」

    我臉色驟凝,下意識抬頭看向陳以深的臉,心一顫,垂眸,咬唇,直到傳來房門閉合的聲音,我才輕輕抬頭,看向兩個警察。

    整個口供的過程,我又回憶了一遍昨夜天地不應的絕望,被勒住脖子摀住嘴巴時的顫抖;睜開眼睛時面對空蕩蕩的黑暗的恐懼;劉海民那重重的一巴掌彷彿又落在了我的臉上,狠戾的聲音震顫著我刺痛的心臟。

    敲在我腿上的鐵棍,那鑽心的痛又一次襲遍我的全身;男人猥褻的目光,重重揉捏上我胸部的大手,從未有過的羞辱讓我難以啟齒;拿晨晨威脅我時,我顫抖的絕望……

    屈辱和疼痛,再一次在我的全身蔓延。

    我一次次擦拭著淚水,一點點回憶著一整夜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

    直到警察走了,直到方立輝,蘭蘭和陳以深站在我面前,臉頰的淚水還沒有干,冰涼的晶瑩還在眼眶滾動。

    蘭蘭上前,擦拭著我的淚水,「好了,都過去了。」

    方立輝清了清嗓子,「吃排骨吧。」

    飯後,蘭蘭說:「老陳,你也累了,今晚回家睡吧,我陪著她,明晚你再來。」

    「沒事。」陳以深的聲音淡淡的。

    蘭蘭還想說什麼,被方立輝打住,「就讓他留在這裡吧,回家了他能睡的著才怪呢。」

    「好吧,我們先走了,你們休息吧。」

    蘭蘭又開口。

    「等一下。」我喊住蘭蘭,「你拿著醫院證明,明天去幫我請病假。」

    「不用那麼麻煩。」陳以深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側頭看去,陳以深疲態暗淡的眼眸波瀾不驚,方立輝嘴角噙著淺淺的弧度,我的心猛的一驚。

    「公司都是我的,他當然聽我的。」我不清明的意識下陳以深傲然的聲音又滑過我的耳畔,那麼夢幻又那麼真實。

    是了,公司都是他的。

    我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我的心猛的一顫,耳邊又迴盪起昨夜劉海民的話,「你和他沒有關係不要緊,他可是經常看的見你呢,在你和蘭蘭吃飯的餐廳,在你家樓下,在你們聚餐的ktv,為了偷偷看你,他還買了一輛普通的車子。」

    是的,他一直在我身邊,我一次次自以為的錯覺,他只為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看到我的身影。

    我的喉嚨澀澀的,像被綿綿針刺堵著,彷彿有千句萬句要說,又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側頭看了陳以深一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閉上眼睛。

    方立輝和蘭蘭走後,陳以深坐到我身邊,我閉著眼睛,感受到他的靠近,感受到他的氣息,我輕顫著雙睫緩緩睜開眼睛。

    只見他佈滿血絲的雙眼裡蘊染著濃濃的疼惜,目光緊緊鎖著我。

    我抿唇,心底的委屈幻化成一層水霧,無聲傾瀉。

    朦朧的視線下,陳以深緩緩低頭,輕輕吻上我的眼睛,聲音沙啞,「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感受著他溫潤的唇舌,感受著他排山倒海的氣息,熟悉的溫柔,熟悉的感覺,震顫著我的心,我「嗚嗚」地哭出了聲。

    「好了,不哭了。」陳以深雙手捧著我的臉龐,一遍遍吻著我的臉頰,我的淚水,「對不起,對不起,不要哭了。」

    說不清是委屈還是感動,他的聲音,他的氣息,無一不在觸動著我心底最深處塵封的情愫,這情愫載著淚水傾瀉。

    「不要哭了,如果你不想看見我,我就走。」陳以深沙啞的聲音絲絲哽咽,使勁吻著我的臉頰。

    我的喉嚨針扎般痛著,搖搖頭,又點點頭,所有的感覺一起襲來,我不知道我要表達什麼,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陳以深輕歎口氣,聲音低啞,「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的嗓音低低的,沙啞的如同磨盤中的沙礫,盛著滿滿的無奈。如雲似幻,浮著撥動心弦的疼惜。如絲如綢,傾瀉著一汪厚重的情。仿若一潭溪水,溫暖,清澈,在我的心底緩緩流淌。

    我被迷醉了,大腦一片空白,在他的溫情裡沉淪。

    見我一直在哭,陳以深歎息道,「你不要哭了,我走就是了。」

    陳以深擦拭著我的淚水,稍傾,起身,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使勁搖頭。

    我朦朧的淚眼看著他,微顫的雙唇什麼也說不出來,瑩潤的視線下,我和他四目相對,呼吸可聞。百度嫂索|-—愛情逃兵

    我忘記了這是病房,忘記了身體的疼痛,忘記了我和他的過往,這一刻,我只是緊緊的,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我只知道我不要他離開,我要他陪在我身邊。

    久久的,久久的,陳以深暗淡的雙眸浮起一抹光亮,灼動著醉人的光芒,似掛在蒼穹的一顆星星,散發著細碎的光影,散落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上。

    我停止了哭聲,抓著他衣襟的手更緊,咬唇,直視著他含情的眉眼。

    陳以深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低下頭,吻去我殘留在眼中的淚滴。久違的氣息竄進我的鼻尖,直達心臟,溫熱著我心底細細碎碎的傷痕。

    良久,陳以深覆上我的身體,把我緊緊擁進懷裡,溫潤的唇舌落在我的耳畔,「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嗯。」我哽咽著重重點頭。

    抱歉,家裡來客人了,更新晚了。姐妹們節日快樂。前三留言的贈潔面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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