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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4緊急出差故地游 文 / 葉清靈月靜

    「爸爸來了?」晨晨歡快地向我撲來。

    「對啊,爸爸來看晨晨了。」我蹲下身體親了一下晨晨的臉蛋。

    「那你先忙。」方副總恢復了平和的神色。

    我和晨晨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看到了等在那裡的杜鵬,晨晨歡快地朝著杜鵬奔過去,杜鵬一把抱起晨晨,胡茬蹭著晨晨的臉蛋,「有沒有想爸爸?」

    晨晨咯咯地笑著,「想爸爸。」

    杜鵬放下晨晨,拉著晨晨的手走去,晨晨停下腳步,朝我伸出另一隻小手,聲音清脆地笑著,「媽媽也拉手,一邊一個。」

    最近杜鵬常常週末來看晨晨,一直都是低眉順眼外加笑臉相對,也沒再提過讓我跟他回去的話。我在他面前也少了起初的戒備心,偶爾也會在晨晨期盼的眼神下,一起吃個飯。

    此刻,看著晨晨開心的笑臉和清澈的眼睛裡滿滿的期待,我遲疑著走過去,拉起晨晨的小手,我終是不忍心打破晨晨不多得的幸福。

    我和杜鵬各拉著晨晨的一隻手朝著馬路走去,陳以深和方副總的車先後從我們身邊疾馳而過。

    我和杜鵬帶晨晨去吃了必勝客,吃到一半接到方副總電話,「我們現在去昆明出差,那邊臨時出了點狀況,你在哪裡,我過去接你。」

    方副總到的時候,我們已經吃完了,正要往外走。

    餐廳門口,杜鵬拉著晨晨的手,晨晨和我揮手道再見,杜鵬也一臉笑容。

    我拉開副駕駛的門,才發現後座神色肅清的陳以深,「陳總。」我恭敬道。

    陳以深掃我一眼,沒有搭話。

    飛機上,我坐在陳以深和方副總中間,我和方副總一路說說笑笑地聊著我和蘭蘭的趣事,方副總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臨時出了緊急狀況的焦急神色,倒是陳以深一路表情沉肅,不言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昆明。

    巧合的是,我們入住的是我和陳以深上次來昆明時住的酒店,陳以深住的也是上次我們住的房間,可能他每次來昆明都住這個酒店,習慣了吧。

    辦理好入住,陳以深和方副總拿了我準備的資料就離開了,並悠然地留下一句,「今天沒你的事兒,自由活動吧。」

    自由活動?我突然有點懷疑我出差的意義。

    自由活動,我去哪裡活動?

    我不覺想起翠湖,大觀樓,還有這個酒店,這裡曾經有我和陳以深的足跡,有我們相擁的身影,有他許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從下飛機起,我的心情就有點悒悒不歡。

    上次陳以深藉著出差的名義陪我到昆明散心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事過境遷,再次踏進這裡,儘管他就在身邊,然,早已物是人非,只餘一抹悲涼在心底連綿蜿蜒。

    我哪裡都不想去,不管去哪裡,都只會增添無盡的愁悶。

    我悶悶地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睡了一個有助於身心健康的午覺。

    直到電話鈴聲把我吵醒,我拿過手機一看是方副總,「喂。」我接起來。我和方副總之間隨著他和蘭蘭的戀愛而愈發熟絡,我們之間也少了很多客套。

    「你在哪裡,我們去吃飯。」

    「我在酒店,剛睡醒。」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我洗了把臉,素顏下了樓。

    餐桌上,我和方副總有一搭沒一搭的愜意地聊著,陳以深偶爾「嗯」「啊」一聲,一杯一杯地喝著。

    陳以深和方副總截然不同的神情讓我有些詫異。

    陳以深終是喝的醉醺醺的,我和方副總扶著他走進房間的時候,他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床上,我一不小心也被他帶到了床上,我倉惶爬起來的時候,回頭一看,方副總已經不見了。

    我的心一凜,回頭看向陳以深,他正迷濛著雙眼緊緊盯著我,嘴微張,又合上,好像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

    「陳總,你喝多了,早點休息吧。」我吶吶地說道。然後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陳以深焦急的聲音響起。

    我回轉頭,只見陳以深眸子裡有一絲焦灼,「陳總,還有事嗎?」我的聲音客氣而疏離。

    陳以深怔愣了幾秒,隨即神色緩和了不少,聲音也平靜了些,「幫我擰個濕毛巾,我擦把臉。」

    「好。」我淡淡地點頭。

    我走進衛生間,站在洗手池前,任水早已浸透了毛巾,我愣愣地出神,當初就是在這裡,陳以深從背後抱著我,一句句「我喜歡你。」彷彿還縈繞在我耳邊。

    「以後我會好好愛你,愛晨晨,愛我們的家。」他是這麼說的吧,可是到頭來,一聲聲的「愛」之後,他卻連一點信任都給不了我。

    男人口中的愛就像這浸了水的毛巾,當擰乾了水分也就失去了它的厚重。

    我對著鏡子淒然一笑,斂下心神,擰了毛巾走出來。

    陳以深緩緩地擦著手,擦著臉,我侷促不安地站在床邊,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曾經在這張床上,我們相擁而眠,他還會不老實的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美名其曰「這樣暖和。」惹的我直要把他踢下床,換來他得逞勝利的哈哈大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覺得兩三分鐘的時間這麼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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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把陳以深擦過臉的毛巾放進衛生間後,走出來,恭敬的聲音帶了幾分冷淡,「陳總,早點休息吧,晚安。」

    我真切地看到陳以深平和的眸子又暗淡下去。

    我轉身走出去,就在我打開門的時候,我聽見陳以深嘶啞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迴響,不知道在喃喃地說著什麼。

    我輕聲關好門,大步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看了一會電視,也鬱鬱寡歡,我便打開房門出去走走。

    到了酒店門口,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便利店,我邁著悠閒的步子走過去,在裡面逛了三圈之後,買了一包瓜子。

    大半夜的,去哪裡逛呢,回房間磕瓜子看電視吧。

    回到酒店,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方副總走了出來,「這麼晚了還出去?」方副總說。

    「我下午一覺睡到6點多,現在睡不著了,出去溜躂了一圈。」

    「正好我也睡不著,不如我們一起走走。」

    「好啊。」我朗聲應著。

    我們找了一家星巴克坐下,點了兩杯咖啡,淺淺地喝著。

    方副總和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有點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索性不再說話,靜靜地坐著,「如果……」良久,方副總猶豫著開口,表情有些深沉,向我投來意味不明的目光。

    我看著他,嘴角扯開一個淺淺的弧度,示意他說下去。

    「如果,我是說如果……」方副總的聲音有些謹慎,正說著,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來,報了我們的位置。

    掛斷電話,方副總又恢復了平和的神色,端起咖啡,淺啜了一口,便不再說話。

    「方總,你剛才想說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方副總溫和的笑意望進我的眼睛裡。

    我也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一會,陳以深過來了,臉色有些不好,坐在了方副總身邊。

    「陳總。」我客氣地打著招呼。

    陳以深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次不同晚飯的時候,現在是陳以深和方副總聊起來,他們在我面前毫無避忌地聊著公事和私事。

    陳以深不時眉宇擰起,手撫上腹部,似在隱忍什麼。

    「以深,你怎麼了?」方副總看著陳以深有些痛苦的表情,關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肚子痛。」正說著,陳以深的手更用力地捂著肚子,表情也更加痛苦。

    「陳總,去醫院吧。」我提議著。

    陳以深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些詫異的眸子閃過一抹神采,身體的不適讓她他很快又低下頭緊緊捂著肚子。

    我和方副總扶著陳以深去了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確診為急性盲腸炎。陳以深被推進手術室後,我愣愣地看著「手術中」三個字,這三個字像帶著特殊的魔力一樣,針扎般刺著我的眼睛,揪扯著我的心,絲絲痛著。

    方副總也一臉肅清,看向我的眼神透著我看不懂的沉重。

    兩個小時後,陳以深被推出了手術室,我和方副總同時舒了一口氣,彷彿千斤巨石從心口移開。看到陳以深蒼白的臉色,我的心又泛起微微的漣漪。

    方副總回了酒店,我留在病房照顧陳以深,他還沒有醒來,我也不需要做什麼。折騰了大半夜,已經累極的我,倒在陪護床上,闔上了沉重的雙眼,因為擔心陳以深,一直都在半夢半醒狀態。

    早上護士來查房時,陳以深才醒來,看到旁邊的我,他的雙眼有了明顯的神采,閃過一絲驚喜,乾涸蒼白的雙唇扯開一抹極淺的弧度,聲音有氣無力,「謝謝。」

    我斂了斂心神,聲音幾分客氣,「陳總,不用謝。」

    護士小姐問了問陳以深的狀況,量了體溫,囑咐道,「排氣後才能進食,他嘴唇都幹成這樣了,給他喝點水……」

    我在病房自帶的飲水機接了水,遞到陳以深面前,發現他平躺著根本就沒有辦法喝水。我又找了一根吸管,放進水杯裡,我坐在床邊,拿著水杯,把吸管放進陳以深的嘴裡,他緩緩地吸著水,眼睛不時瞟向我。

    在他喝完水,我起身的瞬間,他露在外面的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心口一滯,看向他。

    「我,我……」他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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