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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 我去看看那個死鬼! 文 / 傾歌暖

    酒吧裡,歌舞昇平,明明是白天。卻聚集著男男女女,他們在舞池裡盡情扭擺著,燈紅酒綠,一派喧囂的景象。

    角落裡,肖林將電話掛斷後,遞給方非然,道:「是淘淘,方總,你為什麼不接笙歌的電話?」

    「生氣。」酒過三巡的方非然,氣已然沒有消。

    此時,他的眼前明明晃動著那個女人的臉。卻感覺距離他那麼遙遠。他們之間,好像永遠都擱著一道鴻溝,她不願躍過來,他也躍不過去。

    「方總。恕我直言,你對女人實在有點兒……」肖林故意頓住,沒有說下去。

    「笨拙?」方非然替他說了。

    肖林立刻閉嘴,一副無奈的表情。

    方非然瞪了他一眼,端起酒杯繼續喝。

    「方總,你也別生氣。對女人,你也不能一味的用強,軟硬皆施可見奇效。」肖林也端起杯喝了一口。

    「哦?你的見解到是十分獨到。」方非然抬眸,勾了勾唇。

    「雖然我不太明白你們之間的那些過往,但我能夠感覺的到,笙歌的心裡,有你。」肖林也笑了。

    他跟慕笙歌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能夠感覺得到,方非然不在她身邊的這段時間。她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擔心著千里之外的方非然,這一點,他和淘淘皆是有目共睹,卻都不點破。

    「光有我有什麼用?你沒聽到麼?她恨不得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方非然又端起一杯酒,一仰而盡,「她越是想要推開我,我越是必須要她,想擺脫我?沒那麼容易。」

    看著方非然此時的樣子,肖林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分明就是一個鬥氣的幼稚園小朋友麼,真不敢想像,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馳騁商場的鬼才方非然。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想要一個女人,又錯嗎?」方非然不屑地道。

    「錯是沒錯,只是你若一直保持這種心態,那也只能跟笙歌漸行漸遠。」肖林聳了聳肩,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我哪樣?你也看到了,她就是欠收拾,在外人面前都不給我留面子,有時候,我真想把她的那張嘴給封住。」提到慕笙歌的嘴,方非然的腦海中突然閃現過他們接吻的片段,那觸感……不行,不能封住,絕對不能!

    「你錯了,方總,笙歌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無理取鬧的女人,想讓女人給你足夠的面子,首先,你要先尊重她,給面子這種事是相互的。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當你放下面子對你的女人好的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成為一個真正有擔當的男人了。當你對你的女人千依百順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成為一個有胸懷的男人。當你給足你的女人面子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成功了。當你的女人什麼時候都會給你面子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是人物了。當你還停留在那裡自私、耍橫,啥也給不了你的女人,只知道以自我為中心的時候,說明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當然,方總,我不可否認你很成功,但在女人方面,你要用心的地方還很多。」

    肖林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實在太婆媽了,他什麼時候跟一個人一口氣說過這麼多話?連他自己都驚詫了。

    不過轉念一想,算了,為了方非然和慕笙歌的幸福,他就雞婆一次,藉著酒勁兒,就當他是酒後話多。

    很明顯,這些話引起了方非然的深思,他一邊喝著酒,一邊思考著剛剛肖林說得那些話,不時看一眼肖林,他的眼中全都是真誠,不時的朝他點頭,讓他不得不信以為真。

    事實上,這些話確實也都是真理。縱協吐扛。

    「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好像說得還有那麼一點兒道理。」方非然端起酒杯,跟肖林碰了碰,心中好像豁然開朗的感覺。

    想起從前他跟慕笙歌的過往,這個女人遇強則強,他的態度越是強硬,她就越倔強,不採取些非常手段,根本聽不到讓他滿意的答案,一次次激起他濃烈的征服欲,陷入一次又一次的循環之中。

    實際上,是因為他們都不懂得退一步。

    「我這才哪到哪呀,方總,笙歌很適合你,雖然,她帶著個孩子,但她確實是個好女人,你可千萬不要放手啊!」肖林也豪爽地一飲而盡。

    「這還用你說?」方非然傲慢地道。

    「這樣,今晚……」

    肖林湊到方非然耳邊,跟他說了一通悄悄話之後,方非然狐疑地問道:「這樣行?」

    「絕對沒問題。」肖林自信地拍著胸脯。

    方非然沒說話,望著舞池發了一陣呆。肖林也沒打擾他,逕自喝酒。

    「肖林。」方非然突然叫他的名字。

    「怎麼了方總,不妥?」

    「你對雲城的娛樂場所有沒有興趣?」方非然突然道。

    「娛樂場所?當然有興趣,方總忘了,在淮城,我有兩家酒吧,兩家會所。怎麼?方總也有意涉足?」肖林問道。

    「不是涉足,是壟斷。」方非然突然傲然地站了起來,手抄在了褲兜裡,望著舞池中的男男女女,盡情揮灑著汗水,勾了勾唇:「我要壟斷雲城的所有娛樂場所,所有的酒吧,會所,ktv,網吧,保齡球館等等,全都要在我的旗下,你,願不願意替我經營他們?」

    對於方非然的話鋒突轉,肖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剛剛不是在聊女人麼?怎麼方總突然提到生意上的事了呢?他的腦子究竟是什麼構造,只是出來消遣一會兒,都能發現商

    商機,簡直就是神人,佩服,佩服!

    「當然願意,方總,我跟你說過,你幫我手刃仇人,我便願意為你鞍前馬後,我肖林說話從不食言。」肖林豪邁地道。

    「好,那,我們現在回去,先搞定女人,隨後,我們攻克雲城。」說完,方非然已經邁開大步離開了。

    看著他步伐穩健,傲然瀟灑的背影,肖林越來越崇拜這個男人了,連忙起身追了上去。

    公寓裡,慕笙歌,唐景妍還有淘淘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看到肖林神色匆匆地來了,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坐立不安的。

    「肖叔叔,你痔瘡又犯了?」淘淘用一雙小手捂著嘴,打趣他道。

    「噗……」

    淘淘這麼一說,坐在一旁的兩個女人立刻笑了起來,讓肖林好沒面子,連忙朝淘淘瞪眼。

    「笙歌,你這裡有沒有蘋果醋或者能解酒的飲料?」肖林故作擔心地問道。

    「沒有,肖大哥,你喝多了嗎?」慕笙歌連忙斂了笑,一本正經地問道。

    「不是,是方總,他大概心情不太好,喝了不少,我攔都攔不住,唉……」說著,肖林一聲歎息,絕對是實力派演技。

    「方大哥喝多了?笙歌,你快去看看方大哥吧!」唐景妍推了推慕笙歌。

    「不去!」慕笙歌倔強地故意扭頭,不理他們。

    「笙歌,難道你要我去照顧方大哥嗎?好像不太好吧?」唐景妍給淘淘使了個眼色,故意道。

    「妍妍阿姨,媽咪不想去,你就不要勉強她了,還是你去照顧allen吧,肖叔叔一個大男人肯定照顧不好他。」淘淘朝唐景妍眨了眨眼,跟著她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雖然淘淘知道了一些媽咪和allen之間的過往,但他們從前認識,本就在他意料之中,況且,他的猜測恐怕也不只是這些而已。所以,他心裡有主意,他的初衷不會因為一些事情而輕易改變,這也是淘淘的小個性和小倔強,他覺得自己這種個性還是蠻可愛的。

    「好吧,那我……」

    沒等唐景妍把後面的話說完,慕笙歌連忙道:「算了,我去看看那個死鬼!」說著,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門,去了隔壁。

    剩下客廳裡的三人默契地相視而笑,淘淘大方地道:「肖叔叔,今晚你就住在這裡吧,我可以把床讓給你一半哦!」

    肖林笑了笑:「不必了,我睡沙發。」

    慕笙歌行色匆匆地推門走進隔壁肖林的那間公寓,就看到方非然頎長的身子正趴在沙發上作嘔,她連忙上前,一邊幫他順背,一邊沒好氣地道:「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不知道自己剛剛才胃出血痊癒嗎?」

    方非然嘔了半天也沒吐出東西來,乾脆趴在沙發上裝死。

    慕笙歌見他半天沒動靜,連忙把他費力地扶起來,將他往臥室裡面送。

    誰知,剛把他的胳膊架在脖子上,這個男人整個身體的力量全都朝她壓了過來,瞬間,兩人一起又倒在了沙發上。

    「喂,你這酒鬼,快起來,你想壓死我嗎?」慕笙歌一邊用小粉拳捶他,一邊嘟著嘴抗議著,那樣子格外嬌羞可愛。

    方非然瞇著眼,故意蹭到她的脖頸,輕輕道:「不要,我就要這樣抱著你,永遠不放開你。」

    「不用永遠,只需幾分鐘,我就跟你永別了。」慕笙歌吃力地道,沒有放棄推開他的機會。

    大概是真的讓她不舒服了,方非然翻了個身,順勢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口,她身上馨香的味道立刻縈繞在他的?尖,禁錮著他的大腦。她的身子軟軟地,抱著很舒服,尤其是他頭靠著的地方,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喂,想睡覺去臥室睡!」慕笙歌捶了捶他的後背,見他根本沒有反應,氣得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胸膛劇烈起伏。

    方非然故意裝睡,此時,他環著慕笙歌的腰身,她也逃不掉,想推他,又推不動,這個姿勢,又方便他吃豆腐,讓他不由悄悄勾起了唇。

    「方非然,你都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嗎?還是,你覺得如果你倒下,住進了醫院,會有誰會陪在你的病床前照顧你呢?」慕笙歌以為他睡著了,幽幽地自言自語,「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要你這輩子咬著我不放。」

    周圍一片寂靜,方非然感受著慕笙歌震盪的胸腔,還有那有節奏的心跳,忽然好像維持這個姿勢再多一些時間。

    可是,在聽她說完這幾句話,他沉默了半響,突然開口道:「讓我告訴你,什麼才叫做咬著你不放。」

    說完,他突然抬頭,坐直了身子,笑意闌珊地擁過慕笙歌的身子,望著她驚異的雙眸,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住了她的唇,靈巧地侵入了她的口腔裡。

    慕笙歌大驚,在觸碰到他舌尖的那一刻,身體猛然一顫,被方非然抱得更緊。他的大手揉著她的身體,在她的唇瓣上輕咬,玩弄的不亦樂乎。

    她的雙手一直沒有放棄對他的推拒,她沒大力一分,方非然就抱得更緊一些,生怕她逃跑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慕笙歌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不知是沒了力氣還是放棄了,任他在自己的唇上胡作非為。

    左右都是跑不了的,再做無謂的掙扎也只是白費力氣。

    「笙歌,笙歌……」最後,方非然的唇移向她的耳根,輕輕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微啞的聲音格外性感,每

    叫一聲,她的身體就顫抖一下,他卻一直在一聲聲地喚她,最後,讓她的身體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好像是快樂,又像是緊張。

    「方非然,你不要這麼對我,我……」拒絕的話剛一出口就被方非然堵住了小嘴,他不想聽,不准她說出口。

    新一輪的濕吻襲來,卻不似往日那般霸道洶湧,他輕柔地含著她的唇瓣,細細地磨,那感覺格外撩人心弦。

    「笙歌,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他的聲音如魔咒一般牽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讓她的身體漸漸化作一汪春水,乖乖癱軟在他的懷中,柔軟地縮成一團,像一隻小貓。

    「你這又是何苦呢?方非然,在這樣下去,只會讓我們繼續彼此折磨,我們誰都不會好過。」慕笙歌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是一聲歎息。

    「我不管,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你死心吧!」話一出口,方非然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想了想肖林的忠告,連忙改口:「以後我都不會再折磨你了,笙歌。」

    本以為讓他對慕笙歌說一句軟話會很難,可是當話出口以後,方非然發現,其實也沒什麼。

    慕笙歌心裡一陣起疑,看來今天方非然真的喝醉了,竟然能是說出這樣柔軟的話,可是,真的以後都不會了嗎?別明早一醒來就全然忘記了吧?

    左右他今天喝了酒,慕笙歌決定不跟一個酒鬼一般計較。她從他懷中掙扎出來,面無表情地道:「你好好休息,很晚了,我讓肖大哥過來照顧你。」

    「不要走……」

    慕笙歌剛走出幾步,方非然突然從身後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了她,聲音從她的腦後飄來,竟然蠱惑了她的心。

    「不要走,笙歌,我很乖,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都是一個人睡的,從未睡過一個好覺。你不要走……」

    她愣了半響,難以置信這樣的話會從方非然這個大男人口中講出,眼前的視線,竟然變得模糊起來。

    她倏然轉身,環住了他的脖子,兩人默契地尋找彼此的唇,再也沒有任何理由讓他們停止宣洩對對方的想念之情。千言萬語,全部化作這一個你情我願深情的吻裡,那麼忘情,彷彿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

    一滴滾燙的淚從慕笙歌的臉龐滑落,滴在方非然的手上,讓他頓時心如刀絞。

    「笙歌,是我錯了,你別哭了。」

    彼時,他的臉上寫滿了心疼,吻落她的淚,鹹鹹的淚水,伴著苦澀。

    「乖,不要哭了,我發誓,從今往後,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不要離開我好嗎?」方非然不敢等待她的回答,銜住她的唇,自欺欺人地想讓她默認。

    其實他不懂,對與慕笙歌而言,有他的這幾句話,足矣,她別無他求。

    被他吻得天昏地暗,他卻不鬆口,好像生怕一放開她的唇,她便會消失不見。空氣漸漸變得稀薄,周圍的溫度也漸漸升高,慕笙歌的臉浮上了紅暈。

    她輕輕推他,沒想到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推開了,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他眼中的驚喜,慕笙歌連忙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嬌羞地罵他:「你討厭死了!」

    「害羞了?」方非然看到她此時的樣子,別提心裡多歡喜了,多半她的氣已經消了一些。於是,他決定趁熱打鐵。

    他突然將她橫抱起來,自己坐在沙發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邊輕輕揉著她的肩膀,一邊道:「還生我氣嗎?」

    這時,慕笙歌立刻坐了起來,望著他的雙眸,不悅地道:「方非然,你知不知道你很幼稚?」

    「我當然知道。」方非然不置可否。

    「你知道還跟著妍妍一起瞎胡鬧,你是想氣死我嗎?」提起這件事,慕笙歌又生氣了,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方非然禁錮著起不來。

    「不是如此,我也不會聽到你的心裡話。」方非然抬手,將慕笙歌眼前的劉海理到她的耳後,目光中立刻染上了傷感:「你還在恨我對嗎?」

    「對,我恨你,我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當年那麼幼稚,竟然會愛上你。

    方非然將她擁進懷中,讓她的耳朵貼在自己的心房上,就好似想要讓她聽到自己真心一樣。

    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當年的事,是我不好。」

    慕笙歌怔忪,他竟然主動提起了當年。

    「如果不是你突然消失,我會保護你和當年的那個孩子,那麼現在,你一定跟他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方非然的聲音格外深沉,他的語氣告訴她,他不是在寬慰她,而是在陳述事實。

    「保護我們?你指的是那張五百萬的支票嗎?」慕笙歌不屑一笑:「確實,你那麼大的手筆,我們確實可以衣食無憂,不過你不要忘了,是誰跟我說,他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是誰跟我說,懷孕,是我自己的事,又是誰跟我說,不要以為有了肚子裡的那塊兒肉,就妄想拴住你。」

    當年的情形依舊歷歷在目,這些年,它就像一個噩夢一樣,纏擾著慕笙歌的生活,無數個午夜夢迴,她被這個噩夢驚醒,而他卻輕巧的跟她說著這些有的沒的。

    她真的好像對他說:方先生,你推卸責任的說辭好像並不怎麼高明,還是,你把我慕笙歌當傻子了?

    「哦對了,按照您的指示,這些年我確實找了不少男人練習床上的功夫,有朝一日真的走投無路了,還能找個男人討他的歡心,賺點兒零花錢。」慕笙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負氣故意輕賤自己,或許,她只是

    為了提醒方非然,當初他是多麼的絕情。

    換做平日,方非然一定會生氣,這個女人竟然敢明目張膽地挑釁他的底線,讓他怎麼認?可是今天,他在肖林那裡做足了功課,來攻克慕笙歌的心防,無論她怎麼倔強,說什麼難聽的話,他都要忍下,畢竟,當年的事,確實是他的錯,不管他出於怎樣的初衷。

    方非然並不知道慕笙歌這些年有沒有找過男人,但是縱然有,也不會像她說得那麼多。

    五年後在酒會上再次見到她的那一刻,方非然真的被她驚艷到了。

    從前,她不過是一個象牙塔裡未經世事的小丫頭,骨子裡還透露著幼稚。可是,那晚,穿著一身靚麗晚禮服的她,縱然站在角落裡,也遮不住她的光彩。她優從容,週身散發著成熟的魅力,讓他不可自控地被吸引了過去。

    後來的事,一切好像都是順理成章,他再次得到了她,要了她,可她的表現一如從前那般青澀與笨拙,不懂得迎合男人,也不會伺候男人,五年的時光,如果說她真的曾耐不住寂寞找過其他男人,光憑她這笨拙的樣子,方非然便可以斷定,一定不是她自己說得那樣放蕩不羈。

    方非然突然笑了笑,找沒找過男人這種事,他當然會追究到底,不過,不是現在。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心甘情願地講出來。

    看到他那詭異的笑容,慕笙歌驚訝地看盯著他,只見,他輕輕撫上她的臉,壞笑道:「既然如此,你以後的零花錢,就由我來付好了。」

    說著,他的大手,罪惡地伸向她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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