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接近尾聲,秦曉接到了一通電話,非常抱歉的準備提前離開。
「我送你。」白澤樺離開了椅子,從李嫂手裡接過自己的大衣,然後向所有人道了別,和秦曉一起出了門。
白澤樺從車庫中取了車,秦曉站在車庫外,抱著雙臂:「astonmartin的vanquish,你低調了許多。」
他下了車,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她坐在副駕駛上。
一系列動作做的自然而然,有個成語叫做「熟能生巧」。
「去哪?」
「錦世酒店。」
簡短的對話後,一路上兩人在也沒說過一句話。氣氛壓抑到可怕,兩人彼此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不是無話可說,而是胸中有太多太多悶著的言語,卻無從開口。原來相顧無言,才是彼此最好的良方。
其實只是害怕罷了。怕原本千瘡百孔的心臟上,再被狠狠插上一刀。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到了目的地,秦曉卻遲遲不肯下車。
「下車吧,他還在等你。」白澤樺的心抽痛了一下。
「澤樺,我們——重新開始吧。」淡淡的嗓音讓人思索是否是幻聽。
「曉曉,四年了,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澤樺,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求你。」
「曉曉,你忘了四年前你自己親口說的『我們之間不可能。』你的驕傲呢,你可笑的清高呢,秦曉?他不要你了?你的金主不要你了,所以你又來找我對嗎?玩弄我的感情,滿足你的自尊了嗎?」白澤樺很激動,聲音中透著隱忍的憤怒,瞪著秦曉。
他認識的秦曉,永遠都是驕傲的,高高在上的女王。她從不會求人,更不會低三下四。
「白澤樺,你多慮了。他對我好到不能再好,一直以來,你充其量只是個備胎。」她恢復了高傲清冷的嗓音,給人濃濃的疏離感。
然後秦曉打開車門,迅速離開這個一點即燃的現場。『狼狽的落荒而逃』這是她自己在心裡下的定義。
「damnit!」白澤華一拳打在方向盤上。若是方向盤能逃走,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被他用來撒氣。
他看著她直挺的脊背在雪地裡略顯單薄,但還是依舊優的踏著高跟鞋。
他去緊緊抱著她,但心中燃起的怒火將這個**壓了下來。
那個驕傲的秦曉,那個要強的秦曉,好像永遠的消失了。
「這四年,你究竟經歷了什麼?」白澤樺看著秦曉的背影,喃喃低語,「四年前那個晚上,你到底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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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在雪地裡走著走著,一滴淚滑下臉頰,然後就再也止不住了,低聲的啜泣不過是為了壓制悲痛的大哭。她用一隻手遮住了嘴巴,冰涼的淚水滾在灼熱的皮膚上,熄滅了炙熱的心。
突然她眼前一陣模糊,暈倒了去。
白澤樺看到她倒下,慌忙拉開了車門,想衝出去,卻愣生生的止住腳步。
他看到那個身著黑色羊絨大衣的男人慌忙向秦曉跑去,一把將她抱起。
心裡一直緊繃著的某根弦,瞬間斷掉,再也接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