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姐幾乎同時也發現了,「心臟被取走了!」
取走器官,一般最大的可能是器官販賣,但我有一瞬間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似曾相識的畫面,在哪裡見過呢?從特案組那裡偷借的調查記錄?腦海中篩選一遍……沒有,記錄裡有幾個相似連環殺人案的記錄,但都跟現在這個現場不像。
哪裡見過?對了,陳老那裡!
那天去陳老家蹭飯吃,進了他的書房,陳老臉色凝重轉著核桃,桌面上放著被翻爛的案卷,見我進來他把案卷合上了,好奇,我趁他出去打開來偷看了一眼,是2年前發現的一樁少年被分屍案,屍體被分成七部分埋在山裡,土地開發建一個叫「森林氧吧」度假村才被發現,屍體已經白骨化了,建築工人用大型挖土機挖出來的,一開始就以為是動物屍骨,挖得東一塊西一塊誰也沒在意,直到挖出頭骨。
就看到幾張現場照片陳老就進來了,把我訓一頓,不可以亂翻別人的東西云云。
當時看了照片我很想查這個懸案,但陳老說已經歸特案組了,現在連他也沒有權限,聽說已經結案了,叫我別惦記了。我是不明白查案為什麼還要權限啦,但大家一窩蜂都去查一件案子也確實不像話。
現在想來兩件案子有出奇相似的地方,「陳老!陳老!陳老!陳老!……」我大叫著找出去。
陳老正在隔離帶邊緣對付那些蜂擁而來的記者。
「聽說死者只有十歲,被殘忍分屍,請問分屍消息屬實麼?」
「聽說死者母親第一個發現現場,是不是已經瘋了?」
「兇手是變態殺人狂麼?」……
陳老被他們轟炸地發暈。
發現目標,我撲過去,「別理他們了,過來。平板!那天案件照片,平板!我現在要看!」
陳老皺眉,「注意形象。」
尤其還在記者和攝像機面前,難免被他們拍下來明天上新聞,但滿腦子是案件的我完全不考慮了。
那些記者沸騰了,閃光燈不停地閃,大聲問,「這位小朋……小警官,你說的那天的案件是什麼意思?」
「這是不是連環殺人案?」
「公眾有權直到實情,你們考慮公佈實情,對全省十歲左右的少年負責麼?」
「是不是所有小孩都是變態兇手的目標?」……
大多數記者有職業道德,但少數是散佈驚慌和恐懼的寄生蟲,唯恐新聞不夠勁爆不能吸引眼球,我意識到自己一時興奮闖禍了,得趕緊想胡扯點什麼敷衍過去,正想補救王勇走過來擋我面前,「各位記者,案件還在調查中,請大家不要臆測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傷害,請廣大市民放心,警方一定會盡快破案。」
「剛剛蘿莉小警官說的『那天案件』是什麼意思?」
「對!什麼意思?是不是連環虐殺?」「死亡少年的具體數目能透露麼?」……
記者的轟炸一波接一波,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明天新聞頭條可能就是「連環殺手驚現我省,又一花季少年被分屍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