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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 第79話 豪門之刷破俗的底線 文 / 布小妖

    鄭局吐一口煙圈,「你跟那個老爺子還真像,區別是老爺子有狂的資本,你有什麼可狂的?」

    「已經過去三十秒了。」

    「你自己也查得差不多了吧,知道誰要見你嗎?」

    我冷笑:「我已經說了不下三遍了,我不想見,我跟不想跟鄭家扯上一點關係。你們鄭家果然是豪門世家,豪門有個通病,你們總以為自己做什麼都是對別人的恩賜,任何拒絕都能被你們想像成『欲拒還迎』,清醒一點吧,我不是跟你們作態呢,我是真的——不想鳥你們。」

    鄭局奇怪地瞅瞅我——難得他會瞅我一眼,「被遺棄的孩子都想知道親生父母是誰,怎麼會被遺棄……」

    「如果你告訴我誰想殺我,最近你想用我引出的那個人是誰,我將感激不盡,不過,想來你也不會說吧。你只有三分鐘了。」

    父母,遺棄理由,我想知道麼?想知道。

    但我也可以無所謂,大概是一種預感,預感真相還是不知道的好,再說我真想知道可以去查,即使對方地位很高也沒有我查不清的事,我已經選擇不知道了,或者說選擇「假裝不知道」。

    已經推論出七七八八了,因為已經知道地七七八八了,所以我很不想聽到鄭局接下來的話,很不想他將事情點破。

    「很多人都想殺你,想殺你很久了,我不瞞你,你出生時我是最想殺掉你的人,當初你那個媽懷你的時候,我就不止一次叫她把你打掉,你也別怪我心狠,老爺子的名聲是萬般傷不得的!可惜啊,最後還是活下來了啊,更諷刺的是都遠遠地送走了竟然又回來了……呵,您說這就是宿命麼?」鄭局扔掉煙,踩滅,苦笑中混雜著厭惡和無奈,充滿諷刺地叫了我一聲,「姑姑。」

    姑姑……

    當他叫我「姑姑」的時候,我出奇地平靜,眼都沒抬。

    我甚至理解鄭局的苦衷,他爺爺在老年的時候給他搞出一個長輩來,那時他都近三十了,近三十忽然多一個嬰兒姑姑,這算什麼事啊?

    站在他的立場上如果我遇到相同的事,假設啊,假設我爺爺一把年紀還出軌跟隔壁王阿姨搞上了,搞上就搞上了,還給我弄出個小我近三十歲能當我女兒的姑姑,假設如此我也一定跟他一樣恨不能掐死這個野種。

    另外,豪門的事我不瞭解,但從歷史故事和電視劇裡看,為了名聲殺一個見不的光的孩子那根本不叫事,為了名聲,一沓一沓地批量淹死那都是很正常的。

    我本就隱隱約約推理出來了,鄭局的話證實了我的推理。

    是不該出生在這個世上的人麼?好悲哀的出生……

    只是我歪著頭想了想,看著搖晃的燈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裡,發現自己並不是很傷心嘛,我甚至走神了,在我腦海中浮現了宮廷劇情節,真俗啊,為了報仇神馬的回到宮裡已經被拍太多次了,俗得不能再俗了。

    我在想一不小心,我竟然刷破了俗的底線。

    但我真不是故意回來的,索性這個姑姑我也不想當,「我謝謝了,過兒不可愛,我不想當這個『姑姑』。」

    看來笑話說得不好笑,鄭局重重歎口氣,「哎……有些事,由不得你,更由不得我……」

    正說著兩個人過來了,走前面是一位老軍人,後面那個看衣著和小心翼翼的神情應該是他的勤務兵。

    老軍人披著大衣,有七十多歲了,精神頭倒比五十歲的鄭局還足,壓低聲音哈哈笑著,上下打量我,「妹子來啦?坐,怎麼站著?狗剩你怎麼招呼的?」

    他說著習慣性地伸出手要拍我肩膀,我趕緊避開了。

    狗剩應該是鄭局的小名,這名字,倒是好養活。

    勤務兵見鄭局悶聲抽煙不說話,只能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站出來介紹:「這位是軍委鄭軍長,國家上將……」

    「行啦行啦,小范你去休息吧,不用跟著了。」

    「是!」小范敬一個標準軍禮,瞬間逃離。

    「我狗剩他爹。」鄭軍長自我介紹,「狗剩給你說了吧,我(是)你哥!沒想到還能有這麼小的親妹子哈,妹子,沒想到有這麼老的老哥哥吧,哈,是老了點哈……」

    我面無表情地冷淡道:「是帶話的人說話有問題,還是你們語言理解能力有問題,我想我已經再三表明立場了。」

    「哈哈,」鄭軍長尷尬地笑,「怎麼?我們鄭家哪裡不好了?還不想認?是怕養父母傷心還是什麼原因,說說。」

    「不需要。」我淡淡吐出三個字。

    鄭軍長很生氣,他這個身份大概幾十年沒人這麼怠慢他了,他大聲訓斥道:「不是你需不需要的問題!是責任的問題!你……」

    「小點聲,老爺子還睡著。」鄭局提醒他。

    鄭軍長立刻不說話了,鄭局一口接一口抽煙,也不說話,我也不想再多說一句,大不了就是被沉海,我也想開了,他們要沉我我也沒辦法,到時候我多拉幾個墊背的就是了,感覺到小五回來了,停我肩膀上。

    「聽說你跟狗剩一樣,也搞刑偵的?」鄭軍長大概想緩和氣氛,「來,看看我,能看出什麼來,狗剩也說說,我看看你倆誰本事大。」

    我說:「七十到七十五之間,一條腿是假肢,假肢質量上乘,調整維護狀況很好,幾乎已經跟真腿沒兩樣了;五十年前臉上被狠狠揍過,鼻樑被揍歪了;正在戒煙中,但下午又偷偷抽

    了,你這樣這次還是戒不掉的,我建議你改喝茶,還有,你是下午到的,只比我早到三個小時零幾分鐘。」

    鄭軍長吃驚:「你怎麼看出來的?五十年前的事也知道?聽人說的吧?三個小時零幾分鐘?怎麼可能這麼準!一定是狗剩跟你說的!」

    鄭局給他老爸解釋:「左右兩腿用力不同,姿勢不同,雖然很微小,但研究過骨骼的人可以輕鬆看出區別;知道您五十年前被揍過,一定是您鼻骨有點歪的原因,雖然不太明顯一般人看不出,但她就是主修這個的,她即使在國外也算得上骨骼方面專家,至於斷定是五十年前,那是因為以近代的醫療技術不會整歪,所以大膽確定是在醫療技術不怎麼好的時候弄傷的。」

    「嗯,有道理,」鄭軍長問我,「他說得對嗎?是這樣嗎?」

    我說差不多,「戒煙」是你進來貪婪地吸一口煙,這是戒煙中的特有表現,再結合你勤務兵一臉戰戰兢兢的態度,顯然他伺候的領導最近容易發火,而容易發火也是戒煙過程的表現,另外,結合你潮紅的臉色和過於興奮的表現,我還可以推斷出你過來之前剛剛有性-生活。

    鄭軍長惱羞道:「胡說八道了!你嫂子沒來!瞎說!瞎說!」

    我冷靜道:「煙癮轉為性-欲也是正在戒煙過程中的表現之一,但你把「琳」字紋在無名指上,你跟老婆感情很好,同時你也說了你老婆沒來,你老婆確實沒來,否則她就一起過來了,那麼你剛才……還要我說下去麼?其實如果你死了躺我解剖台上,我能得到更多結論。」

    鄭軍長尷尬地掏出手絹擦手,「你剛才不讓我拍你的肩膀……」

    「這也是原因之一。」我說。

    「這孩子!」鄭軍長扭頭對他兒子道,「你說,我怎麼忽然想把她扔海裡?」

    鄭局又點著一支煙,「二十年前我就想把她娘連著她一起扔海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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