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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露餡? 文 / peanut

    這一晚,蘇婉果真將顯德帝給搾乾了,第二天顯德帝差點沒爬起來,更別說,他還要趕回大覺寺,果真苦逼。

    蘇婉斜躺在床上笑得沒心沒肺的,好似越是看他出糗,她越是開心一般,「陛下您的腰還受不受得住?要不要妾給您揉一揉啊?」

    顯德帝見蘇婉笑得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心裡簡直對她又愛又恨,若非情況不允許,他現在只恨不得再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教訓一番才好。

    果然,她以前的各種溫順都是裝的,這才過了幾天,就已經原形畢露了。

    顯德帝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俯身在蘇婉吻了吻她的唇,輕歎道:「夫人可真是個妖精,朕早晚死在你身上。」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消遣他,卻偏偏又不讓他覺得冒犯。

    他知道蘇婉算是迫不得已才委身於他,他本以為,她就是從了自己,恐怕也不會對自己有太多好臉色,或者擺出一副隱忍的、屈辱的模樣來應對他。

    如果蘇婉真那麼做了,顯德帝對她的興趣,可能很快就會被消磨光了。顯德帝可不是自虐狂,更不會看別人的臉色,他不會覺得有趣或者對她產生什麼征服欲,只會覺得掃興。

    既然已經從了他,那肯定已經接受事實了。如今米已成炊,又擺出這副死了爹的模樣給誰看?如果不樂意,想自殘想自盡都隨便,沒人會攔著她。

    從某些方面來說,顯德帝確實很渣。

    但蘇婉卻出乎意料地調整好了心態,很快就接受了現實,雖然也並非主動迎合他,討好他,卻也沒有擺出什麼怨婦的嘴臉來給他看。

    這樣一個知情識趣,又頗有見地的女子,自然讓顯德帝越發上心了。

    何況,跟蘇婉在一起,顯德帝的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受,令他著迷,令他上癮。

    果然,以昌武侯那種不懂情趣,不懂女人的男人,是發現不了夫人的好的,否則,他又怎麼捨得將這樣一個妙人趕到莊子上來?

    此時,顯德帝倒是有些慶幸霍淵的有眼無珠了,若非夫人已經對他心灰意冷,夫人又怎麼這麼快就接受自己呢?每當想到這裡,顯德帝心裡就十分得意。

    「這座別院和這裡的人,朕以後就留給夫人了,夫人若有什麼事,告訴那位邱媽媽便是。朕要走了,過幾天再來看夫人,夫人好好保重身體。」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最後離開的時候,顯德帝對蘇婉說道。

    見蘇婉點了點頭,顯德帝才摸了摸她的臉頰,轉身離開。

    蘇婉見他離開,臉上的笑意,便也漸漸消散了,躺下又睡了一會兒,這才起身洗漱更衣。

    等蘇婉用過早飯,天色已經將近中午了,蘇婉直接歇過午覺之後,又等天氣涼快些了才回去。

    「太太,您回來了。」見到蘇婉,綠芙立即迎上來說道。

    她現在也已經恢復了常態,看起來像是已經接受現實了,對蘇婉跟皇帝之間的事,不再一驚一乍,或者極力反對了。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是再反對也沒用。何況,顯德帝那樣任性霸道之人,別說反對的是她這樣的小丫鬟,便是太后娘娘反對,他也不一定會聽。

    現在,綠芙能為蘇婉做的,就是讓極力隱瞞好這件事,不讓其他人發現端倪。

    這莊子上的下人,基本都是她安撫的,馬氏會輕易相信蘇婉的解釋,綠芙功不可沒。茉莉她們,也都被她敲打了很多遍,對於這件事也有一開始的慌張無措,變得坦然淡定起來,真是省了蘇婉太多事。

    綠芙為她做的這些事,蘇婉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心中十分感激。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給綠芙找一個好歸宿。

    「綠芙,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若是以後你不在我身邊了,我可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蘇婉拉著她的手說道。

    「太太別這麼說,這是奴婢應該做的。」綠芙有些羞赧地說道。

    她扶著蘇婉在炕上坐了,猶豫一下,還是問道:「太太以後可是有什麼打算?」

    「打算?」蘇婉微微一愣。

    「難道太太就打算這樣過下去?」綠芙再次問道,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若是陛下只是一時在外面尋找刺激也就罷了,至少這件事就能一直隱瞞下去,等以後太太回了侯府,自然還是可以安心做她的侯夫人。可若是陛下不肯放過太太,又不肯給太太一個名分,那將來,太太怕是要難做了。

    難道還要太太一邊做昌武侯夫人,一邊做陛下的相好不成?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洩露出去,到時太太如何做人?

    蘇婉微微一笑,讓綠芙也一同坐在炕上,說道:「綠芙,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事已至此,我還能如何?不夠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難道太太就沒想過回昌武侯府?」綠芙問道。

    回去?蘇婉略略有些失神,隨即搖頭笑道:「我出來之後,就沒想過再回去,這一點,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可是太太,您到底是昌武侯夫人,昌武侯府才是您的歸宿。」綠芙一臉擔心地勸道。她自然是知道蘇婉的想法的,可是,她以為太太還是賭氣性質居多,早晚會想通回到昌武侯府的。

    蘇婉沒想到綠芙竟然會這麼勸自己,她到底還是被她跟顯德帝之間的事情給刺激到了,心中不由一軟,解釋道:

    「綠芙,不只是我自己不想回去,就是我想回去,恐怕也有人不讓我回去。」

    「不會的。侯爺不是說,等王姨娘生產之後,就會接太太回去嗎?」綠芙急切地說道,「侯爺總不會騙太太的。」

    蘇婉卻微微一笑說道:「綠芙,男人的話怎能相信?他若是能拗得過太夫人,上次來的時候就該把我接回去了。可他沒有,我就知道,他絕不會再為我違抗太夫人的命令了」。

    以前她在侯府時,霍淵又不是沒有為她反抗過太夫人,為什麼這次就不行?蘇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意,說到底,他心裡還是不肯相信她,認為她回府之後,會對他的骨血下手罷了。但他偏偏還對她有情,放不開她,便拿這種好話來哄他,心裡卻對她防備得很。

    綠芙沉默了一下,皺起眉頭說道:「可太太總不能這樣過一輩子,趁著侯爺對太太還有情,太太才更應該想辦法求求侯爺,讓侯爺盡快接太太回去才是正經,只要太太回到侯府,什麼事都能慢慢解決。就連陛下……定然也不會再糾纏太太了。」

    她以前由著蘇婉的性子來,是因為她覺得事情還沒那麼糟糕,太太無論嘴上說得有多堅決,早晚還是會回府去的。尤其是昌武侯還保證會接太太回去,她就更加篤定太太會回府了,便也沒有多費唇舌勸太太。

    她願意讓蘇婉回府,不是因為對昌武侯府有太大好感,只是因為那是蘇婉的夫家罷了,女人到底還是要依靠男人而活,到底還是需要一個家才是。

    但是,現在顯德帝的出現,卻讓她在受到驚嚇的同時,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焦慮和緊迫。她覺得蘇婉這樣做不對,她急切地想要將蘇婉扯到正路上來,免得她越陷越深,到時候再也無法回頭,最終害了自己。

    「沒有用的。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我出府之前,侯爺是怎麼說的?他說少則半月,多則一個月就接我回去。結果,上次他來看我,卻又說等王姨娘生產之後再接我回去。等時間到了,太夫人必定還會找新的借口來阻攔侯爺,你覺得侯爺會如何選擇?這樣一推再推,幾年過去之後,侯爺對我的感情還能留下幾分?何況那時,昌武侯府也該有新的昌武侯夫人了,難道你想讓我回去給他做妾?」

    聽到這裡,綠芙突然想起當日定遠侯世子夫人陳琴的話,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無比,但她依舊不肯放棄,還是說道:「侯爺會不會答應,太太總要試一試才知道。何況,侯爺對太太那麼上心,怎麼捨得太太一直留在這裡?」

    蘇婉輕歎一聲,拍了怕綠芙的手背,笑道:「綠芙,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想那麼做。

    何況,就算霍淵答應接她回府又如何?他又不肯相信她,他對她的那點喜歡,早晚會在一次次的誤會中,消耗殆盡,最終徹底厭棄她,那時候,她的下場怕是還不如現在。

    至少現在,她還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

    「太太——」綠芙還想再勸,蘇婉卻打斷了她,神色堅定地說道:「你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就算將來我選擇的這條路再也走不通了,我也不會後悔的。」

    綠芙見蘇婉心意已決,知道她再如何勸說,也不會改變主意了,心裡微微歎息,有些失落,但也有一絲輕鬆,說道:「好吧,既然太太已經決定了,那奴婢也只能捨命陪君子,陪著太太一路走到底了。」

    蘇婉心中感動,但還是說道:「綠芙,你真不必如此。若是遇到合適的人,就嫁了吧!畢竟跟著我,還不知道有沒有未來呢!我總不能耽擱了你們。」

    綠芙笑道:「太太,您現在就想這些實在太早了,太太沒有安定下來之前,奴婢怎麼能嫁人呢?太太放心,無論如何,奴婢會一直陪著您的。」

    蘇婉但笑不語,只是心裡卻記住了這件事。

    丫鬟嫁人普遍比較晚,二十歲左右嫁人的大有人在,綠芙年紀跟她差不多,倒是不用太著急。平時多注意著,慢慢挑選也就是了,或許可以讓琴姐姐幫忙看看。

    轉眼間,時間就到了月底,顯德帝果然又來了。不過,這次他是晚上來的。幾天未見,顯德帝對蘇婉的熱情不減反增,連話都沒說幾句,就將她拖上了床,狠狠地要了她一整夜。

    顯德帝不知是不是報復上一次蘇婉搾乾了他,或者覺得蘇婉小瞧了他,這次,他就好像要證明什麼似的格外賣力,就連蘇婉中途求饒,他都沒停下來,直到蘇婉累得幾乎暈死過去才罷休。

    次日清晨,蘇婉醒過來的時候,顯德帝早已經走了,似乎連莊子裡的下人都沒驚動。來的匆匆,走的也匆匆,顯然也是脫不開身,特意抽空來看她的。

    不過,顯德帝昨晚要得太狠了,蘇婉即便醒了,也是渾身酸軟,起不了床,而且折騰了一晚,她也覺得睏倦地很,略略喝了點粥,就繼續睡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地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說話聲,似乎是她那些丫頭的聲音,蘇婉覺得她們的聲音有點大,很想斥責兩句,但她實在是太睏了,就沒有動彈,繼續睡了起來。

    這天正值霍淵休沐,想想自己差不多二十天沒見到蘇婉了,霍淵一大早騎馬來了郊外莊子,本以為自己能給蘇婉一個驚喜,沒想到她的丫頭,竟然攔住了他,大聲說蘇婉病了,怕傳染病氣,不肯讓他去看蘇婉。

    霍淵好不容易才來一次,怎麼可能不見到人就回去?而且,正因為蘇婉病了,他才更應該看看她才是。

    所以,霍淵根本不顧那些丫頭的阻攔,直接闖進了蘇婉的臥室。

    綠芙好青綾阻止不及,只好緊張地跟了進去,心裡暗暗祈禱別被昌武侯發現什麼。

    所幸,

    臥室裡的窗戶開著,被褥什麼的也都換了,又燃了驅蚊香料,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綠芙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她是個謹慎的人,及早收拾好了,還給太太重新換了寢衣,否則,恐怕現在就得露餡了。不過,在看到昌武侯走向床邊的時候,她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眼神裡透出一絲緊張。

    霍淵只是急切地想要見到蘇婉,並沒有懷疑什麼,來到臥室之後,透過蔥綠色的紗帳,隱隱看到床上躺著的身影時,霍淵莫名地鬆了一口氣,緩緩走了過去。

    掀開紗帳,只見蘇婉正擁著紗被睡得正香,眉頭微蹙,神色間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疲憊,平時那張十分紅潤的唇,此時卻顯得有些乾燥,臉上更是帶著一絲不正常的酡紅,倒真得像是病了。

    霍淵看得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不是特別燙,這才放了心。

    綠芙也走了過去,看到蘇婉的模樣,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對霍淵解釋道:「昨天天熱,臥室裡就放了冰盆,大概是太太夜裡蹬了被子,這才著了涼。」

    霍淵點了點頭,這倒也說得過去,對綠芙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單獨跟你們太太待一會兒。」

    「是。」綠芙和青綾對視一眼,雖然有些擔心,但兩人還是退了出去。

    霍淵將紗帳掛了起來,坐在床邊,專心看著蘇婉的睡顏,見到蘇婉的唇有些干,讓他看得有些不順眼,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蘇婉覺得有些癢,便微微側了側臉,躲開了他的手指。

    霍淵眼神微深,突然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這也是他第一次親吻蘇婉,也不是不重視規矩了,只是,突然就想這麼做了。

    蘇婉猶在睡夢中,下意識地以為親吻自己的人是顯德帝,她直接伸手去推他,口中猶自模模糊糊地說道:「不……不要了……」

    剛說完,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微微睜開了眼睛,看清眼前之人竟然是霍淵,心中頓時一驚,睡意一下子消失了,驚聲問道:「侯爺?怎麼是您?」

    隨即,她就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便輕哼一聲說道:「侯爺什麼時候來的?我還以為侯爺早就忘了我呢?」

    說話的同時,也不忘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發現已經將身上那些痕跡遮地嚴嚴實實的,心裡頓時就是一鬆,便緩緩坐起身來,只是還不忘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霍淵微微瞇起了眼睛。

    他不是傻子,從他進來之後,無論是那些丫鬟的反應,還是蘇婉的反應,都有些不太對。一個疑點算不得什麼,但是多個疑點加起來,他便是再遲鈍,現在也該反應過來了。

    蘇婉被霍淵看得心中忐忑,面上卻絲毫不露,好似剛才那一瞬間的驚慌只是霍淵的錯覺一般。

    霍淵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才看著她的眼睛淡淡地說道:「我今天休沐,特地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竟然病了。」

    蘇婉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亂的髮絲,垂首笑道:「只是夜裡受了點涼,沒什麼大礙。」

    霍淵隨意點了點頭,眼神隨著蘇婉動了動,看到她耳朵下方的某一點時,眼神突然一凝,正要細看,那處卻又被蘇婉散落的長髮重新擋住了,但他還是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問道:「府裡給你驅蚊香料好用嗎?你這裡可是還有蚊蟲?」

    或許是他看錯了也不一定,他雖然懷疑蘇婉有事瞞著他,卻並不相信蘇婉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背叛他。

    蘇婉彷彿沒有感覺到他的審視,含笑說:「挺好的,那驅蚊的香料煙不大,味道也不刺鼻,效果也好。只是,我們這裡還有一種極小的蟲子,驅蚊香不大管用,連紗帳都遮不住,經常爬進來咬人一口,一咬就是一個包,我身上就被叮了好幾個,真是討厭死了,侯爺到底什麼時候才接我回去呀?」

    她也是看霍淵眼神不太對,怕自己哪裡被他看出了端倪,才說了這番話遮掩一下。

    說完之後,果然見到霍淵的神色和緩了不少,心裡便知道他剛才的確是起疑了。

    她是想要跟霍淵分道揚鑣,但她卻知道霍淵是不會放了她的。而且以霍淵的性格,若是知道了她背叛了他,恐怕就算再喜歡她,也不會手下留情,她怕是要早早「病逝」了,恐怕是個男人都不會容忍這種事,何況是位高權重的霍淵呢!

    所以,為了她的小命兒著想,這件事必須得隱瞞。

    「原來是這樣。」霍淵點了點頭說道,語氣也不像剛才那麼硬邦邦了,他伸手將蘇婉攬到懷中,說道:「婉兒別急,再耐心等幾個月,我總會接你回去的。」

    蘇婉溫順的點了點頭,道:「好。」

    美人在懷,霍淵卻沒有像往常那般動情,反而有些心煩意亂,懷疑的種子,到底還是在他心裡生了根,以至於讓他沒辦法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蘇婉也感覺到霍淵的心不在焉,說道:「請侯爺去外間等候,我換了衣服就來陪侯爺。」

    「也好。」霍淵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蘇婉看著霍淵離開,臉上的笑意才收斂起來,立即才讓人進來伺候。

    霍淵出了蘇婉的臥室之後,神色也變得冷峻起來。他直接出了院子,找了自己安排在這裡的眼線來問話。

    不過,最終得到的答案,卻沒有什麼特別讓人懷疑的地方。

    除了定遠侯世子夫人來過一趟,還帶蘇婉去了一趟定遠侯府住了一夜外,倒也沒有其他不對的地方。

    昌武侯府和跟定遠

    侯府的關係雖然算不得特比好,但對於定遠侯府的規矩和人品還是非常信得過的,霍淵倒不覺得蘇婉去定遠侯府有什麼問題。

    只是那眼線還說,前段時間,蘇婉跟附近一位別莊上的太太交往甚密,而且還去那裡住了兩天,除此之外,也無甚特殊之處。

    此時,霍淵心中的懷疑已經去了大半,但也下決心查一查周圍的莊子,到底是什麼人家,可真是有位夫人來莊子上養病了。

    若是查清楚了,他才算真正相信蘇婉沒有背叛他。

    霍淵又問了問是否有男僕靠近,那人卻道沒有,除了守門的老頭,內宅一向只有女眷,凡是都有馬氏通稟,霍淵這才放心。

    蘇婉梳妝打扮好之後,再見到霍淵時,就發現霍淵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恢復了以前,心裡便也不那麼緊繃了,又吩咐周廚娘上了菜。

    這次的飯菜倒是十分能入眼了,不像上一次霍淵來時那樣粗糙了。

    霍淵見狀,別有深意地看了蘇婉一眼,蘇婉只是挑眉笑道:「我剛來的時候,周廚娘的手藝的確就是那樣,不過經過我的提點之後,廚娘的手藝才好了些,不信侯爺親自去問問。」

    霍淵對蘇婉的小心機不置可否,心結解開了大半,他對蘇婉的做法自然也包容了許多。

    「我自是相信你。」霍淵說道。

    蘇婉微笑。

    霍淵頓了頓,又問道:「有酒嗎?」

    「上次侯府送來的惠泉酒還沒喝,侯爺若是想喝,我現在就讓人去拿。」蘇婉說道。

    霍淵點頭同意了。

    茉莉去拿了酒來,蘇婉親自為霍淵斟滿了。

    「你也飲一杯。」霍淵說道。

    「侯爺,我不勝酒力,就以茶代酒陪侯爺罷。」蘇婉連忙拒絕道,這種情況下,蘇婉可不敢喝酒。

    霍淵也沒有勉強她。

    用飯時,霍淵也沒怎麼跟蘇婉說話,只獨自在那裡自斟自飲。

    蘇婉見霍淵已經喝完了一壺酒,便勸道:「侯爺,別再喝了,再喝可就醉了。」

    霍淵看了她一眼,說道:「我的酒量還這麼淺,這點酒不會醉的。」又讓丫頭去拿酒。

    蘇婉也不再勸。

    霍淵酒量的確不錯,七、八兩酒喝下去,臉都沒紅一下,而且看他言語思維依舊十分清晰。

    用完午飯之後,霍淵一把拉住蘇婉的手,一邊往東次間走,一邊說道:「你上次沒有陪我,這次總該補償我了吧?」

    蘇婉聞言頓時一驚,但對此也不是沒有預料,卻也不慌,有些為難地說道:「侯爺,我今天身體不適……」

    話還未說完,就被霍淵冷笑一聲打斷了——

    「身體不適?怎麼本侯每次來,你都說自己身體不適?我都懷疑,你說的那些想要回府的話是不是真的。」

    蘇婉頭皮發麻,卻依舊強撐著說道:「侯爺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是我故意不想陪侯爺不成?」

    「以前我自然不會懷疑,可是今天……」霍淵說道這裡,忽然皺了下眉頭,鬆開了蘇婉的手,說道:「算了,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逼你。」

    蘇婉聽到他放過自己,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聽霍淵又道:「你讓你的丫頭過來伺候我吧!我看那個綠芙就不錯,以後我若是來了,你不方便陪我,讓她替你伺候我,也是一樣的。」

    蘇婉頓時如遭雷擊,沒想到霍淵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心裡簡直又是噁心又是憤怒,反應過來之後,立即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行!此事我決不同意!」

    「既然你捨不得綠芙,那就把菡萏給我吧,她也不錯。」霍淵靜靜地看了蘇婉一會兒,又說道。

    「不行!誰都不可以!」蘇婉怒視他道,她才捨不得讓自己的丫頭被他給玷污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霍淵竟是這種人!還是說,她從來都沒認清過他。

    「她們都是我的丫頭,她們也不願意陪你,你別想打她們的主意。」蘇婉恨恨地說道。

    霍淵看著蘇婉,她的眼睛彷彿燃燒著兩簇憤怒地火焰,極其耀眼,極其清亮,甚至看起來都比往日更加生動。

    「你沒問過她們,怎知她們不願意?」霍淵的心卻沒有絲毫動搖,依然冷淡問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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