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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進城 文 / peanut

    太夫人的打算蘇婉雖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到一點。所以,她從一開始出府時,就沒想過會被接回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五月初五端午節。

    早在前幾天,綠芙等人就已經穿上了新做的衣服,鬢邊斜簪五色綾蝠,更讓人去買了天師符、五毒符等貼在門上,以驅毒避邪,嚴防瘟神等,還打了雄黃酒和菖蒲酒,灑掃房間院落,將菖蒲艾條掛在門外,懸於堂中。

    還跟周廚娘一起做了粽子,豆沙、松子仁、棗子、胡桃等口味的都有。

    定遠侯府世子夫人也命人送來在菖蒲酒和粽子等物,蘇婉也將自家做的粽子讓人帶回去了一些嘗嘗鮮。當然,因為這裡的菜蔬極好,特意讓人裝了一大車新鮮的菜蔬回去。雖然一點都不貴重,卻代表了蘇婉的一番心意。

    除此之愛,端午節前夕,蘇婉還派人去了一趟蘇宅,送了粽子以及其他禮物,並告知趙氏和蘇,端午這天,蘇婉因為生病的緣故,無法歸寧。

    這時,書院應該也放假,雖然蘇婉知道,蘇知道自己不回去,肯定會失望,但她此時確實不宜回去。

    除此之外,顯德帝也有派人送了東西來,除了粽子之外,還有一些日常用品,最重要的是,他還讓人送了許多冰來。

    昌武侯府卻沒什麼動靜,蘇婉也不在意。

    端午節過後,天氣更熱了。

    即便是在郊外,蘇婉也覺得有些受不了,各家送的那些冰就派上了用場。

    而且因為數量多,根本用不著節省,就能撐過整個夏季還有剩。平時就做些冰鎮酸梅湯,冰鎮西瓜。

    因為前世身體的緣故,蘇婉很注意養生,即便再熱,蘇婉也不會喝太冰的東西,基本都被丫頭們給吃了,偶爾也會賞賜給馬氏等人。

    這日上午,莊外忽然來了兩輛華貴的馬車,還有一些騎馬的護衛,丫頭、婆子、家丁護衛等加起來而已不下二十個。

    其中,最華麗的一輛馬車裡,一名二十歲左右的貴婦人掀開簾子看了眼前的的院子的環境,眼中露出幾分憐惜,歎道:「這裡如此簡陋寒酸,妹妹竟是住在這裡嗎?」

    隨後,又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昌武侯府真是欺人太甚!竟連好一點的莊子都捨不得給妹妹住,這明擺著是糟蹋妹妹呢!」

    來人正是定遠侯世子夫人陳琴,在她眼中,這座蘇婉看起來還不錯的莊院,就簡陋的很,上不了檯面了。

    陳琴壓下心中對昌武侯府的不滿,讓人去叫門。

    「請問你們……你們找誰?」開門之人,頭髮花白,一副老農形象,黑瘦黑瘦的,外人都叫他老孫頭,見到來人非富即貴,立即有些結巴。

    這裡沒有主人時,自然沒有這麼講究,但是蘇婉來了,這裡就需要有看門,當然,二門外也有婆子看門,都是在莊子下人中挑選出來的,每月蘇婉會發一些月錢,即便如此,這些職位也被人搶破了頭。

    「我們是定遠侯府的,馬車裡那位是我們的世子夫人,也是你們太太的好友,今兒特意來探望你們太太。」定遠侯府的婆子說道。

    老孫頭一聽來人是定遠侯府的,臉上就輕鬆了許多,他可是知道定遠侯府經常送東西過來,聽到她的話,一點都沒有懷疑,立即說道:「原來是定遠侯府的人,我這就去通傳一聲,請世子夫人稍等。」

    老孫頭說完之後,就關上了大門。太太來了之後,這大門就經常關著,這可是侯府特意叮囑過的。

    蘇婉聽到守門的婆子說,陳琴來了,心裡簡直又驚又喜,一邊讓人請進來,一邊起身出門相迎。

    陳琴進了二門之後,就見到了正激動地往外走的蘇婉。

    「妹妹——」陳琴剛一開口,就忍不住心酸,掉下淚來。

    蘇婉見狀,眼睛有些酸澀,立即喊了一聲琴姐姐,腳步不停,走到陳琴面前。

    「姐姐怎麼突然來了?我剛才聽了姐姐來了,幾乎不敢相信。」兩人親親熱熱地拉著手,相互打量了一番後,等情緒稍稍平復下來,蘇婉一邊攜著她的手一同往裡走,一邊問道。

    雖然蘇婉跟陳琴認識得時間不長,見面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但是兩人卻彷彿認識很久一般,比親姐妹還親,跟趙氏比起來,陳琴彷彿才是她真正的親人。

    「你來了莊子這麼久,我都沒來看你,心裡很是掛念。雖然,派遣下人來過幾次,但畢竟眼見為實,所以,不親自看看妹妹過得好不好,我實在不放心。」陳琴說道。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開藥膳粥鋪的事情,而且現在定遠侯也基本都是她在打理,忙得不可開交,想要早點來見蘇婉都不可能,現在好不容易騰出時間來,當然要來看望蘇婉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進了蘇婉的正房。

    陳琴打量了一番,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最後歎息一聲說道:「房間雖然簡陋,但妹妹將這裡打理地挺好,竟像是一個小家了。只是這傢俱擺設卻太簡潔了,哪裡像是一品侯夫人住的地方?」

    蘇婉攜著陳琴在坐炕上坐了,親自接過丫頭手裡的茶,奉給了她,不以為意地笑道:「什麼侯夫人,從初了昌武侯府的大門起,我就再也不把自己當成侯夫人了。現在的我,只是個普通的婦人罷了。而且我不覺得這裡有什麼簡陋之處,何況,姐姐還送了我那麼多東西,吃的喝的用的,樣樣兒都有,還不用給人請安,看人臉色,擔心妾室使絆子,哪有什麼委屈的地方?在這裡住著,

    我竟比在侯府還要自在呢!」

    陳琴見蘇婉說的真切,心裡依舊心疼她,但是難受也少了些,卻對昌武侯府更加氣憤了,痛罵了昌武侯府一番。

    蘇婉也沒有阻止,等她發洩夠了,才笑著對陳琴道:「姐姐息怒,那些人不值得咱們生氣,我現在只想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對於昌武侯府,我早就灰心了。他們就是請我回去,我還不想回去呢!」

    「妹妹,這怎麼這麼傻呢!」陳琴罵歸罵,但還是不贊同蘇婉的做法,「我還想為你想辦法,讓你早點回去呢!他們越是不喜歡你,討厭你,你就越要讓他們不能得逞。你若是不肯回去,就是拱手將昌武侯夫人的寶座讓給別人,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在一旁伺候的茉莉聽到這話,不由驚訝地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們太太就算不回去,那也是昌武侯夫人,那王姨娘就算再如何威風,也不可能將侯夫人的頭銜也搶過去吧!這未免也太荒唐了。」

    「小丫頭,你懂什麼?這大家族的醜事,豈是你能看得清楚明白的?如果妹妹不肯回去,我敢保證,那昌武侯府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妹妹『病逝』,然後另行為昌武侯娶妻的。他們就是看準了妹妹你沒有靠山,即便吃了虧,也沒有人替你做主,還不是任由他們擺佈?」陳琴一副篤定的口吻說道,臉上滿是嘲諷厭惡之色。

    「啊,怎麼會這樣?」茉莉一臉震驚地問道。

    此時,是她和綠芙在裡面伺候,其他人都去做自己的活計了。

    倒是綠芙好像早就想到了,依舊十分沉穩,垂目不語。

    陳琴見到綠芙的表現,眼前一亮,說道:「你這個丫頭不錯,是個沉穩有見識的。」

    蘇婉並不謙虛,也跟著誇讚道:「綠芙的確是挺好的,若是沒有她,我就像是少了一雙臂膀,什麼都做不好。」

    陳琴聞言,便知道這綠芙是蘇婉眼前的第一得意人兒。

    「真是不錯。」陳琴招呼綠芙過來,褪下手上一個水頭極好的玉鐲,塞到綠芙手中,道:「你將妹妹服侍的那麼好,我也得表示表示,你以後務必要更加用心地服侍妹妹,才不枉妹妹對你如此倚重和信任。」

    「是,多謝世子夫人,奴婢記下了,以後一定會好好服侍太太,不會讓太太失望的。」綠芙大大方方地收下,道謝行禮之後,又站到一旁。

    蘇婉也支走了有些驚呆了的茉莉,只留下綠芙在旁邊伺候,笑了笑,隨後說道:「姐姐說的這些,我也能猜到一二,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想回去。反正昌武侯夫人的位子,我並不稀罕,誰想要誰拿去,我巴不得以後自由呢!」

    「妹妹可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陳琴著急阻止道,「在這世上,女人總是要依存男人而活的,你若是繼續做昌武侯夫人,生命還有保障,若是你連這個都失去了,你怕是一天也活不下去。不說大長公主,也不說昌武侯府會不會讓你繼續活下去,就說一般的地痞流氓,都可能威脅到妹妹,妹妹就算有銀子來源,那也保不住呀!什麼都比不上生命重要。」

    蘇婉笑道:「不是還有姐姐嗎?難道姐姐以後不肯護著我?」

    「我當然會護著妹妹,可我畢竟身在內宅,何況,定遠侯府並非一手遮天,總有我護不到的地方。」陳琴說道,那昌武侯府和英國公府的權勢,比起定遠侯府,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就是有心護著蘇婉,怕是也無能為力。

    「我知道。」蘇婉沉默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看著陳琴說道,「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動不了我的,天無絕人之路。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回去了。」

    「妹妹,讓我說你什麼好?」見蘇婉依舊執迷不悟,陳琴心裡急的不得了,卻又無可奈何,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姐姐放心好了,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至少他們現在還不敢動我不是嗎?」

    見蘇婉笑得沒心沒肺的,陳琴也歎了口氣,放棄了繼續勸說,只是說道:「算了,我也不勸你了,我以後盡力護著你就是了,誰讓你是我妹妹呢!有我跟妹妹交好,無論是誰都得顧忌一二。」

    「那妹妹就先謝過姐姐了。」對於陳琴對她的包容愛護,蘇婉心中十分感動,但她知道陳琴不願意看到她跟她外道,便用一種嬉笑地口吻跟她道謝,還起身向她福了福身,「姐姐以後可不能嫌棄我,妹妹以後可就仰仗姐姐了。」

    「你呀!」陳琴有些哭笑不得,心裡卻微微歎息了一聲,隨後,她想起此次來的目的,又來了精神,對蘇婉說道:「對了,妹妹,我們的藥膳粥鋪已經開起來了,就在正陽門外的廊坊四條,名字就叫做養生食坊,就開在除了主打粥品之外,還有其他的各種藥膳,而且還安排了一名大夫坐鎮,可以為食客們提供最合適他的藥膳。如今,開業已經幾天了,收益很是不錯,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開第二家,第三家了。等到了下月初,我就讓人把銀子給妹妹送來,」

    這正陽門乃是皇家和百姓連接的地方,百姓往來、進出京城的必經之路,人流極多,商家列肆其間好不熱鬧,陳琴的嫁妝裡,就在這裡有兩個鋪子,每年的租金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蘇婉聽了又是激動又是高興,說道:「姐姐真是能幹,這麼快鋪子就開起來了,我還以為,至少還等上一個月呢!」

    陳琴笑道:「這有什麼?早開一天,便能做賺一天的錢。何況,我不過是動動口,都是下面的人做的。」

    「那也是姐姐運籌帷幄,調度有方。」蘇婉說道。

    「還運籌帷幄呢,妹妹當我是大將軍嗎?」陳琴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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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姐姐若是男兒身,就是大將軍也做得。」蘇婉真是覺得她不輸於男兒,倒也不是恭維,「可惜,我竟不能親眼去看看。」

    「這有何難?妹妹若是想去,跟我一起去瞧瞧又如何?」陳琴豪爽地說道。

    蘇婉倒是真有些意動,只是她還有她的擔憂,說道:「可是如果現在去的話,晚上就回不來了,城門怕是也要關了。」

    「回不來,在京城裡住一晚,明天再回來也是一樣的。就這麼說定了,今晚你跟我回定遠侯府住,順便也給我們家老太太看病。」陳琴怕蘇婉拒絕,就扯出了太夫人的大旗。

    蘇婉的確是想要拒絕,但是,想了想,自己的確是該去看看定遠侯太夫人了,她自從開了方子之後,可從來沒去看過自己的病人呢,說起來,她真是個不稱職的大夫。

    最後,蘇婉也只能答應了。

    事不宜遲,蘇婉立即讓人收拾東西,又然人傳午飯。

    「姐姐,我們這裡可都是鄉間野味,清粥小菜,比不得侯府精緻,你可不許嫌棄啊!」蘇婉打趣道。

    「你把當成什麼人了?我以前又不是沒有吃過。我們侯府可不像其他人家那樣,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一個月也吃上幾次粗茶淡飯,免得忘了以前的苦日子。要我說,侯府的菜精緻歸精緻,卻也失了原味,還不如這樣沒經過特別處理,原汁原味的好吃呢!」陳琴說道。

    聽她這麼說,蘇婉倒是對定遠侯府的印象又好了一些,覺得定遠侯府的確不簡單。

    用飯的時候,陳琴果然不嫌棄,吃得很是津津有味,一點都不勉強,甚至比蘇婉用得還多,最後還說道:「味道倒是不錯,就是過於清淡了些。」

    蘇婉笑著解釋道:「原本不知道姐姐來,所以周廚娘是按照我的口味來做的,以前味道也沒這麼清淡。」

    用過午飯後,兩人正在說話,馬氏突然來了,蘇婉讓她進來了。

    馬氏見到蘇婉後,就有些支支吾吾地道:「太太,聽說您要出門?」

    蘇婉頓時知道馬氏是在做什麼的了,但也不以為意,難道她要出門,還要她同意不成?便微微一笑,說道:「沒錯。」

    「可是……」馬氏更加為難了,「可是……您這時若是出去的話,晚上怕是回不來,到時候,豈不是要在外面過夜?」

    蘇婉放下茶盞看著她,淡淡說道:「我只是去姐姐家做客而已,就在姐姐那裡住一宿又如何?」

    「但是,太夫人並不讓太太出門,等太太回府再去,不成嗎?」若是太太出府,她怕侯府的人怪罪她。

    蘇婉聽到太夫人三個字,反射性地皺了眉頭,冷淡地道:「下去!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如果你想去告訴太夫人,儘管去告訴,反正我今日是一定要出門的。」

    說到這裡,又冷哼一聲道:「太夫人就是阻止又如何,我都被攆出來了,難道還要繼續受她擺佈,真是笑話!」

    馬氏見到蘇婉發怒,頓時噤若寒蟬。

    陳琴冷笑一聲道:「這昌武侯府的規矩還真好笑,竟然有下人管起主子的事來了?誰給你的臉!我告訴你,我今天是一定要帶走你們太太的,你們盡可以去告訴你們太夫人,是我將人強行帶走的。我到要看看你們太夫人能拿我怎樣麼?」

    馬氏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若是你,就當這件事什麼也沒發生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才是聰明的做法。否則,你們若是告訴了王太夫人,怕是也討不了好,落得個裡外不是人,何必呢!」陳琴說道。

    馬氏本來就沒有什麼立場,跟侯府的牽扯不算深,因此,很快就想明白了,不再勸蘇婉,反而說道:「那太太早去早回,我會告訴其他人,不准亂說,幫助太太遮掩的。」

    「這才對嘛!」陳琴誇讚道,「縣官不如現管,你們要搞清楚,到底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綠芙留在這裡,蘇婉只帶了青綾一個人。

    出了門之後,陳琴帶著蘇婉上了她那輛馬車,馬車足夠大,青綾和陳琴帶來的一個大丫頭芸香也上了這輛馬車,其他人則是去了後面那輛馬車,周圍定遠侯府護衛隨行。

    陳琴的馬車比蘇婉之前的馬車好多了,似乎做了一些減震設計,並不怎麼顛簸,坐著還算舒服。

    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進了內城門,不過今天晚了,就沒有去看鋪子,而是帶著蘇婉一直去了定遠侯府,等明天早上再去粥鋪。

    馬車到了定遠侯府後停了下來,因為白天天氣長,天色倒是還不黑。

    陳琴帶著蘇婉去見過了定遠侯夫人,定遠侯夫人見到蘇婉,態度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和藹,倒是沒有對她有什麼偏見,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正好定遠侯夫人要去請安,三人便一起去了定遠侯太夫人的院子。

    太夫人病似乎已經輕省了不少,見到蘇婉後,還露出一個笑容來,等蘇婉見禮之後就,她便招呼蘇婉過去。

    她拉著蘇婉一起坐在榻上,說道:「好孩子,你可來了,我一直想要親口謝謝你呢,只是沒有什麼機會。」

    「太夫人的病可好些了?」蘇婉跟她寒暄了一會兒,隨後問道。

    她其實看得出來,太夫人氣色好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她的精神狀態十分不錯。當然,她的病情好了一些,蘇婉不認為都是方子的緣故,怕是也有她心情變好的原因。

    「嗯,卻是好多了。」太夫人笑道,「你那藥方確實管用,你給的藥膳方子也一直吃著呢!」

    「我為太夫人把把脈。」

    「也好。」太夫人伸出手去,讓蘇婉把脈。

    「太夫人的身體果然調養的不錯。」蘇婉讚道,「為太夫人看病的那位太醫,果然醫術高超,若是我親自為太夫人調養,怕是沒有這麼好的效果。」這一點,蘇婉倒不是謙虛。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跟這些太醫名醫相比,她的醫術怕是會被比到天邊去。

    「妹妹謙虛了,若是沒有你的方子,就算再好的神醫,怕是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陳琴笑道。

    「正是這個理兒。」太夫人感歎地說道。

    隨後,又說了一會兒話,太夫人又留蘇婉在她這裡用了飯,又讓人收拾了客房,讓蘇婉住在她的院子裡。

    蘇婉本就沒打算去跟陳琴住,畢竟,總不能打擾人家夫妻生活,她住在她院子裡總是不方便,便順勢同意留了下來。

    ------題外話------

    好吧,我這章過度,寫得太慢了,需要過渡一下。明天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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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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