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重生炮灰女:帝少獨寵平民妻

《》正文 222.第222章 氣走了老的 文 / 白鶴凌

    雖然趙菲還未完全康復,但是在劉桂珍的心裡,現在能吃能喝的趙菲至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想到不用再付一天三百多元的醫藥費,劉桂珍已經從最初趙菲醒而無神的震撼中放鬆下來。

    雖然趙菲現在還不認得人,但能吃能喝,大不了帶回去照顧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好起來。

    劉桂珍的心情,沒有趙民生那麼揪著,也和後來獨生子女的家長心態大不一樣。也許是因為家中子女眾多有關係吧。反正沒了這個,還有別的能指望呢。

    所以突然意識到這個男孩子對趙菲的感情不一般,劉桂珍便饒有興味地上下左右地打量起來。

    一般的男孩子,如果被劉桂珍以這種眼光打量,早就坐不住了,至少也會和劉桂珍打個招呼,解釋一句什麼。但是******並不,他對別人對他傾注的「情感」通常都比較麻木。所以劉桂珍這樣打量他,他依然若無其事,淡定如斯。

    倒是趙民生,看到司馬翼的一番施為後,再加上劉老吉對司馬翼恭敬有加,知道這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還出手對女兒進行相救,趙民生不由對他持著一份尊重,道:

    「老先生,您辛苦了,請問老先生,我家女兒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呵呵,心病還需心藥醫,心結還需心來解。外人急也沒有用。如果能找出她昏迷前心繫所在,或許可以幫著她打開心結。」

    「喲,這位老先生,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吧?別人可以說是外人,但是我們怎麼說都是阿菲的父母,怎麼能說是外人呢?你這樣說,分明是自我開脫吧?醫術並不怎麼樣,隨便下幾根針扎扎,見治不好,就找個理由為自已辯解是不是?」

    劉桂珍見司馬瑨並不理睬她,她哪裡知道這是司馬瑨打小就落下的「病」呢?還當這個少年十分狂傲,目中無人,心裡就把他從女婿的候選名單上摒棄了。

    劉桂珍才沒有那麼傻呢,她拿捏了趙民生半輩子,知道找男人要找拿得住的,像司馬瑨這種不聲不響、目無尊長之輩,實是極不討她的喜歡,因此連帶著對司馬翼看著也不順眼起來。

    尤其是司馬翼雖然對女兒做了一些醫治的行為,但是他現在說的這幾句話不是廢話嗎?如果女兒能好,那自然是他輔以金石的功勞,如果不能好,那就是女兒走不出自已的心結,怎麼說都能成就他的高大全,劉桂珍自認為不會上當,因此毫不客氣地當面揭露了他。

    司馬瑨聽到劉桂珍的攻擊倒是有點觸動,不由地看了一眼二爺爺。二爺爺在家族中幾乎就是一個傳說般的存在,今天居然被人攻擊了?對劉桂珍,******因為她是趙菲的母親,不敢反唇相譏,他雖然有「病」,但還懂得尊重長輩。

    但是對二爺爺受到他人的攻擊,這麼明顯輕視的話,******就不能保證二爺爺不生氣了。

    司馬瑨的心裡,第一次有了為難的感覺。

    一邊是趙菲惡言相向的母親,一邊是他敬重有加的長輩,這二者一旦起衝突,他該如何處理的好?

    司馬翼微微一笑,並不反唇相向,他對******道:

    「此間事了,二爺爺我去了,你好好照顧她吧!這方藥劑,待她清醒後餵服,可讓她神魂穩固,及早恢復清明。」

    說完,司馬翼留下一張寫著藥方的單子,就翩然離去。

    劉桂珍早就做好了和司馬翼大罵一場的準備,沒想到這老頭子根本不接招,理都不理她,跟本就像沒看見也沒聽見她說什麼似的,留下幾句輕飄飄的話就走了。

    倒是把趙民生氣得夠嗆,他擔心極了趙菲,還想讓司馬翼多留下來一會,以便女兒一旦有什麼事,也好有個懂行的人可以商量,誰知道司馬翼就這樣被劉桂珍「氣」走了。

    「老先生,你等等,我女兒還沒好呢,能不能再多留一會兒?她那是婦人之見,您老可別生氣。」

    趙民生追至門外,幾乎要苦苦哀求了。

    女兒此前一天一夜無知無覺,不吃不喝,趙民生的心都要碎了。現在雖然能吃能喝,但卻依然神遊天外,說難聽點還是個活死人,這怎麼能叫趙民生放得下心來?

    現代醫學無法解釋的,這個老者卻胸藏方略,似乎都略知一二。再加上剛才他醫治趙菲時熟稔的手段,趙民生已經把他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放心吧,你女兒的心結,如果不靠自已的力量解開,最終還會妨害到她今後的生活。

    這是一個坎,注定只有她自已能面對。

    別人只是她的一個助力。

    不是我不為她做什麼,只是能做的我都做了。」

    司馬翼說完,便離開衛生院,消失在夜色中,不知所蹤,讓趙民生好一陣悵然若失。

    司馬瑨並沒有和司馬翼告別,他知道二爺爺的個性就如閒雲野鶴一般,說走就走,沒人能留得住他。現在最要緊的是,密切關注著趙菲,希望她能在內心牢籠的禁錮中早日脫困而出。

    劉桂珍見老者並不接招,她已經習慣了和吳麗梅式大吵大罵的「交流」方式,自已這樣當面蹬鼻子上臉,如果是吳麗梅之流的早就撲過來扯她的頭髮了。

    當然,對方年紀一把,又是男人,劉桂珍知道自已頭髮不會有被扯的風險,但是就這麼視她為無物地走了,劉桂珍就像一個做足了架勢,捏緊了拳頭,準備沖對方用力一擊的拳手,突然發現對方不光毫無招架,而且空門大開,她卻擊中了空氣一般,備感鬱悶。

    於是,劉桂珍便把目標對準了司馬瑨,她不客氣地道:

    「不早了,阿菲需要休息。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這逐客令下得,真是及時。

    司馬瑨面無表情,對別人不管是損辱也好、喜歡也罷,他統統沒有感覺,現在他只擔心趙菲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司馬瑨坐在趙菲的床前,根本不理會劉桂珍。

    「好了,桂珍,人家剛幫了我們,你別這樣。」

    趙民生看不下去了,妻子實在不像話,剛趕走老的,現在又要打發小的。光是看司馬瑨那專注的樣子,趙民生就能感覺得出來,司馬瑨對女兒毫無惡意。

    話說,如果女兒醒來,也喜歡這樣的少年家的話,趙民生並不反對,對雪中送炭的司馬瑨還有幾分欣賞和喜歡。

    「隨便吧,你說了算,這個家你做主。」劉桂珍生氣了,虎著臉跑到邊上的床躺了下來,既然那個男孩子想要照看阿菲,就讓他看著唄,這麼多人,又少不了阿菲一塊肉,「明天記得一早去辦出院手續,不然這床位費又要多算一天的錢。」

    劉桂珍才交待完,頭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她的心寬,覺得女兒能吃能喝,死不了,不用住院,就萬事大吉了。這熬到半夜十二點的,還真是困極了。

    看著沉沉入睡的妻子,趙民生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見趙菲也睡著了,他便問那個陌生的還不知道名字的少年:

    「你是阿菲的同學吧?好像沒有見過你。」

    「也可以說是吧!未來會成為同學。」司馬瑨回道,「叔叔你現在不認識我,以後就會挺熟的了。我叫司馬瑨。」

    這孩子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什麼叫未來會成為同學?趙民生心裡嘀咕著,他哪裡知道司馬瑨心裡篤定地認為,趙菲一定會闖過這個難關,最多明天一定會醒來,後天一定能參加中考。

    如果參加中考,趙菲一定能上大興一中,他也肯定是要去上大興一中的,這不就是未來的同學嗎?

    只不過,他把複雜的事情,用簡單的話概括了,但聽起來卻複雜了。

    司馬瑨原本就不是多話的人,說完這些,他又陷入了沉默。

    「那,你抽煙嗎?」

    趙民生掏出廉價的沒有過濾咀的乘風香煙,遞給司馬瑨。

    ******搖搖頭,道:

    「謝謝了,我不抽。」

    「唉,那你看會,我去外面走廊上抽了。」

    趙民生煙癮並不重,但這幾天發生的事,卻帶給了他沉重的壓力。直到女兒突然莫名病倒,家裡就像發生了一場地震一樣,震落了許多過去他不敢面對的生活現實,比如:貧困……

    還好,孩子們都很懂事,這成了他失意生活中最大的慰藉。

    但孩子們的懂事也令他心酸不已,女兒和兒子竟然為了攢醫藥費,要和流浪漢去爭幾個汽水瓶……

    趙民生想,或許自已的生活態度也該發生一些變化了。人生的道路風風雨雨,不能因為過去風平浪靜,就局限於一方小天地,偏安於一隅。

    趙民生想了很多,天亮了,他不知不覺躺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睡著了。

    「爸,醒醒,吃早飯了。」

    趙民生是在女兒趙蘭的喊叫聲中驚醒的,醒來才發現自已竟然是在長椅上睡著了。

    阿菲呢?怎麼樣了?

    自已竟然這麼放心把阿菲交給了那個陌生的男孩子?

    「你姐呢?」

    「還那樣,能吃,能喝,但是怎麼看上去都有點傻傻的。」

    趙蘭小聲嘀咕著,不願意說姐姐的壞話,但卻又不得不如實描述。

    「走吧,一起進去看看。」

    看到提著油條和豆漿的趙蘭一臉憂愁,趙民生歎了口氣往室內走去。

    「爸,其實我剛才去買油條時,還聽到鎮上傳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趙蘭不無天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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