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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篇 《黑暗地鐵》第三十六章 前途渺茫 文 / 詩聖秋月

    赤塔市的列車站外公路邊,2具北盟軍戰士的屍體被人從草叢裡拖出來。

    柯米麗科娃下車蹲下身去查看傷口。

    全部是一槍貫喉而死,是近距離的突擊步槍留下的彈洞。

    南盟軍慣用帶瞄準鏡和消聲器的斯太爾aug突擊步槍。

    柯米麗科娃用一張紙巾搽著血跡站起身。

    柯米麗科娃:「難道沒有上列車,而是開的卡車西去?」

    柯米麗科娃不敢立刻下結論,用車載電話接通了下個車站的憲兵隊指揮部。

    陸榮光到了伊爾庫茨克車站必須得換乘列車,否則山道難行,而且前面還有北盟的人等著他堵截,他不可能穿越山峰湖泊而去。

    柯米麗科娃此刻命令伊爾庫茨克車站,開始嚴格的盤查每輛西去的列車,務必截下陸榮光這夥人,伊爾庫茨克車站此刻警報聲大起,站台上開始湧進來100位荷槍實彈的憲兵。

    他們開始一個個的查看北盟軍戰士的番號標牌,詢問戰士的來歷和去向,嚴格的審查士兵證。

    開了一天的山路總算是來到了烏蘭烏德市東的郊外。

    陸榮光下車對車上的2名戰士道:「今天起,我們就要分組行動了,你們牽著敵人在附近的山林湖泊打轉,直到第三天的黎明到來,你們就東南而去,回我們南盟,你們的任務就此結束。」

    2名戰士點點頭,打開隨身的軍械包裹,開始裝配出一支巴雷特m95型狙擊槍,把斯太爾aug突擊步槍拆卸開來裝進背包遞給陸榮光身邊的3個戰士,彈藥也全部遞給他們。

    只是誘敵,不需要攜帶太多的彈藥。

    剩餘的2個彈藥箱由跟隨陸榮光的戰士攜帶。

    其餘一個戰士背著通信設備,是不可能攜帶過多的武器彈藥的。

    2名27歲的南盟精英狙擊手向陸榮光行了個軍禮,他們立刻隱入了不遠的山林。

    他們等追擊的北盟戰士到來,就會開槍吸引他們偏離方向而去。

    繞著貝加爾湖行軍,把這些咬著自己長官追趕的北盟戰士給遠遠的帶離這裡。

    一天後的深夜。

    陸榮光翻過伊爾庫茨克車站外的圍牆,進入軍火庫。

    這裡將裝運西去的重火力彈藥,整個北盟撤離東部重火力時,大批量的炮彈和裝備都堆積在這裡。

    偷看了列車裝運表的陸榮光知道半小時後,將來一列掛30節貨車的列車。

    混在人群裡不可能,就混在貨車裡。

    軍火庫裡有一隊4人憲兵隊剛檢查了這幾個倉庫,接下來他們不可能再次檢查要裝運的貨箱的。

    陸榮光就是要把自己裝進貨箱上車。

    清理這裡的衛兵是會引起敵軍的警覺的,如何進入才是關鍵。

    伊爾庫茨克車站此刻站台上兩廂站滿了憲兵。

    一輛西來的貨運列車進站了。

    陸榮光閃身進倉庫爬上屋頂的天窗用鉤索下去。打開一個半空的坦克備件箱躲了進去。

    另外3個戰士也找到合適的箱子進去躲好。

    裝運的叉車進來,托舉著重物箱裝車。

    這趟列車是運去葉卡捷林堡車站的,需要6天的路程。再西去莫斯科市僅僅需要4天了。

    陸榮光和3名隊員就被叉車叉上了貨車。

    好在堆放木箱都僅僅是兩層,即使被壓在下面,也能破箱而出。

    陸榮光十分幸運的在上面的箱子裡,用撬棍起開鐵釘就解脫出來。

    和另一個戰士把其餘戰士找到。好在都在同一節車廂裡。

    車廂的頂部是沒有蓋子的,所以幾個人找到一個密閉的貨車裡停留下來休息,吃點乾糧聽著車輪發出轟隆隆的聲響趕路。

    不知道那兩位兄弟怎麼樣了?

    不過有野外**作戰能力的2人小隊想來也不會有大的問題。

    4天就這樣過去,不過在途經鄂木斯克站時,已近天黑。

    陸榮光正在輪換休息中,身邊的戰士推醒了他。

    4人從火車的車廂門縫看去。

    鄂木斯克站站台上站滿了衛兵和憲兵。

    2具血肉模糊的戰士身軀懸掛於月台上的燈柱子上。

    陸榮光定神看去時……居然是先前分隊離開的那兩名戰友。

    陸榮光的心頭強烈的震動,看來這兩位戰士把對手拖得夠辛苦的,最後還是被包圍擊斃了。

    看來受過重傷的他們在死前接受了非人的酷刑才死去。

    陸榮光和3個戰士向這兩位戰士行注目禮。

    眼淚此刻不覺流淌在陸榮光疲憊骯髒的臉上……

    西去的道路看來並不好走,未來的道路上或許還有更多的戰士倒下。

    陸榮光此刻坐在車廂地板上的稻草中,壓抑著心中的憤怒道:「或許我們不能順利的完成這個任務,但是我會堅持到看見北盟的最高軍事長官出現的一刻,如果任務失敗,我希望你們能夠射殺他,為

    了我們死去的戰士。」

    3個滿臉塗著油彩的南盟狙擊手堅定的點點頭。

    柯米麗科娃在頭一天接到2個南盟潛行者被抓獲的消息後,她就直接來到了這裡。

    柯米麗科娃在鄂木斯克站下的地下室,立刻審問了這2個人。

    兩名僅剩一口氣的南盟戰士也是堅持不說一句話。

    皮鞭子和烙鐵都用上了,全身是血的兩人直到血流盡都沒有說一句話。

    看來南盟的戰士還真不是軟金屬打製的。

    看著沒有了生命氣息,死在刑架上的兩個半裸上身的戰士,柯米麗科娃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把屍體懸掛到月台上去,柯米麗科娃也不知道這陸榮光能否看見。

    不過幾個車站一路嚴格的檢查過來,都沒有陸榮光的身影。

    這個老狐狸居然就這樣消失了麼?

    至少柯米麗科娃不這麼認為。

    陸榮光事實上只要進火車站前,都躲進了先前的木箱裡。能找到才是怪事。

    只要堅持下去就到了。

    柯米麗科娃坐在飛去莫斯科的直升機上,回去向父親匯報。

    半路堵截陸榮光的計劃基本失敗。

    5天沒有任何消息的人事實上已經成功的擺脫了追蹤。

    老將柯米馬庫斯基在莫斯科的一個地下指揮所裡踱著步。

    面前的女兒是盡力了,可是這只能說對手十分的老辣,他或許不久就會和自己交上手。

    按道理說,沒有完成任務的戰士是要被槍斃的,至少少不了頓皮肉之苦。

    可是這面前的軍官是自己的女兒。

    柯米馬庫斯基對他的警衛員堅定的擺擺手。

    兩名憲兵架著柯米麗科娃進入一邊的訓導室,關上鐵門……

    幾個老牌的狙擊手在門外過道裡能聽見裡面的皮帶鞭笞聲和女人的叫喊聲……

    柯米馬庫斯基坐下來點燃一支煙,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下,他陷入了思索。

    柯米馬庫斯基要親自出馬了。

    陸榮光帶著3個戰士離開了葉卡捷林堡車站,迅速潛入了城市的地下鐵。

    依托城市的地下鐵向西進是最保險的,雖然不是那麼容易得手。

    但是總好過地面上北盟軍的遭遇戰。

    如果幸運的話,得到一個運輸車隊的掩護就能快速的離開這裡。

    不過葉卡捷林堡車站是東西裝運貨物的大站,這裡的北盟有軍隊前指陸軍總部存在。

    想來柯米麗科娃也在這裡。

    老將陸榮光還有一個更大膽的計劃沒有實施,看來為了兒子,此刻只能這樣了。

    入夜,陸榮光從地下通道出來,這裡是葉卡捷林堡的地下污水管道。

    陸榮光潛入了陸軍總部大樓外的電器配電房。

    他希望找到柯米麗科娃。

    僅帶著一把9a—91小型突擊步槍和匕首的他獨自進入了北盟的陸軍指揮室地下通道。

    在黑暗的地下涵洞裡也是有衛兵崗哨的事實。

    陸榮光換上了一個崗哨的衛兵服,大大咧咧的從地道中出來。吃飯換崗的時間到了。

    陸榮光坐在一大群北盟戰士的餐桌邊,拿金屬湯勺吃著土豆燒牛肉,啃著麵餅。

    一個警衛過來也拿著2個盤子打飯。

    陸榮光從身邊人的談論中得知,柯米麗科娃被處以軍法的鞭刑,此刻正在她的軍官室休息。打飯的警衛就是他父親的人。

    陸榮光端著沒有吃完的碟子像是去洗碗,離開了眾人的目光。

    來到地下鐵的地下室,換上軍醫的服裝,武器都藏在角落的垃圾桶裡,戴著口罩,端著一個醫生用的針藥盤,通過幾個崗哨來到柯米麗科娃的房間外。

    她的女警衛員看了看陸榮光點點頭。

    這是軍醫,而且被女警衛嚴格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武器。

    所以陸榮光順利的進了屋子。

    身後的女警衛關上門,背著手看著他。

    屋裡昏暗的燈光下,柯米麗科娃趴在一張潔白床單鋪就的單人床上,露著紅腫的屁股正沉睡著。

    陸榮光上前擱置好針藥金屬盤,揭開白布,露出3管吸滿針藥的紅藍黃三色針劑。

    紅色的是解毒劑,藍色的是病灶分散劑,黃色的是病毒抗體。

    陸榮光坐在柯米麗科娃身邊的木凳上,拿出一邊的棉簽蘸滿了消毒碘酒,在柯米麗科娃臀部外側輕輕的擦拭著。

    或許碘酒強烈的燒灼感弄疼了柯米麗科娃,她輕哼了一聲睜開眼看過來。

    陸榮光對她點點頭。不過是注射消炎藥和破傷風藥,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屁股挨了50皮帶,此刻紅腫得不行,針扎進去立刻沒有了痛感。

    3針在臀部兩側全部依次注射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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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陸榮光收拾醫療用具,給柯米麗科娃留下一包止疼藥就靜靜的離開。

    女警衛員問道:「長官,需要吃點什麼麼?」

    柯米麗科娃輕輕歎了口氣道:「不用了,我需要好好休息一會。你出去吧。」

    臀部外側兩邊的注射部位十分的脹痛,或許肌肉注射都是這樣的痛楚,可是柯米麗科娃受挫的心此刻更痛楚。

    自從生下來,父親從來都沒有這樣嚴厲的處罰過自己,何況被憲兵脫光了褲子打屁股。

    雖然軍法森嚴,而且這麼多的戰士看著自己。

    父親不這樣做,難道比挨一顆槍彈更好麼?

    好在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人發現。

    那個老狐狸陸榮光還是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回首看著昏暗燈光下自己血跡早乾枯的屁股,腫脹感強烈的襲來。

    或許臀部受的鞭笞先前只是抽擊的痛苦,而此刻肌肉的腫脹帶來的疼痛更是鑽心。

    看來挨一頓打要疼好幾天了。

    柯米麗科娃從床頭拿到了止疼藥,正要拿水喝下,突然她看見包裹著幾枚藥片的紙上寫著字跡。

    柯米麗科娃震驚的看著這幾行歪歪扭扭的俄羅斯……

    「孩子,我受兒子陸君所托,給你注射了病毒解體藥劑和抗體藥,你今後好好的活著,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下一代。」

    柯米麗科娃不顧屁股的疼痛突然坐起身,把字條湊在燈光下再看了一遍。

    她正要大叫著衝出門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囧態,這樣子能衝出去麼?

    何況這陸榮光早在幾分鐘前就離開了。

    柯米麗科娃的心在顫抖著,自己在渾然味覺中,被人注射了病毒解藥。

    而且給自己注射的居然還是自己前度想抓獲的陸榮光,陸君的父親。

    想到自己曾潛入陸君的臥室,……那一段……一直留在心裡不能述說的秘密,柯米麗科娃的臉上不覺得兩腮緋紅……

    陸君給了自己活下去的期望。

    這對父子是什麼樣的人呢?

    第一篇《黑暗地鐵》第三十七章王牌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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