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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2 眼角淚痕 文 / Sword羽

    042眼角淚痕

    冉智柔從夏夫人的房裡出來,迎著傍晚的夕陽,心裡不禁有些落寞。

    她還記得多年以前,在穆雪神山,自己常常坐在山巔之上,沐浴著夕陽的餘暉,直到黑暗籠罩著大地。

    她是由外公帶著長大的,外公是個很慈祥的老人,至少在自己面前是。這位老人,備受武林的推崇和尊敬,在人前也十分地威嚴,但在自己面前,他不過是一個最最和藹、對自己的外孫女有求必應的老人家。

    爹一生癡迷於武術,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在別人的手下。娘沒有為他報仇,因為她知道,爹是一個刀客,死在決戰中,也是死得其所。

    娘是一個很完美很有智慧的女人,她幾乎從未看過比娘更聰明的女人。即使在一群最工於算計的男人之中,娘的智慧也絕不處於下風。

    經歷大變後,冉智柔常常在想一個問題。她是娘生的,遺傳了娘的習武天賦,卻沒有得到一丁點她的智慧。

    如果她有娘那麼明智,對待感情也有她的精到之處,或許今日的她,完全會是另一番模樣。

    安王,是當今後最寵愛的一個兒,卻在見到娘的第一眼,便被她的風姿所迷。這之後,排除重重困難,也不在乎娘是否成過親、有過孩,甚至也不管娘的心裡到底還有沒有爹,他便無怨無悔地放下所有的一切,甘願與娘浪跡江湖。

    好在,娘的心裡也是喜歡他的,他的一腔癡情得到了回應,他們是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

    冉智柔所求的,不過也是這樣的一段感情。

    她自問,為了這段感情,她傾其所有,以為可以像老爹和老娘那樣,幸福一生。到頭來,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場笑話、一場無言的悲哀。

    望著秦陽府的夕陽,冉智柔只覺得落寞。夕陽是溫暖的,但此刻她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心中的一道缺口,在悠遠的荒山,被放大到無邊無際——

    她很懷念穆雪神山上的夕陽,夕陽下,她嬌小的身舞著一把長長的劍。汗水映襯著夕陽的餘溫,異樣地光輝燦爛。

    外公就坐在不遠處,捋著他長長的白胡,看到她每刺出一劍,眼中總是有著驕傲和自豪。

    天黑了,外公牽著她的手下山。有的時候她累了,外公便會背著他,在高山之上運起無上的輕功飛躍。

    那一**大的鴨蛋黃就在他們的身後,不知不覺間,已成為他們的背景。

    她練功在高山之上,用外公的話說,這是集天地之靈氣,和日月之精華。深山古木,總是能讓人思緒平和,更容易頓悟出武術的真諦。

    外公說的這些,對於她一個孩而言,無疑過深奧。她還是喜歡外公帶著她在高山之上飛行的時候,那個時候,她覺得她可以抓住一切——

    後來她長大了,下了山,無數次從別人口中聆聽著外公當年的事跡,她立志要做一個真正的俠女,不愧對外公的英名。

    她之前,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她救了不少的人,也做了不少的好事,也漸漸在江湖中闖出了名堂。若不是遇見了夏朝陽,她想,她現在過的,依然還是那樣的生活——

    本以為得到了這段感情,便得到了一切,自己的人生也得以圓滿。殊不知,得到與失去,只不過在一瞬之間。

    冉智柔開始懷疑,自己醒來以後,選擇的這條道到底是對還是錯。雖然心有不甘,雖然想讓對不起她的人受到懲罰,然而在這過程中,她失去的是否會更多?

    她突然很懷念以前的生活,沒有這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也沒有鬱憤難平,焦灼難安。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坐在穆雪神山之上看夕陽的小女孩——

    她甚至想放下夏府的一切恩怨,騎上一匹快馬,自此逍江湖,再不過問這些煩心事。

    她可以做到的,只要她邁出一步,她可以隨時離開這兒。

    叫上愛兒,只說一句她想離開了,愛兒連理由都不會過問,就會和她一起離開。

    但,終究她不甘心哪!

    朝陽院裡滿地的鮮血,沖天的火焰,多少午夜夢迴,她驚叫著醒過來。這些已成為內心深處裡無法磨滅的傷,她的人走了,傷口也不會癒合。

    可是她,真的覺得很疲倦。許多事,還沒開始,她就已身心俱疲。或許,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這樣的事,也不適合她來做。

    「你在這兒站著做什麼?」一陣腳步聲從背後傳來,冉智柔睜開了眼睛。

    她怎麼忘了,這裡還是夏夫人的院,而她,居然在這裡站了這麼久。

    夏朝陽過來這邊和他娘商量他表妹華珊珊的事情,不成想,剛到門口,就發現那隻母老虎就跟傻了一樣站在院中。

    冉智柔有些怔忡,彷彿一下還不適應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過去,在過去的記憶裡,沒有夏朝陽。

    看到他走過來,冉智柔下意識地想要逃,這個時候,她不想面對他。

    「誒你等等,怎麼看見我就要跑,難不成我還能把你給吃了?」夏朝陽後面一句話說得有些**,冉智柔僵立不動,因為夏朝陽已湊到了她耳邊,在她耳邊輕輕道:「要吃也……晚上再吃……」

    夏朝陽原本以為可以看到冉智柔嬌羞的表情,他卻失望了。冉智柔慢慢回過頭,用一種複雜莫名的目光盯著他。他從未看過那樣的眼神——夾雜著憂傷和悲憤的眼神,

    ,即使涼薄如夏朝陽,也不禁怔在當場。

    院中,他聽到冉智柔飄忽地聲音,彷彿來自天際。她說:「我怎麼就看上了你這種男人?」

    是啊,她怎麼就看上了夏朝陽這樣的人?

    如果她不是瞎了眼,她怎麼會看上他呢?如果沒有看上他,她今日何苦悲慘如斯,自己都覺得自己慘不忍睹?

    幾乎是大跑著跑回了朝陽院,冉智柔靠在門後,心思七上八下。無措的掩面,卻赫然發現,眼角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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