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府偏門,竟見持銳等在門口一臉焦急。
「你們可回來了!」持銳將奚茗、久裡二人引進門道。
「大哥,你怎麼在這?」奚茗問道。
「還問我?!自然是主上派我來的,主上可在居善齋等著你們吶。」
「又怎麼了,我們這回可是天黑之前回來的,現在才剛過午時!」奚茗委屈道。
「不是你,是久裡,夜不歸宿!」
持銳和奚茗同時將目光投射到久裡的臉上,一個臉帶責備,一個眼神中一副「被你害慘了」的神情。久裡不由羞紅了臉,抱歉地笑笑,高挑的他瞬間像個孩子似的低著頭道,「你們的活……我包了……」
「孺子可教也!」奚茗滿意地點點頭,拍拍久裡的肩膀笑道。
「走吧,主上還在居善齋等著呢。對了,茗兒你懷裡捧的是什麼?怎麼瞧著像主上啊!」持銳終於將目光鎖定在奚茗懷裡的大面塑上。
「沒錯,它就是衛景離這傢伙!」
「茗兒,一會見到主上可不要像平時一樣直呼主上姓名了,劉侍中也在。」持銳提醒道。
劉垚?奚茗心道不好,這劉垚向來看自己不順眼,處處刁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恨不得把她清理出清字營,再加之此人雖然算作「風韻猶存」卻生得一雙密謀算計的眼睛,單是和他對視幾秒就足以讓她雞皮疙瘩掉一地。近些日子以來奚茗見到劉垚可都是繞著走,可這回他怎麼又跑來容王府了,不好好待在自己的官邸繁衍香火偏偏愛往自己侄子這裡跑,也難怪他膝下無子!
奚茗、久裡和持銳三人一路說著方才菜市口梁丘詡處以絞刑的事就到了居善齋。居善齋大門敞開,衛景離就坐在正中,劉垚坐在側邊首座,李鑭則站在衛景離身側。
怎麼感覺和審犯人一樣?奚茗心裡念叨一句,瞟了眼劉垚,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卻還是受累彎腰跟著持銳、久裡恭敬道:「主上,侍中大人!」
「免了!」衛景離一揮手。
劉垚在側首暗「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作為衛景離的貼身護衛竟然敢夜不歸宿,出門遊玩,簡直是放肆!
衛景離打量起耷拉著腦袋的久裡和奚茗,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奚茗懷裡的面塑上,那不是他自己嗎?衛景離不由挑了挑眉梢,嘴角劃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久裡,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衛景離道。
「回主上,屬下昨夜在慈雲山練劍未歸,是屬下失職,請主上責罰!」久裡抱拳半跪恭敬道。
「你還知道失職呀,今兒個梁丘詡被處以極刑你們都看到了吧?」
「是。」
「既然知道如今形勢緊張、正是用人之際還失職離守?!」
「屬下知錯,還望主上責罰!」久裡懇切道。確實是自己有些任性了,如今東有明國蠢蠢欲動、皇子離奇暴斃,內有大皇子步步緊逼、三皇子明暗不詳,而現在連皇上都反常地處決了梁丘詡,如此魚游沸鼎之時自己失守,實在是有違主上厚望。
「如今局勢不必我多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既然是特殊時期,便只罰你打掃王府一個月,其間訓練不停,隨時待命。」衛景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