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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九章 混入軍營 文 / 哈風

    清晨,蒼向天起床後,整理一下隨身物品,走出房間來到櫃檯前。

    「掌櫃的,這個稍後你給那個房間的姑娘送去。」說完丟過來一大塊銀兩,順手摸出一把匕首丟在櫃檯上,轉身出了店門而去。嚇的掌櫃縮在櫃檯後面渾身發抖。蒼向天的本意是用這匕首恐嚇掌櫃,免得掌櫃將銀兩吞沒。掌櫃卻會意錯了,急忙連銀兩帶匕首一起送給了杜雯。

    杜雯接過銀兩,拿起匕首仔細看了看,正是自己的匕首。那夜去刺殺葉遠航時被一個黑衣人奪去,如今怎麼又回到了自己手裡?回想了一下,難道他便是那夜與自己打鬥的黑衣人?

    杜黑子在城內尋了一夜,也未發現杜雯的下落,無奈之下只得一大早便來到守備府求助於遠航。

    「杜當家的,這樣吧,我去請求元帥,派兵士查找,你先在府內休息等待消息。」遠航見杜黑子一臉疲憊,便知他未曾休息,讓啊金帶他下去休息後,遠航去見了司徒浩。

    司徒浩聽完後,猶豫了一下,勸慰著遠航,說道:「明日我們便要發兵固州,今日若全城搜查恐怕兵士過於疲勞。而且你可想好,那人可是來刺殺你的呀,真要救她嗎?」

    「岳父大人,她叔父曾於我交好,如今來尋我幫助,我怎能棄而不管。再者,她哥哥畢竟死於我手,我心也是不安,還請岳父大人幫我。」遠航內心中也是擔心杜雯,只是調兵必須要司徒浩下令才可。

    「好吧,便讓益州之兵去吧,你去與孫柯交待吧。」司徒浩見遠航執意而行,也便沒過多阻攔。

    遠航喚來孫柯與離莫,將杜雯的情況告知他們,二人點頭稱是,帶領兵士開始全城搜查起來。

    杜雯出門買來一套合身的男裝,又買了一些止血生肌的藥品。回到房間內換好藥,將頭髮挽起,換上衣衫再次走出房門,此時已轉變為一個眉清目秀,溫儒典的公子哥了。那掌櫃瞪著眼睛望著杜雯,杜雯淺笑,說道:「這樣出去方便。」

    那掌櫃頓有所悟點了點頭。

    杜雯向守備府走去,準備守在門口等待遠航出來,自己便拼著性命不要與他同歸於盡。走到一處茶館前,忽然看到前方過來一隊兵士,急忙閃身進了茶館。

    「客官,您請坐。」夥計見杜雯進來,急忙從肩上拿下麻布,麻利地擦著桌子,問道:「客官喝什麼茶?」

    「隨意。」杜雯啞著嗓子說道。

    「好勒,您稍待。」夥計應了一聲,趕緊跑去為杜雯取茶。杜雯側轉著頭,看著遠處那隊兵士向這面走來。

    夥計托著茶盤走了過來,將茶杯拿下來放在桌上,彎腰笑著說道:「客官,這是古宇特產羅拂香,您嘗嘗味道如何。」

    杜雯聽後也沒說話,摸出幾枚銅錢放在桌子上。那夥計拿起兩枚銅錢說道:「兩便夠了,客官。」

    「賞你的。」杜雯說完擺擺手。那夥計一樂,伸手將剩餘幾枚銅錢順著桌子捋到桌邊,用另一隻手接住急忙塞進了懷中。「多謝客官,多謝。」夥計邊說邊退轉身跑開。

    那隊兵士從茶館前走過,杜雯正要起身離開,忽然一名小個兒兵士從隊伍最後閃進了茶館中,杜雯將頭扭向一邊,又坐了下去。

    「夥計,快給我來碗茶,要涼的。」那兵士用手在臉前不停地扇著風,一屁股坐在了杜雯對面。杜雯將頭低下,佯裝喝茶。

    「哎喲,兵爺,這大熱天您怎麼還出來了。」掌櫃的見進來兵士,急忙從櫃檯內跑出來笑臉相陪。

    「大人有令,全城搜查。」那兵士繼續扇著風,環顧了一下茶館內,抬頭問道:「見過一個姑娘嗎?右肩處有傷。」說完用手指了指自己右肩處。

    「沒有,沒有。」掌櫃急忙擺手說道。

    「涼茶來嘍。」夥計一聲高喝,端著大碗涼茶跑了過來。那兵士端起碗咕咚咕咚幾口便喝了下去。

    「兵爺,再來一碗不?」掌櫃站在一旁彎腰說道。

    「不了,還要抓緊找人。」那兵士站起身,拍拍掌櫃肩膀訕笑一下,說道:「茶錢改日送來。」

    「看您說的,渴了累了您便來這休息會,小的高興還來不及呢。」掌櫃雖然心裡不願,嘴上卻依然笑著將那兵士送到門口。

    杜雯聽完兵士與掌櫃對話,誤以為遠航在追捕她,不由又恨了起來。殺兄之仇,調戲之恨一起湧上心頭。想了一下起身跟上那個兵士走了出去。

    「這位兵爺。」追上那名兵士,杜雯拉了他衣袖一下。

    那兵士正急著追趕前面隊伍,忽然被人拉住,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個白淨的公子,停下腳步,問道:「你喚我何事?」

    「請兵爺過來一下。」杜雯神秘的向路邊角落走去,那兵士猶豫了一下跟了過來。

    「你是何人?到底何事?」那兵士急促問道,又回頭看了看,其餘兵士越走越遠。

    杜雯看見其餘兵士已經走遠,悄聲說道:「方纔兵爺所說那個女子,我知道她在哪裡。」

    「你知道?」這兵士聽後眼睛一亮,大人可是吩咐了,尋到此女子賞銀十兩。高興過後還是警覺的打量了一下杜雯,問道:「你如何知道的?」

    杜雯故作玄虛四處看了下,湊上來說道:「方纔在前處藥鋪我遇到一名女子,正是手捂右肩處前去買藥,我還見到她進了那邊的一家客棧呢。」說完向自己所住的方向指了指。

    那兵士不在懷疑,轉身又看看,那隊兵士

    早已走遠,回過頭來對杜雯說道:「走,你帶路,若尋到了賞你一兩銀子。」

    「嗯。」杜雯一點頭,看了一下周圍,帶著那兵士向小客棧走去。

    進了客棧,掌櫃見杜雯帶著一個兵士進來,迎上來剛要打招呼,杜雯急忙搶先說道:「我與兵爺有事商議,未經招呼不可進來打擾。」

    那兵士眼睛一橫,嚇得掌櫃連連點頭,看著二人走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杜雯回手迅速將房門關上。那兵士進屋後見空無一人,剛要回頭問個明白。杜雯猛的一掌擊在他後頸處,那兵士只覺得自己兩眼一黑,身體一軟便向後倒去。

    杜雯伸手托住兵士身體,將他拖到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將他的兵服扒了下來,又取來繩索,將他牢固的綁在了床上,隨手抓了個麻布塞進了他的嘴裡。好在這個兵士身材矮小,換上兵服後除了稍微肥些,大小居然還很合身,杜雯將後窗打開,看了下無人,拿起那兵士的長槍跳了出去。

    在街上走了一段路,杜雯便看見前面有隊兵士正在逐個店舖的搜查著,將頭微低,跟著混進了隊伍裡。或許這隊兵士只負責搜查這一條街,查到路口,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喊了聲收隊,兵士調轉過來向守備府方向走去,杜雯低頭跟在最後,倒也無人發現異樣。

    這隊兵士正是離莫的護衛營,營房就在守備府外院,眾人將長槍放好後便各自躺了下去。杜雯見靠門一側有個床鋪無人,自己便走過去將頭衝向外側也躺了下來。

    「董過,陳濤,午飯過後是你們倆站崗,記得去換他們。」那頭領坐在自己床鋪邊上正在脫著靴子。

    「知道了。」一個兵士應了聲。

    「董過,董過呢?」那頭領扯著脖子喊著,向杜雯這裡望來。

    杜雯身旁的兵士輕輕踹了她一腳,說道:「喊你呢。」

    杜雯正在思考如何接近遠航,被那兵士一踹,打個激靈一下跳了下來,反倒把她身旁的兵士嚇一跳。

    「你是誰?」那頭領一見杜雯並不認識,愣愣地看著她問道。

    杜雯也是一愣,腦筋一轉指著剛才自己躺的床鋪,說道:「他被大人調去了,派我來頂替他。」

    「哦?我怎麼不知道。」那頭領嘀咕了一句到也沒多想,繼續脫著他的靴子,低頭說道:「那你便頂替董過,吃完午飯與陳濤去站崗。」

    「是。」杜雯應了一聲,坐回了床鋪。

    吃過午飯,陳濤過來喊著杜雯,二人拿起長槍走出營房,杜雯不知要去哪裡,便跟在陳濤身後向前走去。

    從營房出來,拐了兩個彎來到站崗的地方,杜雯一看,居然是守備府的正門。與那兩個兵士交接後,杜雯便站在門的左側。

    火辣辣的太陽高掛空中,此時正是陽光最厲害的時候。杜雯有傷在身只站了半個時辰,便感到有些受不住了。活動一下胳膊,身體向後靠在了門柱上。

    「快站好,督軍大人出來了。」陳濤向府內瞄了一眼,正巧見到遠航向外走來。急忙挺直了身子,悄聲的告知了杜雯。

    杜雯正想放鬆一下,聽到陳濤的話後急忙彎下腰,從靴子中摸出匕首,迅速的倒握著塞進了衣袖中。只等遠航走到門外,自己便一刀刺下。眼前又出現了杜山的身影,杜雯心中不停地念著,哥,我馬上便要為你報仇了。深呼了一口氣,她聽到了腳步聲已經走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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