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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七章 守株待兔 文 / 哈風

    呈給馮元帥的書信已經送走,如今顧鑫卻回來了。李和遠急忙喚來親兵,暗自囑咐一番。

    顧鑫走進來,看到李和遠坐在上面,雙膝著地跪了下去。

    「罪將顧鑫見過大人。」

    「顧將軍,韓郡丟失你可知罪?」李和遠冷笑一聲,瞇著眼睛看著下面問道。

    「末將知罪。」顧鑫低頭答道。

    「知罪便好,身為我小梁將軍,卻暗自與大梁勾結,打開城門放入敵軍,你好大的膽子,還敢來見本將軍。」李和遠怒聲喝道。

    「什麼?」顧鑫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李和遠,大聲說道:「將軍明鑒,韓郡失手乃是王將軍與劉將軍棄城而去,不戰自退。末將孤身死戰,無奈敵強我弱,才丟了城池,如何有我私開城門一說?」

    「哼,兩位將軍都言你私下與大梁交好,難不成還是冤枉你了?我且問你,你是如何歸來的?」

    「回將軍,末將在城上死戰,見城池失守亦無法脫身,便欲自刎效國。是那大梁督軍大人放了我一條生路,末將才星夜趕回。」顧鑫生性秉直,如實說道。

    「兩軍廝殺,本是分外眼紅,他為何放你?」李和遠咄咄*人說道。

    「這……」顧鑫也不知道遠航為何放了自己,一時語頓無法回答。

    「定是與你早已相識,放你回來莫不是再圖我古宇城嗎?」李和遠冷哼一聲,大聲說道:「來人。」

    「在。」門外閃身進來六名兵士,早已抽刀在手。

    「將顧鑫拿下,先押入牢中,等候元帥親來審問。」李和遠一聲令下,兵士上前將刀架在顧鑫肩上,早有人上來給綁個結結實實。

    「將軍,末將冤枉,冤枉啊……」拖著長長的話音,顧鑫被兵士強行拉了下去。

    李和遠命人將王劉二人招了進來。

    「啪!」李和遠狠狠地拍著桌子,吼道:「你們說他已戰死在韓郡,為何又活著回來了?」

    「將軍息怒,末將也不知他如何沒死。」王思進喏喏地答道。

    「我已差人送了書信與元帥,如今他回來叫我如何對元帥解釋?」李和遠真是怒了,早知這樣何必自己要護著他二人,如今自己卻落了個謊報之罪。

    「將軍莫急。」劉祝上前低聲說道:「只要讓他死掉,不就解了我們之憂了。」

    「胡說,若在牢中死了,我如何對元帥交待。」李和遠瞪了劉祝一眼。

    劉祝嚇的退了回去。王思進眼睛一亮,說道:「待大梁攻來,將軍命顧鑫出戰。到時我們關上城門,想來他必是無法再活了。」

    李和遠沉吟一會,忽然笑了起來,說道:「還是王將軍此計甚好,哈哈。」

    「哈哈。」劉祝二人陪著笑了起來。

    待二人退了出去,李和遠漸漸沒了笑容,看著二人背影,冷冷說道:「敵軍來犯,卻讓在押牢中通敵之人迎戰,你們自以為此計可以瞞的過元帥嗎?哼!莫要怪我了。」

    散了宴席之後,或是眾人頻頻敬酒,遠航飲的有些醉了,直接趴在桌上睡了過去。司徒浩見遠航已經不省人事,便將他留在城中休息。自己與諸位將軍出城回了軍營。待人散去之後,遠航忽然偷偷地睜開一隻眼睛,掃了一圈後坐了起來,把陪在身邊的啊金嚇了一跳。

    「大人,您沒醉啊?」啊金一愣,啞然問道。

    「自然是醉了,我若不醉,他又怎麼會有機會。」遠航伸下懶腰,打了幾個哈欠。

    「大人是有意引他前來?」啊金挑了一下眉毛,問道。

    「早一些來,我們也早些安心。」遠航站起身,問道:「刀紫他們呢?」

    「他們去相送元帥眾人了。」啊金跟在遠航身後,問道:「大人斷定他們今夜會來嗎?」

    「軍營之中很難下手,如今我獨自在外,若是你會錯過這機會嗎?」遠航淡笑一下,眨著眼睛問道。

    「嗯。」啊金連連點頭。

    「不來惹我最好,若是真來,那便是他自尋死路了。」遠航冷笑著說道。

    無影與刀紫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遠航笑著站在那裡也覺得很是奇怪。將三人招在一起,遠航簡單佈置了一下。告訴暗靈們在外圍不許聲張,只可放人進來,不可放人出去。啊金陪著遠航進了屋內,無影與刀紫自尋位置隱藏了起來。

    「我藏哪好啊。」遠航看著不大的屋子,來回轉著找個安全之所。啊金坐在桌邊笑著,看著自己這位足智多謀卻又貪生怕死的主子。

    「還是床下安全些,啊金,你睡床上,我在下面。」遠航說完趴了下去,撅起屁股向床下望去。

    「好吧。」啊金起身去床上拿下被子丟給遠航,說道:「那就委屈大人一夜吧。」

    「委屈不要緊,小命才重要。」遠航嘀咕著把被子鋪到床下鑽了進去。還行,雖然狹窄但還可翻身。

    回到帳中,陳匾迫不及待的把四名黑甲喚了進來。

    「今夜是最好的機會,他醉的一塌糊塗,又獨自在城中,你們務必……」說完做了一個下劈的手勢。

    「元帥放心,來時大人都已囑咐好了。」一名黑甲點頭說道。

    「嗯,去吧,干的利索些……」陳匾眼中寒光閃過,彷彿看到了遠航橫屍在地的場景。

    夜,總是顯得恐怖。而比夜更恐怖的,便是這夜中的急行人。

    四個黑衣人蒙著面孔,彎著身子沿著暗影之處向遠航住處奔去。到了後門,兩人貼在門縫向裡面看下,側身靠在牆下雙手互握,一人踩在上面向上一躍,下面兩人稍一用力,那人便竄上牆頭。趴在上面向院中看了一會向後招招手,第二人也竄了上去。依次將下面兩人拉了上去,幾人翻身進了院子。

    幾人進了院子不久,又一個黑影從另一側走了出來,走到後門前搖了搖頭,輕輕推開後門閃身走了進去。

    院中只有一個房間亮著,幾人貼到窗下聽了一會沒有聲音。其中一人摸出一把匕首靠近房門,想用匕首挑開門擋。手輕輕一碰,房門居然直接開了一條縫隙。那人側頭與同夥對了個眼神,兩人在門外守著,兩人推開門躡腳走了進去。

    屋內兩人走進內屋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啊金。

    「你們來了。」啊金咧嘴笑了一下說道。

    二人互相對望一眼,一人手持匕首,一人手握鋼刀一起撲了上來。啊金冷笑一下,抬手向手持鋼刀之人甩出一枚鋼鏢,從腰中抽出一把軟劍在床上一躍而起,抖出一個劍花便刺了過去。持刀那名黑衣人見到一道光影直奔自己面目而來,知是暗器一類,急忙雙手托刀擋了過去,「噹」的一聲將鋼鏢擋開,自己卻感到手臂發麻。另一個黑衣人見啊金長劍奔向自己,閃身向左平移兩步,將手中匕首大力地擲了過去,順勢伸手去身後拔刀。明顯感到自己身後一鬆,手中卻沒有握住刀柄,回頭一看,一名男子站在自己身後,手中正拿著自己的佩刀冷冷地笑著。

    門外兩名黑衣人聽到屋內聲響,起身便要進來增援,卻聽到院中傳來腳步聲。

    刀紫雙臂抱於胸前走了過來,伸出右手指著他們說道:「沒見過你們這麼笨的刺客,我家大人給你們留了門,卻非要費力地翻牆而進。」

    二人也不多語,抽刀便砍了過來。刀紫一個鴿子翻身向側面翻了過去,隨手抽出靴子中的半月刀。只一招流星趕月,寒光一閃,右側的黑衣人感到自己喉嚨一股熱浪湧上,手中鋼刀「砰」的一聲掉在地上,人便仰面倒了下去。另個黑衣人見刀紫一刀便殺了同伴,心中一寒,知道相差甚遠,轉身便向後門跑去。才跑出幾步便站了下來,院中已經多出幾名暗靈擋住了他的去路。黑衣人稍一猶豫,還是揮刀向其中一名暗靈撲去。

    屋內的黑衣人手持鋼刀與啊金交上了手。啊金武功不如刀紫,所以這黑衣還能堅持一陣。

    「啊金,速戰速決,這個我已經擒住了。」無影已將另一名黑衣人打昏踩在腳下看著啊金說道。

    啊金向後倒竄了回來,空中一個半旋,甩手將三隻鋼鏢成品字形打了出去。那黑衣人如何擋的住,只擋開面目那枚,其餘兩枚則實實的打在了身上,咕咚一聲倒飛出去倒在地上。

    刀紫握著正在滴血的半月刀走了進來,遠航見刺客都已被制,才從床下爬了出來。

    「大人,院中兩名刺客已都被我殺了。」刀紫對遠航說道。

    「嗯,好在無影抓到個活口。」遠航打打身上灰塵,對他們說道:「摘下來看看是不是陳匾的那幾個親兵。」

    「是的,大人。呀!大人,這個也死了。」無影見到自己腳下的刺客居然口鼻流血,已經沒了氣息。

    遠航走過來蹲下看著說道:「他服毒了,毒藥應是早已在嘴中。」

    「那就沒有活口了。」無影有些自責地說道。

    「不需要了,只要知道是陳匾的人便可了。既然想要我死,那我也留不得你了。」遠航瞇起眼睛看著地上黑衣人屍體說道。

    「大人,我去吧。」刀紫生怕被別人搶去,最先說道。

    「不急。得想個法子叫他死的心服口服。」遠航眼神一變,似有萬把尖刀直刺出來。

    無影等人莫名其妙地望著遠航,讓人家死,還得心服口服,鬼才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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