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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抗旨不遵 文 / 哈風

    跑到前廳,見到一位公公與兩位隨從坐在那裡。遠航上前施禮,說道:「公公遠來,一路辛苦了。」

    那公公急忙起身還禮,說道:「這位便是葉大人吧,咱家是內侍府的王進。」

    遠航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原來是王公公,快快請坐。」

    王進客氣一下,坐下去後自懷中拿出一封書信,說道:「皇上命咱家將此信交與葉大人,咱家不辱使命,連夜兼程,請葉大人過目。」

    遠航起身接過書信,打開看來。信上寫到:天將欲暖,鵲已連枝。與卿一別,相隔數日。朕將大婚,萬民同慶。盼一聚,共賞花開之時,只不知園中之樹,可移否?

    遠航合上書信,沉思一會,問道:「皇上大婚定於何日?」

    王進欠身答道:「定於此月二十六。」

    遠航心中一驚,正是自己成婚前兩日,自己若去後堂,便來不及趕回來了。皇上信中暗示自己要去商議發兵攻打小梁,這該如何是好?

    遠航雖然心焦,但表面上還是笑著對王進說道:「我已知曉,請公公府中安歇,稍後我回書皇上。」

    回到書房,遠航來回踱步思量。不去,便是抗命。去了,自己便無法完婚。糾結著緊縮眉頭,想著離秋等人,遠航暗下決心還是決定不回後堂。提筆回書寫到:皇上大婚,臣心中甚喜。奈何食君之祿,效君之命。益州城重,臣不敢私離,恐敵聞風所動。只得靜待時機,拔樹催城,以效皇命。

    寫好後遠航將書信交與王進,囑咐下人取些銀兩送上。王進客氣一下便與遠航告辭回後堂覆命去了。

    遠航送走王進後便一直覺得自己心神不安。事已至此多想也無意,遠航乾脆不去想了,轉身去西院與海東青交流感情去了。

    晚間去了東院,將後堂來信一事說與婉約跟宜蘭,宜蘭聽後責怪遠航糊塗,怎敢抗命不遵。婉約沉思片刻,說道:「若真如信中所說也還罷了,皇上若知你是為成婚才不回後堂,可會降罪與你啊。」

    遠航想了一會,說道:「是啊,是我考慮不周了。」

    婉約看了宜蘭一眼,說道:「妹妹,不如我們更改婚期吧。」

    「信已發出,改有何意。」遠航撓著腦袋說道:「倒是宜蘭的話提醒了我,只怕朝中有人會借事說事。」

    「若是如此,不如以攻為守,先與皇上知曉。」宜蘭沉穩地望著遠航說道。

    遠航看著這纖弱女子,輕點頭說道:「不愧名門閨秀,有些遠見。」

    宜蘭臉色微紅,含笑不語。

    「取紙筆來。」遠航挽起衣袖,有了主意。

    信紙撫平,遠航提筆為印帝又寫了一封信。大意便是你大婚我堅守城池不能前去,為了萬民同慶,所以決定在你大婚二日後也娶妻完婚。

    「相公,這……」婉約看後蹙起秀眉。

    「無妨,皇上知我。」遠航嘿嘿笑著說道。

    「總是要皇上知曉,不然才是大錯。」宜蘭點頭認可。

    遠航附和稱是,自語說道:「皇上時時不忘收復小梁,看來再次出兵也只是近期之事了。」

    印帝端坐在安心殿中,陳公公陳福立在印帝身旁,下首站著司徒浩與展護。

    「朕大婚,各州府齊聚後堂,唯遠航不得前來,朕心略有遺憾啊。」張顯手拿遠航書信抖動著說道。

    「皇上,葉遠航此舉有違聖命呀。」陳福躬身陰著臉,說道:「聖上大婚,普天同慶。郡守以上均入府恭賀,滿朝武皆以此為先。難不成聖上親書卻喚他不得嗎?」

    「皇上,臣以為葉知州雖有抗命之嫌,但卻無抗命之罪。那小梁兵馬正壯,窺間伺隙。葉知州能有此一慮,當是他人所不及。」展護撇了陳福一眼,躬身對印帝說道。

    陳福三角眼一瞇,心中暗罵展護。暗道你為葉遠航說好話也就罷了,還稍待上我做甚。看向展護,說道:「聽聞葉知州在益州經營著幾家店舖,想是忙著賺銀子才脫不得身吧。」

    「這……下官倒是不知。」展護一皺眉頭說道。

    印帝看向司徒浩,淡聲問道:「司徒愛卿傷勢如何了?」

    司徒浩急忙躬身,說道:「臣多謝聖上垂愛,已是大好了。」

    印帝笑下,點頭說道:「甚好,甚好。」轉而又問道:「遠航在益州開設銀行一事,你怎麼看?」

    司徒浩一震,淡聲說道:「皇上,據聞葉知州在益州開設銀行,好似是為百姓發放紅利的。」

    陳福插嘴道:「不賺取銀兩,難不成從自己府中拿出銀兩發放百姓嗎?」

    「這個陳公公應該去問葉知州,又不是我開設銀行,為何對我咄咄*問?」司徒浩冷眼看向陳福。

    陳福自知心急出亂,躬身說道:「司徒大人說的是,是咱家慌亂了。」轉身對印帝又說道:「皇上,除去銀行,葉知州還開設了當鋪與鏢局,皆已大肆賺取銀兩。」

    「哦?」印帝皺起眉頭,看著下面說道:「這事你們可知?」

    「臣不知。」司徒浩躬身說道。

    展護也趕緊低頭說道:「臣也不知。」

    印帝『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起身怒道:「葉遠航身為朝廷命官,竟敢私

    私自經商,真是膽大妄為。」

    展護見印帝發怒,忙說道:「皇上,保重龍體。依臣之見,先以大婚為重,然後再調查此事。」

    司徒浩明白展護是在為遠航拖延時間,也緊跟說道:「展大人言之有理,請聖上息怒。」

    印帝緩步走了下來,站在司徒浩身邊歎了口氣,說道:「遠航是個難得之材,希望他能好自為之。若真持寵驕凌,朕也不會容了他。」

    司徒浩急忙躬身,明白皇上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啟稟皇上,益州知州葉遠航有書信呈上。」一個公公進來將遠航第二封書信送到。

    印帝打開看完後,沉吟一會,自己冷笑起來,說道:「他為了恭賀朕大婚,也欲成婚了。」

    陳福何等狡詐,眼珠一轉上前對司徒浩躬身說道:「咱家先恭賀司徒大人了,不知大人可知令女與葉知州成婚之事啊?」

    司徒浩沒有理會陳福,對皇上躬身說道:「皇上,臣不知。」

    印帝掃了一眼司徒浩,淡聲說道:「知與不知暫且先不說,待朕大婚之後,總會有個定論。」

    陳福本想奏司徒浩欺君之罪,見印帝一帶而過,又陰聲說道:「皇上,難不成葉知州不來後堂,是因此之故?」

    張顯本未多想,陳福一提,到是皺起了眉頭。暗道:對呀,這傢伙不是守城啊,是因自己成婚才不來的啊。

    「皇上,葉知州乃是大局為重之人,絕不會為私自之事而不來後堂,臣以頸上人頭擔保。」展護一見不妙,急忙上前說道。

    印帝沉吟一會,轉身走上去,背對他們說道:「都退下吧。」

    展護與司徒浩對望一眼,躬身施禮後退了出來。

    「遠航成婚你可知曉?」展護出來後悄聲問著。

    「早間才收到書信,這小子怎麼選這時候成婚啊,唉!」司徒浩歎氣說道。

    「那陳福定會抓住不放,你速速給遠航送去書信。」展護焦急說道。

    「嗯,看來遠航那裡我是去不了了。」司徒浩惋惜地說道。只有一個女兒,成婚自己卻到不了場。

    「還是先想主意,幫遠航逃過這劫吧。」展護搖頭說道。

    「少爺,京州來信了。」唐凌將書信遞與遠航。遠航放下手中的海東青,接過信來。

    「哈哈,杜黑子已經在京州開起了京威鏢局。」遠航笑著說道。

    「少爺,來人說接杜老回京州。」唐凌輕聲說道。

    遠航噢了一下,看看地上的海東青,問道:「它們如今聽你的了嗎?」

    「嗯。」唐凌用力地點著頭。

    「既然你可以了,那便讓杜老回去吧。」遠航想了一下說道。

    「大人,後堂司徒浩大人差人送書信來了。」一個下人跑來遞過書信。

    遠航接過來打開,看完後心事重重的將信紙放進懷中,對唐凌囑咐道:「好好照顧它們。」說完出了西院,直奔東院而去。

    「宜蘭,店舖的書上寫的是陳老爹名字吧?」遠航坐在桌前問道。

    「是的,當初便按你吩咐寫的。」宜蘭為遠航倒茶說道。

    「嗯,這樣便可。」抬頭看看宜蘭,輕聲說道:「你父親來了書信,我們成婚之時許是不能趕來了。」

    宜蘭聽後沒有說話,低頭輕輕坐了下來,說道:「父親不來定是有了大事。」

    「嗯,陳福在皇上面前參我一本。伯父說皇上動怒,此時他無法前來。」遠航喝了口茶,說道。

    宜蘭抬起頭,望著遠航,關切問道:「可是成婚一事?」

    「嗯。」遠航點頭說道。

    「你可有完全之策?」宜蘭探首問道。

    遠航冷笑一聲,說道:「以靜制動。」

    宜蘭隨即也淺笑一下,接道:「見招拆招。」

    倆人對望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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