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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一石三鳥 文 / 哈風

    那白裙少女嫣然一笑,側身站立門旁,說道:「大人請進。」

    遠航帶著滿腹疑問走了進去,那少女關上房門,跟了進來。

    「宜蘭,這是怎麼回事?」遠航怎麼也沒想到,皇上賞賜的美女會是司徒宜蘭。

    宜蘭為遠航奉上香茶,坐了下來,徐徐說道:「這事情要從你送我到後堂離開之後說起。」

    原來司徒浩送別遠航後,看了司徒眾達的書信,心中已是明白了八分。只是自己乃是朝中地廳左司尉,豈可出爾反爾將宜蘭婚約解除再許與遠航。歎了口氣,起身向後府走去。

    宜蘭正在陪著自己娘親說話,見父親進來,便起身相迎。司徒浩擺了下手,坐在桌子前,說道:「蘭兒,過來陪為父說說話。」

    「是,父親。」宜蘭回頭看了下母親,在司徒浩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司徒夫人起身笑道:「你們父女多日不見,是要好好說說話了。蘭兒,娘親去吩咐廚子做些你愛吃的。」

    「多謝娘親。」宜蘭笑著拉了下司徒夫人手臂。

    待司徒夫人出去後,司徒浩看著宜蘭說道:「你祖父給為父帶來一封書信,你可知是何內容?」

    「女兒不知。」宜蘭沒想到祖父會在信中提起自己。

    司徒浩想了一下,開門見山,問道:「慕白真的比不上遠航嗎?」

    「啊,父親……」宜蘭沒有準備,頓時被問得紅霞滿面。急忙低下了頭。

    司徒浩見到女兒這樣表情便已心知肚明。沉聲說道:「先不說我們與李家乃是至親,若是悔婚你娘親會同意嗎?再者我是朝中大員,這樣豈不被人背後說道。唉!」司徒浩為難地歎了口氣。

    宜蘭眼中含淚,只怪自己太過固執,未曾想會使父親如此為難。起身給司徒浩跪了下去,說道:「父親不必為難,都是女兒不好,女兒願聽父親安排。」

    司徒浩伸手扶起宜蘭,心疼地說道:「你這是為何,再為難我也要為你著想,只是需有個萬全之策啊。」

    正在此時,司徒夫人笑著走了進來。看到他們父女,收起笑容,問道:「怎麼了?你們為何如此啊。」

    司徒浩鬆開宜蘭,將事情說與夫人聽。司徒夫人一臉不解,問道:「蘭兒,慕白那孩子相貌英俊,又頗有頭腦,難道比不上那人嗎?」

    宜蘭抬頭看了下父親,司徒浩接著說道:「要說遠航也是不錯,年紀輕輕便已做了一州知府,而且異常聰慧,只是已經有了兩房妻子……」

    「什麼?」司徒夫人一驚,插嘴說道:「女兒啊,放著好好的慕白不嫁,你又何必與人爭夫。」

    「娘親,我早已心有所屬。女兒不會為難雙親,既如此我便回乾陵陪伴祖父,長待閨中。」宜蘭話語雖輕,卻如驚雷一般擊打在司徒浩夫婦心中。宜蘭說完施禮告辭走了出去。

    看到宜蘭離開,司徒夫人愣在當場,緩過神來對著司徒浩說道:「相公,你看宜蘭此心已定,該如何是好啊?」

    「我有什麼法子。」司徒浩搖頭歎氣,坐了下去。

    「也罷,既然蘭兒不願,我便撕破臉皮去我兄長那裡,多陪些不是把婚退了吧。」司徒夫人皺著眉頭挨著坐了下來。

    「那裡到是好說,最多我們厚著臉皮去讓兄長痛罵一頓。可滿朝武將會如何看待於我?」司徒浩瞪了一眼,自語道:「唉!叫我以後在朝中如何以面目見人。」

    司徒夫人愁眉苦臉說道:「早知這樣,當初何必應下這門親事。」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司徒浩站起身,對夫人說道:「你去勸勸宜蘭吧,此事容從長計議。」說完拂袖走了出去。司徒夫人獨自坐在屋中流下淚來。

    沒過幾日,司徒浩便收到遠航派來求援的書信。得知小梁發兵攻打益州,不敢耽擱急忙稟告了印帝。印帝即刻下旨封上司尉成廣元為上將軍,率後堂之兵前去增援。又命各州集兵於後堂以作部署。待成廣元整頓好軍馬,齊備好糧草正要發兵之時,孫柯的捷報便傳到了後堂。印帝大喜,召回派往益州的援兵並招集重臣在宮中舉行了歡慶宴。

    「哈哈,各位愛卿,這次葉知州與孫將軍在益州大敗小梁,揚我國威。真乃大快人心。」印帝張顯一臉高興之色說道。

    「皇上。」展護起身施禮,說道:「葉知州巧施妙計,孫將軍以少勝多。此二人皆我大梁棟才,足見皇上高瞻遠矚,用人得當。此戰可說在我軍收復小梁之戰中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臣認為當重賞二人。」

    印帝點頭說道:「展司使此言在理。」

    陳公公也起身,尖著嗓子說道:「皇上,奴才覺得賞則該賞,但不應重賞。畢竟葉知州尚且年少,只此一戰得勝便重賞,豈不是增了傲慢之心。」

    印帝又點點頭,說道:「陳公公說的也有理,待朕考慮之後再作決定吧。」

    「皇上,小梁大敗則人心不穩,若此時趁勝追擊,必可大獲全勝。」陳公公接著又上奏道。

    「哦?你的意思是發兵攻打小梁?」印帝看著陳公公問道。

    陳公公一鞠身,說道:「皇上,若是從後堂發兵恐錯過良機,奴才覺得應該飛書給葉知州,命他率領益州之兵一路追擊,皇上再派援兵支援,攻下固州。」

    「皇上不可。」司徒浩聽後一臉怒色站了起來,瞪著陳公公,怒喝道:「小梁雖敗

    ,但未傷筋骨。此時固州兵力仍是益州一倍有餘,陳公公難道要將益州之兵送人虎口嗎?」

    「司徒大人此言差異。自古兵貴神速,葉知州既能在益州以少勝多,你又怎知他不會以弱勝強呢?」陳公公視遠航為眼中釘,急予除之。

    「好了,你們先不要爭執。陳公公之計略顯急躁。但這也的確是個收復小梁的好機會。」印帝思考一下,說道:「這樣如何,待各州兵力集齊後,封司徒浩為征討大元帥,率軍東征,一統大梁。」

    「臣遵命。」司徒浩見皇上這樣說也只好躬身稱是。

    司徒浩坐在下面獨自喝著悶酒,展護緊鄰他坐著,看到司徒浩愁眉苦臉的樣子,湊身過來,說道:「司徒大人,不必與陳公公計較,他只知管理那些太監宮女,又怎懂得行軍打仗。」

    司徒浩看了展護一眼,苦笑說道:「我自是不會與他計較,乃是家事令我憂心。」

    「哦?」展護一皺眉頭,悄聲說道:「稍後散時大人請稍待與我。」

    「嗯。」司徒浩點了點頭。

    歡慶宴散後,司徒浩在門外等候展護出來,兩人一起向宮外走去。司徒浩將宜蘭之事說與他聽。展護聽後笑了起來。

    「展司使,我正煩心與你傾說。你不來勸慰也就罷了,怎得還來笑話與我。」司徒浩氣的一甩膀子,獨自向前走去。

    「呵呵,司徒大人留步。」展護追上幾步,笑著說道:「我笑大人是當事者迷啊。」

    司徒浩停下腳步,回身看著展護,問道:「司使此話怎講?」

    展護拂鬚說道:「我有一計,可謂一石三鳥。既能隨了侄女心願,又可擋去朝中閒人口舌,自然也不必去為悔婚之事煩憂。」

    司徒浩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展護手臂說道:「當真?司使快快教我。」

    展護輕輕撥開司徒浩的手,陰笑一下說道:「司徒大人,你家地下那壇十年佳釀真是好喝,上次去你那裡只給我喝一碗……」

    「行,行,行。一會回去挖出來給你送去半壇,可以了吧?」司徒浩瞪了一眼展護,有些心疼地說道。

    「嘿嘿,多謝大人。」展護回頭看了下無人,小聲說道:「皇上賜婚,誰人敢擋。」

    司徒浩一愣,眨著眼睛看向展護。展護又說道:「遠航立了大功,皇上正欲封賞,何不借皇上之口將侄女賞給遠航。」

    「這……這到是可以,可從來賞的都是宮女,哪有將大臣之女賞給功臣的啊。」司徒浩有些擔心地問道。

    「事在人為啊,只要對皇上實說,此事必成。」展護胸有成竹,點著頭說道。

    「可我也不能去說呀,畢竟宜蘭是我女兒。」司徒浩看著展護,陪笑說道:「為了你侄女,這事還得勞煩司使大人啊。」

    「這……嘿嘿,我去一定能成。就是……就是這酒有些不夠。」展護藉機要狠宰司徒浩一下。

    司徒浩剛聽到展護答應幫忙,臉上便樂開了花。又聽到還要酒,臉色頓時暗了下來。咬牙切齒說道:「好你個老傢伙,難不成整壇都給了你。」

    「我又不白要你的,飲時必叫你來我府中就是了,何必那樣小氣。」展護訕笑著說道。

    「你個老狐狸。」司徒浩用手指點著展護說道。

    「你還說我,上次我求你……」展護仰著脖子還要說著,司徒浩連忙擺手制止說道:「得了,都給了你。下次我再找機會賺回來。」

    「哈哈……」展護大笑起來。

    「呵呵。」司徒浩也笑著與展護並肩走出宮去。

    「妙啊,真是妙計!」遠航聽宜蘭說完後,禁不住讚了起來,說道:「伯父與展大人來時隱瞞的好苦,都對此事隻字未提。待展大人歸來時我定當好好酬謝與他。」

    宜蘭抿嘴笑著,遠航起身拉起她的小手,說道:「既然皇上賜婚,那你便是我的妻子了。在你之前有三位姐姐,我帶你去拜見一下。」

    宜蘭點點頭,柔聲道:「我知道的,姐姐們都很好,宜蘭會與她們和睦相處的。」

    「那是最好。走吧,也該吃飯了,我們一起去。」遠航拉著宜蘭向門外走去,到了門口,宜蘭害羞的將手抽了出去,跟在遠航身後走著。

    進了正廳,正有丫鬟出來要去尋遠航。飯桌上已經擺好了一桌酒菜。遠航引著宜蘭來到桌前,婉約等人愣在那裡看著宜蘭。

    「見過眾位姐姐。」宜蘭大方得體,上前一步施禮。

    「宜蘭?居然是你!」婉約吃驚地喊道。宜蘭對婉約微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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