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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火燒叛軍 文 / 哈風

    益州城下,喊聲震天。

    啊金觸碰了一下遠航,說道:「大人,我護送你下城吧,這裡危險。」

    遠航定了下神,問道:「剛才的鐵爪是他們要爬上城來吧?」

    「是的,大人,他們攻城了。」啊金低頭說道。

    「離莫怎麼還不放火?」遠航有些焦急地問著啊金。

    「大人你命他一個時辰後再放火,現在才半個時辰啊。」啊金答道。

    「奶奶的,這麼慢嗎?」遠航看向四周,幾位將軍正在指揮兵士向城下投擲石塊。那面三個兵士合力舉起滾木向城下扔去,才扔下去,便有一名兵士胸前中箭,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遠航一咬牙,冒險伸出半個頭去,見河邊黑壓壓的全是敵軍,由於過橋太少都聚集在河邊。縮回頭來,遠航吩咐啊金道:「你速去地道傳我命令,令離莫出擊放火。」

    「大人,屬下要保護你……」

    「別廢話,快去,不然城池難保。」遠航瞪起眼睛,怒喝道。

    「是,大人保重。」啊金應聲答道,彎腰向城下跑去。

    遠航見啊金離去,忽然來了勇氣。抓起一把鋼刀彎腰爬起,貼著城牆向前爬去。在一個牆垛處,遠航發現了一個鐵爪正纏在上面。伸頭一看,一名敵兵已經爬上來多半。遠航大喊一聲:「嗨,哥們。」

    那敵兵停住攀爬,抬頭看來。遠航向下啐了一口,舉起鋼刀狠狠地砍向繩索。那人啊得一聲跌落下去。遠航縮回頭,把鋼刀丟在地上,左手捂著右手虎口疼的直打轉。沒想到震力居然這麼大。

    緩了一會,遠航又拿起刀,四肢著地向前爬去尋找飛爪。看到前面一個兵士飛奔上前,掄刀便要砍,急忙喊了聲,「住手。」那士兵一愣,側頭看向遠航。遠航貓著腰爬過去,側仰頭對那士兵笑道:「留給本官。」

    那士兵連連點頭,向別處跑去。遠航伸頭一看,底下敵兵才爬一小半,便縮頭回來靠著牆垛坐了下來。等了片刻,再看,已經快接近了,便一刀砍了下去。下面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遠航正得意著,聽到那面有人喊他。「大人,這還有一個。」

    遠航望去,正是剛才那個士兵,彎著腰指著他面前的一個牆垛,小聲的對遠航說道。

    遠航嘿嘿一笑,對那個士兵伸出大拇指。那士兵也嘿嘿一笑,轉身彎腰跑開。遠航爬過去向下看了一眼,下面敵兵還沒開始攀爬呢。那敵兵見遠航伸出頭來,雙手鬆開繩索向上看著遠航。

    「你爬不爬?」遠航低頭問道。

    「你砍不砍?」那敵兵更有趣,居然反問起來。

    「我不砍。」遠航被逗笑了搖頭說道。

    「那我也不爬。」敵兵在下面說道。

    「上來吧,本官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完縮頭回去坐在地上,回頭看了下繩索,用鋼刀對準放在上面。自語說道:「不砍便不砍,我割總可以吧。」

    過會繩索被割斷,聽到下面傳來慘叫聲,遠航咧嘴一笑。

    「起火了,起火了。」城上兵士指著下面喊道。

    遠航急忙爬起向下看去,果然敵軍身後黑煙滾滾,一條火龍正橫向拉開,順著風勢向城池這面撲來。遠航急忙喊道:「摀住口鼻,向敵人放箭,將城樓上的箭都拾起來射下去。」

    一會功夫,濃煙已經漫上城來。城下傳來哭天喊地得叫聲。城上兵士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麼狀況了,只能隔著濃煙不停地射箭。遠航被嗆得淚流滿面,在地上爬著摸到樓梯口向下跑去。

    足足過了好久,城外大火才熄滅,城內的煙也隨風飄散。遠航再次爬上城樓向外望去,城門前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屍體。有被燒死的,有被箭射死的,更多的則是被互相踩踏至死。護城河內還有好多被後面擠下去淹死的,離莫將軍正帶著部隊從前面走來。

    「將軍,無事吧?」遠航趴在城樓上喊道。

    「末將無事,大人妙計,斬殺敵軍無數啊,哈哈。」離莫在下面一抱拳說道。

    「敵軍撤退多久了?」遠航又問道。

    「末將不知,煙太大看不清,我只命令弓手不停得隔著大火放箭了。」離莫大聲喊道。

    「將軍,速帶人馬去往三人谷接應秦將軍,不可急追,小心埋伏,只把秦將軍接回便可,且不可窮追敵兵。」遠航因不知敵軍撤走多久,怕半路留下伏兵,便囑咐離莫。

    「大人放心,末將去了。」離莫傳令下去,隊伍立刻右轉奔向三人谷方向。

    「孫將軍呢?」遠航四處找了找,在地上發現了孫柯。已經看不清臉了,被熏得比離莫還黑,只能從盔甲上辨認出來。遠航急忙上前扶起孫柯頭部大聲呼喚,孫柯才慢慢醒來。

    「將軍,敵人撤兵了,我們守住益州了。」遠航興奮地說道。

    孫柯咧嘴笑了起來,除了眼睛與牙齒,其餘都是漆黑一片。

    「你快起來,命令兵士出去打掃戰場。我去看看城內受損情況。」遠航拍了拍孫柯後背,孫柯才緩過一口氣來,起身召集將領去了。

    遠航才走到樓梯處,迎面碰到啊金從下面飛跑上來,見到遠航後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大人去了哪裡?找不到你急死我了。」

    遠航拍拍啊金肩膀,笑道:「我這不好好的嘛,謝

    謝你。」

    「大人客氣。」啊金憨笑一下,答道。

    「走,去找無影,看看他那裡如何了。」遠航當先向下走去,啊金緊隨其後。

    進到城內,才發現受損比較嚴重,百姓房屋不比城牆,遇到火箭燃燒速度更快,無影雖早有準備,還是被燒燬了百餘間房屋。但火已經全被撲滅了。見到遠航,無影羞愧難當,單膝跪地,說道:「大人恕罪,屬下無能,辜負了大人重托。」

    遠航急忙上前扶起無影,說道:「何罪之有,如此大火只損毀百餘間,當屬慶幸。也是你之功勞,不然整座城現在恐怕已經全毀了。」

    刀紫被暗靈抬了下來,在城樓之上滅火時被亂箭射中肩胛處,雖無生命危險,也疼得直咧嘴。遠航急忙命無影護送刀紫回府,並告知婉約她們自己無恙。啊金這時才想起遠航左臂被飛爪抓過,急忙問了起來。遠航挽起衣袖連說無事,結果打開一看,被劃開一道口子,肉已經翻開,血跡已經凝固。不看還好,看後遠航頓時覺得自己左臂抬不起來了。哇哇大叫起來。啊金急忙扶著將他也送回府中。

    婉約等人都在後府青荷的房間中。方才濃煙漫城,將她們嚇壞了。直到暗靈來報敵軍已被擊退才送了口氣,不免又擔心起遠航來。遠航被啊金扶著直接進了後府,聽丫鬟說都在二少奶奶房中便直接過來。

    「光」的一聲門被推開。啊金急忙喊到:「快叫郎中,大人受傷了。」

    屋內眾女被開門聲驚了一跳,聽聞遠航受傷,一下又全圍了上來。離秋速度最快,跑過來看到遠航裸露在外的左臂好長一道口子,用手捂著嘴巴倒吸一口冷氣。婉約過來見狀,還沒說話眼淚已經流了下來。青荷急忙吩咐道:「秋水,春月,速去打來清水。映月,快去尋郎中來。」說完攙扶起遠航說,道:「相公莫怕,先去床上躺下。」

    遠航強作鎮定,笑著對幾位夫人說道:「無事了,離心臟遠著呢。」其實自己雙腿發軟,若不是被攙扶都去不得床上。

    婉約上前,與青荷一起幫遠航褪去外衫,扶遠航躺下。離秋見清水打來,親自接過端到床前放在凳子上,沾濕了汗巾為遠航擦起傷口。擦著擦著,眼淚也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遠航見眾女如此關心自己,心中也是很受感動,對離秋笑著說道:「離秋,你給我的大餅被箭射在了城樓上,可惜了,還未吃完呢。」

    離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一抹眼淚,瞪著遠航,說道:「都這樣了還貧嘴。」

    「呵呵,這點傷算什麼,守住了益州城才是最高興的。」遠航躺在床上笑了起來。

    此時映月帶著郎中跑了回來。郎中上前看了看傷口,對遠航說道:「傷口過深,需要附上膏藥打上夾板,保持不碰不磕,一月左右可以傷癒。」

    「一個月?」遠航抬起頭,用詫異眼光看著郎中,問道:「你有醫師證嗎?」

    「啊?」那郎中一愣,不懂遠航在說什麼。

    「這是外傷,貼什麼膏藥啊,縫合幾針不就完了。」遠航沒好氣地說道。

    那郎中看向婉約,婉約看向離秋,離秋又看向青荷。青荷上前說道:「相公,你所說的或許又是新奇之物,先聽郎中的,把膏藥貼上再說。」

    遠航見青荷勸慰自己,只好乖乖躺下,將左臂伸出交給郎中,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天近黃昏,遠航才睜開眼睛。看了下青荷在桌子旁看著書,秋水在一旁陪著青荷坐著。

    「青荷,給我拿些水來,我口渴。」遠航微聲說道。

    青荷急忙放下書籍,端起茶杯走過來側坐床邊,關切地問道:「相公醒了,還痛嗎?」

    遠航喝了些水後感覺清醒不少,答道:「還好,不痛,我睡了多久了。」

    青荷看看天色,說道:「應該近兩個時辰了。」

    遠航抬頭見外面已經擦黑了,才兩個時辰嗎?轉頭看著青荷問道:「青荷,一天有幾個時辰啊?」

    青荷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相公。有時知道很多別人無法知道的事情,有時卻問些小兒都知道的問題。見遠航不似玩笑,便答道:「相公不知嗎?一共十二個時辰啊。」

    遠航聽後心裡算計著,原來兩個小時為一個時辰啊,難怪離莫遲遲不動,是想讓他一小時後出來放火,自己卻告訴他一個時辰。險些誤了大事。

    看了看自己傷口,遠航又問道:「這樣的傷口都是附上膏藥嗎?有沒有縫針的。」

    「縫針?」青荷搖了搖頭,答道:「未曾聽說,相公是說繡花針嗎?」

    遠航看青荷的表情,知道這時候還沒有外傷縫針這一治療手段。想著那些受傷的兵士,遠航靈機一動,興奮的對青荷說道:「去把你的繡花針拿來。」

    青荷雖不明白遠航要做什麼,但還是順從地起身為他取來繡花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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