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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宮中密談 文 / 哈風

    「大少奶奶,後堂來人在府中等候,老爺請您與二少奶奶速速回府。」一個家丁趕到成衣店對婉約說道。

    「後堂?是何人來了。」婉約放下手中布料問道。

    「這個小的不知,老爺只叫您速歸。」那下人躬身答道。

    「嗯,知道了。」婉約從衣店出來,上了二樓去找青荷。

    「妹妹,府中來人,老爺叫我們回府。」婉約見到青荷正在櫃檯內忙著,走了過去。

    「姐姐,來者何人啊?」青荷放下手中賬本,起身問道。

    「是後堂來人,詳細我也不知,我們快些回吧。」婉約催促道。

    「嗯,姐姐稍待。」青荷麻利的收起賬本,走出來拉著婉約手。

    「看你,沒羞。」婉約笑著拍了青荷一下。

    「姐姐還說我,難道你的手只能相公拉呀,咯咯。」青荷拉著婉約向府中走去。

    葉府客廳中,唐員外正陪著展護在喝茶,婉約與青荷走了進來。

    「婉約,青荷。過來見過展大人。」唐員外見二女進來,起身引見。

    「見過展大人。」二女側身作福請安。

    展護起身回禮,看見二女皆是貌美天仙,暗讚遠航好有福氣。

    「大人,是相公讓您來接我們去後堂嗎?」青荷曾見過展護,便興奮的問道。

    「什麼?遠航已經完婚。」展護忽聽青荷喚遠航相公,猛的一驚,脫口問道。

    婉約見展護表情,想起遠航囑咐,急忙說道:「大人誤會了,我二人只與遠航定了婚約,尚未完婚。妹妹一直以相公相稱。」說完轉頭對青荷說道:「說你多次了,還不知羞。」並對青荷連連眨眼。

    青荷說完便已後悔,急忙說道:「姐姐勿怪,妹妹只是思念甚深。」

    展護聽後鬆了口氣,說道:「遠航在後堂與杜守備正在為你們是否完婚一事爭執不下,事關重大,不可大意。」展護在暗示二女。說道:「如今需要你們去後堂做個見證,皇上特派我來接你們進後堂。」

    「是皇上要見我們?」二女皆是一驚問道。

    「是的。請二位小姐整理一下,即刻出發。」展護說完從懷中拿出遠航書信交與婉約。

    婉約看過書信,對唐員外點點頭,說道:「確是遠航書信,父親大人,我們隨展大人前去後堂,您多保重。」

    「好,一路小心。」唐員外對展護一拱手說道:「勞煩大人,一路多多照顧她們,老夫謝過了。」

    「員外客氣,請放心,我會平安將她們交付給遠航的。」展護回禮說道。

    皇宮之中,司徒浩正在陪著印帝張顯下棋。

    「哈哈,司徒,帶兵打仗是你的強項,可這下棋你則不如朕了。」印帝見一子落下,已成定局,便將手中剩餘棋子放回罐中笑了起來。

    「呵呵,果然是皇上略高一籌。臣認輸。」司徒浩笑著搖搖頭,也將手中棋子放了回去。

    「司徒,益州那面情況如何了?」張顯問道。

    「回皇上,那面暫由孫柯將軍負責,如今正在修築城牆,安撫百姓。」司徒浩欠身答道。

    「嗯,如今小梁多數兵馬都集中在固州,你認為他們可會攻打益州?」印帝問道。

    「皇上,益州乃是重鎮,小梁發兵大梁的咽喉要道。這次三皇子利益攻心,獨自出兵才被臣抓住機會攻下益州,他又豈會甘心。必定會再奪益州的。」司徒浩分析說道。

    「嗯,朕也這樣認為。孫將軍勇猛過人,只是欠缺謀略。若只守益州勉強勝任,就怕有意外發生。」張顯略顯擔心說道。

    「皇上,臣舉薦葉遠航前往益州。此人工於心計,謀略過人。若由他鎮守益州,孫將軍輔佐。益州可謂萬無一失。」司徒浩見時機已到,急忙向印帝舉薦遠航。

    司徒浩此語正合張顯之意。張顯想了下說道:「嗯,朕也有此之意。這次杜知遠與他相爭,恐怕只能吃虧而退了。司徒,你還是想好誰來接替京州守備之位吧。」

    「這……皇上,一切還未明瞭。」司徒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葉遠航我比你熟知,聰明過人。杜知遠若無確鑿消息怎敢如此大張聲勢的彈劾於他。只是我想不出他如何做到天衣無縫,還敢叫二女來點守宮砂。」張顯看了司徒浩一眼,接著說道:「你與梁司都先行商議官員調配,然後上折告知。召葉遠航進宮。」

    「是,臣告退。」司徒浩告退出來,告知門外輪值公公,召葉遠航進宮。

    遠航跟著小太監來到御花園,印帝正在散步,遠航急上兩步請安。

    「遠航,陪朕走走。」張顯向花園裡面走去,遠航跟在後面。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不知那面的花兒,能否如這面一樣,花開錦繡。」張顯指著池塘對面說道。

    「皇上,只要陽光普照,就總會與這面一樣,繁花似錦。」遠航看了看池塘對面說道。

    「但願如此。遠航,你看那面,有幾棵大樹總是遮擋陽光,如果伐倒,會不會花兒便會更艷。」張顯背過手去站在池邊。

    「皇上,樹木雖有池塘相隔,但他們的根卻是相連的。如果皇上覺得樹木在那裡不妥,還

    是挪到角落裡為好。」遠航已聽出他有所指,附和答道。

    「就怕根深葉茂,根須還會蔓延回來。」印帝擔憂地說道。

    「無妨,皇上。」遠航指著池塘邊說道:「根須只可破土,卻無法穿透鐵器。只要移走這些樹木後,將其置於角落,周圍用鐵板圍擋。那樣樹不死而根不動。」

    「嗯,遠航之語解我心憂。」張顯高興起來說道。:「遠航,益州新歸大梁,局勢未穩。你可敢前去?」

    「皇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遠航願為皇上拔出大樹,還皇上一個滿園春色的御花園。」遠航急忙給張顯鞠躬說道。

    「好!」張顯高興地拍手叫起好來。

    「皇上,臣有一事,還望皇上應許。」遠航見張顯此時高興,便趁機提前李龍家眷之事。

    「何事?只管說來。」張顯說道。

    「皇上,乾陵守備李龍參與反叛,罪當該死。只是他家眷三十餘人尚在乾陵大牢之中。當日臣答應李龍保他家人無事,還望皇上以寬厚之心,留下她們性命吧。」遠航邊說邊觀察張顯臉色。

    果然,印帝臉色變了下來。冷哼一聲說道:「李龍反叛,罪當九族。如果只殺其人,那麼以後誰都敢反叛了。」

    「皇上言之有理,只是李龍在出兵之前,曾將所有反叛將領告知司徒大人,司徒大人才得以一網打盡,以最快速度趕來支援後堂。也算是迷途知返,戴罪立功。故而臣斗膽為其家人求情,請皇上刀下留人,將其家人發放盧州邊關。」遠航又對張顯一鞠倒地。

    張顯看了看遠航,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李龍也不必押來後堂了。這件事情你處理吧,不要公示天下。」

    「多謝皇上。」遠航很高興,終於救下了李龍家眷。

    「皇上,乾陵雖小,卻是兵家要地啊。臣認為此地必須派遣忠靠之人,不可再有此等事情發生。」遠航向印帝進言道。

    「嗯,司徒浩已對朕提起過。朕已安排下去了。」張顯答道。

    「如此甚好……」

    兩人正在聊著,一人悄然走來。對邊上的太監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躡手躡腳走到他們身後忽然大聲喊到:「皇帝哥哥。」

    印帝渾身一顫,卻早已習慣地回過頭來。遠航則不然,正將全部心思放在與皇上的談話中,被忽如期來的一聲嚇的雙腿一軟,『媽呀』一聲一個沒站穩跌進了池塘中。好在邊上池水並不深,遠航撲騰幾下在池中站起來向岸上看去。

    只見印帝身後,一位少女身穿一身紅袍,正以汗巾掩嘴笑彎了腰,邊笑邊用另一隻手擦拭眼角。都笑出了眼淚。

    「胡鬧。」印帝也忍不住笑著說道:「還不快將葉大人扶上來。」身後公公急忙跑過來下到池中扶遠航上來。

    後堂雖已開春,但不比京盧二州。遠航上來後被微風一吹,還是禁不住打個冷戰。

    「遠航,這是朕的九妹。生性頑皮,你若沒被嚇到,她也會推你入池中。」張顯撇撇嘴說道。

    「原來是九公主。臣乾陵郡守葉遠航參見公主。」遠航顧不得身上濕冷,急忙施禮請安。

    「咯咯,笑死人了。」九公主還在笑著,過會才恢復過來,上下打量他一番,說道:「免禮。你便是那才子第一人了。」

    「臣不敢,是皇上厚愛於臣。」遠航起身說道。

    「哼,若是沒有幾分,皇帝哥哥又怎會選你。」九公主眼珠一轉,說道:「如今滿園春色,令你賦詩一首。若是賦不出,則必是徒有虛名,欺君之罪便賜給你。」

    印帝沒有阻攔,他也想看看遠航是否有出口成章的本事。

    遠航見印帝不動聲色,便趕緊回想自己都記得哪些詩句。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遠航想到詠柳,還算貼切便背誦出來。

    印帝與九公主都愣在當場。本想難為一下遠航,誰知他不加思索,真的出口成章。

    「皇上,臣想先回去換下衣服,這春風如刀,臣冷啊。」遠航哆嗦著說道。

    「哈哈,好,你先退下吧。遠航,記得朕御花園之事啊。」張顯笑了一下,說道。

    「皇上放心,此等大事,臣必不敢忘。」遠航也笑著回答。

    九公主則沒有說話,還以為皇帝哥哥要遠航記得御花園落水一事。看著遠航背影心中默念這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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