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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暗度陳倉 文 / 哈風

    遠航起身穿上衣服,想了一輩子也想不出自己珍藏二十多年的童身居然給了她。轉身看看還在哭泣的離秋,勸慰說道:「已然這樣不要哭了。先不要聲張,擇日我便將你迎娶過來。」

    離秋沒有說話,瞪了遠航一眼將頭埋進被子裡。

    「我先走了,你多休息會。」遠航說完跟做賊似的伸出頭去四處看了下,跑了出去。

    遠航來到大廳,吩咐丫鬟去喚婉約與青荷,準備一起去給唐員外請安。正在大廳等候,唐凌從門外急急跑進來。

    「少爺,乾陵來人了。」唐凌有些慌亂,彎身稟告道。

    「乾陵來人?」遠航一愣急忙說道:「快帶進來。」

    來人進到大廳,遠航認得是府中暗靈。來人送上一封書信說道:「大人,千里加急。」

    遠航急忙打開,上面寫到:司使傳信,欲來乾陵。速歸,八月。

    遠航大驚,急忙問那暗靈,「你是何日從乾陵出來的?」

    「大人,屬下是前日午時上路的,一路不曾休息趕來。」那暗靈答道。

    遠航看那暗靈滿身塵土,一臉疲憊,說道:「辛苦了,先去好好休息。」又命丫鬟送上酒食。

    遠航拿著信在大廳裡來回踱步。展護怎麼會在這時候來乾陵,他來做何?自己私自離郡是大罪,若只是展護自己前來還可,若有他人隨同則大為不妙。必須急速趕回乾陵。

    婉約與青荷來到大廳,遠航喊上她們向後府急步走去。

    將情況與唐員外說明,遠航吩咐唐凌即刻備車,返回乾陵。婉約與青荷戀戀不捨,各自暗自後悔,早知如此昨夜便應將遠航留在自己房中。

    「相公,真要走的這麼急嗎?」婉約走上前來問道。

    「嗯,必須趕回乾陵,不然不但官位不保,還有性命之憂。」遠航拍拍婉約小手說道。

    「相公,我去為你收拾包裹。」青荷說完起身幽怨地望了一眼。

    「不必了,待我那面事情辦好,便回來接你們。」遠航看了眾人一眼,轉身向府院後門走去。

    婉約與青荷控制不住流下淚來,新婚第二日,夫君便又離去了。

    看著馬車遠去,眾人擦乾眼淚回到大廳。青荷發現離秋沒有前來,便問丫鬟道:「離秋呢?沒見她來嗎?」

    那丫鬟施禮道:「二少奶奶,離秋姐姐還在房中未起。」

    「還沒起來?」青荷看向婉約道:「姐姐,昨日下人說離秋飲多了酒,不是傷了身子吧。」

    「可不,我們去看下她。」婉約聽後猛然想起,急忙說道。

    二人走進青荷的西院,來到離秋房門前。

    「妹妹,起來了嗎?」青荷拍門問道。

    「起來了,姐姐稍待。」屋內離秋正在打掃床鋪,看著床上點點梅花,害羞的將單子慌忙疊起來放進了櫃子裡。

    「是不是飲多了酒呀,都此時了還不起來。」青荷進屋後關心的問道。

    「姐姐,已經無事了。」離秋見婉約與青荷一起前來,臉上發熱起來。

    「離秋妹妹為何臉色發紅呀,不是風寒了吧。」婉約看見離秋臉紅,便伸手摸向她的額頭。

    離秋急忙後退說道:「真的無事,多謝姐姐牽掛。」

    「無事便好,都怪遠航,非要與你喝酒。他倒無事的走了,害我妹妹如此難受。」青荷笑著說道。

    「遠航走了?」離秋吃驚的問道,忽然發覺自己說走了嘴,急忙改口道:「葉大哥去了哪裡?」

    「乾陵有要事,方纔已經趕回乾陵了。唉,只新婚第二日便離去了。」婉約說完,歎氣坐在凳子上。

    離秋也愣住了,怎麼說走就走了,方纔還與自己……他說要給我名分,可卻走了,我怎麼辦啊?

    「姐姐還不知足呀,至少還與相公相伴一夜,該歎氣的應該是妹妹啊,咯咯。」青荷笑著推了婉約一下。

    「哪有啊,我還有好多話……」婉約忽然發現不對,頓了一下轉而問道:「你方才說什麼?我與相公相伴一夜。」

    「是呀,昨夜相公不是陪伴你嘛。」青荷停住笑容問道。

    「沒有呀,我使相公去你房裡了啊,昨夜我自己休息的。」婉約睜大眼睛說道。

    「啊?」青荷也吃驚的說道:「沒有啊,相公前來,我說初夜要讓與姐姐,相公沒在我房中過夜呀。」

    「怎麼會這樣?那相公昨夜在哪裡過夜的?」婉約不敢相信的問道。

    「難不成相公飲醉,住在唐凌處了?」青荷也不知道遠航去了哪了。

    離秋一語不發的站在一旁低頭聽著,臉色發紅,心中像揣個兔子一樣亂跳不止。生怕二位姐姐知道遠航昨夜睡在了她這裡。

    京州守備府中,杜知遠正在書房中寫著書法。

    「父親,孩兒有事稟告。」門外杜濤施禮說道。

    「何事?」杜知遠並沒有抬頭。

    「昨日葉府酒樓處有三頂花轎前去迎親,但未見新人,轎子抬進了酒樓內,出來後直接抬回葉府。且昨日葉家酒樓未曾開張。」杜濤說道。

    「什麼?為何不早來稟告。」杜知遠丟下筆怒氣沖沖走過來質問杜濤。

    「父親,昨日探子來報時您未在府中,您回來後,是……是孩兒給忘記了。」杜濤害怕的後退一步。

    「混蛋,這等大事也會忘記,無用。」杜知遠罵道。「可有見到葉遠航?」

    「不曾見到,不過葉家除了他,誰還能如此排場同時娶兩位夫人。」杜濤嫉妒的說道。

    「這麼說葉遠航回京州了?」杜知遠只想了一下便吩咐杜濤道:「傳令下去,如見到葉遠航不可驚動,急速報來。另派快馬趕赴乾陵,去尋乾陵守備李龍詢問一下,看看葉遠航是否還在乾陵。」

    「是,父親。」杜濤趕緊下去安排。

    杜知遠冷笑著自言自語說道:「葉遠航啊葉遠航,你敢私自回京州,那可真是自尋死路啊。」

    正在這時,杜濤又跑了回來,見到杜知遠急忙說道:「父親,探子來報,方才葉家後門有一輛馬車出城而去了。」

    「他想跑。」杜知遠聽後立時反應過來,急忙吩咐道:「你即刻與護城軍謝首領前去攔截,便說公事巡查,如遇反抗便將人拿了回來。」

    「是。」杜濤應了聲跑了出去。

    京州通往後堂府的官道上,杜濤與謝首領引著一隊兵士騎馬追來。不遠處看到一輛馬車也在急速狂奔,杜濤心中一喜,用力抽了幾下坐騎便趕了上來。

    「停車,下來檢查。」杜濤截住馬車,在馬上用皮鞭指著車伕說道。

    兩個車伕停住馬車,唐凌從車內鑽了出來。

    「呦,眾位官爺,小的只是回鄉探親,您這是為何啊?」唐凌一臉迷茫地問道。

    「少爺,這傢伙便是葉遠航的貼身隨從。」一個家丁湊到杜濤耳邊悄聲說道。

    「如今世道不太平,所有車輛都要例行檢查,裡面的人全部出來。」杜濤得意的笑著說道。

    「車內並無他人,只有小的自己。」唐凌一晃腦袋答道。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上去搜。」杜濤揮手說道。

    便有幾個兵士打開車簾望了進去,轉身後對杜濤說道:「大人,車內卻已無人。」

    「什麼?葉遠航呢?」杜濤說著跳下馬鑽進了車內。

    「大人認識我家少爺啊?我家少爺現在在乾陵為官,大人如有事情可去乾陵尋他。」唐凌裝傻賣愣望著杜濤說道。

    「呸,你個小隨從配馬車做什麼?」杜濤氣急的說道。

    「我家少爺疼愛我,為我配備馬車,這事情大人好像管不到吧?」唐凌抬頭對杜濤說著。

    「哼,今日暫且放過你,回城。」杜濤瞪了唐凌一眼,轉身上馬帶領兵士向京州城行去。

    唐凌看著官兵遠去,冷哼一聲,自語說道:「你等心計豈可與我家少爺相比。」說完上得馬車,對車伕說道:「走,去前面於少爺匯合。」

    遠航早已料到不會順利的離開京州,出城後便自己騎馬先行,囑咐唐凌用馬車做掩護,如遇到麻煩則盡量拖延,出了京州到乾陵地界再與他匯合。

    一路急趕,走到天色已黑,終於出了京州地界,進入了乾陵郡管轄的圖義縣。遠航與唐凌匯合後,唐凌將杜濤追上來一事說與遠航,遠航冷笑一聲說道:「老爺早已囑咐過我,葉府周圍有探子,果不出所料。我們先住下,明日便可到乾陵了。」

    「是,少爺,小的去尋客棧。」唐凌應道。

    「不用,我們去知縣衙門住上一夜。」遠航對唐凌笑著說道。

    馬車停在了圖義縣衙門口,唐凌跳下去咚咚的拍著門。

    「誰呀,什麼時辰了還來衙府叫門。」裡面一人隔門喊道。

    「速去告知你家知縣,乾陵郡守葉大人前來,速來迎接。」唐凌在門外大聲喊道。

    裡面的人嚇了一跳,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道:「您稍待,小的這就去稟告。」隨後裡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等了一會,便看到衙門打開,一個肥胖傢伙領著幾人從裡面走出來。遠航一見,原來是用銀子做椅子的魯知縣。

    魯知縣原本不信郡守大人會夜晚來此,但又怕是真的,連官服也來不及穿便跑了出來。

    「哎呀,郡守大人,果真是你。」魯知縣急忙施禮說道。

    「哈哈,魯大人一向可好?本官來得匆忙,打擾了大人休息,抱歉啊。」遠航回禮道。

    「不敢不敢,大人快請進。」魯知縣點頭哈腰地說道。

    進來縣衙客廳,魯知縣吩咐下人上茶,問道:「大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貴幹啊?」

    「魯大人,這次本官是探訪民情來的,實不相瞞,本官二十日便已到此了。」遠航一面喝茶一面說道。

    「啊?大人來這裡已經七日了。」魯知縣心中一算後大吃一驚。

    「呵呵,不必驚慌,我本無意打擾與你,只是即將返回乾陵,故而才來與你相見。」遠航笑著說道。

    「多謝大人。」魯知縣還真嚇一跳,頂頭上司來自己管轄區域,自己一無所知,這不是自己找死嘛。

    「魯大人管轄的圖義民風純樸,百姓安居,夜不閉戶,本官很是滿意。明日我便要

    回乾陵,待本官回去定會上書後堂,為魯大人美言請官。」遠航說的慷慨激昂,魯知縣聽的心花怒放。

    一番客氣後,遠航等人便在衙門裡休息下來。第二日清晨,便告辭魯知縣,一路急行,於黃昏時分終於回到了乾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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