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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義結金蘭 文 / 哈風

    第二日起早,展護便整理好車隊準備出發,卻見遠航頭部包紮著,在唐凌攙扶下一隻腳蹦著出來。

    「這……這是怎麼了?」展護瞪大眼睛吃驚的問著。

    「呵呵,昨夜不小心摔了一跤,將腳扭傷了,不礙大事。」遠航笑著擺擺手說道。

    「哎呦喂,難不成葉公子昨夜尋春問柳,忘記帶銀子了?」葉公公挑著眉毛,尖笑著嘲笑道。

    「葉公公,你我本是同宗,只是你為公公,我為公子。一字之差我有子而你無子而已,何苦這樣嘲諷與我。」遠航瞥了他一眼,接著不緊不慢的又說道:「尋春無銀真是苦惱,但不知有銀卻無處尋春又當如何?哈哈。」遠航說完狂笑幾聲不再理會葉公公,轉身向馬車蹦去。

    「你……你……」葉公公被遠航氣的無話可說,雙眼怒瞪,連老臉都憋的通紅。展護強忍著沒有笑出聲,看著遠航搖了搖頭。

    車隊緩緩駛出了乾陵郡,展護讓唐凌在車內照顧遠航,自己則騎馬而行。

    「少爺,您看。」唐凌自懷中拿出一個包裹,笑道:「昨夜小的細心,慌亂之中還將銀子拿了回來。」

    遠航頓時鼻子都被氣歪了,一巴掌打在唐凌腦袋上。說道:「你個貪財的傢伙,壞了老子大事看我不打死你。」

    「哎喲,又怎麼了少爺,這是咱們贏的。」唐凌委屈的說道。

    遠航看看唐凌,忽然笑了起來。他還是個孩子,若在現代還應該是在父母身邊撒嬌的年齡,如今卻陪著自己遠走他鄉。

    「你留起來吧,等你大些娶媳婦用。」遠航淡笑著說道。

    「我不用,少爺有傷在身,我是想多些銀子買些補品給少爺。」唐凌還在揉著頭說道。

    遠航有些感動,如果以後自己能混出樣來,一定好好善待唐凌。

    又走了幾日,終於來到了後堂府。後堂府不愧為梁國的都城,僅城門,城牆便比京州高大的多。一路進城因是官家車隊故而並未受任何阻撓。一直行到城裡的皇家驛站,遠航才下的馬車。

    「後堂果然不一樣啊,連驛站都是三層樓閣。」遠航抬頭望著驛站感歎說道。

    從驛站中走出一位官員,見到展護上前施禮道:「大人一路辛苦,其餘兩名學子已於三日前抵達,此刻正在驛站之中。」

    「嗯,這位便是試考第一名葉公子,你速去為葉公子安排房間。」展護轉身又對遠航說道:「葉公子先在驛站安歇,我要急速進宮回稟聖上去了。」

    「好,展大人自顧忙去,我先好好睡一覺。」遠航一腳站立還對展護抱拳說道。

    展護無奈搖搖頭,心道你還睡,要不是你貪睡早就到了,一會只怕皇上要責怪自己了。

    遠航被唐凌攙扶蹦到了自己房間,累的坐在床上呼呼的喘著粗氣。還沒喘過氣來,便聽到拍門聲。

    唐凌將門打開,外面一位英俊小生對唐凌施禮道:「小可打擾,敢問可是京州才子葉公子嗎?」

    唐凌回禮道:「我是少爺的隨從,我家少爺在屋內休息。」

    「噢,煩去通稟,全州學子關春度前來拜訪。」那公子彬彬有禮的說道。

    「唐凌,快快請公子進來。」遠航聽到後伸著脖子在屋內喊到。

    「公子請。」唐凌急忙側身說道。

    關春度走進屋來見到遠航吃驚不少,這便是試考第一的才子嗎?怎得如此狼狽,頭上纏了好幾圈青布,腳上也被包裹起來。坐在床上向自己傻笑著。

    「哈哈,關兄,快快請坐。」遠航到不介意,坐在床上一抱拳說道。

    「葉兄。」關春度也急忙回禮。

    「小可聽聞葉兄前來,便前來拜訪,來的過於匆忙,耽誤葉兄休息了。」關春度坐下後又欠身說道。

    「無妨,無妨。只是小可足部有傷,不能起身相迎,還請關兄勿怪才好。」遠航也欠身說道。

    「葉兄,京州離此最近,為何葉兄卻最遲到達,莫非途中有變?」關春度隨口問道。

    「並無變故,只是小可懶惰,不願急行趕路而已。」遠航答道。

    「噢,難怪我與陳兄等了三日才見葉兄到來。」關春度頓悟說道。

    「還有一位陳兄嗎?不如請來小可做東,我們暢飲一番。」遠航淡然一笑說道。

    「這……」關春度面露難色。

    「怎麼,關兄有話直言。」遠航看出了不對問道。

    「可能是小可多想了,前幾日我去拜訪陳兄,倍感此人狂傲不堪,非我之輩,故而恐難與你我相知啊。」關春度搖了搖頭說道。

    「噢,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去管他。你我一見如故,今夜不醉不歸,只是小可不便,待我喚隨從購些酒食,我們便在此處痛飲如何?」遠航向來看不慣傲視之人,見此人倒是知書達禮便邀請說道。

    「如此甚好,小可那便叨擾葉兄了。」關春度起身施禮道。

    遠航吩咐唐凌去購置上好酒食,便與關春度在房間內喝了起來。兩人談天論地,互相欽佩對方才華,大有相識恨晚的感覺。吃的正歡,門外又傳來劇烈拍門聲。唐凌前去開門,只見一個長相一般,膚色到還白皙的年輕公子。

    「京州學子葉遠航在嗎?」那公子

    直呼其名問道。

    「我家公子正在房內,不知公子有何貴幹?」唐凌雖有不悅卻也不好頂撞,還是謙聲說道。

    「我與你家公子說話,你且退下。」那公子不等唐凌說話便推開唐凌進了屋內。

    遠航與關春度談的正歡,見來人如此無禮將唐凌幾乎推倒在地,頓時怒了起來。

    「你是何人?」遠航坐在床上冷聲問道。

    「我乃江州陳一豪。你便是葉遠航了。」陳一豪見過關春度,所以便看著遠航問道。

    「我當多大能耐,原來只是一毫啊。」遠航夾起一粒小小的花生,看了看丟進嘴裡咀嚼起來。

    「哼!我乃江州試考第一名,既然皆是奉旨前來,為何你二人在此喝酒卻不喚我前來。」陳一豪氣勢洶洶的責問遠航道。

    「哎呀,都怪小可,陳兄莫氣。」遠航一抱拳說道:「陳兄來的正好,快來吃些,不然剩下也只能餵狗。」

    「你……」陳一豪用手指著遠航說道:「且讓你得意一時,莫到後悔之時再來求我。」說罷冷哼一聲轉身出門而去。

    「哈哈,關兄,我們繼續,不要被掃了興趣。」遠航看都沒看他,跟沒事是的招呼著關春度。

    「葉兄,那陳一豪本是官家公子,倒也有些才華。只怕今日之辱他會記於心中,葉兄還是早做打算為好。」關春度小心謹慎關心的說道。

    「無妨關兄,遠航做人一向如此。人若敬我,我必百倍回敬。人若欺我,我定叫他自取其辱。」遠航冷笑著說道。

    「好,葉兄果然不凡。」關春度很欣賞遠航的個性,說道:「小可自幼便佩服葉兄這樣之人,如若不棄,願與葉兄義結金蘭,不知葉兄意下如何?」

    「甚好!遠航無兄無弟,願與關兄結為生死兄弟。」遠航高興的說道。

    「既如此,我們便定了下來,待葉兄傷好後再行跪拜。」關春度也十分高興的說道。

    互相報了生辰八字,關春度大遠航一歲,遠航為弟。

    正說著,門外又有人前來叫門。這次是展護走進來。

    「展大人來的剛好,坐下與我兄弟二人同飲一杯如何?」遠航坐著說道。關春度卻急忙站起身來對展護施禮。

    「不了,我特來告知你一下,明日聖上便要召見你等,今夜不宜多飲,早些安歇吧。」展護看著遠航二人說道。

    「是,大人。」關春度對展護施禮答道,又對遠航說道:「葉兄早些安歇,來日你我再舉杯痛飲,不醉不歸。」

    「好,小可隨時恭候關兄。」遠航抱拳說道。關春度便告辭而去。

    待他走後,展護便對遠航說道:「葉公公怒氣沖沖的進宮去了,恐怕會在陳公公面前給你奏上一本,明日一定小心說話,切不可再得罪他人了。」

    遠航笑著說道:「多謝展大人,小可聽你的便是。」

    遠航又將方纔陳一豪一事說與展護,展護皺眉說道:「那陳一豪之父乃是江州守備陳四道,於陳公公往來密切,據說還是他的遠房子侄。這次試考乃是皇上親自出題,除此之外也只有陳公公在皇上身邊才可見到。那陳一豪我已打探過,雖有些才華,但能在江州考取第一名,卻有些出人意料。」

    遠航聽後便明白展護的意思了,他是在懷疑陳公公事先已經洩露考題給陳四道了,只是沒有明說而已。江州守備陳四道……遠航感覺有些哪裡不對,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不打擾公子了,明日一早便來接公子見駕。」展護起身說道。

    「小可有傷在身,不遠送大人了。」遠航客氣的抱拳道。

    展護看著遠航心道:何來遠送?你近送也沒送啊,都沒起來的意思。轉身笑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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