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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7章 利利利 文 / 公子令伊

    京城.

    京城的新年來了,到處都洋溢著喜慶。

    本來在這樣的時候,百官都會休息那麼幾天的,可今年他們卻沒有。

    廣西的消息已是傳來,柳舟和十七貝勒永璘在沒有其他人幫忙的情況下破了土司的圍攻,可是卻造成了農奴的造反。

    這樣的結果是任何人都沒有料到的,但對於朝中有心人來說,卻未曾不可一用。

    對於朝中的很多人來說,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利用的,他們不知道廣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農奴奮起反抗,在他們看來就是造反。

    這個世上的很多事情本就是奇怪的,全憑掌權者怎麼說而已。

    新年伊始,乾隆皇帝被百官弄的有些不得安寧。

    「聖上,那廣西農奴造反,這可是大事,不得不防啊。」

    「是啊,聖上,那農奴真是太大膽了,竟然敢造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打到京城來了。」

    「這都怪柳大人啊,好好的幹啥不行,非得去廣西對那些土司動手,現在好了,土司沒有消滅,倒極其農奴造反來了。」

    「………………」

    「………………」

    官員議論紛紛,多半是說此事全由柳舟而起。

    乾隆皇帝緊鎖雙眉,他第一次聽到農奴造反的時候,也有些緊張,畢竟大清朝雖自建國以來便不怎麼安穩,可經過幾朝建設,已是十分繁榮,農民起義已不多見。

    而起在乾隆皇帝看來,也不能多見。

    乾隆皇帝是個對古今歷史十分有見地的人,他很清楚,農民起義多爆發在一個朝代的後期,而農民起義雖難成功,卻是一個朝代滅亡的警鐘。

    如果大清朝真的有農民爆發起義,那可就不妙了。

    不過很快乾隆皇帝又意識到,事情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這麼嚴重,廣西雖一直是清朝領土,可卻被各種各樣的土司全權管理,就算哪裡的農奴發生暴亂,跟他們整個大清朝應該是沒有關係的吧?

    乾隆皇帝這樣想的時候,便已是有些釋然,只是朝中這些大臣卻還在嚷嚷,要求懲治柳舟,並且派兵前去鎮壓農奴暴亂。

    乾隆皇帝的思緒一時間有點亂,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墉站出來道:「道聽途說,不足取也!」

    劉墉的話並不怎麼響亮,可在整個大殿上傳來卻有些振聾發聵。

    雖然劉墉的地位很高,可能夠站在朝堂上的人,那個沒有身份地位?劉墉的話分明是針對他們的。

    和珅首先凝眉,而後冷冷道:「劉大人此話什麼意思?」

    朝中兩大中堂開言,誰還敢再說,不由得將目光向他們二人投了來,就連高高在上的乾隆皇帝也向他們望來。

    大殿之上,火藥味突然十分濃烈。

    劉墉卻表現的十分鎮定,道:「很簡單,那些農奴並非要造反,而是在幫我們朝廷對抗土司。」

    劉墉此言一出,滿堂皆驚,乾隆皇帝更是露出恍悟神色,心想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有想到?

    和珅神色冷冷,道:「我看劉大人才是異想天開,那些農奴怎麼可能幫我們朝廷對抗土司,我看分明是那些農奴見我們跟土司兩虎相爭,他們趁機從中取利而已。」

    劉墉淡笑搖頭:「非也,非也,農奴一直都被土司壓制,如果沒有我們朝廷的支持,他們敢對土司動手?所以,以我看來,廣西的土司將會被很快消滅,而整個廣西將很快進入我大清的管轄範圍內,我們現在考慮的不是對柳大人責罰,而是趕緊選派一名官員,去廣西當巡撫而已。」

    劉墉一席話,真說的眾人不服不行,可和珅等人就算心服,卻也不可能承認,很多事情,就算明知如此,可只要攪上一攪,誰又能真的說清對錯?

    「廣西農奴暴亂,這是不爭的事實,劉大人卻想以此來給柳舟臉上貼金,真是可笑。」

    由此,朝堂之上又爭論開來,而相互之間誰也說不服誰,本來幾乎已經深入人心的觀點被這麼一鬧,就又弄的摸凌兩可了。

    乾隆皇帝卻慢慢鎮定了下來,他是相信劉墉所言的,或者說他希望劉墉所言是真,只是廣西的事情未定,誰也不能怎麼樣。

    最後,只能暫時退朝。

    退朝後,和珅雙眉緊鎖,一坐進自己的轎子,便立馬對自己的小廝吩咐道:「通知下去,命潛入廣西的人策反那些農奴首領,那些人應該已經知道掌權的滋味了,只要我們再一引誘,他們必定自立土司。」

    小廝連連應著,而後命人起轎回府——

    廣西。

    廣西的土司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只白另看和秦空兩大土司還在頑強掙扎,而各地農奴相互集結後,也形成了一股空前強大的力量。

    此時廣西的局勢是有些敏感的,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釀成更大的災亂。

    柳舟和十七貝勒永璘深深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是面對此前情況,他們對那些農奴組成的武裝卻是打罵不得的。

    不管他們,要他們就這樣發展,少不得最後尾大不掉;可若是撤去他們的兵權,又容易引起他們的怨言,更為重要的是,兩大土司未滅,還要靠那些農奴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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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貝勒永璘此時已經算是很沉得住氣了,因此在猶豫了幾次後,才終於開口問道:「柳大人,如今對於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辦?」

    柳舟眉頭深鎖,許久後長歎了一口氣:「我們是不能對農奴武裝動手的,不然我們這邊一動手,朝廷那邊就要認為這邊農奴發生暴亂了,而朝中有心人必定會說這暴亂是我們引起的,如此一來,我們所有的努力必將前功盡棄。」

    十七貝勒永璘心頭一沉,連忙問道:「那……那該怎麼辦,總不能讓那些農奴的勢力慢慢坐大吧?」

    柳舟沉思許久,道:「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只是……」

    「只是什麼?」十七貝勒永璘見柳舟猶豫,連忙問道。

    「只是有些血腥,有些不地道,甚至……甚至有些殘忍。」

    聽得柳舟這樣說,十七貝勒的心又是一沉,不過很快他便又十分堅定的說道:「那又如何,成大事,怎能有婦人之仁?」

    柳舟笑了笑,也許十七貝勒永璘說的話是對的,也許是錯的,這個世上的事情,又有誰能夠說的準呢?

    「柳大人的辦法是什麼?」

    「決一死戰!」

    春寒料峭,風也是凝寒的。

    在廣西百色城外,兩軍對峙而立。

    柳舟和十七貝勒永璘以及一些農奴領袖望著前方,心中各有自己的想法。

    在柳舟決定與白令看和秦空兩大土司的兵馬決一死戰後,他便派人給各農奴領袖送去了信函,而他們也欣然應允了。

    只是那些土司首領並非笨蛋,他們很清楚的知道,柳舟的要求拒絕不得,可他們又不能真的將白領看和秦空這些土司消滅,狡兔死,良弓藏,他們雖是農奴,可也弄這個道理,再有就是,幾天前朝廷中的和珅和中堂已是派人來找過他們,只要他們能壞了柳舟的事情,和珅必定在朝堂中幫他們美言,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是廣西地界新的土司。

    土司這個詞對他們來說是十分有吸引力的,他們還是農奴的時候,見慣了土司作威作福,可那個時候的他們想到的不是怨恨,而是什麼時候,他們也能像那些土司那樣,可以大魚大肉,可以左擁右抱,可以隨便左右別人的命運。

    他們本以為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這樣的,可現在機會來了。

    機會總是稍縱即逝的,如果不能把握,一切都只是空想,他們很想把握住這次機會,卻做他們一直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美女,宮殿,想想都讓人覺得渾身血液沸騰。

    柳舟和十七貝勒永璘不知道這些農奴首領是怎麼想的,他們只知道,這一站,他們要這些農奴首領損失慘重,就算死不完,也要讓他們失去掌控局面的能力。

    而柳舟和十七貝勒兩人很清楚的知道,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首先,白令看和秦空兩大土司的力量不容小覷,加起來也有七八萬的人馬,在戰爭中殺死幾個農奴首領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再者,就算這些農奴首領已經怕死,只敢在後面指揮,可柳舟還在亂軍之中安排了殺手,只要逮住時機,那些殺手就會將這些農奴首領斬落馬下。

    這是一件不怎麼光明的事情,可柳舟卻並不以為恥,這世上很多事情,是恥是榮誰又能夠說得清呢?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行了。

    而且柳舟這樣做也無愧於心,因為只有這些農奴首領在這一戰上死亡,今後整個廣西才能夠太平,那些奮起反抗的農奴才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

    為了大利而殺幾個人,柳舟是不在乎的。

    十七貝勒永璘也不在乎,他早已心存大志,那麼殺幾個農奴首領又如何,他需要的,也只是那個農奴首領的頭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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