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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1章 ,決裂9 文 / 河北燕歌

    秦軍士兵經常來這裡,每次來,都對吳心藍恭恭敬敬的.也有一些年輕的小伙子們,把吳心藍視為大姐,不時開點她與張儀之間善意的玩笑,吳心藍也只是笑罵幾句。每到這個時候,店裡都會充滿了歡笑聲。

    但是張儀在的時候,沒有人敢開玩笑。畢竟張儀是他們很尊敬的人。

    門外的小雨仍舊未停,店裡的氣氛也越來越熱鬧,尤其是那幾個農民軍,這些人是高迎祥的手下,前日打下一座小縣,什麼也沒撈到,心頭氣憤,於是來喝悶酒,這些人本來想喝一頓就算了,但一看有秦軍士兵,氣就不打一處來。

    因為他們也知道,農民軍與秦軍之間有約定,打下縣城之後,錢財歸農民軍,地盤與百姓歸秦軍。此時他們打下縣城,沒搶到錢財,反倒讓秦軍吃白食,輕輕巧巧的得到了地盤,這些人豈能不恨。

    喝著喝著,這幾個農民軍話多了起來,突然一個為首的十長開口罵道:「娘個x的,你這店裡賣的什麼酒?怎麼一股騷氣?」

    一個夥計急忙跑過來,點頭笑道:「幾位爺,有什麼不合口味的麼?」

    那十長劈臉將一碗酒潑在夥計頭上:「你這是酒是尿啊?給老子說清楚,不然拆了你這鳥店。」

    吳心藍聽了,小臉一繃,就要站起來。

    張儀早看到是農民軍的兄弟,於是輕輕向吳心藍使個眼色,搖了搖頭,意思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吳心藍壓住心頭火,向夥計點點頭,那夥計陪笑道:「既然幾位爺喝不上口,馬上就換,馬上就換。」

    說完他跑到後面,搬來一壇上好的汾酒。打開泥封之後,香氣撲鼻。

    那十長聞了聞,輕輕點頭:「這酒還有點滋味。」他喝了半碗,用眼睛斜著吳心藍,對夥計道:「讓你們老闆娘過來,陪老子吃酒。」

    這句話聲音不大,可是屋子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幾個秦軍臉色大變,紛紛怒目而視。其他的客人聽了,紛紛開溜,知道這些人要鬧事,不想捲進去還是走為上。

    夥計也面現怒氣,要知道,這位夥計也是吳心藍的徒弟,手底下有功夫的,之所以忍氣吞聲伺候他們,是因為吳心藍不想惹事,真要動起手來,他才不怕呢。想到這裡他看了看吳心藍。

    吳心藍反而笑了,她離了櫃檯,一扭一扭地走到幾個農民軍跟前,嫵媚的一笑:「幾位爺是叫我麼?有什麼事啊?」那十長嘿嘿笑道:「沒什麼事,就想讓你陪大爺們樂樂……」

    說著他伸出手去,要摸吳心藍的小臉。

    哪知手指還沒碰到吳心藍,就被她一把扣住,手腕子一翻,兩根手指一擰,已經把這小子的手脖子給錯開了。

    練武之人,一般都會分筋錯骨手,何況吳心藍乃是世家出身,用這一招,沒少教訓那些登徒子。

    那十長痛得立時出了一身冷汗,酒醒了多一半,慘叫一聲:「你好大膽子……」

    吳心藍手指一捏,那十長差點跪到地上,他的手腕關節被錯開,又被人家扣在手裡,只要用力一擰,關節受損,就再也握不了重物了。

    痛得他呲牙咧嘴,直吸冷氣,卻不敢高聲了。

    餘下的那幾個農民軍一瞧大怒,抬手掀了桌子,然後拔出單刀,便要廝鬥。

    張儀急忙上前來,向那幾個農民軍一拱手:「幾位別急,聽我說,在下是秦軍中的右丞相,與高闖王等人都是好朋友,大家一家人,不要動手……」

    一名農民軍呸了一聲,用力一推,將張儀推出幾步,通地一聲,撞在櫃檯上。腦袋上立時起了一個包:「你就是天王老子,敢欺負我大哥,老子也剁你成十七八塊。」

    說著掄起大刀,照著吳心藍頭頂就剁。

    吳心藍只是存心要教訓他們一頓,哪裡想到農民軍真下毒手,一個沒防備,眼看刀就要落在頭頂上了。

    那幾名秦軍大叫著撲上來,可以來不及阻止刀的落下了。

    就在此時,寒光一閃,沒入那名農民軍的咽喉,此人刀只砍下了一半,身子猛然一震,向後便倒,咽喉上插了一把短刀。

    發刀之人正是那夥計,他離得最近,一看這傢伙要行兇,而吳心藍沒有防備,就要被殺在當地,情急之下,拔出腰間短刀擲了過去。

    這些人自小便跟著吳家練武,刀法純熟,長刀短刀無不順手,這一擲不偏不倚,正好刺進那傢伙的咽喉,結果了他的性命。

    剩下的幾名農民軍一瞧,更急了眼,紛紛叫喊著撲上來,此時幾名秦軍也已經到了近前,立時打成一團。

    農民軍要講單打獨鬥,豈會是秦軍的對手,只是眨眼之間,三名農民軍已經屍橫就地。只逃走了一個,剩下一個人,被剁去了右臂,按倒在地。

    張儀晃晃腦袋,終於清醒過來,但是已經晚了,血案已經造成,六名農民軍,死了三個,重傷一個,只有那十長還在吳心藍手中。

    吳心藍看著一地的死屍,愣在那裡,事情發展太快,完全出乎她的想像,她就想給這些人一個教訓,沒想到一眨眼間,就落成這個結果。

    張儀連連跺腳歎息,他豈不明白其中的利害?農民軍與秦軍剛剛聯手打了勝仗,只要雙方在一起,官軍就不敢來進攻。如今殺了他們的人,一旦農民軍負氣離開,或是反戈一擊,如何是好?

    想了想,張儀跑出門去,跳上馬跑去面見秦王。

    那幾個秦軍也

    覺得事態嚴重,初時沒想這麼多,這幾個傢伙敢打張儀,反了天了。要殺完了人之後,才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幾個秦軍一想,反正也做出來了,不如押著活人,帶著死屍,前去面見秦王請罪,就算給死人償命,也不在利。

    大家商議好了,一同前往。先出手的那夥計十分仗義,也要跟著,承擔罪責,被秦軍死勸活勸,這才按住。

    秦王正在府中,剛吃罷了飯,就見張儀火燒屁股一般跑進來,腦袋上還有一個大包,不由得一愣:「右相,你這是怎麼了?」

    張儀將方纔的事一說,秦王站了起來,面沉似水:「真有此事……」

    此時府門外一陣喧嘩,原來那幾名秦軍已經帶著活人和死人,前來請罪了。

    秦王急忙出府一瞧,果然,地上擺著三具屍體,都是農民軍打扮。一邊還押著兩個,一個沒了右手,也已經奄奄一息,那幾名秦軍跪在府門外,一言不發。

    此時王翦也聞訊趕來了,不用問誰,只一看這情形,就猜到了**不離十。他與張儀對視一眼,神色也變了。

    二人都清楚此事的嚴重性。

    秦王下令,將幾名秦軍先關在一間屋子裡,好吃好喝,不要虧待,然後將屍體用棺材裝好,放入馬棚之內,再請老神仙治療傷者。

    做好了這一切,秦王緊急將幾位重臣找到一起,商議辦法。

    張儀首先道:「此事後果嚴重,這幾個人不管是誰的人,都大大得罪了農民軍。」

    李敢在一邊道:「最好,能是張獻忠的人,憑我與他的關係,相信他不會太計較的,畢竟也是他們有錯在先嘛。」

    張儀搖頭:「對錯此時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家的士兵被殺,如果不討回一個說法,日後如何帶兵?手下的人還會賣命嗎?事情如果反過來,咱們秦軍被殺了,咱們能不討還公道?」

    王翦道:「無論如何,錯在他們。哼哼,這些流賊全無軍紀,**燒殺什麼都幹得出來,要我的人給他們抵命,辦不到。」

    張儀道:「咱們秦人每個人的命都萬金難換,這個我清楚,但眼下是如何能夠平息事態,不讓農民軍與咱們反目成仇。我已經問過了,這夥人是高迎祥手下,不太好辦啊。」

    秦王聽到此,一擺手:「無論怎麼說,咱們殺了農民軍的人,必須前去賠禮。我看……張儀,你帶著李敢前去高迎祥營中,將死者傷者一併帶回去,另外,多帶金銀,希望能平息他們的怒火。」

    李敢道:「大王,我可以去找一下張獻忠,讓他也在高闖王面前說點好話,這樣好得多。」

    秦王點頭:「速速去辦。」

    二人領令,出得府來,帶上棺材與活著的二人,押上一車金銀,並二十個隨叢,出得城來,前往高迎祥大營。

    此時高迎祥已經知道了此事,逃回去的那個人將事情說了,當然,他沒有說是自己人調戲吳心藍引起的,而是將所有罪過都推在秦軍身上,說這些秦軍太過囂張,根本不把農民軍放在眼裡,還說農民軍之所以能活命,全仗秦軍養活哩。

    高迎祥本來是個寬厚的人,可一聽這話,也怒不可遏。

    這些天以來,他帶著人馬四出攻殺,打下幾個縣城,卻沒得到多少錢財,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手下人也是怨氣沖天,此時一聽這話,立時按捺不住,當時便要點兵,前去西安城中討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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