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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7 他嫂子 文 / 癡呆二少

    簡雪奴趕回學校,並沒把今天的事告訴師父,她不想讓師父難過,她想搞清楚這中間的原由。

    她師父既無錢,也無色,能騙他什麼呢?她真不知道從何下手。

    下午她到魔法繫上完課,剛回到教室,就見到年初和年末放學後,來這裡上工。

    她見到長得清秀的二位公子,就想起了上午查他們家址的事,便給霍蟬尊師說起,賀總監改天要請他喝酒。

    霍蟬應付地笑笑,道:「賀老的話,你別太當真,我也常常對他說要請他喝酒,他也不會當真。」

    「哦。」她看著霍蟬離去,就見到年初和年末兩兄弟微笑著走上來。

    年末拿著擦布,往旁邊桌上一放,邊整理桌上的書籍,邊寒暄道:「簡學監,聽說你請了幾天假,玩得不錯吧?」

    請假?原來他們不知道她被擄了?便笑道:「還好。沒想到你們二位還真會體貼人,閒知剛離開,你們就來接替他,幫我減輕負擔。」

    年初邊擦著桌子,邊道:「不光是閒知離開,安耐爾也離開了,以後我們也少了樁事。」

    「少了什麼事?」簡雪奴有些沒明白過來。

    「不是你讓我們閒暇時,去與安耐爾做朋友嗎?他走得好,我們再也不用再跟著那個怪脾氣的人。」

    從年初的埋怨中,簡雪奴才想起來,開學時見這兩兄弟很黏人,才借口讓他們不要跟著自己。可是,他們並沒有向她稟報安耐爾的情況,說是跟著他。她並不完全相信他們真的會跟著安耐爾。

    「你們與他做朋友了嗎?我都忘了此事了。」

    「簡學監,不是我們不向你稟報,你說他做好事不用回稟你,做壞事才告訴你。」

    「是啊,他沒做壞事嗎?人都離校了,我還不知道。」

    「他主動將閒知送回家鄉去,我以為這是做好事。不用告訴你的。簡學監,我有一些問題不明白。」

    「什麼事不明白?」

    「你懷疑安耐安嗎?我們為什麼要跟著他?」

    「沒有啊,我只是感覺他脾氣怪怪的。怕他在學校裡鬧事。」她能告訴他們兩兄弟,跟蹤安耐爾只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這兩位黏人的帥哥,天天來煩她?

    兩兄弟放手打掃清潔衛生。她不便多留。就告辭出來。

    在路上,她碰見師兄白晨,猶豫了下,還是將中午去蘇家村的事告訴了他,並囑咐他先不要告訴師父,讓她把事情查清楚了之後再說。白晨答應了。

    第二天,簡雪奴又到圖書館還書,但沒有見到蘇菲上班。以為她休息,就問裡面的工作人員。道:「請問一下,蘇菲今天沒上班嗎?」

    「沒有,可能這幾天都不會來上班。」閱覽室裡面那位男性工作人員,搖搖頭說著,無奈的樣子。

    「哦,她請了假嗎?」簡雪奴想問清楚,不然師父一會兒也跑來詢問。

    「是,聽說昨晚她家裡死了人,來不了了。」

    「啊?死人了?誰死了?」簡雪奴好久沒回過神來,她昨日才去過她家,並且聽說她家就只有兩個人,上無老下無小,她表哥?死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說是她相依為命的表哥,被人殺了。」那位工作人員也不想與她多說什麼,接過她手裡還回來的書,不再理會她。

    被人殺了?簡雪奴慢慢往回走,滿腦袋都是漿糊。

    她突然駐腳,驚得摀住自己的嘴,「不會吧,不會是師兄殺了他吧?怎麼會這麼巧?昨天她只給師兄說過,蘇菲有相公,然後昨晚他就被人殺了?」

    她迅速跑回召喚系,見到師父和師兄正若無其事地在練功,她也沒多說什麼,上前就把師兄拉到一邊,道:「師兄,你昨晚做了什麼?」

    「昨晚?」白晨想了想,道:「你送了那麼多佳餚美酒,我自然是陪師父吃肉飲酒,然後我們就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就睡過去了,宿舍都沒回。師妹,我知道,你一定會說,如果此時有人襲擊我們,一定會全軍覆滅。師妹,我錯了,以後,我盡量注意,勸師父少喝酒,喝夠就好,絕不再醉。」

    「知道就好。」她回敬一句後,差點又被師兄帶到溝裡去了,接著問道:「你當真昨晚都在召喚系?沒有出過學院?是不是你把師父灌醉之後,一個人出了城?」

    「師妹,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我騙你做什麼。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白晨見她嚴肅的表情,也認真起來。

    簡雪奴見師兄不像是在撒謊,老實道:「蘇菲的表哥被人殺了。」

    「啊?死了?那不是更好。」白晨緩過神來,疑惑道:「師妹,你剛才的意思是說,他是我殺的?」

    「你昨天說要滅了他,我害怕是你做了傻事,剛才你說不是你,我自然相信不是你。」

    「怎麼了?誰死了?」狄曼走了過來。

    簡雪奴看了白晨一眼,迎上狄曼,道:「師父,蘇菲那位癱瘓在床的表哥,昨晚去逝了。」

    「哦?」狄曼有些驚訝,這麼大的事,蘇菲並沒有找人通知他前去幫忙。

    「師父,我剛從圖書館回來,聽說蘇菲阿姨的家裡,就只有她與表哥兩個人,現在,她表哥過逝了,她一定束手無策,我們要不要一起去幫幫忙?」

    狄曼

    看了一眼她,點點頭,道:「好,我們這就去。」

    狄曼走出幾步,回頭道:「在這裡等我,我去問問她家住址。」

    「師父,我已經問到了,在城南外蘇家村。」

    狄曼聽了簡雪奴的話,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開始召喚傳送陣法。

    他們師徒三人趕到蘇家村,見蘇菲家的院子裡,到處掛著白幡條,一夜的光景,尤顯淒涼。

    村裡來幫忙的幾位婦人,都在各忙著各的。

    此時,他們剛到院外,大好的晴天,詭異地飄起雨來,雨不大不小,疏疏密密,細細如麻,像千萬根扯不斷的線條,在蘇菲的悲聲中,顯得悲慼而愴然。

    雨,執著地下著,沒有停歇的意思。

    院子裡忙碌的人,都將桌子移到簷下。見他們三人進入院子,一位老婦人也沒多說什麼,將他們引入正堂祭室。

    大家都明白,此時前來的,不管是過路躲雨的,還是前來悼喪的,死者為大,都會悼念一番。

    蘇菲跪在棺木前慟哭,棺木還未加蓋,辦案的官差已經離去。

    蘇菲見他們三人到來,先是很驚訝,後想到他們應該是從她的假條中得知的,便從地上爬起來,給他們深深鞠了一躬,再站到旁邊,接受他們對她表哥的祭祀。

    先前狄曼聽蘇菲說,她表哥癱瘓在床,想像中應該萎靡不堪,可從相貌看,還是位精壯的漢子,看上去並不像久臥床榻之人。

    狄曼從簡雪奴的口中,只知道蘇菲的表哥昨晚過世,原以為是病故,此時一見,才知道是他殺。

    「是誰人所為?」狄曼回頭看著蘇菲,眼裡滿是憤憤不平。

    「不清楚。」蘇菲聽他問起,撫著淚,又抽泣起來。她聽村裡人講,昨日來了一位戴面紗的姑娘,將她家裡的情況打聽得很祥細,沒想到昨晚,她剛下班回來,表哥就倒在血泊中,已經沒有了氣息。

    先前聽官差們講,行兇者的手法是高人所為,一刀斃命,手法極快,乾淨利落,血還未流出,皮肉已經合上去。這樣的手法,應該是四階以上的高人所為。

    狄曼看了白晨一眼,這一眼,讓白晨又皺了皺眉頭。

    白晨上前去,與狄曼一起查看死者的傷口,狄曼看過傷口之後,對白晨解釋道:「是四階以上高人所為。」那口氣,就好似在說,剛才錯怪你了。

    白晨向師父遞上眼光,那意思好像是說:師父,不會是你昨晚來加了個班吧?那蘇菲阿姨可是長得白白嫩嫩的,哪個小老頭見了不想掐上一把?嫉火上頭,殺了她佔窩的表哥,也不是不可能。

    狄曼厲眼一凌,瞪了徒弟一眼,不再搭理他。

    白晨反擊成功,回頭看了師妹一眼。

    簡雪奴從師兄眼裡,讀出了他剛才在奚落師父。這種時候他們還有閒心開玩笑?

    她見蘇菲很可憐,拉著她到旁邊坐下,幫她遞上一杯水,安慰道:「蘇菲阿姨,節哀順變,看你臉色蒼白,表哥泉下有知,也是不放心的。」

    「謝謝雪奴姑娘關心,我沒事。」蘇菲喝了一口水,順手放在旁邊高几上,用白帕搌了搌眼角,溫和地應了一句。

    此時,一位老婦進來問了一聲:「他嫂子,雨越見大了,要不要先讓男人們停一停,等雨小點兒,再接著挖坑?」

    「好……」蘇菲微弱的聲音應了聲,她也不想她表哥,這麼快就睡到那冰涼的地裡。

    他嫂子?這句話,無疑讓狄曼抖了抖,如幾根芒刺戳進心裡。

    蘇菲曾經對他說過,她表哥不想耽擱她,並沒有與她成親,怎麼就成他嫂子了?

    蘇菲自然瞧進眼裡,待那婦人走出堂屋,她才對狄曼道:「老狄,我與表哥並未成親,只是時間久了,村裡人都從心裡面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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