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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 意外 文 / 癡呆二少

    動物們的心性,終於從坑爹的艷曲中走出來。

    開始對小鴨子戲水曲感興趣。

    她把會吹的兒歌都快吹得接不上趟了,才算有了轉機。

    不由伸手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瞟見東方牲口的唇線淺淺上彎,很滿意的樣子。

    哼,她鄙視了東方伽羅的艷曲一把,還是自己的兒歌有市場。

    這些耳熟能詳的兒歌從此以後將會在動物界廣泛流傳,她不由得挺了挺腰板,美美地笑了,自己在動物界,從此以後就快成紅人了。

    接下來,她有些傻眼了,動物們都興奮得不行,踏著腳不停地哼唱,為了配合它們,她吹奏得想要吐了。

    綠龍和廣大動物們唱得沒完沒了,她只得將那幾曲兒歌反覆演奏。

    東方伽羅看她吹得辛苦,掏出玉簫幫忙吹奏,可是,動物們不是好將就的主兒,他們不賣賬,說東方伽羅的動作太古板,表情太木訥,一首首歡快活潑的曲子,被他給毀了。

    他很無語,只要讓簡雪奴一人演奏,她吹得牙疼,最後沒辦法,只好耍賴說自己沒氣了,魔獸們才善罷甘休。

    動物們還算知趣,唱著嘹亮的兒歌給他們讓出一條大道兒,她很無奈地走過,這是魔獸嗎?分明是學齡前兒童。

    其實,她是還沒有碰見真正意義上的強大魔獸,這還只是在光明聖族管轄範圍內的本份魔獸而已。

    他們終於擺脫了動物們的歡送,走出老遠之後。簡雪奴的耳邊,像魔症了一般,還響起那首『生產隊裡養了一群小鴨子……』的幽幽曲調。怎麼揮也揮之不去,擾得她心煩意亂。

    「花小美,你們還能聽到動物們唱歌嗎?」簡雪奴苦逼地看著花小美,心裡有些難受。

    花小美搖搖頭,道:「不能啊,周圍很安靜,沒有歌聲。」

    「是嗎?我怎麼還能聽見它們唱小鴨子?邊城哥。你們能聽到嗎?」她不確定地望著他們。

    邊城疑惑地看著她回道:「聽不到,奴兒,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不是。只是耳邊魔音繚繞。」此時,她想找人撒氣,轉了一圈,將目光停在東方伽羅身上。並指著他嗔道:「就是你。東方牲口,一切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快快吹奏一曲《安魂曲》來聽聽,安撫安撫我受傷的靈魂。」

    東方伽羅沒有掏玉簫,怕又驚擾動物,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答應用嘴哼唱。

    東方伽羅伸出修長的兩食指,輕輕按在她的太陽穴和太陰穴上。緩緩揉動,嘴裡哼唱著舒緩的曲調……

    她第一次覺得。東方牲口還有點用處,歌聲圓潤渾厚,飽含磁性,能安撫煩亂之心靈。並且他按摩的手法,不輕不重,很是舒服,正好能疏通她的筋絡。

    邊城拽著拳頭恨恨地瞪著東方伽羅,只恨拳頭不夠長,打不到隔壁空間裡去。

    而此時,杜根一個人在那嘀咕著,「讓你喝狼人血酒震邪,你不喝,中邪了吧。」

    簡雪奴一怔,接著不理它,那狼人血酒太噁心,喝不下去。

    她突然感覺有些睏,東方伽羅唱的哪裡是安魂曲,分明就是催眠曲,她的身子慢慢軟下去,他順勢攬住她的腰……

    邊城一著急,跨步上前,一把將簡雪奴拉進自己懷裡,東方伽羅的手,懸在半空,良久才縮回去。

    花小美與茅之眼巴巴地瞅著他們,恨自己為什麼此時不暈倒。

    簡雪奴慢慢清醒過來,抬頭看著邊城,慢慢回轉神來,迅速抓緊他的手,驚愕道:「邊城哥?我們進了同一個空間?」

    大家這才醒悟,互相擊掌歡呼。想來,這扭曲空間已經是過去了。

    扭曲空間過去,哀怨沼澤也接近尾聲,不同的人進入哀怨沼澤應該有不同的經歷,不然怎會被人們傳名為『哀怨』沼澤呢。

    初入沼澤時,茅之陷入泥潭,大家眼睜睜看著她陷進去,漫過脖子,卻無能為力,確實悲傷了一把。

    後來,邊城與白晨被葉鏢打得傷痕纍纍,卻空有餘力不能幫上忙,也是焦急心痛。

    再後來,魔獸聽了東方伽羅揪心的情歌,個個煩躁想要扁人,若不是簡雪奴靈機一動,奏出幾首歡快的兒歌。也許,大家現在已被數千頭獸物踐踏進沼澤裡,像蔫蔥一般爬不起來。

    此時,黃昏漸濃,鳥獸歸巢,游神廟的影子也沒有見到,隨著黑夜的降臨,他們很無奈,難道今天要在荒郊野外過夜?隨著天色漸漸陰暗,遠處閃爍著的星火隨之耀眼,他們迅速追隨亮光而去。

    燈火漸漸接近,他們才看清,前面有處小院,小樓旁的竹竿上,掛著旗旛,上面飄著一個繁體的『酒』字。

    在這了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客棧?他們著實有些吃驚,想想就有些蹊蹺。

    走得更近些,才聽清楚剛才洶湧的聲音是海嘯聲,小院就建在海岸邊上,坎下是一望無際的無盡之海。

    「雪奴,我們要找的游神廟不會就是這小竹院吧?」花小美望望小院,怎麼看也不像是寺廟啊。

    「管它是不是,進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天已漆黑,既然客棧是唯一的去處,一群人不可能餐風露宿,是鬼門關也闖了。

    踏入客棧,讓他們驚愕的是,裡面餐桌上坐著三位客人,並

    且都是他們認識的人。

    「師父?霍尊師?閒知學監?你們?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超近路也不捎帶上我們?害我們在哀怨沼澤灑了好多好多的眼淚。」

    簡雪奴驚呼之後,狄曼、霍蟬和閒知像沒聽見她說話一般。

    閒知提著酒壺為二位師尊斟酒,那二位師尊一直吵吵嚷嚷爭論著什麼,簡雪奴的問話之後,也沒能打斷二位的辯論,好像他們一群人的到來是他們早已經意料之中的事。

    「師父?」簡雪奴以為他們沒有聽見,再次叫了聲。狄曼沒有回話,只是做了個讓他們隨便坐的手勢,繼續與霍蟬爭論。

    其餘的人各自找桌子坐下,東方伽羅主僕三人自行佔據一桌席位,花小美與茅之跟隨邊城坐在一起。

    師兄頗為貼心地擠在師父旁邊,給簡雪奴讓了個位置,她就在師父下首位置坐下,好奇地看著他二人爭論。

    聽了半天,才算明白他們爭論的是什麼,原來二人爭論的是關於徒弟的話題。

    霍蟬說,「狄老,你自己說,她是不是先拜我為師?她首先是我的徒弟,這是事實,你不能不承認吧?」

    狄曼:「她拜了嗎?沒有吧,可是,她對我是行了三叩九拜的拜師大禮的,是正二八經地拜倒在我的門下,收徒弟,是相當嚴肅的事情,哪能兒戲?」

    霍蟬有些急眼道:「狄老,你不能倚老賣老,過河折橋,她是我介紹給你做徒弟的,不是嗎?你怎能不承認她是我的徒弟呢?」

    狄曼從霍蟬手中搶過酒壺,道:「誰倚老賣老了?我比你老嗎?再說,她只能有一個師父,如果你想給她做師父,可以,你只要天天給我端茶送水,把我侍候舒服了,我就答應你做她的二師父。」

    「哼,臭不要臉的,誰想侍候你啊?」霍蟬優美地甩過黑髮,將帥氣臉蛋向正面亮了亮,道:「誰要你同意了?只要雪奴自己承認她是我徒兒就行了。」

    簡雪奴有些糊塗,果真說的是她啊?這二位怎麼一直不消停,走到哪裡鬥到哪裡。以前是暗鬥,現在變成明斗了?

    簡雪奴慌忙起身,提壺為二位師尊斟酒,說了句公道話,「二位師父,別爭了,你們都是我的師父還不成嗎?」

    狄曼不依了,他將手摀住自己的酒杯,道:「丫頭,你怎能這樣隨便?你是拜在我門下的,就是我的徒弟。其它人,只要我不同意,就永遠不是。」

    「是是是,師父教訓的是,徒兒謹記,請師父把手拿開吧,徒兒孝敬您一杯。」

    沒辦法,她不容易勸順這頭倔驢。

    師父乖乖地把手拿開,接住酒喝下,得意地望著霍蟬微笑。

    簡雪奴隨即轉身,給霍蟬斟酒示好,先笑後語道:「尊師,你雖貴為我的師尊,但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在我心目中猶如兄長般親切,沒有代溝。」

    霍蟬舉著杯,接住她緩緩注進的酒,斜了狄曼一眼,清華一笑,道:「好,其實我做你師父顯得老沉了,還是做你的霍兄比較顯得年青。」

    狄曼冷哼一聲,輕蔑地譏誚道:「年青?你好像比我小不了幾歲吧,如果你不修練容顏永駐術,和我一樣是花白鬍鬚,也是過半百歲的小霍老頭了……」

    「眼見為實,眼見為實。」霍蟬故意挑指,撩起一縷青絲,從酒盞上飄逸而過,清華絕代。

    狄曼也不惱,心情莫名好起來,道:「好,只要你甘當老朽晚輩,我也受得起。」

    霍蟬起身,提壺為狄曼注上酒,好脾氣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狄老您老人家學生少,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來,我敬你老人家一杯。」

    後面他們說了什麼,簡雪奴沒有注意聽,她只聽到師父說霍蟬年過半百歲?她知道師父已經五六十歲了,但這霍蟬師尊看上去頂多也不過三十歲啊。

    師父把『小霍』的小字咬得特別重,以前師父每次見到霍蟬時,都叫他小霍,原來都是有特別諷刺意義的啊?受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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