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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2 身世 文 / 癡呆二少

    他曾經為自己的女兒取這個名字,難道冒犯了先皇聖君?

    簡立隨即撲通一聲跪下,「殿下息怒,微臣取這個名兒也是有由來的。」

    「起來說吧,什麼由來?」

    東方伽羅仍然一臉肅冷,讓簡立噎了一口氣,哽在喉嚨,噤若寒蟬般爬起來,畢恭畢敬立在一旁,小心翼翼開始講解……

    「十六年前,簡雪奴剛出生之時,微臣還未來得及見其真容,簡府此時不請而入一位白鬚白髮的老道長。他手握佛塵,翩然而至,拂塵輕掃。凌雲傲骨,淡然若仙,宛如神仙降臨寒舍。」

    簡立眸眼裡是一副憧憬之色,向東方伽羅福福頭,接著道:「還未等微臣開口問及,他便自我介紹說,自己真名聶奉。當時在下雖沒聽說過他的真名,但一見他傲然仙骨,名尾一個『奉』字,便知他就是傳聞中最長壽的,大約五百來歲的隱世高人,人們口中的長壽道長,奉仙。他會占卜測術,能掐算前世今生。」

    簡立目含神往,約頓片刻之後,在東方伽羅的示意下,恭敬入坐。

    見東方伽羅啜了口茶,繼續說道:「當時,奉仙聽聞內院傳來新生嬰兒的嚎嚎泣哭聲,撫鬚道,此女十一月十一日,天蠍之日吸盡母血降生,左臉潰爛,為了養其潰洞,必將噬光族血,你簡氏的噩運從此降臨。如要星盤運轉,轉劫為運,首先你要給她取個能震懾之名,靠近天子即可。前皇聖君簡怒風之女,她也是十一月十一日降生。又正好殞落,她曾是天蠍座最耀眼的星辰。請將新生女填上她的天蠍命格,必會保她平安。」

    東方伽羅劍眉輕皺,果真與他的奴兒有生生息息的關聯。她附在邊氏腹中胎兒身上出世,吸乾母血,那應是養其臉上的瘡疽的毒源,才能生生將劇毒抑制。

    簡立見殿下聽得入神,茶都不及啜一口,繼續說道:「奉仙讓微臣,從此以後。與簡雪奴割絕一切關係,行同陌路。她的一切皆與微臣無關,不用再時刻惦念她,她本不是我簡氏族中之人,是投錯胎的孽緣。並讓微臣將雪奴送回她的母親娘家邊家,送去寒脊山谷月光村,那裡有能反射月光的萬年寒湖月光湖,夜如白晝,聖潔之輝籠罩大地。能震懾住她左臉潰澀之洞的貪嗜。」

    「微臣當時,還未親見雪奴臉上的膿瘡,雪奴的母親也還未傳出噩耗,對奉仙有些疑問。想要親眼見後再議,他一句『出家人不打誑語,一切皆由命……』便翩然離去……」

    簡立說到此。雙眼微紅,沉浸在悲慟中。

    這些年來。失了愛妾和女兒本就痛苦,再加上別人的不理解。背地裡罵他無情無義,連親生女都拋棄,這些他只能默默承受。

    奉仙道長的提點,本是天機不可洩漏,今日簡立看在東方伽羅是當今聖君的後人,並非一般凡物,所以才向他吐出原委。

    東方伽羅原本瞧不上簡立的棄女行為,今日聽他一訴,平添幾分敬佩。

    他已經捕捉到要找之人,確實近在咫尺,雙眼溢出一抹星光,能得到老道奉仙主動上門點化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她的前世今生都是奉仙極力關注之人。

    奉仙一定有辦法,讓奴兒想起他來。

    東方伽羅破天荒的禮貌,道了一聲『打攪了。』便離開簡府。

    東方伽羅回到城北仙羅宮,隨即將他的侍衛放出去,尋找奉仙的下落。他知道,天下版圖之大,對於隱世之人,要找到他,談何容易。

    他記得小時候,那時是簡怒風風勝時代,奉仙常到光明聖殿與聖君講道,東方伽羅見過奉仙的尊容。

    自從他父親東方里安即位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奉仙出現在光明聖殿,從此亦無半點消息,好像消失一般,許多人都懷疑,這位最長壽之人,是否真還健在?

    次日凌晨,簡雪奴還未睡醒,就有人敲門,她睡意惺忪打開房門,邊城端著早飯擠了進來。

    「邊城哥,這麼早?」

    邊城放下早飯,瞧了一眼她亂篷篷的雞窩頭,責備道:「不早了,這可不比得在家裡,快洗漱。」

    「哦,知道了。」她見邊城今天有些嚴肅,就乖乖應下,坐到銅鏡前梳妝,從鏡裡見到他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便問道:「邊城哥,你是不是想責罵我上次,帶酒進學校,將召喚系師徒二人灌醉之事?」

    「不是,奴兒,你受了罰,哥哥也很心疼。只是,罰你抄院規也不為過,只是以儆傚尤,小懲大戒。但是,你不能因為受了罰,就心生怨恨。」

    「我心生怨恨?沒有啊,邊城哥,你為什麼這麼說?」

    「整個校園都傳開了,說你昨日召喚出蠍子,神不知鬼不覺,將這風暴大陸最尊貴的二人,攝政王烏瑞恩和院長戴爾的袍子剪壞,讓他們光著臀部滿大街跑,成了風暴城的一大笑話。你昨晚還能安穩睡上大覺,就是因為東方伽羅護著你,說他們沒有證據,所以烏瑞恩和戴爾有所忌憚,才忍下這口氣,沒有找我們麻煩。」

    「哈哈哈……這麼好玩兒……」他們能滿大街跑,就可以想像,他們那群手下有多麼不知事。怪不得,昨晚東方伽羅,很高調地提著酒菜,在靈通學院大搖大擺通過,進入召喚系,給她師父送酒,原來他是想告訴所有人,他也在召喚系,看有誰敢來找他們麻煩。

    邊城無奈地瞪著她,她居然能笑出來,真是越來越也貪玩了,老是惹火上身,真是拿她沒辦法。

    「你還笑得出來,馬上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回月光村。」惹怒一般小人物還好辦。可是她惹惱的是風暴大陸最高權貴,人家想拿捏他們。根本都不用打招呼。

    「不是,邊城哥。」她止住笑。正經回道:「為什麼大家會認為是我召喚出的蠍子呢?」難道她臉上寫著『我是壞人』的字樣嗎?

    「靈通學院內,就你們師徒三人會召喚魔獸,而你師父狄曼和師兄白晨,都是老實憨厚之人,這幾年來從未做過一件出格的事,昨天因為他新收徒弟被罰,為了挽回面子,才圍了院長大樓。既然事情完美解決了,你就別再生事端。」

    她嚥下禽蛋餅。聽邊城說他師父師兄老實憨厚,不會做這出閣之事,她撇嘴笑了笑。

    道:「邊城哥,你是知道的,我還沒有機緣碰上蠍子,我不會召喚蠍子。」

    邊城頓悟,詫道:「對啊,你的意思是說,另有其人?」

    「當然。我在邊城哥心目中就這麼小心眼嗎?誰好誰壞我是知道的,攝政王我不知道,但是戴爾院長能親自上門給你道歉,送錄取通知書。應該也壞不到哪裡去。其實,這只是他們同輩中人,給他們開了個玩笑而已。哪會想到他們談得太投入,盡然沒有察覺。意外。純屬意外。」

    平日思維敏捷的邊城也愣了愣,沒有想出合適的人。「他們同輩中人?誰?你師父?還是馴獸師布蘭?」

    「他們的同輩還有誰?就我師父了,狄曼。」她不想出賣師父,但對邊城,她不會設防。

    「他?」邊城很是意外,「平日穩重低調,嚴謹教學的召喚師會開這等玩笑?真是與他平日的為人,大相逕庭。」邊城那表情,也許代表大多數人的反應,所以從未有人懷疑她的師父師兄會幹這等傷大之事。

    「我師父師兄老實?那是貶低他們,我師父師兄聰明著呢。邊城哥,其實我們倆人才是真正的老實人。」

    她有些無奈地抿抿嘴,老實人真不是表面能看出來的,她受到責難,就是因為太老實不夠奷滑造成的,奷滑之人才不會輕易受罰關緊閉呢。

    邊城贊同地點點頭,山村來的人,自然老實本分一些。

    她用過早飯出來,與邊城分了路,經過霍蟬師尊宿舍時,意外看到他樓前掛著一幅巨畫。

    那是一幅畫工精美的美女子圖像,她細品之後驚呼,那畫中美人不就是霍蟬尊師自己麼?

    他是故意的吧,為什麼把自己畫成女子裝扮掛出來?不過這幅畫確實很美,畫工不凡,值得欣賞。

    她見二樓的宿舍門還開著,霍尊師還未離開,便繞上樓去。

    她站在霍蟬宿舍門口,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長髮飄飄,耳畔插著一朵紅花,嘴塗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與畫像一個模樣。

    他一開口又讓她愣住了,他說,「我等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要來?問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來,你知道?」

    她很茫然,要不是剛看到外面掛著那幅畫,和他的宿舍門開著,誰會大清早跑到單身男教師寢室裡來?那不是惹人閒話自找麻煩麼。

    他並不解釋,臉上是濃濃的笑意,「雪奴,喜歡我這裝扮嗎?」

    見他長睫毛抖了抖,被他嫵媚的笑臉嚇了一跳,她走上前去就扯他的臉皮,拽他的長髮,都是真的。黑髮如綢般潤滑,不盡調侃道,「喜歡。外面那幅畫的畫工雖精緻,描摹再惟妙惟肖,也不及師尊真人有魅力。」

    「原來,雪奴好這口,只要你喜歡,晚上我等你,你來我扮給你看,可好?」

    晚上等她?

    「我好……哪口?」她有些懵,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都很神經質。

    「外表女性,內心男人。」他拋出嫵眼。

    她瞪著霍蟬,雞毛掉了一地,他,是不是研究什麼新魔法走火入魔了?樓外的巨畫是他自己的傑作吧?

    「師……師尊,要不我到煉金系請位醫師來瞧瞧,你是不是太累了,要多休息,我去學院幫你請兩天病假……」她語無倫次,有些窘迫。

    「你認為我有病?」他淡定地坐下來徹了杯茶,靜靜地看著她。

    不是有病是什麼?難不成她跟不上這個時代?

    他見簡雪奴怔怔在看著他,繼續說道:「雪奴,你偷窺過霍某麼?能演繹出如此惟妙惟肖的畫像,對霍某頗為瞭解嘛,我喜歡。」

    她演繹的?這畫是她畫的?她有如此無聊麼?他說他等她半天了,原來以為她是來看他笑話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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