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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6 玄腸散 文 / 癡呆二少

    選夫「你這蝴蝶花很好看,我已經表揚你了,夠了吧?」見他一言不發地瞅著她,她有些納悶,接著又道:「你剛才為什麼要問我記得這花嗎?我們一起賞過?如果是,那就是四年前的事,四年以前的記憶我沒有了,不好意思,如果有,那也是小孩行為,忘了吧。」

    東方伽羅並不奇怪她不記得,輕輕摘下一朵憧憬著,「它不叫蝴蝶花,它叫鳶尾花,如果你喜歡,以後可以常來這裡欣賞。」

    她確實蠻喜歡這花的,一眼就喜歡上了,飛在枝頭,頗有靈氣,開始還以為是一群蝴蝶站立在枝頭,白色鳶尾如雪花般純真,黃色鳶尾如夏天般熱情,藍色鳶尾如處般素,紫色鳶尾如他鳳眸充滿愛意。

    啊呸,想到哪裡去了,又走神。自從那晚躺了他的身邊,老是幻想走神,這樣不好,小姑娘。她暗暗提醒自己,不能與這高深莫測的人往來。

    他的心思分明看不透,不知道又玩什麼花樣。

    不讓走就不走了,灰姑娘住住宮殿也無妨,他還能將她吃了不成。

    突然肚『咕咕』叫了幾聲,像雷電閃過般陣痛,她捂著肚暗叫,慘了,吃得多,上吐後還要下瀉,真是倒霉到家了。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東方伽羅彎下腰關心地瞅著她。

    「不好意思,你的茅廁在哪裡?」她窘迫的扭過臉不想看他。

    「我帶你去吧,就是後面。」

    東方伽羅擔心地撫著她,被她推開,「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她匆匆從宮殿旁邊的小道向後面跑去。顧不得窘迫,不跑不行了,有些把持不住。

    東方伽羅緊皺眉頭,擔心地瞅著她的背影。旁邊兩位宮娥,行色匆匆跟上去侍候。

    半刻鐘後,簡雪奴從殿後走回來,面色有些不好看,一轉不轉地目眥著他,罵道:「你小人,你報復我,你給我下了瀉藥,你贏了。算你狠,我不跟你計較,我回去了。」

    「奴兒,我沒有,是不是吃多了辣椒?」

    她張嘴正要反駁,突然肚又警報般『咕嚕咕嚕』拉響,她顧不得形象,轉身又住殿後跑去。

    呢瑪,這是什麼事兒?自己的身體一向很好,從未向今天這般狼狽過,分明就是這死棺材臉給她下了瀉藥,一定是他怕自己不給他解藥,才自以為用同樣的方法訛制她。看來,今天是想走也走不成了,要是上發作,定會拉在褲襠裡。

    東方伽羅見她確實有些狼狽,揮手將所有下人遣退。

    簡雪奴瞪著眼回到前園,見地上跪著一排白衣宮人,看那裝著,應該是仙羅宮的廚。東方伽羅見她回來,示意他們先退下。

    那群人低眉順眼匆匆退去,生怕退慢一步就會受到懲罰似的。

    東方伽羅上前拉著她就往宮殿內走,不等她開罵,先說道:「奴兒,跟我上樓,上面有淨房,相信我,我沒有下瀉藥。」

    與她彆扭了一晚上,也罵累了,不罵就不罵。

    她溫馴地進入大氣磅礡的宮殿,還不忘欣賞一番,華美宮燈,金玉交輝,玉柱盤龍,欲飛欲動。

    踏上白玉雕花扶梯,粉嫩玉白纖纖手搭上扶欄,溫軟細膩,猶如小兒肌膚。他幽沉的眸光定格在她玉手上片刻,依然是一副眉鎖沉思狀。

    古井般幽眸越過玲瓏身段,停駐在她臉上,她修長睫羽慵懶閃動,眸底頓生憐惜。

    她餘光睨見他的注視,若無其事伸指扶額挑發,隨他踏上二樓。

    她突然溫馴不抗拒的行為,讓他迷惑。

    他們停駐在走廊,東方伽羅指著一間偏室道:「從這裡進去,淨房在最裡面間。」

    她扯了扯唇,瞟了他一眼,沒有回話。肚還算爭氣,拉了兩次,已經沒事,至少現在沒事。

    隨他進入一間華麗的廳房,再進入臥室,若有若無間迎面襲來一絲淡淡的暗香,與他身上的香氣同源,可以斷定,這是東方伽羅的臥室。

    他帶她入他的臥室,而不是客房,不知是重視她呢,還是另有目的?

    室內的床榻,几椅,材質細膩光滑富有光澤,應是龍骨jing,床上被褥和窗飾,都是淡素色,隱隱透著古老的氣息,與他清冷孤傲,約約秀溢出貴氣的氣質甚為搭配。

    正欣賞間,外面傳來雲鶴的聲音,「殿下,木醫師到了。」

    「好,請他進來。」

    他們來到外廳,一位淺藍袍的消瘦老者被請進寢殿,木醫師上前施禮道:「殿下,老朽慚愧,解藥還未配出……」

    「不是為我診斷,是為這位姑娘診病。」東方伽羅打斷了木醫師的話,將目光轉向簡雪奴。

    先前她說自己沒病,瘡疽也不用看,現在拉肚,她到想瞧瞧是什麼東西讓她拉肚,如果查出果真有人放入瀉藥,看他如何解釋。

    「好。」木醫師彎腰福過,轉身向簡雪奴走來,坐到幾邊,示意她伸手號脈,「姑娘,哪兒不舒服……」

    「拉肚。」

    東方伽羅接過話道:「還有她臉上的瘡疽,都一併瞧瞧。」

    她配合地取下面罩,大方將手伸出去,擱在號枕上,木醫師在東方伽羅的注視下,伸出兩個手指頭,輕輕搭上去。

    見他手指挪了幾處位置,深蹙著眉頭,仍然不撤手。她好奇地側過頭看過去,感覺

    有些好笑,誰號脈會像他那樣,冷汗淋漓,雙手顫抖。

    她抽回手,道:「先給我說說拉肚的事,臉上這瘡疽我找人瞧過多次,是胎毒,也有可能是中了魔咒,可能永遠不會痊癒,你就甭費心思了。」

    「木醫師,怎麼回事?但說無妨。」東方伽羅見他震驚納納無語,吩咐他但說無妨,打消他的顧慮。

    「是,是。」木醫師迅速起身,福身道:「回稟殿下,這位姑娘中毒很深,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老朽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還能活蹦亂跳?」木醫師抹了把汗,他不敢斷言,中了死亡尋麻劇毒,已經滲透骨髓,還能如此活蹦亂跳。

    「木醫師,別扯沒用的,到底我中了什麼毒,讓我拉肚?」她轉眼看著東方伽羅,見他也探究地看著木醫師。

    「再讓我號號。」木醫師重新回座,將指搭在她腕上,細細辨別之後,起身稟道:「玄腸散,殿下,這位姑娘中了玄腸散。」

    「玄腸散?那不是慢性瀉藥嗎?人一旦拉血,九死一生……」東方伽羅沒再說下去,擔心地看著簡雪奴,似乎在問她,有沒有拉出血?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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