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致聰聞言怔了怔，指間的煙蒂微微一顫，他輕輕的吐了一口煙圈出來，在煙灰缸裡滅了煙，起身走向莫思思，後者見他的動作，下意識的後退，渾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思思」
他的指尖落在自己臉上的時候，莫思思驚恐的躲了一下，金致聰卻是自嘲的笑了笑，手掌順著她的肩頭滑落，雙手一攏，便將她拉進懷裡。
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金致聰收緊雙臂，「思思，對不起。」
低沉黯啞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莫思思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手臂上的力道卻是越收越緊，心底有一個地方不斷的輕顫著。
「阿聰」莫思思想笑來著，可是說出去的話卻是一陣嗚咽，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一顆一顆落在他的胸口。
胸前灼人的溫度有些炙熱，金致聰知道，那是她的眼淚，灼痛了他的心。
回來的時候老遠就看到金凌宇就那麼拉著她，他便已經怒髮衝冠，那一拳並不只是因為金凌宇做了對金氏不利買賣而出的手，更是因為他覬覦他的女人。
原來看著別的男人這麼對她，他也會很生氣，更何況是讓她為了幫他陪別的男人上床呢。
「幸好你沒有去，幸好什麼都沒發生。」
幸好她的錯誤沒有發生，幸好一切還來得挽回。
金致聰輕聲低喃，莫思思卻是渾身一怔，原來他一直以為自己那甜晚上逃脫了，他並不知道她其實已經和別的男人一夜歡情。
也好，暫且讓他這麼認為吧。
莫思思心裡莫名的湧上一股委屈，他們在一起兩年，金致聰卻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所以剛剛她才會因為他的一句歉意而流下了故作堅強的淚水。
「阿聰，你愛我嗎？」莫思思靠在金致聰的胸口，耳邊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手心裡卻儘是濕汗。
她怕聽到那個答案，也期待著那個答案。
如果愛，你怎麼忍心這麼待我；如果不愛，相互折磨，這又是何必。
金致聰卻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放開她，黑眸一縮，眉梢皺起，「思思，幹嘛要這麼問，我們這樣不好嗎？」
莫思思的心在不停的輕顫著，淚眼婆娑的看著金致聰疲憊的神色，心裡輕笑一聲，忍不住自嘲，莫思思，你在期待什麼。
「你愛我嗎？」
她執著的又問了一句，儘管在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聽他親口說，哪怕對她來說是世界末日。
金致聰冷眸微垂，樣子看上去似乎很疲憊，他緩緩的放開莫思思的肩膀，無奈的歎息，「如果說愛你覺得高興，那就愛吧，思思，我累了。」
聽著他這般可有可無的敷衍，莫思思也是醉了。
譏嘲的笑掛在莫思思的臉上，她腳步不穩的後退了一步，再次靠在冰冷的酒櫃上，「阿聰，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那把刀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
其實真正該死的是他不是嗎？
殺了他，一切就真的都結束了。
為了他，她不介意後半生在監牢裡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