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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迷醉愛河 文 / 秦鑒 非包月作品

    暮色裡,秋香騎著少爺的那匹棗紅馬,少爺牽著馬趕著牛羊進了王拴虎家的院門。

    當少爺將秋香從馬上抱下來時,拴虎媳婦咯咯咯笑得就像剛下了個蛋的母雞,她殷情地從少爺手裡接過馬韁繩,又遞給秋菊,就攙起少爺的胳膊將他拽進了上房。

    四方小桌上早就擺好了酒菜,拴虎招呼他坐下,拴虎媳婦也將秋香硬拽了進來,一同坐下吃晚飯。

    大嫂一邊給他斟酒一邊笑哈哈問;「少爺啊,你跟秋香的婚事決定啥時候辦呢,日子定下了沒有?」

    天賜少爺低著頭羞愧地說;「還沒有呢,我爹娘跟我姑媽和二姐她們商量的結果是,只同意秋香當二房,不同意當大房,我跟爹娘鬧翻了就跑出來了。」

    拴虎聽了他的話氣乎乎說;「秦少爺,你當初答應的事還算數嗎?你可不能變卦坑了秋香啊!」

    天賜少爺信誓旦旦地說;「大哥,你放心,我秦天賜說話算數,到啥時候都不會變卦的,我爹娘不答應讓秋香做大房,我就不回去!」

    「少爺,你這麼跟老爺太太硬鬧也不是個辦法,咱得想法子讓府裡同意才是呢,你說是嗎?」大嫂笑著對天賜擠了擠眼。

    天賜急忙問;「大嫂,你說啥辦法?」

    大嫂放肆地大笑道;「咱就不能給他來個先斬後奏嗎哈哈哈……」

    「大嫂,啥先斬後奏呀?」少爺傻乎乎還不明白。

    「你呀,咋揣著明白給嫂子裝糊塗呢,你跟秋香生米做成了熟飯,老爺和太太還能不答應嗎哈哈哈……」大嫂笑著在少爺那俊美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拴虎對媳婦怒罵道;「放你娘的屁,滾!」

    秋香羞臊得起身跑出了上房,少爺一看也追了出去。

    拴虎指著媳婦罵;「你狗日的再胡說老子就撕爛你這張臭嘴!」

    她早就習慣了男人這火暴脾氣,她將頭伸到他跟前壓低聲悄悄說;「你沒見秋香今兒回來走路不對嗎?她倆在山上早就那樣了,不信問你妹子去!」

    拴虎吃驚地問;「真的呀?」

    她抓著男人的胳膊悄悄笑道;「這種事我哪敢亂說,你沒見秋香進了院看我的眼神躲躲閃閃的,我仔細一看她走路的樣子,這才發現不對勁呢,她倆在山上呆了這麼長時間,後山草深樹多,四處沒人,**的能避免得了呀,還不卿卿我我如膠似膝的嗎?」

    「秋香一晌穩重,她不是那種人,你別疑神疑鬼了。」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也沒譜。

    她神秘兮兮地對男人詭笑道;「你呀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跟她一般大的女子早就倆娃了,秋香再穩重她也是女人啊,再說她又不傻,以前說的那些全是莊戶人家,人家秦少爺家境又好,人又俊美,還比她小兩歲呢,她嘴上不說啥,心裡詭著呢,倒是這個秦少爺像是沒經過女人似的,有些不太開竅!」

    他對她說;「這個秦少爺我認識也好幾年了,他除了好賭外,從不近女色,都知道他最怕壞了賭運,臭了他那賭神的名頭。」

    她既羨慕又有些嫉妒地撇著嘴說;「難怪我看他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秋香倒是挺有艷福的,不光耍了個比她小的少爺,人家還是個童子身呢!」

    他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敢肯定他倆已經那個了嗎?」

    她乜眼說;「肯定都已經那個了,看秋香走路的樣子,肯定還不止一次呢。」

    他心情煩噪地說;「唉!這個狗日的秦少爺呀,真想狠狠揍他一頓,那你說現在咋辦呢?」

    「這事你就只當不知道,下來的事由我來安排,現在我倒想讓秋香當太太呢,不管咋說當太太到底比當二房對咱有好處麼。」她說著起身出了上房到秋香住的那三間廈房去了。

    看見少爺和秋香、秋菊在跟三個兒女玩耍吃飯,她立刻滿臉堆起笑來說;「喲,少爺呀,上房酒菜等著你呢,咋跑到這跟娃娃吃上了,走走走,到上房吃去。」

    「不了嫂子,我都吃飽了」。少爺死活不願到上房去,嫂子只好放開他,對仨娃娃說;「趕緊回上房睡覺去,走走走,趕緊走。」

    看著仨娃娃出了廈房,她對秋香笑嘻嘻說;「今晚你跟秋菊睡北間炕上,讓少爺睡南間炕上去,夜裡把廈房門閂好,這兩天咱家白狗正尋兒子呢,當心引來野狗鑽屋裡了。」說著對秋香詭秘地笑了笑,秋香臉一紅低下了頭,她在秋香臉上輕輕拍了一下,就扭著腰身出門走了。

    秋香和秋菊收拾起碗筷,倆人一起洗罷鍋碗,整理完廚房,洗過手,進了廈屋,回身閂好屋門,秋香點亮另一個燈盞,把等在北屋的少爺領到南間裡屋,把炕掃乾淨,給他取出一床乾淨被褥和枕頭,讓他上炕去睡,她剛要準備回北間屋去,少爺一把抱住她,倆人就急切地吻在了一起。

    自從下午在山坡上經歷過那番激烈的歡愉後,他這才償到了女人的滋味,往日那朦朧的渴望變得明確而貪婪,積攢了十八年的激情一經暴發,就顯得瘋狂而洶猛,他渴望她滿足自己濃烈的**。

    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悄悄說;「少爺,你先睡,夜裡等秋菊睡著了我就過來。」他拽著她的手不忍分離,她又猛撲上去吻了他兩口,這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秋菊坐在炕上正等著她呢,秋香上了炕一邊脫衣裳一邊對妹妹說;「趕緊睡吧,還等啥呢?」

    秋菊幾下脫光衣裳,一口吹滅油燈,就鑽進了二姐的被窩,她抓住二姐的手說;「姐,嫂子咋不讓少爺到上房睡去呢,他

    跟咱倆睡一個廈房裡我怪害怕的。」

    「他睡他的,咱睡咱的,有啥害怕的呢?」

    「萬一少爺睡半夜鑽你被窩咋辦呢?」

    「那就讓他鑽麼,他還能吃了我呀嘻嘻嘻……」

    「姐,你倆在山上是不是都好過了?」

    「胡說啥呢,過去睡覺去。」

    「姐,我一看你回來那樣子就知道了,你騙不了我!」

    「我啥樣子?」

    「你眼睛水汪汪的,笑的可甜了,看見我像做了虧心事一樣,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往常總和我一個被窩說話到半夜,今晚一睡下就攆我走,姐,你嫁人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往後咋辦呢,嫂子還不吃了我呀!」

    「別怕妹妹,我想辦法趕緊也給你找個好人家,如果嫂子再欺服你,你就住到我家去。」

    「姐,我不想讓你走,我離不開你嗚嗚嗚……」

    「別難過小妹,姐也不想離開你,可這由不得姐呀,姐也沒辦法,姐都二十了,一過二十姐就沒人要了,就得看一輩子嫂子的臉色,要不是遇到了秦少爺,姐都不想活了!」

    「姐,你愛秦少爺嗎?他這人靠得住嗎?」

    「不愛也得愛,這是姐的命,他這人對姐的情義是真心的,可他年齡太小,做不了父母的主,姐為這事也擔心著呢,可姐除了他還嫁誰呢,而今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大哥把我輸給了秦少爺,我只能認命了,過去睡覺去,聽話小妹。」

    秋菊極不情願地回到了自己被窩,她覺得往日與自己親密無間的二姐已經跟自己生分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對自己好了,就連每晚必說的知心話都不願與自己多說一句了,這讓她很失落、很傷心,一種沉重的孤獨感擠壓著她已懷春的心。

    秋香不再說話,她急切地等待著小妹睡實了好過少爺那邊去,她現在已經死心踏地把自己當成他的人了,令她欣慰的是,在山上,自己是第一次,而他也是第一次,這就使她在以身相許的同時,對他更增添了許多的愛意。

    女子一旦經歷了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過程,對**的渴望就會變得貪婪而瘋狂。秋香聽了聽,小妹像是睡實了,她忍耐不住身體裡一陣陣洶湧的狂潮,不願再等待了,她悄悄起身,屏聲斂氣地溜下炕,躡手躡腳到少爺睡的南屋去了。

    秋菊並未睡著,二姐與少爺的這種戀情使她清楚,相依為命的二姐很快就會離開自己,以後這三間廈房裡就只剩下自己孤伶伶一個人了,沒有二姐相伴,沒有二姐出頭保護自己,她能想像得到,嫂子會怎麼對待自己這無爹無娘的弱女子。

    只有十六歲的秋菊只感到孤單,只感到恐懼,她是多麼渴望也能像二姐一樣,有個很愛自己和自己很愛的男人帶自己去出嫁,離開這讓人一天也不願再呆的家,去過自己的日子啊!

    如今二姐是幸福的,她之所以幸福,是因為她現在有了少爺,少爺是秦府高門樓的少爺,他不光有著讓人羨慕不已的家勢,而且少爺既有情又俊美,二姐還比人家大兩歲呢,如果二姐早就出嫁了的話,少爺應該是自己的,其實只有自己跟少爺最般配,自己十六,少爺十八,男人比女人大才合適呢,女人比男人大,那人家是娶媳婦呢還是娶姐呢……

    忽然,秋菊聽到二姐偷偷下了炕,悄悄溜走了,她知道她找少爺去了。秋菊不禁心咚咚咚像面鼓在敲,她緊張地渾身一陣陣顫慄,她屏聲靜氣聆聽著南屋裡的動靜,她聽到一陣陣細微的喘息,漸漸這喘息越來越粗重,寂靜中她仔細分辯著二姐和少爺的聲音,她聽到二姐在哭,又不像是哭,這哭聲既像呢喃的夢囈,又像快樂的歡叫,既像疼痛的呻吟,又像舒暢的壓抑叫喊,這聲音隨著**撞擊在**上的聲音更大了,更加肆無顧忌,彷彿早就忘記了這邊的炕上還有個正值妙齡的少女,同樣有顆多情而懷春的心呢!

    第二天,秋菊一看到少爺就不由自主地臉紅,就心跳如鼓,就覺得羞臊。她情不自禁目光總偷偷追隨著他的身影,儘管她很想跟他到後山去放牛羊,很想單獨跟他呆在一起,可她卻說不出口,張不開嘴,她只能眼看著少爺出了院門將二姐扶上馬,少爺牽著馬趕起牛羊,歡喜地走在通往後山的村道上。二姐像似對別人喧揚少爺有多愛她一樣,就連那條白狗,都勢力地跟著人家,跑前跑後搖著尾巴討好人家呢。

    憨厚本份的鄉下人,從未見過還沒過門小倆口就明目張膽如此親蜜的樣子。

    少爺牽著馬趕著牛羊,秋香幸福地騎在馬上,她見到村裡的人就親切地跟人家打招呼,不論男女老少,都驚訝地一邊嘴裡應承著,一邊羞臊地紅著臉趕緊躲開了,可當他倆一走過,又忍不住好奇地回轉身,遠遠望著他倆的背影,撇著嘴嘖嘖感歎不已!

    天賜少爺在王拴虎家住到第十天,二牛和石頭騎著馬尋來了,他倆對正準備和秋香放牛去的少爺說;「少爺,趕緊回去吧,老太太病得厲害呢,她老人家想最後見你一面,遲了恐怕就見不上了!」

    拴虎一聽急忙說;「少爺,那你就趕緊回吧,你倆個招呼好少爺,我把人就交待給你倆了!」

    二牛和石頭點頭應承。

    少爺對秋香依依不捨地說;「秋香姐,你等著我,等老太太病好了,我就來接你,你的心思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秋香望了望大哥和二牛石頭他們,她有許多話想對少爺說,可當著別人她又說不出口,她嘴角抽搐了一下,本想給他個笑臉,卻忍不住淚水噗噗淌了下來,她嘴唇哆嗦著說;「少爺你趕緊回去吧,老太太還等著你呢!」

    少爺被拴虎抱上了馬仍不肯走,二牛在後面抽了一鞭少爺的馬

    ,那匹棗紅馬便狂奔起來,秋香眼瞅著少爺他們遠去的背影,再也忍禁不住了,她「哇——」一聲大哭著跑回廈房去了。

    拴虎媳婦精明地對男人說;「老太太病重咱是不是該去看看,乘這機會到秦府高門樓探探人家口風也好!」

    拴虎歎著氣說;「按理是該去看看老太太,可這事還沒點眉目呢,咱去算咋回事呢?」

    她信心十足地給男人打氣;「咋還沒眉目呢,咱秋香都是他秦府高門樓的人了,難不成他們還能賴婚?哼!最少這二房他得認吧!」

    「那你就抽空跑一趟隴州城,哪天去都成!」拴虎說罷就進上房去了,她也緊跟著進了上房。

    秋菊孤孤單單地趕著牛羊往後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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