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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再娶二房的妹子做三房 文 / 秦鑒 非包月作品

    夜裡,趙爺說眼下年謹時節生意不好做,各分號白養那麼多夥計不合算,他明天準備外出到各分號查巡一圈,將多餘的夥計全退掉。

    太太淑秀懶得搭理他,無心給他打理行裝,她睡著沒吭聲,他見她不像往常那樣一聽說自己要出門就難分難捨,就上來纏著自己主動要求親熱,他笑著說;「咋啦,氣還沒消呀,咱爹娘親自蹬門請你回來,已經給足你面子了,再鬧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他說著就動手脫她的衣裳,她閉著眼任憑他擺佈,他爬她身上一邊撞擊著她的身子一邊說;「咱兒十多歲了,閨女也已經六歲多了,你也該再懷上一個了,這回我還想要個兒子,不要陪錢貨了,要兒子……要兒子……」他身體隨著喊著的口號猛烈地撞擊著她的軀體,她閉著眼毫無反應地任由他折騰,忍不住雙眼流出了酸楚的淚水。

    第二年快立冬的時候,老爺才從陝甘兩省二百多家分號查巡迴來,當他看到太太又生了個閨女時一臉不高興,他覺得她這是顧意在跟自己做對呢,他便到招娣的廈房去了。

    招娣給他生的是兒子,他興奮地親吻了幾下這個出生已經兩個多月的兒子,又想親吻招娣時,招娣競冷著臉擰身躲開了,他一下就火了,真想給她兩耳光,但他看了看炕上的兒子硬忍住了。

    一年多了年謹還不見好轉,冬天裡只下了一場雪,由於地裡太過乾燥,雪很快被怒吼著的北風捲起、撒落,隨之就風乾了。這個冬天出奇地冷,路邊、房簷下,到處可見凍死的饑民。

    人們驚恐地在瘋傳活人吃死屍的事;早上還見路邊的屍體好好躺在那,中午就被一夥饑民將死屍身上的肉哄搶光了,只剩下剔光了筋肉的骨頭架子還擺在那,一付殘不忍睹的樣子;誰誰誰家的娃娃夜裡被饑民撬開門偷出去活吃了,從丟下的一隻鞋上才辨認出是誰誰誰家的娃娃……

    整個隴州城都籠罩在飢餓與恐怖之中,人們夜裡都不敢出門,白天冷得受不了,只好躲在家裡不出去。

    趙家後院燒鍋上的釀酒雖然沒有停,但將一日三餐改成了一日兩餐,而且把以前的細糧與粗糧對半的比例變成了全是粗糧,就這樣,老爺還整天喊著要停燒鍋,嚇得燒鍋上的長工頭虎娃一天幾次求太太幫忙說情千萬別停釀酒,太太嘴裡應承著,可她心裡也沒譜。

    第二年春荒季節,招娣的父母帶著她的妹妹和倆個弟弟到府裡躲饑荒來了,老爺安頓他們在北廈房住了下來。

    太太和招娣像往常一樣照例到酒庫去幹活,她們的孩子就由招娣娘看管著,招娣的父母和妹妹還有倆個弟弟來府的當天,就主動到後院燒鍋上幹活去了,太太眼看著這家人為了一口飯食如此自卑自賤,她心裡很同情他們,派活的時候盡量派些輕鬆點的活讓他們做,她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中午吃飯時,太太因每天每頓都吃玉米面飯胃酸得受不了,她也不想吃,便先去給孩子餵奶,她到廈房從招娣娘手裡接過孩子,撩起上衣前襟露出**,還不到半歲的閨女早就餓極了,一口吞住就猛吸起來,因大人營養跟不上乳汁自然就欠缺,太太被孩子一陣猛吸,鑽心的疼痛抽搐著傳遍了全身,她便換了個**給閨女,吸不到乳汁的孩子就哇哇哭開了,她無奈地這邊換到那邊,換來換去總也餵不飽孩子,她不禁一陣心酸,淚水噗噗噗流了下來。

    招娣娘憐憫地對太太說;「雖說家從細處來,可趙家這麼大的財東也實在太嗇皮了,大人吃好吃壞倒不要緊,只要能保住命就成了,可您是太太呀,何況還要給娃餵奶呢,聽招娣說府裡白面多的是,給太太您另做點白面飯這有啥過份的,老爺他不疼大人了還疼自己閨女呢,您是太太又奶著娃呢,給老爺說說給您另做點白面飯吧,招娣從小吃苦慣了,您是大小姐出身,受不了這份罪!」

    太太哽咽著無奈地說;「人家嫌是閨女不是男娃,正跟我賭氣呢,我不去碰他那釘子,是死是活就這條命,隨他!」

    招娣娘抹了把淚坐到太太跟前低著頭極其為難地說;「太太啊,我這些天也看出來了,您是個靦腆心善的人,本來不該再傷您的心了,可老爺他把我和招娣她爹逼得實在沒法子了,我才給您開這個口呢,老爺他逼著我們要娶引娣做三房哩,聽招娣說,老爺把她領回來做二房,您氣不過就跑回娘家去了,我也是女人,誰遇這事也氣、也恨,心裡也堵得慌,招娣已經傷了您一回了,無論如何也不該再傷您了,可眼下饑荒鬧得這麼厲害,餓死的人何至幾百幾千呀,我們要是不應承就得出去逃荒,逃到哪去呢,咱秦川是產糧食的好地方,都到處鬧饑荒哩,出去了還不是死路一條麼,我跟她爹死也就死了,可我實在不忍心這三個娃娃也跟著我們被餓死,招娣是死活不願意,她說老爺把女人不當人待,當牲口哩,她讓我們出去餓死也別把引娣往這火坑裡推,我也看到了,招娣她說得沒錯,老爺對太太您都這樣,對二房三房就更別提了,做女人吃穿好壞都不要緊,關健是要男人疼愛女人哩,男人疼愛女人了,女人就是再苦再累心裡舒坦著哩,男人不疼愛女人了,這女人活著還有啥意思呢,聽招娣說,她新婚之夜就被老爺一腳差點踢翻到炕底下去,老爺這一腳算是寒了招娣的心了,我實在不忍心再把引娣嫁給這種男人,這些天我的心都被眼淚淹了,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老爺說他不好給您開口,他讓我求您哩,我跟她爹商量了這些天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今兒個只好厚著臉求太太您了,唉!這傷人心的事咋就接二連三地攤到我們頭上了呢,我們可不是誠心要傷害您呀太太嗚嗚嗚……」招娣娘雙手捂著臉無奈地哭了起來。

    「嬸子,你別難受了,我早都無所謂了,反正他討三房是遲早的事,我也擋不住人家,誰來當三房對我都一樣,既然引娣做三房能救嬸子一家的命,那就讓引娣來做這個三房吧,就當我積德行善哩,不過嬸子,咱可把話說前頭,如果招娣和引娣姐妹倆合起來欺服我,我可不受這氣,我惹不過他趙崇賢還有我大哥大嫂呢,我哥嫂惹不過他,我就不相信當警察局長的親

    戚把他趙崇賢沒辦法,要把我惹急了,我讓誰都不得好過!」太太既無奈又恐懼地說,她已經看出這個招娣不是個善茬,她不光身坯強壯幹活是把好手,而且還有些愣頭青,她有時連老爺的賬都不賣,她敢當面頂撞老爺,一付你敢動手打我,我就敢讓你爬地上無所顧忌的樣子,不過她對自己還挺敬重,比對老爺的態度強多了,儘管這個引娣比招娣長得要美貌得多,可她力氣也很大,五十斤的酒罈她搬著像玩似的,萬一這姐妹倆合起來對付自己那就難辦了,但她明白,老爺既然打定主意要納引娣做三房,是誰也擋不住的。

    招娣娘一看太太答應了,感激地拉著她的手緊緊握住說;「哎呀太太,看您這話說得,招娣和引娣是絕不會跟太太您做對的,招娣常常對我說您對她比親姐姐還好哩,您從沒下眼看過她,老爺給她沒買過一件衣裳,是您給了她好些綢緞讓她做衣裳呢,而這些綢緞都是您娘家給太太您的,招娣這女子是個最重情義的娃,誰對她好她都能把命捨得給誰,您別看她長得五大三粗的,她心裡可明白著哩,引娣比她姐更懂事,從小吃苦受累的娃不怕幹活出力,就怕被人看不起,下眼看人她們心裡受不了,只要您別像老爺那樣把她們當牲口待,她姐倆給太太您當牛做馬都情願!」

    「你給老爺回話吧,就說我答應了」太太說著將哭累睡著了的娃娃遞給招娣娘,她抹了把淚,出廈房到後院幹活去了。

    晚飯後,太太給孩子餵過奶,她把招娣和引娣姐倆都叫到上房裡屋,她挑了幾件綢緞衣裳給引娣試穿著,最後將幾件合身的塞給引娣笑道;「人配衣裳馬配鞍,引娣本來就長得俊俏,穿上這衣衫就更好看了,來,大姐給你盤頭,以後你這長辨子就得盤起來,做了媳婦就不能像大姑娘那樣總留著辨子了」

    招娣拉起盤好頭的妹妹爬在地上給太太磕頭道;「太太,我和引娣接二連三惹您傷心難過,我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您打我們幾下出出出氣吧!」說著姐妹倆都嗚嗚哭了起來。

    太太流著淚拉起她們姐妹說;「快別這麼說了,而今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還說這些外道話做啥,以後咱姐妹仨就相依為命過日子,都互相幫襯著往前熬吧,男人不把咱們當人待了,咱自己得把自己當人待呀,要是咱姐妹仨再吃醋鬧彆扭,那咱女人家還咋活哩!」

    招娣又拉起妹妹跪下磕著頭說;「大姐你放心,以後我和引娣啥事都聽大姐你的話,大姐你讓我們做啥我們就做啥,老爺要是再敢欺服你,我和引娣就打他個狗日的,我就不信咱姐妹仨治不了他!」

    太太感動地流著淚趕緊拽起她們說;「這話可千萬別在外面亂說,這世上哪有女人打男人的呢,你瘋了嗎招娣?」

    不等招娣回答,引娣拉著她的手說;「大姐你別怕,咱不主動惹事,他要再敢不把咱姐妹當人待,咱就關起門來教訓他,我和招娣倆個人收拾他綽綽有餘,他吃了虧還好意思對別人說呀!」引娣的話使三個人忍不住都破泣笑了起來。

    笑過後,太太又挑了幾件綢緞面料分給她們倆姐妹說;「收著吧,等老爺出門了我叫個裁縫給你倆做,以後我帶你倆逛街走親戚穿,咱再也不怕他了,該逛就逛,該走親戚咱就到親戚家逛去」。

    招娣將妹妹引娣送到廈房西間自己住的另一頭,老爺正坐炕頭等著哩,她出了南廈房到北廈房抱著倆個孩子進了上房裡屋對太太說;「大姐,我今晚跟你一起睡,我陪大姐說話」。

    太太趕緊接住孩子,安頓好倆個孩子睡下,她們緊挨著脫衣鑽進各自的被窩,招娣一手支著頭側身望著太太笑道;「大姐,你長得這麼好看有幾個相好的?」

    太太臉一紅笑罵道;「你找死呀,女人除了自家男人誰還敢做那事,不想活了呀!」

    招娣爬到太太跟前說;「大姐你太老實了,老爺他對咱好的話,咱應該給他守身,他把咱當牲口待呢,咱給他守屁身呢,我老實給你說,二姨娘和三姨娘都不守身,她們在後院都有相好的呢,她們還對我說,生的那幾個兒女都不是老太爺的種,我生的這個兒子也不是老爺的種!」

    太太驚訝地猛然坐起說;「招娣,我知道你恨老爺,可這話千萬不敢亂說,萬一被老爺知道了他會殺了你的!」

    招娣一付無所謂的樣子說;「我不怕,成天給他累死累活當牛做馬,還被他當牲口待,還不如死了算了,本來我沒想到這麼報復他,是我剛來的第二天早上去拜見老太爺和老太太,老太爺用拐棍在我身上亂戳,就像挑牲口一樣,我心裡難受極了,老太太叫我到她跟前去,她說來來來,讓娘好好看看你,我心裡一熱,覺得有人疼真好,就趕緊跑過去了,沒想到老太太那老不死的把我摟進懷裡,手卻伸進了我的衣裳裡面,她在我胸脯上捏了幾把又在我腰裡捏了幾把,最後捏著我的屁股蛋對他兒說,這麼壯的身坯肯定騷得很,你又經常不在家,你得給淑秀交待好,讓她給你盯緊點,後院燒鍋上那伙男人就跟狼一樣,可別讓這**給你戴頂綠帽,你當了王八還蒙鼓裡呢,說罷一把推開了我,當時把我差點氣死,我跑到後院邊哭著幹活邊想,這趙家人咋都把人當牲口呢,我越想越氣,越氣越哭得厲害,二姨娘和三姨娘就問我咋啦,我一說完,她們才對我說,當初她倆也是這麼被羞辱的,她倆就教我報復這狗財東,還給我介紹了個相好的,老太太不是說我騷得很嗎,不是怕我給他兒戴綠帽嗎,不是怕她兒當王八嗎?我偏讓她兒當王八,我看他戴著綠帽還高興得很呢嘻嘻嘻……」招娣惡毒地笑著說。

    「讓我看看這娃到底像不像老爺」太太聽了招娣的話嚇得臉都白了,她爬過招娣仔細觀看著這孩子說;「沒錯,是老爺的種呀,濃眉大眼,大臉盤,鼻樑高挺,大嘴巴,沒錯,是老爺的種,招娣,再不敢胡說了,哪有給自己兒子胡說的娘呢,你個瘋子!」太太爬回來躺下鬆了口氣。

    「嘻嘻嘻……」招娣捂著嘴笑著對太太說;「大姐,你老實得都有些傻了,你看我是不是濃眉大眼,高鼻

    梁,大臉盤,大嘴,兒子像娘的多了,這有啥奇怪的呢?」

    太太急忙坐起盯著招娣看了半天說;「招娣呀,你長得太像老爺了,如果對不知情的人說你是老爺的親妹子肯定別人會相信,天吶,這叫夫妻相,難怪連我都看不出破綻來,招娣啊,這話萬萬別對外人說了,會要你命呢,出了事我可沒辦法救你!」

    招娣胸有成竹地說;「大姐你放心,保證出不了事,你想,這娃長得這麼像老爺,他知道個屁呀!」

    太太爬到她跟前盯著她問;「招娣,那你給我說相好的這人是誰?」

    她嘻嘻笑道;「大姐,如果你答應也要個相好的我就告訴你」

    「放屁,我才不要那些臭男人呢,不說算了,我還懶得聽呢,睡覺」太太爬回去蓋上被子閉眼裝睡。

    招娣一看太太使了性子,她自己爬過來招認著說;「大姐,我給你說吧,我那相好的是張成,二姨娘相好的是李三魁,三姨娘相好的是虎娃,我給你挑了個相好的是我大兄弟牛娃,咋樣,他還沒嘗過女人是啥滋味呢,你看他長得多俊多招女人喜歡!」

    太太壓在招娣身上捶打著她笑罵著戲鬧道;「你個死招娣再胡說八道看我撕爛你這臭嘴,你咋連自己親弟弟都拉扯上了,人家才多大呀,你真不知道害臊!」

    招娣一翻身就將太太壓倒了,她雙手壓著太太的雙肩使她翻不起身來笑著說;「大姐,我弟他不小了,他跟引娣是雙胞胎,都十八了,你是大小姐出身跟我們不一樣,別人你也看不上,牛娃長得那麼俊,又是童子身,你該滿意吧?」

    「屁話,我都三十多歲的老太婆了,人家娃娃還不到二十,你放這屁也不怕遭罪,何況還是自家親弟弟呢,你咋好意思說出口哩!」太太被她壓著起不了身,她喘息著說罷擰過頭不理她。

    招娣鬆開雙手摟著太太,臉貼她臉上說;「大姐,我聽牛娃說,你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女人,他心裡高興著哩,我雖沒明說,可我看他每天跟你幹活那高興樣就知道他樂意得很呢,你別難為情,咱後院女人都有相好,你不能沒有,要不別人心裡都不踏實」

    太太心裡不由得一緊,急忙問;「招娣,你給大姐說,這主意是不是那倆個姨娘出的?」

    招娣隔著被子緊緊摟著太太,臉摩擦著她的臉輕聲說;「嗯,是她倆的主意,她倆怕萬一哪天惹你不高興了,怕你把這事捅給老爺,那死的就不光是她倆了」

    太太誠懇對她勸說道;「招娣,我老實給你說,倆個姨娘的事其實我早就知道,為啥我一直睜隻眼閉只眼呢,這事萬一被老爺或老太爺知道要死好多人哩,我不想讓這麼多人都因我的告發而死,這麼大的罪孽我可遭受不起,我也勸你以後別啥事都聽她倆的,我給你保證,倆個姨娘的事我絕不會去告發她們,如果她們做事不慎密被人家抓住了,我也沒辦法救她們,你以後盡量別再跟張成來往了,你不知道我每天都替你們提心吊膽著哩」

    「大姐,我以後啥事都聽你的,那你跟牛娃的事我勸大姐你再想想,你也不小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廟了,我可是一心為大姐好來,沒一點想要抓你把柄的意思。」

    「招娣,大姐明白你是個實誠人,你對大姐的好意大姐心領了,這事以後別再提了,大姐是不會做那種事的,你趕緊起來,你都快把我壓死了。」太太邊往起推她邊笑著說。

    招娣在太太臉上狠狠地吻了一口,放開她笑著鑽進自己的被窩說;「大姐,我都替你覺得委屈呢,老爺那樣待你,你還給他守啥身哩!」

    「唉!我不像你,我娘家在隴州城有頭有臉,不光我丟不起這人,我娘家更丟不起這人,我得維護娘家的這張臉呀,睡吧,我困了。」太太一口吹滅罩子燈睡下了。

    可她怎麼也睡不著,她感到自己處在危險之中,知道別人的**並不是啥好事,不光二位姨娘在想辦法拉自己下水,而且跟她們相好的那些男人也都在想法子算計自己,這麼多年掌管著後院燒鍋和酒庫的事,她知道二位姨娘並不是各人只有一個相好的,燒鍋上大多數男人都沾過她倆的身子,她們仇恨老太爺和老太太,更仇恨老爺,沒準也在仇恨著自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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